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在聽，你說怎么分就是了，我沒有意見的。”

    “那行。”徐老怪冷著一張臉說道。

    他低著頭處理著文件檔案，之前親眼看見喬牧和小姑娘低著頭嘮嗑。這丫的在聽，那就有鬼了。

    選老怪說：“你跟唐焉分開，各自帶一隊。一個跑南城，一個跑北城。”

    喬牧沒有意見，他就是有些地方不理解，他舉著只手，懶散地問道：“那個，我都沒意見。就是有個問題，什么是南城？”

    徐老怪一愣，他說：“沒理由聽不懂的，我都跟你講得是國語。你們花都跟大家講得國語，是不一樣的嗎？”

    “厄……”

    喬牧猶豫了會兒，該不會真有個大城市叫做南城吧？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孤陋寡聞，太丟人了。

    他改用粵語說：“什么是南城？”

    徐老怪說：“就是花都、嘉禾嶼、杭洲那些南方的地方了。”

    “OK，我懂了，你說怎么分就行了。”

    這神他喵的南城，咋不上天呢？

    說完之后，喬牧就趴在桌上，捂著肚子偷笑。

    關小彤貼心地問道：“喬總，你怎么了？”

    喬牧不好意思笑出聲，就讓南城伴隨著這群家伙一生吧。他憋著笑，臉都鼓了起來，說道：“我肚子疼。”

    “哦。”

    關小彤應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就是特敷衍的一問。她看著那張臉，哪兒是肚子疼？

    分明就是撿到笑票了。她埋下腦袋，自言自語地說：“不過，究竟什么是南城呢？”

    徐老怪看著他那古怪模樣，臉色更難看了，他冷著臉，抓過一個盒子。他說道：“這樣，我們抓鬮。里面有紙條，抽中有‘A’字的，都自動跟著牧仔、詩施去南城路演。剩下的人，跟著我和唐焉去北城路演。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怎么會有問題？

    路演，真的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當初無所謂的態度，不曉得讓《我的少女時代》損失了多少利益。

    電影路演于現在的市場中，越來越受到重視，不僅是制片方以此來提高影院排片的重要手段，也是各地方媒體露出的重要環節，最重要的是有利于粉絲口口相傳，擴散影片的口碑。

    這是電影宣發策略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是自前年的《分手大師》、《繡春刀》，以及今年年初的《戰狼》等電影開始掀起了一陣明星瘋狂跑路演的熱潮。

    于是，主創團隊們都能接受，哪怕訂下了非常離譜的七天三十四城的計劃。

    要知道，暑期《煎餅俠》上映時，那個團隊完成40個城市的路演活動，每個城市要跑6-10個影院，創造了當時的全國路演紀錄。

    然而《尋龍訣》劇組，他們打算用七天，可能稍顯長一丁點的時間打破。

    “徐導，那個……”夏宇站起來，握著手掌，看了眼大家伙兒。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開口問道：“徐導，那什么叫做北城啊？”

    徐老怪有些奇怪，南粵人聽不懂就算了，怎么京城人也都聽不懂？

    他說：“就是北城啊。你都沒道理，聽不懂普通話的。”

    喬牧聽見，趕忙趴在桌子上，撇過頭不看他，暗中竊竊發笑。

    北方，稍顯涼快些。

    南方就猶如人間煉獄了，往井蓋上面擱個雞蛋，亦或打著赤腳走一遭，就能徹底明白了。

    抽中A，或者白條。簡簡單單的抽個簽，去哪兒皆有天定，就看運氣了。

    關小彤的運氣，就有些糟糕了，瞅著手中的A條，郁悶至極。東海都熱得受不了，還得跑去更南邊，這又不是拍戲，干啥那么慘？

    她死乞白賴地說：“夏宇叔，我們換個唄？”

    夏宇很不喜歡這稱呼，他笑著說：“怎么叫的，喊哥，我有那么老嗎？”

    關小彤急忙改口，說道：“哥，夏宇哥，我們換個兒？”

    夏宇將手擱到耳邊，做了傾聽的動作，他說：“叫的有些敷衍，再喊過一聲給我聽聽。”

    喬牧扭過頭，看著他說：“適可而止了，你多大的人，要不要臉了？”

    “牧仔，我跟她還演過情侶，叫聲哥也是合情合理的，怎么就不要臉了？”夏宇撐著桌子，很嚴肅的朝著喬牧說道。

    喬牧特懵逼，轉過腦袋看著關小彤，問道：“你們還演過這么重口味的電影？”

