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北川[四大佳婿]
??????????回客棧的路上,凌曉曉輕松地走在天王地虎中間,看樣子心情十分愉悅,甚至吹起了口哨。不成調子的哨音引得今日失利的武者怒目而視,但他們看到兩位督陣長老之后又強行把這種怒氣壓了下去。
地虎拉住凌曉曉,終于按捺不住問道:“小凌子,你不會是只會數到四百九十九吧?”
凌曉曉一拱鼻子:“怎么可能,我智商完爆你幾條街呢啊!”和地虎在一起時間久了,她也越來越沒大沒小,這句話還是看天王在旁邊給留了客氣,結果還是賺了一記大白眼。
地虎給了她一記爆栗,若無其事地問道:“不能結識于思哲,你好像并不著急啊?”
凌曉曉捂著頭嘟囔道:“反正都會去天宗,急什么。”
地虎一臉驚訝:“你就那么確定他會通過選拔,進入天宗?”
“當然!”
“你這么大的把握,從何而來啊?”
凌曉曉扭過頭來,笑的牙縫里都是猥瑣:“長老,我們來猜個謎吧,猜對了我就告訴你,如何?”
地虎敏銳的感覺到了小凌子的猥瑣,卻一臉剛正坦然地說道:“出題吧,老夫洗耳恭聽!”
另一邊的天王已經快步遠離了這兩個人。
凌曉曉心里罵著為老不尊的家伙,想聽葷段子還能裝出一臉正直,太無恥了!嘴上卻已經把謎題說了出來:“蘿卜爛在地里和女人懷孕,有什么聯系或者說共同點嗎?倒計時一柱香,計時開始!”
地虎絞盡腦汁在想,旁邊的凌曉曉已經快要笑噴了,這個老頭對于葷段子居然比三大傻漢還要執著,不會是年齡原因導致某方面不足,只能歪歪腦補了吧……
一柱香時間很快過去,苦苦思索無果,地虎一把提起凌曉曉,粗聲問道:“答案!”
凌曉曉徒勞地在半空中揮舞了幾下手腳,諂媚道:“答案就是,拔晚了嘛……地虎大大,能先放我下來嗎?”
地虎剛正不阿地搖了搖頭,道:“把握從何而來?”
凌曉曉掙扎了幾下,最終認命般垂下了頭,甕聲甕氣道:“直覺……猜的……蒙的啦!”說完立即小聲補了一句,“這里人多耳雜,回到客棧再與您細說?”
地虎停下了將凌曉曉扔出去的動作,想了一下,反手把凌曉曉倒吊在背上,晃晃悠悠走回了客棧,一路上驚起武者無數……
經過一夜休息,凌曉曉的眼睛終于不那么疼了,不過渾身各處都像散了架一般。
她可沒打算把三人關系告訴地虎,好像搞裙帶關系似的。頭一天回到客棧,地虎迫不及待地扔下她就問,她卻嘿嘿笑著來了一句:“就是瞎說的,在大街上挨揍不是太難看了么,把你忽悠回來先……”于是挨了一頓結實的。
“前輩,”凌曉曉扭著腰,發出咔的一聲響后露出了一個痛并快樂著的表情,“今天有沒有數額限制?”
“沒有,不過不要勉強自己,眼睛若是累了,就好好歇息一下,不然很容易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地虎滿意的看了一眼凌曉曉,這個小子,僅一天就可以達到六成成功率,雖說對象都是些實力低微之人,但這種學習能力還是讓人刮目相看。
尤其是,他竟然可以看出并未使用功法的于思哲是風屬性,這份眼力著實令人驚嘆。
若是地虎知道,凌曉曉只是想到了白鳳肩上那飄忽的羽毛,從而進行胡謅的話,估計就一口唾沫嗆死自己以謝天下了。
所謂觀察,無非是看加想,凌曉曉只不過是把想的范圍擴大了而已,就是想到的東西有些雜,比如某個雷電屬性的人施展功法,凌曉曉想到的是某個從紅白球里蹦出來的黃色萌寵。
三人一接近擂臺范圍,那些武者就靜了下來,并自覺讓開一條路,眼神頗為恭敬,或許還有點忌憚,但當他們看到夾在兩位長老中間的黑衣少年時,表情就精彩得有些怪異了。
竊竊私語聲也傳入了凌曉曉耳朵。
“這個小子是誰啊?怎么能和兩位天宗長老走在一起?”
“他居然走在中間!這小子什么來頭?難道是宗主的……”
“可是他身上并沒有任何屬性的功法運行的痕跡,怎么可能是呢!”
“啊……他是那天那個人!就是他,長老親手殺死黃廣伢就是因為他!”
“什么!?”人群立即沸騰起來,黃廣伢與店小二沖突被長老就地處死的事,幾乎所有武者都知道,但具體細節卻眾口不一,此刻看到了當事人,一些人就管不住嘴了。
凌曉曉正要開口辯解蝦皮男之死是他咎由自取,卻見地虎面不改色像全沒聽到一般走過,擺明了對這茬不理不睬,她就壓下了到嘴邊的話,跟著二人向裁判席走去。
目光掃過人群,凌曉曉突然注意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襲白衣,飄忽輕盈,如魚入水穿行于人與人的間隙之中。
于思哲!
