“找到幼虎了么?”議事大廳當中,村長坐在木椅之上,一臉肅色的問道。『≤,
“還沒有。”犬犬隊長回答說,“今天派出去了三個小分隊分頭尋找,已經回來了兩個,但沒有發現任何幼虎的蹤跡。”
“隊……隊長!”
這時,第三小分隊也回到了村子。
“怎么樣,發現什么了么?”犬犬隊長問道。
這個氣喘吁吁跑來報告的人是第三分隊的小隊長,他緩了一會兒,喘勻了氣息,報告道:“村長、犬犬隊長,我們在南邊的巖石山上發現了血跡。”
“血跡?”
“嗯。我們順著血跡一路追蹤,找到了劍齒虎的巢穴,而且還發現了這個!”
說罷,分隊長將一個燒焦的東西拿了出來,遞到了二人眼前。
“這是?”
犬犬隊長疑惑的瞪大了眼睛,瞧了半天,卻沒瞧出半點端倪,于是轉頭看向了村長,看來是想聽聽見多識廣的村長大人的意見。
村長仔細觀瞧了一陣,捋了捋胡子,很有威嚴的說道:“這應該是用洞洞兔毛做的褲衩!”
“毛褲衩?”
犬犬隊長大驚,仔細瞧了瞧,果然如村長所說,從還未燒焦的地方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而且還能確定,應該在焚燒之前,已經有些年頭沒有洗過了。
“這是在劍齒虎的洞穴里發現的嗎?”犬犬隊長問道。
“是的,我們一進去就發現了這個。”分隊長回答。
“這就奇怪了,劍齒虎的洞穴里怎么會有人類的褲衩呢?”
犬犬隊長想不明白,再次看向了村長,只見村長微一凝神,便是開口說道:“看來,有人在我們之前,已經將幼虎抱走了!”
“什么?會是誰?”犬犬隊長訝然,緊忙問道,“村長,該不會是烏拉烏拉村的人吧?”
村長面色凝重,站起身,繞著木椅轉了幾圈,想了想,捋著胡子說道:“是不是烏拉烏拉村的人,暫時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抱走幼虎的人,應該和往劍齒虎肛門里塞石頭的,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犬犬隊長大驚。
“嗯!”村長點點頭。
***
大飛和傻彪回到村子里時,暮色剛剛西沉,家家戶戶的樹屋之中都是燃起了油燈,飯菜的香味從關閉不緊的窗戶飄散而出,彌漫在整個馬斯奇村當中,營造出了一派祥和與和睦。
用石頭和雜草遮掩住秘密通道,二人徑直走向了廢棄女神廟中的另一角,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幼虎寶寶的情況,他們剛動手挪開遮蓋在草窩上的雜草和木板,目光皆是一滯,驚喜的發現,另兩只幼虎寶寶竟然也是已經破殼而出了。
“哇塞!”大飛和傻彪幾乎異口同聲,驚喜的喊出了聲音。
只見草窩里,三只緊閉著眼睛的圓滾滾的小肉球湊在一起,你擠我、我擠你,樣子十分的可愛,穿過殘墻斷瓦的月光,更是將它們那暖融融的幼毛照射的通體銀白。
大飛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不顧幼虎正在睡夢之中,探下身子,抱起了一只,而在一旁的傻彪看了,也是緊忙的要求道:“大飛,讓我也抱抱,讓我也抱抱!”
大飛看了一眼傻彪,囑咐道:“輕一點,千萬別把它給弄醒了!”
“嗯嗯嗯!”傻彪連連點頭。
從大飛手中接過劍齒虎,傻彪立刻是感到了幼虎寶寶身上散發出的柔軟溫度,而且就在那溫度當中,還有一下一下的律動,輕輕的敲擊著自己挽起的臂彎。
這一刻,傻彪忽然覺得自己是在抱著一個嬰兒,而非是什么幼虎寶寶,而他,正是這嬰兒的父親,不管未來有多少艱難險阻,都要為它擋風遮雨的父親,直到老去,直到停止呼吸。
“喂,我說傻彪,你……你沒事吧?”
看到傻彪的眼中有淚忙在閃動,大飛不免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傻彪從來都沒有表現出過如此感性的一面,而且任誰看見他五大三粗的樣子,也是不敢輕易相信。
“沒……沒事。”傻彪這才意識到自己要落淚,緊忙抽了一下鼻子。
“那你可抱穩了,可別一激動,摔到地上。”大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哎,對了,看看這只幼虎寶寶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母的?”
“是啊,第一只是母的,看看這只呢?”
“這只……怎么看?”
“喂,不是吧?公的母的,你都不會看么?”
