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東海了。”
冷不丁的,喬牧突然冒出一句。
枕在他腿上的詩施,緊緊皺著眉頭,她問道:“為什么。”
喬牧望著窗外,那兒郁郁蔥蔥,一片生機。
他帶著感慨地語氣,說道:“一個人總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
“說人話。”
冪冪回過神來,表示非常不爽。
“你吃了我腸粉,我很難受。”喬牧一張認真臉,很嚴肅地說道。
隨后,他摸著詩施的頭發,問道:“如果,我多一張機票,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詩施笑著說:“好啊!我現在就訂,你喜歡哪家航班?”
喬牧說:“就南航吧!”
大冪冪無語理解,自家這貨逗比屬性太濃了,她拎不清真假。她說:“你別鬧了,聽話?”
喬牧嘆口氣,說道:“我沒有鬧,我只是準備登上飛機,然后永遠的離開東海。”
大冪冪說:“我就是吃了你的腸粉,至于嗎?生活中,總有幾件不如意的事情,你就準備跟流浪漢撐著航班,逃離花都?”
“搞笑,流浪漢坐得起飛機?”
“怎么就坐不起了?”
“厄,說回正題。你知不知,它不僅僅是一盒腸粉,它是一份寄托,一份念想。你吃掉了,就等于吃掉了我的夢。冪冪,我得離開你一段時間,好好想清楚。”
“呵,你之前還說永遠呢。”
喬牧張了張嘴,想了會兒,他說:“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一段時間,可能是一個月、一年,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會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會發生什么。”
“那你走好,不送了。”大冪冪撩了一句,然后躺在另一張沙發上了。
“算了,我看你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挺可憐的。我就大發慈悲,陪陪你了。”喬牧說道。
真走?那是不可能的,他也就發發牢騷。
詩施說道:“沒有,你待在這里,她更煩。你走了,她就覺得要輕松很多。”
喬牧低著頭,看著詩施問道:“真的假的?”
詩施說:“你自己問問。”
“誒,我家詩施說真的?”
“假的。”大冪冪直接了當地說道。
她瞥了一眼,詩施心中的小九九都被摸透了,她說:“你丫的,你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
“哈!”喬牧笑了一聲,他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再陪陪你吧!”
大冪冪說:“呵呵,你過來。”
喬牧指指腿上的詩施,他說:“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吧。”
“抱抱我。”
“這大白天的,影響不好啊。”
“去你丫的,你的手,怎么就伸進她衣服里面了?”
喬牧抿抿嘴,低著腦袋,扯扯詩施白色的衣襟下沿,一路往上,慢慢悠悠地整理那上面的褶皺。他說道:“有愛的人,看到的是溫馨。咸濕的人,看到的是風月。”
詩施拉過一毛毯,蓋住了自己的身上,她悠閑地躺著,她附和道說:“不要臉的人,才會看到不要臉的事。”
“這是客廳,你倆就不能注意形象?”大冪冪抓到抱枕,朝著那貨砸了過去。
“你真的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幫我家詩施整理衣服。”他頓了頓,閉上眼睛。
大冪冪嘆口氣,懶得爭。
她邏輯清醒,口舌能力優秀,但最怕遇到那種不要臉的家伙,爭論是贏不了的
喬牧也抱著詩施,小憩會兒。
忽然聽到大冪冪說:“誒,你倆怎么認識的?”
“嗯?那就是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那就挑短的說唄。”
“她拍戲,我就看見她了。”
“沒了?”
“挑短的說,夠短了。”
大冪冪白了一眼,自己這閑著無聊,想嘮嘮嗑,可這家伙也太敷衍了。她說:“誒,你就不能,挑個不長不短的說?你把背景、時間都跑掉,就說你們怎么遇到的。”
“我的木頭,走丟了。我就找呀找,然后就遇到詩施了,木頭被她給撿到了。”喬牧輕輕地拍著詩施,回想著過去,往事如畫面一樣,一一浮現在眼前。
“咦?你不是外貌協會,怎么會瞧上眼了?”
這倆的愛情故事,大冪冪從未深究過,她一直都覺得這倆走到一起,本來就很扯。她道:“還是說,你吃了詩施的虧,所以變成外貌協會了?”
“呀!臭狐貍,你什么意思?”詩施炸毛了,這是說自己顏值不夠嗎?
