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一道尖細刺耳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在場眾人齊齊跪拜。
一位生的白白凈凈,眼睛狹長,面相陰柔的年輕太監(jiān)持著一玉牌走到了朝花樓門前,在看見秦楨的樣貌之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圣上口諭,聽聞朝花樓有舞者蕓娘,舞姿出眾,特召其入宮獻舞。”
“都起身吧,哪位是蕓娘?”這位公公問道。
花朝樓眾人起身,秦楨向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回公公,民女是。”
公公細細打量了秦楨一番,狹長的雙眼中透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女子雖流落于花樓,但這姿容,這氣質(zhì),這身段,倒是比宮中的娘娘還要勝過許多,想必舞姿也是不錯的。
“不錯,不錯,姑娘準備準備跟雜家入宮吧。”
秦楨微微一笑,道:“公公先進門坐會兒,民女以準備好茶水,請公公稍等片刻,民女盡快準備好。”
公公笑著點了點頭,先一步走進門,秦楨眾人隨之而入。
回到房間,白芍出現(xiàn)在秦楨面前,皺了皺眉道:“他只讓你一人前去,風周皇宮守衛(wèi)森嚴,我無法秘密隨行于你。”
秦楨搖頭道:“不用隨行,我有把握的,不會有事,你好好待在花朝樓便是。”
白芍那淡漠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蕓娘可還是罪人之身,剛剛那公公似乎沒有認出蕓娘的身份,可到了宮里,這身份總會被認出來,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還有她這樣貌太過出色,恐也會惹火上身……
“你該相信我的,若沒把握,我不會去的。要面對的麻煩我并非心里沒數(shù),而是已有對策。”秦楨如此道。
看著秦楨的雙眼,白芍的心安了下來,就算有什么意外,大不了舍了這條命,也要救她出來。
簡單收拾了些東西,秦楨便下了樓,傳旨的公公正坐在廳堂悠閑的喝著茶,除了服侍的姑娘,其他人都本分的站在一旁,并沒有任何逾距行為。
蕓娘很會選人。
“公公,民女已收拾好了。”秦楨站到傳旨公公身前五步遠處道。
傳旨公公放下茶盞從袖中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起身道:“走吧。”
忽然,他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這花朝樓,意味深長的說這句:“這里很不錯。”
秦楨不卑不亢的微微笑道:“謝公公夸獎。”
臨上馬車時,秦楨突然小聲問了句:“不知公公可有何喜好?”
這傳旨公公倒是有些詫異,想探聽他喜好的人不少,但如此直接詢問他喜好的這可是第一個。
他對這女子觀感不錯,便答道:“雜家平時沒什么其他喜好,偏愛養(yǎng)些花花草草。”
秦楨笑:“民女之前不知公公喜好,待回樓那日,民女定托人將收藏的一盆墨菊送與公公。”
“好說好說。”
回樓那日……這女子倒是聰慧,知道自己樣貌恐惹人嫉妒,欲借此表明自己并無他意,若有人向他打聽起來,她的威脅也可少幾分。
進入宮中,傳旨公公領著秦楨徑直到了內(nèi)教坊。
“這幾日,內(nèi)教坊的管事會全力協(xié)助于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五日后,若成了,你便是大功,皇上重重有賞,若是不成,皇上的震怒,你承受不起。”
“民女明白,謝公公提醒。”秦楨給他遞了對成色極佳的玉鐲,見他淡然收下后,微微一笑,然后目送他離開。
這傳旨公公蕓娘前世是認得的,他雖在皇帝面前極為得寵,可實際效忠的,卻是祁王。蕓娘對他也頗有了解,所以秦楨應付起他來倒是也得心應手。
回頭看著內(nèi)教坊,這幾日,就要在這兒度過了。
五日后,皇帝再次宴請地梁國使臣,表示要回送他們一份大禮。
這五日中,內(nèi)教坊的氣氛有些變化。
在秦楨初來內(nèi)教坊之時,所有人都不太甘愿聽從于她,更何況這次表演意義重大,她們?nèi)羰巧蠄觯f一輸了,說不定就是死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秦楨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她們配合,而是向要來了一百三十二名士兵,每日訓練場中,只聽得戰(zhàn)鼓聲震耳,滿是肅殺之聲,但因有人把守,無人知道秦楨他們到底在干嘛。
皇帝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瞞著地梁國使臣,因此他們直到此事后,也等著看風周國的笑話。
一時間,所有人都等待著宴會那日。
宴會當晚,大殿中觥籌交錯,歌舞升平,一片和諧。
一陣相互寒暄后,皇帝突然對地梁國使臣道:“今日朕為你們準備的一份回禮,請各位來鑒賞鑒賞,這份禮怎么樣。”
地梁國使臣領頭者道:“吾等定好好鑒賞。”
殿內(nèi)傳召者出殿傳召。
片刻后,一大群披甲持戟的士兵圍著一位帶著恐怖面具,穿著舞衣的妙曼女子走進。
這些士兵身上皆帶煞氣,都是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人,他們一走進,全場的氣氛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地梁國使臣們面色皆便,起身指著這群士兵對風周國皇帝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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