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瑾瑜這會兒年紀也確實是太小了,遠遠沒有達到獨當一面的程度。
即使小土和云千風確實沒有要讓他沾手云家的打算小土覺得,都已經(jīng)享受到了云家最頂尖的教育,有能力的話,自己創(chuàng)業(yè)就是了,她自然不吝于那些創(chuàng)業(yè)起始資金。
然而若是沒有能力,就算她將云家留給他,他也不見得能守得住,到時候反倒是憑空多了許多風波。
她這樣的想法也曾是和西瑾瑜商量過的,西瑾瑜覺得自家媽媽的話一向是對的,因而對于她這個說法也并沒有什么反抗的情緒。
相反的在性格上和小土有些想象的小孩兒覺得這樣十分合理畢竟他原本就不姓云。
雖然平時媽媽和爸爸對他十分寵愛,周圍的人也對他很是討好,不過這小孩兒對于自己的定位一向卻十分的清楚。
這世間最難得,不過也就是個自知之明了。
然而平日里小土和云千風表現(xiàn)出來的對西瑾瑜的寵愛確實是十分真誠的,于是這話說出來信的人有多少那還著實不好說。
小土完全有理由相信,要是他們兩個人將西瑾瑜八歲就扔在這豺狼虎豹俱全的云家本家,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見不見得到小家伙還兩說呢,
更甚者就是見到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變成了一個什么樣子。
索性云千風之前也只是隨意的說一說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其實現(xiàn)在他們在云家,要云千風親自處理的事情也已經(jīng)不多了。
用云千風的話來說就是,要是都要我親自來處理,那還要你們這些人有什么用?
一眾手下從善如流的領悟了家主大人想要跟自家夫人過二人世界的想法,只能各自退回去陷入工作的海洋之中。
至于背叛,不存在的。
上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墳頭草怕都是已經(jīng)有一人高了。
身為和董事長距離最近的秘書,云菲菲深沉的嘆了一口氣,目送著還不到四十歲的家主大人光明正大的以安享晚年為理由和家主夫人享受著逗弄小少爺?shù)奶靷愔畼罚缓竽木碇豁臣䶮o言敗退。
等到西瑾瑜十四歲的時候,小土才終于對他完全放了心。
雖然說十四歲的年紀在別人看來還是個半大不大的孩子,不過小土覺得西瑾瑜已經(jīng)完全有能力和上層的那些說一句話拐十個彎的人交流溝通,于是在征得了小家伙的同意之后,小土才終于和云千風放手了。
這時候云千風三十八歲了,正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而江紅玉比他大了四歲,不過因為小土保養(yǎng)得當,外表看起來兩個人卻并沒有什么年齡差,反而將男人女人最成熟的魅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兩個人這次出行并沒有大張旗鼓,只是帶了一張卡,以及慣用的小玩意兒衣服之類的雖然隨時都可以買,不過小土還是帶了幾件她比較喜歡的,然后就背了一個背包就上路了。
小土和云千風這一下簡直是放開了,常常今天還在這里,明天就飛到了地球的另一邊,十分任性的天南海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甚至還因為好奇還走了一趟大沙漠。
之間見識了許多不同的化,也學到了不同的知識,兩個人藝高人膽大,有些特別危險的地方也完全不害怕,連中東也沒有錯過。
等到接到西瑾瑜的電話的時候,小土其實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的。
之前他們跑到了原始叢林里,地方偏僻沒什么信號,因而小土已經(jīng)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和自家小崽子聯(lián)系了,結果剛一從哪里出來到了有信號的地方,就發(fā)現(xiàn)了西瑾瑜竟然一連給她留了好幾條言喊她回去。
他留言里也并沒有說是什么事,小土將電話回了過去,小家伙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表示,等她回來就知道了并且希望她不要生氣。
一聽這話,小土瞬間就不好了,開始想象西瑾瑜到底是闖了什么禍了。
不過想歸這么想,然而在小土心里,她卻著實不覺得他會做錯什么事,畢竟對于自己的教育她還是很相信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當小土回到家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的時候,她心中的情緒就十分的復雜了。