“字面意思,你應該能聽得懂。”
喬牧說:“誒,別胡說。我一直都覺得,我家詩施特別漂亮,看一眼,我心都醉了。”
“真會說話。”詩施摟著他,心里美滋滋的。
“可不是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前兩次,他都說自己臉盲,不知道你漂不漂亮的。”大冪冪無情的揭穿了這個事實。
“那不一樣,我不跟詩施說謊的。”
“嗯?”詩施瞅了一眼。
……
下午時分,曬著太陽。
喬牧握著一根鋼筆,于記事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上最近悠閑的人生。
這不是日記,這是隨筆,將自己的感悟,一一記錄下來。
他本來,想正正經經的做一回正經人,將鬼吹燈需要思考的項目,全部都安排妥當,寫一份企劃書。
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落筆。
他說之監制、是制片人,但實際上,沒有一個劇組是他自己拉起來的。他之前,也就是拎著一雙眼睛,瞪著財務報告,過遍初稿。待詩楊財務部確認過后,簽字,再度通知財務部匯款。
今中午,喬珊陪著冪冪,悄悄地前往了喬氏醫院查看身體,比較臨產在即。
這幾天,她就得住醫院里了,不能仍性的待在家中了。
山水輪流轉。
春節時候,詩施就住在喬牧臥室了。可鳩占鵲巢,這些月,都是被大冪冪占著的。
詩施回花都都是強忍著,故沒有發飆。
這回,終于見那貨走了,急忙讓花嬸幫忙,換了嶄新的四件套。現在正拎著消毒藥水,往臥室里面噴呢。
于是,喬牧無奈來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來感嘆人生。
“你這字,真的好丑啊!”耳邊,忽然傳來了詩施的聲音。
回頭一瞧,那戴著口罩,裹著袖套、圍裙的妹子,不就是自家詩施嗎?
他拍拍大腿說:“來,歇會兒。”
“嗯,我都累了。你房間里面,全是怪味道。”
“哈哈,那你就別弄了,有你的房間,就是我的主臥。”
“那她呢?”
“次臥,可以嗎?”
“嗯。”
詩施得到答案,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她摘下口罩,小腦袋靠在喬牧的肩膀上,身子微微地晃著。
喬牧將紙筆,都擱到一邊,摟著詩施的小腰,享受著清凈的午后。
詩施其實話不多,性子懶、靜。
也就遇到大冪冪,那是真的氣,所以懟來懟去的。
“詩施。”喬牧輕輕地喊了一聲。
詩施應道:“嗯,怎么了?”
“我愛你。”
“嗯。”
“所以,你別跟她鬧了。我呢,或許會貪玩、會無所顧慮,但我之所能肆無忌憚的在外頭浪,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個地方可以回去。”
“哪里?”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宿。”
“嗤!才不要信你,你這話,是從哪里抄來的?”詩施捂著嘴笑道。
喬牧也跟著笑道:“天下文章一大抄……”
話未說完,詩施就接了句:“抄的好的不算抄。”
“哈哈,不重要了。但是,我說的是真心話。”喬牧笑道。
詩施站起身子,將喬牧拉了起來,她說:“那你跟誰結婚?”
喬牧搖搖頭說:“我不知道。跟著感覺走,我愛你多一些。”
“無恥。”詩施很鄙視他的花心。
“是每天都愛你多一些。”
“無恥。”詩施很鄙視他的臉皮。
喬牧跟她手拖手,影子倒映在地上,拉得老長。他說:“有來生的話,我希望不曾見過你。”
詩施知道,這后面有著伏筆,她頗有興趣地說:“我也是,有來生的話,我希望永永遠遠都不要見到你。”
喬牧牽著她,走到太陽下面,隔著落地窗,看著草木溪水,心都有些寧靜了。他問:“為什么?”
“因為愛上你這頭不歸家的野馬,我頭上是一片青青草原。”
“哈哈。”
喬牧被劉氏幽默,逗笑了。他說:“沒有,我就給你戴過一頂綠帽子。其余的女人,我沒上過。即便,她們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說‘n’。”
“你大爺的,哪個不要臉的女人?”
這就海了去了。
喬牧說:“希臘拍戲的時候,遇到一個缺錢的小姑娘,但是我潔身自好。我既然敢說出來,那就說明,我真的沒上過任何女人。”
隨后,他補了一句:“除了冪冪。”
詩施低著頭說:“你喜歡她哪點?”
喬牧說:“愧疚吧!木已成舟,其實,她這人挺不錯的。待在一起久了,挺好玩的。”
詩施說:“我認識她,比你就多了。”
“嗯。”喬牧笑了笑。
“對了,你還沒說,為什么來生不想遇見我?”
“因為我有千言萬語,都是同一句對不起。我幼稚、任性、貪玩、好色,一身的毛病,你跟我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很累?”
“不會,你出軌之前,我一直都很開心。你就像孩子一樣,跟你在一起久了,我會有中帶孩子的成就感。”
詩施笑著補充道:“以后,我跟孩子吵架的時候,我就能說‘你別跟我犟,你爸都是我帶大,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哈哈。”
喬牧笑的很開心,他說:“劉詩施,我們結婚吧。”
詩施看著他,許久都沒說話。
過了很久,她說道:“人這一輩子,就只能結一次婚。生、老、病、死,你說真的?”
“我想跟你結婚。”
“那她呢?”
“我不知道。要不,我們偷偷摸摸的辦個婚禮,體驗會新婚的喜悅。”
詩施說:“領證嗎?”
喬牧咬著嘴唇,他說:“能不能,先結婚,等以后我理清楚了,再領證。”
詩施扣緊了他的手掌,她說:“我很小心眼的。”
“不會,你很大方。”
“不是。我的心里,小到只有你。所以,你心里還住著一個臭狐貍,我就很生氣。”
“srry啦!先說正事,我們過幾個月,偷偷辦個婚禮?”
“嗯,到時候誰都不喊,只請我的姐妹團。”
“把爸媽都帶上,你爸媽也帶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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