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敬微挑了眉,視線這才舍得從肖猙臉上移開,落在了棋盤上。
這一看,他就有些驚訝,看了一眼肖信感嘆道:“還不錯嘛。”
作為一個新手,能下到這樣的程度可真是相當?shù)牟诲e了。
肖信仰頭,聽到李敬夸他頓時就笑得見眉不見眼,甜膩膩的的喊了一聲:“伯伯好。”并禮尚往來的夸贊了回去。
“伯伯也很不錯。”
李敬被他這小大人一樣刻意做出的正經(jīng)模樣逗的一樂,就故意問他:“我又沒和你下,你怎么知道我也很不錯。”
肖信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伯伯也沒有和我下,不是就知道了我很不錯?”
他一個圓滾滾的小包子臉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實在是可愛的緊,李敬忍不住抬手親昵的擼了擼肖信的頭發(fā),當皇帝的職業(yè)病讓他看到人才就想往他的朝堂里劃拉。
雖然肖信這會兒才六歲,不過這并不妨礙李敬提前將他預訂了去。
他轉頭朝肖猙笑了起來:“你家這小信兒可真是個好苗子,你得給我留著。”
最好你能和他一塊留下來就在好不過了。
他笑盈盈的看著肖猙,臉上的表情完全是毫無破綻的見獵心喜,完全沒有暴露一絲他內心更深處的野望。
肖猙聞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瞅了一眼肖信歪著腦袋萌噠噠的樣子,忍不住失笑:“他才幾歲,哪里就能看得出來了!”
李敬溫柔的看著他:“都說三歲看老,他這會兒還小都這么聰明,長大了肯定是不錯的,更何況”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墨玉一般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肖猙的眼睛:“我相信你,在你的教導下,肖信一定能成長為一個出色的人才的。”
有那么一瞬間,肖猙覺得自己簡直是被李敬蠱惑了一般,竟覺得他那樣看著自己的目光可真真是讓人著迷。
不過恍惚也就是那么一瞬間,肖猙很快就回了神,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李敬挑了挑眉,視線在他紅的滴血的耳朵上轉了一圈,嘴角的笑意就怎么也壓不住了。
在十幾天平靜的日子過后,終于,分家的日子來了。
這天,肖猙將一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然后讓交待了肖琪等肖信醒了就帶著他出城去玩,自己則慢悠悠的踱步到了肖家的祠堂里。
他過去的時候,肖明遠和趙氏也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不過肖老太君和主持分家的族老卻還沒有來。
看見肖猙,肖明遠看起來有幾分不自在,他下意識上前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干巴巴道:“二弟,你來了?”
肖猙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他說了一句廢話,不過他還是回道:“是,我來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欲言又止了許久,肖明遠終于艱難的開了口:“你當真是決定了要分家?”
聽到這話,肖猙真真是驚訝了都到了這種時候了,肖明遠竟然還能問出這種話?
他這個大哥,到底是有多么天真的?
察覺到肖猙詫異的目光,肖明遠越發(fā)的不自在了:“我是說,你不再多考慮一下了嗎?”
肖猙勾唇,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因為肖明遠奇怪的態(tài)度而一臉著急的扯著他袖子的趙氏,然后頗有些諷刺的道:“都這種時候了,大哥又何必說這樣的話?”
肖明遠有些失落的訕笑了一下,總覺得肖猙的眼神下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難堪,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而趙氏被肖猙輕飄飄的那么看了一眼,渾身頓時就是一僵,心中更是一陣心驚肉跳。
又來了!又來了!
她這一段時間已經(jīng)盡量避著肖猙走了,然而同處一個屋檐下,再怎么避著,偶爾也是能碰上一面的,然而每次碰見了,肖猙便用著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簡直讓她心中直發(fā)虛。
正當肖明遠和趙氏夫妻兩個坐立難安的時候,肖老太君和幾個族老終于姍姍來遲。
肖老太君一臉的面無表情,幾個族老臉上也是十分沉凝。
分家不是一件小事情,不管平日里怎么鬧,一旦分了家,就等于是徹底的決裂了,再沒有回復關系的余地了。
族老念著臺詞,忍不住就悄悄的看了肖猙一眼。
孩子是個好孩子,可之前的事情鬧得那么大,這會兒又要分家,傳出去了以后,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那族老看著肖猙面色自如,甚至依舊帶著同往日如出一轍的清淺笑意的時候,忍不住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真是可惜了啊!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么毀了。
年輕人,果真是年輕氣盛。
旁觀的一個老人想起肖猙的能力才華為人處世,明明都是極好的,可偏偏
他瞄了一眼肖老太君,想說什么又閉上了嘴。
往日里關于肖猙和肖老太君三三兩兩的傳言,他也是聽過一耳朵的,真是不知道肖老太君怎么想的,放著肖猙這么一個要前途有前途,要孝心有孝心的孩子不要,卻偏偏只對肖明遠上心。
肖老太君懷著肖猙時的波瀾他也知道,在他看來,因為這樣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對肖猙如此不喜,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就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還真就這么發(fā)生了!
族老一想起族里那些糟心的和肖猙同輩的子侄們,再一對比肖猙乖乖巧巧的模樣,心里就嘔的不行。
你說這么好的孩子,咋偏偏不是他自己的呢!
老人嘆了一口氣,整個分家儀式也步入了尾聲,只剩了將肖老太君這一房的產(chǎn)業(yè)店鋪什么的分門別類的給肖猙單獨分出來了。
終于,將所有事情搞定,那老人伸手抹了一把汗,肖猙終于是從這一房分了出去。
見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定,肖老太君和趙氏幾乎是同時就松了一口氣。
那族老有些不屑的“嘖”了一聲,又說了一些寒暄的場面話然后準備撤退之時,全程除了必要時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肖猙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二叔不急,侄子還有一件小事情需要幾位叔伯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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