“不……不會啊。”
“不會?那你跟寡婦……算了算了,你把幼虎的后腿分開!”
“哦。”
聽從大飛的意思,傻彪千萬般小心的將幼虎寶寶的后腿分了開,動作輕緩的讓人甚至要懷疑他的性別。
借助著月光,分辨了一陣,傻彪迫不及待的想從大飛那里知道結果,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大飛,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又是一只母的……”大飛輕描淡寫的說道。
“又是母的?”
“是啊,我再看看另一只!”說著,大飛就是抱起了那只身體之下還壓著蛋殼的幼虎寶寶,分開后腿,查看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遺憾的說道,“母的,這一窩三只幼虎寶寶都是母的!”
“哦。”
傻彪雖然不知道怎么分辨幼虎的公母,但他對大飛的話絲毫不懷疑,而且在這件事情上,大飛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只是傻彪已經都是快要成年的人了,竟然連公母都分不出,還要讓別人告訴,著實有點可笑。
“知道嗎,你是一個女孩子!”懷抱著幼虎寶寶,仿佛知道了驚天秘密一般的傻彪,輕輕的說著,而后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對大飛道,“大飛,我們是不是……是不是該給它們都起個名字啊?”
“名字?哎呀,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大飛恍然大悟一般,興奮的說道,“三只幼虎寶寶,你、我、美美,咱們一人一只,起了名字,以后就好分辨了!”
說完,大飛便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自己抱著的這只幼虎寶寶以及傻彪懷抱著的那只,接著,又俯下身子,對著草窩之內的那個小家伙也是觀瞧了一番。
月光之中,幼虎寶寶通體銀白,看上去似乎極難辨認,然而細心的大飛還是看出了它們之間的不同,只見,就在這三只幼虎寶寶的頭部、腦門正中,各是有著一個不同的花式,而且長大之后,想必也與身體之上的滿身綠毛有所不同,一個形狀好似太陽、一個形狀好似月亮,而另一個則像是一顆星星。
“有了,有了有了!”大飛靈機一動,接連說了幾句,然后對傻彪道,“不妨就用這花紋進行區分,一個叫‘小太陽’、一個叫‘小月亮’,另一只就叫‘小星星’!”
“小太陽,小月亮,小星星?”傻彪重復了一遍。
“嗯,這樣就容易區分了!怎么樣,傻彪,讓你先挑,你要哪只?反正我就要小太陽了!”
“呃……你這是讓我先挑嗎?”
“哎呀,一個大男人,廢話怎么這么多!快點選一個,小月亮還是小星星?剩下那只就給美美了!”
“好吧。”傻彪想了想,看向自己懷中的這只幼虎寶寶,見到它腦門正中的形狀彎似一彎新月,決定道,“那我就要這只吧,小月亮!”
“好的,那剩下的那只就歸美美了!”
這三只幼虎寶寶的名字起的甚是潦草,與人不同,人的名字日后還可以再改,比如傻彪他之前的名字叫阿瘦,后來因為體型逐漸龐大,所以改成了如今的名字,而劍齒虎與人不同,一旦有了名字便是一輩子的事情,硬是改了稱呼,它們根本不知道是在叫誰,然而,既然這樣愉快的決定了,那便也就只好這樣了。
“好了,傻彪,你現在可以把幼虎放回窩里,然后去寡婦家了!”大飛突兀的說道。
“去……去寡婦家?”傻彪眨了眨眼睛,不明其意的問道,“這么晚了,去大娘家做什么?”
“當然是去要些綿牛奶了!桶里的奶已經放了一天,要是壞了,喂給了幼虎,那就麻煩大了!”
“哦,那好吧。”
傻彪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隨即走過去,將懷中的幼虎放回了草窩之中,依依不舍的撫摸了一下小月亮的額頭,而他剛起身,正要往廢棄女神廟之外走時,就是看到大飛遞過來了一個東西,并且說道:“這個砂瓶里裝的是克夫草的花粉,正好一起帶過去,讓寡婦吸進身體里就行了。快去快回,小心一點,別被武工隊的人給撞見了!”
“哎呀,我竟然把克夫草的事給忘了!”一把接過砂瓶,傻彪緊忙說道,“我很快就回來,很快就回來!”
話落,他便是急匆匆的走出了廢棄的女神廟,朝著村東頭的寡婦家大步而去。
立于神廟之中,撫摸著懷中的幼虎寶寶,大飛忽然念頭一閃,想起了寡婦很可能又要占傻彪的便宜,心中很是后悔自己將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再次推入了火坑當中,然而這時追出去,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畢竟**只有一次,昨日便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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