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最終落在了雅典的機場。
抵達目的地,推著行李箱緩緩走出機場的時候,天空正飄著綿綿的細雨。
有工作人員安排了幾輛大巴,載著眾人趕往了事前預(yù)定好的酒店。
希臘這邊,早得很,約莫是上午10點左右。
喬牧脫掉上衣,躺在綿軟軟的床上,賴在絲絲涼意的空調(diào)下,悠悠哉哉地抖著腿。
他來到希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準備舒舒服服地躺一躺。他乘坐飛機的時候,跟唐焉嘮嗑,鬧了很久,自個都有些累了。
耳邊,響徹的是小綿羊的《勛章》,這首歌著實不錯。
他的唱功,也確實還不錯,不愧是通過了完善造星系統(tǒng)的家伙,聲音干凈、透徹,演繹這首《勛章》著實完美,唯一聲色單薄的缺點,也被后期給彌補了。最重要的是那個家伙,年紀還小,他有上升空間,歌手的方面或許比老薛有潛力。
“咚咚!”
隱隱約約有著敲門聲響起,喬牧微微皺著眉頭,有些不樂意。這剛剛抵達酒店,自個不好好休息,過來騷擾自己,這是幾個意思啊?
他摘下耳機,抓起短袖往身上一套,跑去將門打開。
喬牧疑惑地問:“誒,你過來做什么?”
門外,是唐焉那張小臉,她手中拎著一只小包,她說:“我過來看看。”
說完,她就溜進去了,也不顧形象。
“某t姓女星,白日硬闖投資人客房。哇,等那群狗仔申請到飛希臘的機票之后,你就完蛋了。”喬牧看著那已經(jīng)走進去的身影,默默地關(guān)上門,調(diào)侃說道。
這兒,是普通的酒店。房間也是標準的單人客房,她就坐在那張床上,雙手撐著,說道:“你衣服穿反啦。”
喬牧低頭一看,之前忙著開門,也沒有注意,衣服隨手拿起就穿,誰知道里外都弄反了。
他提醒說道:“我換衣服了。”
唐焉坦蕩地說:“你換呀!我看過的,在東海拍戲的時候,我就有看過。”
她說的,就是處理傷口的戲份。
喬牧搖搖頭,將衣服脫掉,露出一塊塊淺淺的腹肌輪廓。那是他為了拍戲,重新訓(xùn)練出來的。他將衣服順序弄好,重新套上,他說:“你來做什么的?”
唐焉看著他,一臉笑意的說:“我們都飛了十多個鐘,就簡單的吃了一餐。我餓了,找你吃東西去,你要去不啦?”
餓、困,兩大抉擇之間,喬牧選擇了睡覺,他說:“不去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收拾呢。”
“都來這么久了,你沒收拾行李嗎?”唐焉問道。
“我就先躺了會兒,還沒收拾呢。”
喬牧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的說道。
唐焉站了起來,走到他那白色的行李箱前,她說:“你的那個助理呢?不幫你收拾收拾的呀?”
喬牧冷著臉,曼曼被大發(fā)去跟著熱巴了,身邊就一個楊樺。自己的衣物,怎么可能讓那小子碰呢?他說:“我助理是男的,不方便。說起來,過些時候我尋思著換個助理。一個大老爺們,又能幫我處理什么?”
唐焉說道:“這回拍攝得要有三十多天左右,你那可要好好收拾下。”
她說著,就放倒了了行李箱。
喬牧瞅瞅,也不攔著,他說:“密碼215,謝謝了!”
“待會兒,我們?nèi)ジ浇娘埖瓿孕〇|西,我都沒怎么吃過希臘菜。”唐焉解開密碼,揭開箱子說道。
“嗯!我先躺會,你弄好了的話,就吱一聲。”
說完,他就一丁點形象都不顧,趴在大床上閉目養(yǎng)神。
……
“嗡嗡——”
有聽見那種微微的震動聲,他最初以為是手機來電。
可是,睜開眼睛一看,旁邊卻躺著唐焉。她笑瞇瞇地看著自己,她說:“你終于醒了,手機鬧鈴都震動很久了。”
喬牧伸手拿過了自己的手機,是備忘錄的提醒。
都已經(jīng)過去了,約莫半個鐘頭。
他伸伸懶腰,咧著嘴說:“我請你吃飯去。”
唐焉站起來,說道:“那就直接走吧!”
那就走起。
這兒,是雅典。
撐著小傘,不用戴墨鏡,也不用戴口罩,就漫步在雨中。
喬牧戴著一只耳機,朝著地圖導(dǎo)航上的目的地走去,他問道:“囡囡姐,你最近還有忘詞嗎?”
“沒有啊!我狀態(tài)就那一段時間不好,調(diào)整過來就好了。”她邁著大長腿,低著頭,沿著石磚縫慢慢地走著。
“哦,我也沒有!”