    關小彤捂著臉，這就是黑歷史啊。她說：“我加入詩楊之前拍的電影。”

    “什么戲？”

    “別問了。”

    “怎么就不能問了？”

    喬牧又再度轉頭，看向了夏宇。這哥們臉皮厚，沒理由會害臊到不能說的，他問：“你們拍的什么電影啊？父女戀？”

    “什么父女戀？就是大叔，哦、不，應該是大哥哥遇見空姐小妹妹的故事。”

    “空姐？什么電影？”喬牧好奇地問。他還偷偷瞄了眼關小彤的身材，或許應該很好看。

    “我警告你，別瞎說。”

    夏宇正欲說出，卻遭遇太妹彤威逼，硬生生地講話吞了下去。

    每個人都有著不光彩的過去，真的沒必要說出來，那實在是太丟人了。

    只是，她越是這樣，喬牧就越好奇。就跟有人撓著他癢癢一樣，這回去不查查，他就不舒服。

    最后，這群人嗶哩嗶哩了很久，確定了小團隊。

    喬牧、夏宇、關小彤帶著一群工作人員，跑南方城市。

    不曾想，夏宇那小子手中的紙條，居然也是“A”，真是可憐那小家伙一聲聲的喊著“夏宇哥”。

    散會之后，喬牧望著關小彤離去的背影，有些陰森森的笑著。

    高高地翹起二郎腿，就擱在了會議桌上，蹭著詩楊的i-fi，搜過有關于夏宇和關小彤合作的作品。

    隨后，他就明白了好奇害死貓的道理。

    喬牧開著車子，笑逐顏開，趁著晚飯點回到了家中，他系上圍裙，就照著菜譜炒了一桌湘菜。

    大冪冪抱著孩子，走到餐廳的地兒，看見餐桌上滿是湘菜，詫異地問道：“孩他爸，你瘋了？”

    喬牧說：“我只是覺得，自己太蠢了，吃點辣椒懲罰下。”

    大冪冪走過去，輕輕踢了他一腳，不滿地說：“誰？”

    “什么誰誰誰啊？”

    “鄭慡？”

    大冪冪說出一個名字，喬牧都聽膩了的名字。

    鄭慡，有著特殊的含義。

    無論是詩施，亦或是大冪冪，她們都覺得喬牧與其有一腿。

    喬牧有些不安地看向大冪冪，沒理由被她看出來什么貓膩吧？轉頭一想，她連人都猜錯了，估計也是瞎掰，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掄勺的不怕抱娃的。他的眼睛，目不轉視地瞅著大冪冪，他說：“你神經病吶，整天瞎造謠。熟歸熟，我照樣告你誹謗。”

    “沒有問題，那你怎么一直盯著我？”

    “切，癡線。”

    喬牧吐槽一句，然后轉過身，別開了她銳利的眼神。

    大冪冪笑著說：“你心虛了。”

    “沒有。”

    “那你怎么不看我？”

    “……大姐，你當你人民幣呢，我還非看你不可？”

    ……

    30日，晚。

    中午時分，他還抱著大冪冪溫存，把詩施氣的直跺腳。這倆沒羞沒躁的翻出件空姐制服，門也不關，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真是夠了。

    喬牧離開之前，感覺精神氣爽，他給大冪冪穿了件制服，與其深入探討了空姐服的穿法，以及用法……

    關小彤那電影，簡直辣眼睛。

    前半部，看得特迷糊，喬牧還以為是夢境，是導演設計的層層迷霧。

    看到最后，他方明白是真的爛。這也是最恐怖的，他居然看完了這部電影。好在與大冪冪說清楚之后，這位小姐姐主動幫其安慰受傷的身心。

    詩施作為副導演，自然也得出席。但是怨念滿滿，無論如何不愿意等著那家伙洗漱，本著眼不見為凈，氣沖沖的就離開了。

    ????樓燁許是太過興奮。精神奕奕，難得的顯出了點急脾氣，不愿意等他刷牙洗臉，跟奈安先行出門。

    喬牧抱著小姐姐去于是沖涼，事后心血來潮，想給自己的中長發扎個辮子，頓時間覺得俗氣。自己沒那氣質，索性打亂，亂蓬蓬的，仍由大冪冪操作。

    離開家門之際，他揪下了捆著兩個沖天髻的發帶，拍拍頭發，就開車前往東海首映的那家影院了。

    那家影院特招搖，海報貼的到處都是，生怕大家伙兒不知道今天首映。各大演員海報，場景海報，小屏幕上也是各式預告片出現，不曉得還以為走入了《鬼吹燈》專題展覽會呢。

    喬牧順著工作人員的指引，走入場內，很麻溜的看見詩施正跟張小呆敘舊。

    他跑過去，將詩施摟在懷中，沖著張小呆說：“我警告你，不準勾引我媳婦。”