西瑾瑜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八歲了,容貌俊秀,氣質(zhì)溫和,臉上時常掛著的微笑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卻也不會過分親近,看起來完全已經(jīng)是一個足以獨當一面的大小伙子。
不過這個在學校里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小伙子覷著自家媽媽的神情,臉上的表情糾結中帶著抱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又寫滿了對于許久不見的親人的想念。
小土瞧著他臉上的神情,心中無奈的情緒瞬間就煙消云散了,當下就笑瞇瞇的將他拉到自己面前說起話來,女子兩人盡管已經(jīng)四年沒有見過面,然而因為時常通信相處中卻完全沒有什么隔閡,更因為長久不見而顯得尤其親昵。
至于客廳里局促的其他人,小土表示,這就是自家哥哥該出場的時候了。
云千風瞄了一眼那邊母子兩個各自說著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氣氛十分融洽的樣子,然后視線一一轉,看向了旁邊自他們進來就站在那里萬分局促的幾個人,最后定格在了為首的看起來十分蒼老的婦女身上,臉上便掛上了看似溫和的笑容。
“聽瑾瑜說,您自稱是墨墨的母親?”
老婦人聽到他的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總覺得十分不舒服,然而一抬頭看著男人臉上得體且溫和的笑意,她就甩甩腦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想著,看了一眼正和西瑾瑜說著話的小土,神色有些猶疑。
她是聽說了自家江紅玉是云家的家主夫人才壯著膽子找過來的,可是沙發(fā)上那位和自己的孫子說話的貴婦人是誰?
她心中有些猜測,卻不敢置信。
江紅玉那個毫無主見軟弱至極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是眼前這個貴氣逼人的夫人?
怕不是那死丫頭早就被云家主厭棄了吧?
這么想著,老婦人臉上的神色越顯得局促,期期艾艾了好半晌,才終于將要說的話說完了。
其實一開始也不過是聽人說江紅玉攀上了那個云家的家主,江家一大家子人過來打秋風來了。
云千風和小土結婚之前雖然給了江紅玉的母親一大筆錢,然而因為那時候江母粗鄙的言語以及對小土的輕視,讓云千風對這一家人很沒有好感。
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也沒有再理會過,而小土對江家那一大家子本來就沒有好感江紅玉本來就和張良疆感情沒有多深,那一家人還老跟吸血鬼一樣搞事情。
結婚的時候就昧了一大筆聘禮的錢,嫁妝也倒是給的豐厚然而卻全部是江紅玉自己用攢下來的錢買的,江家只加了一點兒添頭。
虧的江紅玉節(jié)省慣了,結婚之前工作幾年的時間花銷沒有多少,倒是攢起了十幾萬。
這也是趙翠蘭一開始能看上江紅玉的一大原因。
然而誰知道江紅玉將存款全當了嫁妝,那十幾萬一毛錢都沒有落在趙翠蘭手里,這就讓趙翠蘭相當?shù)牟桓吲d了。
因為江紅玉的記憶,小土對于江家的感官并不好,再聽說了自家哥哥已經(jīng)給了江紅玉母親足夠花上十幾年的財產(chǎn),當下也就自覺和江家兩清不再關注了。
誰知道,江家拿到這筆錢,卻并沒有像小土想象中那樣安分的過日子,而是一夜暴富之下就膨脹了起來。
先是一家人全部搬到了城里,然后江母就開始買買買,江紅玉的弟弟妹妹也跟著大手大腳起來,家里一共五口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想起來用這筆錢好好創(chuàng)個業(yè)或者買些地做些生意什么的。
若單是大手大腳還好,然而在城里住了一段時間之后,江紅玉的父親不知道怎么的,被人騙著吸毒了。
一開始也是不知道,江父去紅燈區(qū)快活,他出手大方,很是得那些女人的喜愛,然后某次和一個女人玩的時候,那女人說有樣好東西要給他分享。
江父一輩子都是在鄉(xiāng)下生活的,這會兒好不容易成了有錢人,心態(tài)爆炸之下完全沒有防備,跟著那女人就吸了。
等到他毒癮犯了的時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去找那女人要那種東西,那女人第一次免費和他分享了,誰想到這次他要的時候竟然酒氣天價了。
