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用從田風尸體上找到的錢,租了一輛牛車,帶著只會說‘徐曉’二字的張是非,和見什么都好奇的小姑娘,踏上了送張是非回s省的道路。‘恒山啊?恒山那可是好地方啊!’老王頭得知他們要去那里,送了他們一斤玉米面,叮囑他要注意安全,現在日本人已經加快了侵略的步伐,路上很有可能遇到。
沿著泥濘的官道,老牛吭哧吭哧拖著板車,徐曉瞇著眼睛,看著身旁不時駛過的青色大卡車,上邊滿載著祖國士兵。他們絕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充滿了憤怒與不甘。牛車走著走著聽了下來,徐曉給睡著的張是非捻了捻被角,牽著小姑娘下了牛車。
牛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前邊出了車禍,一輛大卡車,碾死了十幾個難民。‘都tm閉嘴!再敢吵老子斃了你們!’一聽這話,徐曉就知道發言者是個地痞流氓級別的,越過人群的視線里,一位穿著筆挺軍裝的軍官揮舞著手里的小手槍,讓身后的警衛架起了槍。‘嘖,不去前線打敵人,在這里耀武揚威。’徐曉身邊的一位大漢低聲說了幾句,讓他驚訝的注視了幾眼。‘敢問,兄臺名字?’潛意識里覺得這大漢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徐曉友好的詢問道。‘哦!在下姓徐,名象乾。’大漢點了點頭,徐曉也點了點頭,重復了一次‘象乾?’就在這句之后的0.5秒里,徐曉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喊了一聲‘徐元帥?!’壯漢大驚失色,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是誰!誰叫我?!老子就是徐元衰!想罵老子?’里邊那個咋咋呼呼的小軍官聽到了徐曉的喊聲,驚訝的掃視了一圈,見沒人承認,惱怒的對天開了幾槍,將圍觀的難民都嚇得四散而去。‘你!還有你!過來,把這些尸體扔到旁邊田里!’指了指正想離開的徐象乾與徐曉,小軍官便上了卡車,揚塵而去。
‘兄臺,你剛才為何大叫徐元帥?’徐象乾與徐曉抬起一具尸體,輕輕放在了田里。‘徐象乾,1937年間任129師副師長。’徐曉聽到戰甲AI的提示,才想起來,這會徐象乾元帥還不是元帥。‘啊,沒什么沒什么,我以前看一本雜書,里邊也有個叫徐象乾的,是個大元帥。’徐曉覺得自己扯謊的能力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他總不能告訴徐象乾,他會在1955年被祖國任命為元帥吧。
‘啊,我還以為。。。雜書啊,沒想到你還是個文人,現在識字的人才可真不多了!’徐象乾松了一口氣,壓根沒想到徐曉是在扯謊。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處理完了路上的尸體。徐象乾也是要去s省,這次他說是出來找親戚,徐曉當然知道不會那么簡單。
邀請他嘴上牛車,繼續趕路。徐曉和他討論起來關于日軍侵略方面的事情,眼前的徐象乾一說起這個事情,就十分的有興趣,兩個人聊得不亦樂乎。日夜兼程,趕了很久的路,徐曉總算到了s省境內,在一處岔口與徐象乾分開后,看著遠遠吊在他周圍的人,徐曉不得不吐槽這些警衛連的人真不專業,自己都不用鼓動靈氣增加感知,都能察覺出一路上周圍有人。
‘徐小兄弟,你我算是本家,我與你暢談一路,覺得你對當下的國家戰局很有見解,如果有一天,你想投軍報國,可以來找我,再說一次,我叫徐向前,新軍129師副師長,抱歉瞞了你。’看著自己在牛車木板上找到的字條,徐曉笑了出來,這位徐元帥,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
送走了徐元帥,徐曉接下來要送張是非回道觀,一路打聽,才明白了恒山道觀,就在恒山之上。又是趕了不知道多久的路,他才到了恒山山腳。‘爸爸,爸爸,牙牙好餓!’小姑娘在徐曉的悉心教導下,學會了一些基本的日常語言,更是因為牙齒的事情,他給她取名叫做牙牙。‘牙牙餓了!’徐曉翻了翻牛車上的糧食口袋,里邊就剩個硬的宛如堅石的饅頭了。摸了摸牙牙的腦袋,徐曉從牛車鋪墊的干草堆里,拿出易水寒,劃開了手腕。‘來,牙牙。’小姑娘輕輕的親了親徐曉的傷口,才低頭吸允起來。
自從自己發現了體內的血液對牙牙是一種極為豐富的營養品后,就經常這么做。好在自己的身體得到了先天真氣的加持,血液恢復的快,傷口更是可以在短短幾分鐘里愈合的毫無痕跡。張是非平常總是在牛車里睡覺,自從進了s省境內后,他整個人都變得極為精神,每日盤膝望天,甚至還可以誦出一些道教文章來。離恒山越近,張是非記憶恢復的就越快,等到了山腳下的時候,他終于認出了徐曉。
‘徐曉兄弟!’張是非喊出那個他早就嘀咕無數次的名字后,徐曉覺得自己真是很想哭,大老爺們的,真是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相視無言,良久,張是非才道出一句‘對不起,徐兄。’他向徐曉解釋了那一晚發生了什么,徐曉聽完,并沒有像他想的那樣生氣,或是冷漠,只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張兄!你誤會了!’徐曉笑著和他解釋了什么是先天真氣,又解釋了血猿妖身的事情,聽的張是非一愣一愣,不敢置信。‘所以說,我那一晚的想法都是錯的?’張是非摸著腦袋哈哈笑了起來,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可惜了,要是你早告訴我就好了,我也不至于變得癡癡呆呆,拖累你了。’徐曉搖了搖頭‘不不,怎么會是拖累。你為道理出頭,殺那田風。我為你出頭,你還遵守承諾,帶我回去,你我互不相欠!’兩人又對視一眼,笑了起來。張是非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他心里,真是大快樂,道心上真是大頓悟啊!徐曉總算知道自己忽然變強的原因是什么了,原來,每次自己受到致命傷,只要不死,就可以破而后立,越來越強,這簡直就是一道強力的保命符。
‘徒兒,你可是帶客人回來了?’荒涼的山腳下,驟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張是非聽到便跳下牛車,面向恒山恭敬跪下,喃喃自語。徐曉好奇的看向云霧中若隱若現的恒山山峰,剛才那種,算是千里傳音的級別了吧?不知道張是非的這位師傅,究竟是何許人也,會不會知道吳青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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