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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則殺人事件一直倍受圍脖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而在日前,這起‘大V謀殺案’終于被朝陽區(qū)警方破獲。”唇紅齒白的女主持人翻過一頁雪白的稿件,注視鏡頭。
“……犯罪嫌疑人王某,居然是一名在漫畫行業(yè)頗具口碑的一位新人漫畫家,并且在某漫畫雜志上進行著漫畫連載工作,直至發(fā)稿前,王某的作品依舊在該雜志上連載。”
女主持人聰明地將頭轉(zhuǎn)向了另一側(cè)。
頭發(fā)花白的男主持人很快地接過了話頭:“現(xiàn)在,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啊,實在讓人憂心。我想很多電視機前的家長朋友,也有和我們一樣的想法吧。”
“嗯,的確如此。所以我們請到了上京大學心理學系的楊磚嘉教授為我們分析這次的事件。楊教授你好!”
“你好。”一位即使穿得人模狗樣,也難掩尖嘴猴腮的猥瑣氣質(zhì)的男子點了點頭,舉起手上包裝精美的《周刊上京少年》說道:“我手上這本雜志呢,就是這次事件的犯罪嫌疑人連載的雜志了。大家可以看見,我隨手一翻吶,里面就有不少少女RUO露的畫面,還有不少暴力、黑暗的場景,這樣的內(nèi)容呢,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是非常不利的。”
鏡頭給了雜志封面一個長長的特寫鏡頭,雜志的名字在鏡頭中一清二楚。
“那如果長期看這類書籍,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呢?”女主持人面帶憂慮地說道。
“那就多了。”楊教授推了推眼鏡,“成績下降,注意力不集中,躁動,對女同學抱有某方面的幻想。暴力傾向,和同學發(fā)生沖突,模仿犯罪等等,這都有可能。”
女主持作出驚恐的樣子:“這么嚴重?”
楊教授眼睛微不可覺地往下瞟了一眼,感覺鏡頭又對準了自己,連忙正色道:“沒錯,所以說現(xiàn)在的某些雜志和出版社真是喪盡天良。這些商人為了博人眼球,故yì
弄這么一些低俗、下流的東西,甚至連自己的漫畫家是殺人犯都不知dà
,讓有問題的作品污染現(xiàn)在小朋友們的身心健康。這種行為我是堅決反對的!!”
說著,他高舉起雙臂,臉上一副激動的表情。
“你是說,我們應(yīng)該抵制這些提供不良內(nèi)容的雜志,對嗎?”
“沒錯。我們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發(fā)起萬民書,還要像ZF情愿,抵制這些……”
畫面一閃,古煙和田村同時回頭,看見拿著遙控器的李耳笑得一臉尷尬:“抱歉,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剛才那是《周刊上京少年》吧……里面說的殺人犯,是什么?”古煙蹙著眉頭說道。
“我回日本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啊?我們的工作不會受影響吧,我還要靠當助手賺的錢交學費呢!”田村咬著嘴唇,就差哭出來了。
李耳也是有些頭大。他沒想到電視臺居然直接將雜志的名字打了出來,雜志社的公關(guān)部門都因為元旦放假而集體失聰了嗎?那些心理學家和教育家本來就看不慣漫畫這個產(chǎn)業(yè),要是給了他們攻擊的靶子,那明的暗的箭豈不是都飛過來了?
現(xiàn)在只能希望沒人信這個不靠譜的教授了。這年頭,想靠一個兩個焦點事件炒作知名度的人渣學者一點不少,都是盼著這個來賺錢的。財帛動人心,《上京少年》怕是要傷筋動骨了。
雖說李耳知dà
現(xiàn)在情況比較危機,但面對古煙和田村,他還是無法將那些分析說出口的。
“放心吧,就算有事也不會影響到你們。先去工作吧,我問問趙總編,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一定會沒事的吧,畢竟雜志社都經(jīng)營了這么久了,比這更大的風浪也遇到過。”田村像是想暗示自己般地用力地點了點頭,“這次也一定能平安度過的!”