江父很想硬氣的表示自己不稀罕,然而他有耐不住折磨,最終還是上癮了。
一家人不知道江父為什么總是早出晚歸還越來越消瘦,還是某一天江紅玉正上中學的弟弟不小心碰見了他躲在廁所里注射毒品,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
這個時候江父的毒癮已經(jīng)很大了,江母以前聽說過因為吸毒傾家蕩產(chǎn)的事情,當下就去查了銀行卡卡里的錢早就所剩無幾。
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江父的毒癮哪里是那么輕易能戒掉的,甚至變本加厲在把房子賣了之后還想把孩子都賣了去。
江母沒有辦法,只記得以前江紅玉和張良疆離婚后攀上的那個人出手十分大方。
云家現(xiàn)在發(fā)展的很快,云千風作為家主在電視上出場率也不低,于是江母很快就打聽到了他的身份。
還有錢的時候她畏懼于云千風一開始的警告不敢去找,可最終被江父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拖兒帶女的來到云家所在的城市。
云家現(xiàn)在代理主事的是云千風侄子,他是被云千風一手教出來的,對于江家這一家子人根本見都不想見,當場就讓人趕出去了。
也是巧了,江母在云家附近徘徊的時候,就恰好讓西瑾瑜給撞見了。
江母見西瑾瑜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雖然看起來氣勢不凡但終歸是個孩子,于是就纏上去表示自己是江紅玉的母親,要見江紅玉。
西瑾瑜原本不想理會,不過一聽到她提到江紅玉的名字,就忍不住好奇起來。
他是知道媽媽和爸爸結婚以前的名字是叫做江紅玉的,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將名字改成了西墨。
他以為這是媽媽不想回憶過去要開啟嶄新人生的意思,也從來沒有多問過。
這會兒聽到這老婦人提起江紅玉這個名字,他就讓人將他們帶到云家,然后立馬就派人去了媽媽的家鄉(xiāng)查了一番。
他盡管只有十幾歲,但也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攀親戚占便宜的。
事情的真想到底如何,還是崖底探查一番才好。
這一查,就讓他查到了自己的外公吸毒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
西瑾瑜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家人能教育出自家媽媽那樣完美的女人。
不過血緣關系在那兒放著,西瑾瑜也還沒有冷血到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去死的程度。
雖然心親人和他并沒有怎么相處過就是了。
江母帶著孩子以及幾個孫子來到云家,在知道了西瑾瑜竟然就是自己的親外孫的時候那是激動的不得了。
不過西瑾瑜雖然沒有將他們趕出去,不過表現(xiàn)的也并不多么親熱,再加上云家的下人雖然看著禮數(shù)周全,然而對于他們這些土包子確實是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的,這種蔑視在見識到江家人的無知以及貪得無厭的時候就表現(xiàn)的越發(fā)的明顯。
至于夫人那里,他們也并不擔心,小少爺調(diào)查的時候他們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的,沒見小少爺對他們都是面子上的情分,那他們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幾天時間下來,原本興奮的江家眾人很快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在這種焦灼的氣氛之下,云千風和小土終于才趕了回來。
小土聽著西瑾瑜小聲的講著江家人來到云家的經(jīng)過和他的處理,然后十分忐忑的眨巴著眼睛等著小土的訓話。
小土瞧著他乖巧的樣子,心里就軟軟的,只抬頭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你做的很好,雖然他們所作所為十分讓人看不起,但是終歸和你有血緣關系,你要是處理的太過冷靜媽媽才會覺得不合適呢。”
聽到母親的肯定,西瑾瑜忍不住就彎著眼睛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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