    張小呆那叫一個尷尬，這都什么？

    況且，圈里誰不曉得你家詩爺是個爺，怒收妹子，后宮團數量之龐大，隱約有湊齊三宮六院之嫌。

    “你洗澡了？”

    詩施皺著鼻頭，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沐浴露的清香。

    喬牧瞅了眼張小呆，他支吾道：“嗯。話說，導演他們人呢？”

    “跟一群朋友敘舊呢，他來了一群老朋友助陣。”

    “誰啊？”

    “爾東升他們。”

    徐老怪的朋友，那可是真的老，即使很老了，喬牧自然就不曉得都是誰。南粵、港省離得近，所以他們之間的代溝，卻不是一道海洋，而是年齡。

    他們那一派電影工作者，大多數喬牧都不曾聽過。只覺得，這家伙的名字很耳熟，但是搖搖腦袋沒有繼續思考，而是笑著說：“都幾點開始啊？”

    詩施靠在他耳邊，慢悠悠地說道：“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呢。”

    喬牧沖著耳邊，吹了口氣，撩道：“美女，我們打個啵唄？半個小時的，價錢隨便開。”

    詩施整個人就酥了下去，也沒注意那雙手都往哪兒摸。她說：“你丫別鬧了，前十五分鐘就有人要進場了，看到挺不好的。”

    “那給我親十分鐘，還能讓你補個裝。”

    隨后，張小呆就看見那倆如何虐自個這條單身狗了。

    主持首映式的，是謝南。

    作為詩爺的后宮正妃，她除了平日的工作，還客串首映禮的主持活動。

    放映前，他們例行介紹了一波拍攝的辛酸，吹噓著拍攝是如何的不容易。隨后，就是介紹導演、演員這群家伙，聽聽朋友們對其的介紹、印象。

    事后，還有著問答，觀影體驗的等環節。

    喬牧看著短發的謝南，就覺得，這姑娘人是真的好。她結婚的時候是長發，那是特意為吳靖去接的。

    吳靖拍攝戰狼期間，也是無條件的支持，拿房子去抵押都無所謂，甚至撂下一句電影賠了，就養吳靖的話兒，可謂是中國好媳婦的典型代表。

    所以，謝南說話的時候，都覺得很動聽。

    他的腦袋，靠在詩施的肩膀上，看著謝南和徐老怪侃侃而談，訴說著拍攝電影遇到的難題，也偶爾回頭看看坐在后排的影評人、媒體。

    這場首映會，真正的觀眾來的不多，大多數是明星朋友、藝人，影評人、發行人，以及媒體記者。只有少數粉絲，能有幸收到邀請，參加這場“哇，那不是XX；哇那不是XXX嗎”的首映典禮。

    時間也差不多了，謝南說道：“下面，有請我們的主創團隊全體。”

    大熒幕的燈光亮起，照在前排的大家伙兒身上，那粘著詩施的家伙，就顯得特刺眼，大家是來看電影的，不是看你秀恩愛的。

    一陣噓聲，雖然是善意，但是也顯得尷尬。

    詩施看著前方，百來號人，愈發的別扭。她特想擺脫那家伙，可就是舍不得推開，就紅著臉任他摟著。

    好在上臺前，他松開了。

    介紹喬牧的時候，他還伸出手，跟大家打個招呼，鞠個躬，顯得特有禮貌，跟大家伙兒是一個模樣，論作秀，誰不會？

    朋友印象環節，徐老怪他們的朋友，真的是不顯山、不露水，從事電影行業的，會驚呼兩句，而影迷就是一臉懵逼，那些都是誰呀？

    反觀喬牧的朋友，就特好認了，清一色的詩楊大部隊。詩楊的那伙藝人外，還有著偉霆、趙儷穎、鄭慡這些人氣明星，眼熟的很。

    程序走完，回到座位上的詩施，猛然發現，一雙手臂再度攬著自己了。她無奈的說：“你丫的，怎么了？”

    只聽見喬牧說：“咱不生氣，好嗎？”

    “什么呀？”

    “就下午那會兒，我知道你不開心。”

    ?燈光暗下，場內一片黑暗，詩施卻看得見那家伙的眼睛，她說：“我沒生氣，就是看著你倆不關門，心里膈應。”

    喬牧摟著她，蹭蹭她的小臉，說道：“srry。”

    “沒事，看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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