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
今日太后終于沒有再避而不見,皇后與淑妃齊齊前往太后那兒用膳。
現在是在寺廟,遠離皇宮,二人似也懶得裝作好姐妹模樣,一路上就淑妃上來刺了夏白雨幾句,見夏白雨并不搭理她,便也懶得再說話,二人就這么沉默著走到了太后處。
太后早已在正廳等著二人。皇后與淑妃向太后行了禮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頓飯下來,正廳詭異的安靜,竟沒一人說話,所說皇后和淑妃關系不好不說話就罷了,可太后和淑妃是姑侄關系啊,竟也一句話不言。
得知了正廳情況的秦楨,又忍不住多想了,是太后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真的比上個世界復雜多了,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秦楨都覺得腦子累。
接下來幾日,秦楨沒有妄動,而是緊密的關注著夏白雨的動向。自從知道了她殺死花弦的真相后,秦楨總覺得她會做些什么。
幾日后,京城傳來淑妃之父楚元洲立了功被封寧遠侯,爵位等同當年的振威侯。
淑妃一聽這消息,心中一陣得意,立馬跑到皇后夏白雨這來炫耀,夏白雨就這么淺淺笑著,喝著茶靜靜聽著淑妃炫耀,時不時還附和幾句。淑妃見這夏白雨這副作態,心中愈加膨脹,竟然口出狂言道夏白雨這后位做不了多久了,然后離去。
夏白雨院中的人都一陣恐慌,難不成,她們娘娘真的要被取代了不成?
可夏白雨從始至終,情緒都沒有絲毫波動,依舊笑著喝著手中的那杯茶。
秦楨默默看著夏白雨,心道,她到底在計劃著什么呢?
她可不認為夏白雨會被取代,如今楚家如日中天,可盛極必衰,楚家蹦的太快了,要是摔下來,啪,粉身碎骨。
現在關于那遺詔目前所有證明表示,要么在楚家手里,要么,在太后手里。
要是在楚家,那景穆辰很楚家就有的斗了,那可是他的一大把柄呢~要是在太后手里,說不定,這次太后來皇覺寺,夏白雨也跟著來,目的便是太后。
秦楨突然心中一緊,夏白雨對自己都能那么狠,對太后會如何,這次雖然對夏白雨的目的還不明確,可秦楨覺得,她需要快些接觸太后了。
寺廟外圍的守衛雖然嚴密,可寺廟中的守衛,卻是十分的弱。
一改常態的,秦楨沒有算計那么多,而是直接在夜晚,用藥迷倒了太后房間附近的侍衛,不驚動任何人的溜進了她的房間。
太后房間燭火尚燃,秦楨剛進房間,便被太后身邊的長安發現,可是在長安動手之前,她先一步用金針封住了她的穴位,使她不能動彈。
由于秦楨此時蒙上了面容,她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是誰?”縱使長安被制,可太后竟似一點受驚的神色都沒有,依舊坐在桌邊,就那么目光安寧的看著秦楨,問道。
秦楨徑直走到太后面前,坦蕩的坐了下來,道:“身份,暫且不便說,我只是為了過來提醒太后,小心皇后。”
“為何如此說?”太后淡定的問道。
“因為楚家,即將成為下一個傅家。”秦楨并未多說,只提醒了一句。
卻未料,太后只是淡淡道:“那又如何。”
太后的戒備心依然很重,明顯的不相信她,說話滴水不漏。
柔和攻勢是不行了,秦楨直接說重話了。
“嗤,難不成太后還真的看破紅塵,什么都不在意了?楚家畢竟是你的母族吧。”
太后:“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因果循環,楚家的興衰,并非本宮能左右,你與本宮說,又有何用。”
“……”秦楨竟無言以對。
“可他們認為你手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這次皇后便是得了乾明帝的囑咐,要對你下手。”
太后轉著手中的珠串,沉默了幾秒,竟道:“無論他們要什么,本宮這兒都是沒有的,就算他們要加害于本宮,那又如何呢?在這時間活了這么多年,酸甜苦辣也都經歷過了,離開了也沒什么。”
“……”秦楨想吐血。對于一個看似看破紅塵的人說話,真的很無奈啊……
秦楨語氣加重道:“你是離開了沒什么,可你身邊的人呢?比如,長安。你以為你說你沒有,你不知,他們就會放過你么?不!已景穆辰的性格,他只會另尋方法,逼你,你所重視的一切,都會被他毀掉!”
一邊說著,秦楨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長安,只見長安眼中滿是急色,似乎是想表忠心,表明自己愿意和太后一起去死?
呵呵,可是秦楨封住了她的穴道,她說不出話,而太后無疑還是很在意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這個大宮女的,此時太后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
秦楨接著說道:“況且,你忘了你這一生無子是誰害的了?!你雖然殺了她,可她的兒子卻爬上了皇帝的寶座,如今更是要加害你的親族朋友,你真的甘心?我可不信。”
秦楨的話音剛落,太后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到底是掌管后宮幾十年的人,就算近些年吃齋念佛,看似平和了許多,可身上那多年累積的威勢瞬間爆發,像是要壓制秦楨一般。當然,這個對秦楨是沒用的。
“果然,太后娘娘還是無法完全的看破紅塵啊。”秦楨輕輕笑了。
太后不再是一臉平靜,而是有些逼迫性的問道:“你想做什么?”
“我說過,我只是想來提醒提醒你而已,要不是有人托我保你平安,你以為我樂意?”秦楨的聲音有些冷,同時運起精神力,將自身的威勢向太后壓去,讓她感受到壓力。
果然,太后的臉色有些變了。
秦楨輕松的笑道:“別問我那個人是誰,反正我也不會說,順便,提醒附送個消息,她們想要找的東西,是一份圣旨喲~”
說完,她仔細注意太后表情的變化,見她似有些震驚,接著又有些嘲諷的笑了。
“原來這個不在他手里,難怪一登基便這么大動作,看來是因為坐立難安啊。”說著,她看向秦楨,“謝謝。”
秦楨擺擺手,道:“不用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說完,她便解了長安的穴道,迅速離開這房間,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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