“要是能這樣就好了……”古煙頓了頓,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襦裙的裙擺隨之垂落。她看向正拿著手機往陽臺上走的李耳,那邊仍然沒有接通電話。
此時,位于繁華市中心的《周刊上京少年》的總部,正迎來一場風暴。
提前結(jié)束休假的趙龐用力收了收肚子,長年的辦公室生涯,將他從一個水嫩青蔥的正太折磨成了一肚子肥油的大叔。但不變的是對漫畫一如既往的真誠和熱愛。
但上頭的那幫董事可不會看在你熱愛漫畫的份上,就對你網(wǎng)開一面。趙龐知dà
他們甚至很多人對漫畫一竅不通,只不過是看在動漫產(chǎn)業(yè)有利可圖,才插手進來分一杯羹的。
這對趙龐來說,無疑對他要面對的審判蒙上了一分陰影。如同包從云那時候一樣,《周刊上京少年》一直奉行的是總編負責制。如果《周刊上京少年》遭遇什么無法挽回的損失,不管該總編之前為公司創(chuàng)造過多少利益,都要辭職走人。
這便是行業(yè)第一的殘酷。
縱然趙龐這個總編的職位前還頂著臨時的頭銜,可那幫善于敲髓吸骨的資本家可不懂這些。要是他讓他們手中的股票,口袋里的收益受到了損失,那就算他是個臨時工也只能卷鋪蓋滾蛋了!
趙龐吞了吞口水,擺正了胸口上的領(lǐng)結(jié)。天知dà
他有多久沒有穿這樣正經(jīng)的西裝了,厚重的布料像一副重甲使他步履走得艱難。
當他走進會議廳,董事們便集體轉(zhuǎn)過頭來,原本的討論聲也像被按了靜音鍵一樣頓時停止了下來。他們的西服都是死氣沉沉的黑色、灰色、棕黑色,讓人感覺好像一腳邁進了棺材。
年山瑤臉上有微不可見的憔悴,雖然他通過化妝的手段遮掩了一二,但怎么能瞞得過和憑觀察力吃飯的趙龐?
“坐。”
年山瑤的秘書在長桌的對面搬來了一把椅子,正好在圓桌的末尾,位置上對著坐在首位的年山瑤。
趙龐屁股挨著椅子尖坐了下來,巨大的身形使得脆弱的椅子晃了晃。
“從昨天起,各大電視臺針對我們公司的新聞報道就沒有停過,其中有四個星級電視臺,二十六家省級電視臺,還有四家網(wǎng)絡(luò)媒體。為什么沒有啟動危機公關(guān)?”
趙龐感到十分的冤。他并不是不作為,可他畢竟是臨時總編,又是在放假時期。能指揮得動的人十不存一。
可對他的解釋,年山瑤并不認同。
“你讓我很失望。”
會議室里氣氛如山般沉重,年山瑤的臉上不見了平常的笑容。他雙手交叉向前,緩緩并攏。其余的董事們用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看著趙龐,仿佛古代的刀斧手,只等一聲令下,便會趙龐人頭落地。
這時,趙龐才發(fā)覺,年山瑤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一手把他帶出來的總編了。站在董事長這個位置上,他考lǜ
的更多的是經(jīng)濟上的利益。就算趙龐的錯誤犯得確實情有可原,也無濟于事。
或許,不大刀闊斧地將包從云的舊部替換,打壓,壓根就是個錯誤。但他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了……
因為他明白,自己恐怕是要離開了。能夠接替他的人,在董事會看來要多少有多少吧。然而,金錢能買到高學歷的人才,又能買到幾個能發(fā)掘出好漫畫的編輯呢?
也許他們會給自己一張遮羞布,讓自己主動離職,就像包從云一樣。可那又怎么樣呢?
人非草木,對于自己已經(jīng)待了三十幾年的地方,怎么可能沒有感情。而且他又應(yīng)該何去何從?
趙龐迷茫了。
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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