他不是比完了么,而且這種程度的比試他也不會有興趣觀看的吧。不對,還有一種可能。
凌曉曉輕聲問道:“地虎前輩,今天有左壬然比試,還是羅錦程比試?”
地虎嘴巴不動,聲音卻傳了過來:“兩個都有。而且不是同時比試。怎么,有興趣?”
“嗯!”
何止是有興趣!若不是周圍人太多,凌曉曉此刻已經摩拳擦掌了!
“前輩,他們兩個的比試,我可不可以近距離觀看?”
地虎早已注意到了人群中的于思哲,斜睨了一眼,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自己小心,我不能分神照顧你。”
“是!”得到地虎同意,凌曉曉矮身消失在人群中。那些武者普遍高大壯實,凌曉曉小雞子一樣的身材極不顯眼,不過三個人突然變成兩個人還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凌曉曉快速的在人群中穿行,不知為什么,武者們總是與別人保持一定距離,不過這個距離正好容下凌曉曉,她跑起來一點阻礙都沒有。
不過令凌曉曉頭疼的是,于思哲忽而在左忽而在右,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搞的她不得不好幾次轉換方向,有時甚至是在一個范圍內來回折返。
跑了一刻鐘,愣是沒追上。
“嚓,你遛傻小子吶!”凌曉曉停下來,支著膝蓋喘氣,剛要直起身子,突然感覺腰后頂上了什么,很尖利。
“亞答西(朋友)寇浪泥塔脫(別動手)喔字阿達木(自己人)!”凌曉曉高舉雙手慢慢轉過身,反正于思哲不會動手。
身后,于思哲一派儒雅的臉上全是得瑟。
悶、騷。后來地虎問及她對于思哲的印象時,凌曉曉十分精準地給出了這兩個字。
“不是刀子,是手。”說著,于思哲還把手舉起來晃了晃。他的手指修長,此刻五指并攏,整個手掌平整銳利,真正的并指如刀,而且外部隱隱有一層薄膜,在中指指尖處尖利突出。
凌曉曉摸了摸后腰處,嘿嘿賠笑道:“對付我這種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那里用的到刀子呢?于二少你又調皮了。”
于思哲瞇起眼睛,瞬間消去那層薄膜:“那天你和黃廣伢沖突,我全程在場。你打的很認真,夠難看。”
凌曉曉本來還自鳴得意,最后三個字一出,她嘴角沒升上去就落下來了:“于二少昨天的比試我也看了,在整個臺上飄來飄去,身姿真是曼妙,臺下男人都沸騰了,衣服底下全是小帳篷。”
“……”于思哲撇撇嘴,“于某甘拜下風。”
“嘁,看我挨打還不出手,真沒品。”
聽凌曉曉抱怨,于思哲卻笑了起來,一把摟住凌曉曉肩膀,神神秘秘地說道:“你過謙了,若非早打定主意引出二位長老,我想你也不敢出手的吧?不過放心,這是你知我知的秘密。”
凌曉曉扁了扁嘴,對肩上的手忽略不計,答道:“你當我傻啊,,這事怎會僅你知我知,不過傳來傳去變了味道才讓別人不明真相罷了。不過關于我出手,于兄倒是猜錯了,那小姑娘本就與我相熟,見義勇為也是頭腦一熱沒想太多,至于引二位長老出手更是出門前一瞬間的急智。我現在完全不記得打斗過程,只余后怕了。”
于思哲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你特意來找我,不是為了站在這說話的吧,錦程今日是第一場,去不去看?”
似乎是配合他這句話一般,原本亂七八糟站著的武者忽然各自選定一個方向聚了過去,人數雖多,場面卻一點也不雜亂。這景象頭一天在高臺之上凌曉曉也已見過,但今日處于其中還是讓她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在她印象里,亂糟糟如同放假校門口才是正常的。
見凌曉曉愣神,于思哲又追加了一句:“北川四大佳婿的比試,可遇不可求啊。”
凌曉曉挑挑眉毛:“于少爺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四大佳婿的名頭別人說還有點味道,可由你本人說出來……不嫌害臊啊?”
所謂四大佳婿,就是此次比試的四顆種子,不知何人傳出的排名。第一名就是于思哲,溫文爾雅,芝蘭玉樹,家世好,無妻室;第二名則是左壬然,令他屈居第二的原因是他年已二十,比其他三個稍老些;第三名是羅錦程,據說feng流成性,眠花宿柳,雖說妻子不能管丈夫在外如何,但難免心里難受,難怪將他排名第三;最后一位就是那左墨然了,僅僅十四歲,當然不是待嫁女的佳選,不過怎么也是左家兒郎,家世給他拉了不少票。
于思哲不以為然,扯著凌曉曉便奔去了西南擂臺,擂臺上羅大佳婿正扇著一把金折扇等他的對手爬上來,一雙狹長的瞇瞇眼兒光芒亂閃。見于思哲出現,深情款款拋了個媚眼過來,惹得凌曉曉差點吐出隔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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