喬牧想嘮嘮嗑,但是找不到話題。
唐焉回頭,看著他的眼睛。
良久,她笑著說:“喬喬,你餓了嗎?”
“有點。”
“喏!巧克力,你先嘗嘗!”
“嗯!謝謝了。”
“勿搭界!”
唐焉埋著頭,看著濕漉漉的石板路,她的心中有隱隱的悸動。但,也是“勿搭界”了。
他們有著自己的生活、圈子,偶有交集,她也不能狠下心,不顧一切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不如大冪冪,她的本錢不夠,勇氣也不足。最終,她只能保持理智、克制住自己,倘若不是大冪冪的請求,她也不會跑過來參與試鏡的。
她會有自己的小想法,約人吃飯、送巧克力,但也是填充自己的幻想罷了。拍攝結(jié)束,她就得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他一面,再一起聚聚。
開口就是就“好久不見”,這就是現(xiàn)實的殘酷。
“誒,話說你爸媽都不著急的?”冷不丁的,喬牧問了一句煞風(fēng)景的話。
“什么?”她撐著傘,一愣懵逼地看著他。
喬牧將巧克力的包裝紙,扔進垃圾桶中,他說:“你不小了,不打算結(jié)婚了?”
唐焉愣了會兒,然后笑笑說:“暫時,我都沒有想過。也不一定,說不定今天、明天,或者后天我就能遇到一個帥哥,然后就成了。”
喬牧也跟著笑笑,說道:“我丟,你個死顏控,真俗氣。”
“死喬喬,你自己就不是顏控嗎?憑什么,你就好意思噴我了?”唐焉反駁說道。
喬牧瞅瞅街道,自己迷失在路口了,他埋著頭翻閱手機地圖。他說:“那可不一樣,我沒你那么俗,我也看性格的。你看我家詩施,顏值一般吧?論身材,也是特別差的那種,我就依然喜歡她。”
“呀!你是說詩施難看嗎?”
“不、不是,我家詩施自然好看,只不過她的性格更吸引我。”他解釋道。
“誰信呢?你喜歡那種懶洋洋的,不切實際、沒有危險意識的性格?詩施容易情緒化、一直不堅定、缺乏面對現(xiàn)實的勇氣,容易陷入沮喪而不可自拔,還容易養(yǎng)成說謊的習(xí)慣。不會理財、不理性、粗心……”
“不是,我家詩施招你惹你了?”
喬牧一臉茫然,這大姐姐說得有理有據(jù),自家那缺,似乎就是她說的那樣。就好像,從頭到腳都是缺點。
“我沒說錯啊!我跟詩施,也都做了好幾年的閨蜜了,我算是看得比較透的。”唐焉較真地說道。
喬牧擺擺手,示意投降,他說:“嘖,那好。我承認,我也是外貌協(xié)會。”
“那你還扯這些,損我好玩嗎?”
唐焉伸出腳,踩在他的鞋子上,踩得很用力。
“滋……”
喬牧吸了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珠,瞪著那笑意洋洋的家伙。
她說:“你別這樣瞪著我。你總損我,我踩你一腳,也是應(yīng)該的。”
“算了,不跟你計較。”
喬牧搖搖頭,瞧著石墻上的街道牌,找準了去處。他邁步離去,說道:“對了,你說說,我都有什么缺點啊!”
“你要聽?”
“你說說,我看看自己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你缺點太多了。你總是思想多變,卻缺乏熱情,沒有恒心。最有趣的,是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按常理出牌。然后呢?你喜歡多管閑事,卻對朋友很難推心置腹。你過于強調(diào)生活的自主權(quán),卻順來逆受、隨遇而安。”
喬牧一臉茫然,這一連串的有點嚇人,他說:“等等,你說的確定是我?”
唐焉點點頭說:“嗯。”
“呵呵!”他咧著嘴尷尬地笑笑,他說:“還有嗎?你繼續(xù)編。哦、不,你繼續(xù)說!”
唐焉說:“你固執(zhí)、且墨守成規(guī)。從來不懂變通、過于理想主義。平時的時候呢?你倔強,看待問題很偏激,就像個叛逆、不合群的小孩一樣。”
漸漸雨歇,喬牧伸手,感受著雨點的冰涼,他問:“還有呢?”
唐焉學(xué)著他,伸出了纖瘦的小手,想了會兒說道:“做事情的時候,你太理智,但是智商不夠,情商也不夠。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情趣,個性很怪異。還總是標新立異,做分執(zhí)著的炫耀自己懂得很多,喜歡夸大問題……”
他說:“那,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唐焉看著他,仿佛過去的一幕幕都浮現(xiàn)在眼前。
她說道:“還好,不討厭。也不——喜歡。”
雨停了,喬牧收起雨傘。
他聽著雨滴順著屋檐落下的“滴答”聲,提起腳,重重地朝著唐焉的小白鞋踩去,怒道:“那你還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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