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醒了？看起來我的幻術真的要好好練練了。”對于癱坐在山坡上沒有逃跑或者攻擊意思的讓毫無驚訝的情緒，這里的視野角度可以將整個村子一覽于眼下，既然他醒了過來又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就說明他剛剛看到了些什么。“盡管不想打擾你為好友逝去而哀傷的狀態，不過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讓呆滯著瞄了一眼離，又愣愣的看向山坡下，村民們開始搬動清理劫匪的尸體，而夏彥就這么靜靜躺在女人的，無形中似乎以血泊為限，所有人都避開了他們母子二人。

    “我現在很累，不想再將不多的查克拉放在你身上了。”面對不理睬自己的讓，離很不耐煩的加重了語氣。“你的忍術，豪火球之術是誰教你的！”

    “吶……”回應離的依然是一片沉默，當他忍不住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讓忽然動了動嘴唇。“忍者到底是什么？”

    “嗯？”對讓忽如其來的問題離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愣了愣后離扯著嘴皮笑了兩聲，隨即走到讓面前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倒自己身前惡狠狠的盯著他。“你好像搞錯了什么吧？”

    “你還以為你是那個跟在我后面想學拜師學藝的小鬼？”

    “你還以為你可以在我面前做出不喑世事的姿態？”

    “給我搞清楚狀況！”沒有大聲的咆哮，離指著山腳下的一片狼藉壓低了聲調，壓抑的語氣卻更能顯現他內心的憤怒。“我可不是那個事無巨細都認真回答你問題的大哥哥了，我是個殺人犯！不要給我轉移話題，老老實實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交換。”離因壓制著內心不知如何述說的不安而顯得有些扭曲的臉并沒有嚇到讓，他只是淡淡的從嘴里吐出了這兩個字。“節省查克拉是為了防止教我忍術的人突然出現吧。”

    “……”離的眼神陰沉下來，他此刻才發現，他一直小看了這個孩子，果然在這種世界任何人都不能用前世的標準應對。

    “我已經不想殺你了，而你又有所顧忌，我們雙方達成了一種很微妙的平衡。”見離沒有反駁讓繼續說了下去。“這樣就構成了交換的基本條件，你告訴我答案，我告訴我知道的。”

    “你不為我解惑，我就跟你打下去。好歹我也算是半個忍者，對付我總得耗費點體力，這樣的交換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壞處，對嗎？”

    “呵……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對付你我只要一眼就夠了。”離譏笑著松開讓的衣領，腦袋里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如果真的是帶土，雖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盯上我的但也應該把我的底摸的差不多了，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附近觀察著我。”

    “必須節省任何一點可用的體力應付可能發生的狀況，他和自來也不一樣，是個十足十的恐怖份子。”隱晦的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了一圈周圍，離按捺下不安與煩躁看向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讓開了口。“好，我同意你的交換條件。”

    “這樣最好不過了。”似乎早料定了離會同意，讓很平靜的接過了話頭。“還是那個問題，忍者到底是什么？”

    “雖然你告訴過我，忍者的道路上會不斷有親友離去，但是我依然沒有想過夏彥會死……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讓伸出雙手擺在眼前，雙目無神的在自己雙手上注視著。“如果說這是忍者的宿命，在不斷的失去到一無所有，到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之后，這條路的盡頭到底是什么？”

    “是虛無。”仿佛在回答讓，也仿佛是在回答自己，隱藏在樹林間的帶土自言自語著。“一切都毫無意義，無論最初是如何的心態，正義、邪惡也好，愛和欲望也罷，在無止境的殺戮中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鮮血的洗禮中褪色消逝，最后等待著所有人的，只有空虛和無助。”

    “所以我才要拯救世界，拯救這個毫無未來可言的世界，哪怕沒有人可以理解！”

    “我不會因為你們的無知而放棄你們，你們都將在無限月讀的世界中獲得自己最想要的生活。”

    “那么，離。”

    “你的答案決定了你是否可以加入我，或者……”

    “為我留下一雙珍貴的眼睛而死。”

    另一邊，在讓期翼的目光下，離緩緩張開了口。

    “我不知道。”

    “這樣啊……”讓眼中最后一絲火焰也慢慢逝去。

    “雖然我不知道答案，但是我可以跟你聊聊幾個我覺得很了不起的人，說說看他們的想法。”盤腿坐下的離雙手抱胸擺出準備長篇大論的姿態，斜著眼瞄了一眼因他態度的忽然轉變而呆了一下的讓。“聽不聽？不聽就算！”

    “聽！”讓連忙在離面前一本正經的跪坐起來，前后的巨大反差讓離一瞬間差點忘了這個小鬼曾經想殺自己。

    “首先，要討論這個話題初代火影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因為懷疑帶土就在附近，一些隱秘的事跡離是打死也不敢說的。“早期的忍者們以家族為單位，為了搶奪資源不斷接取國主們的任務互相廝殺，那時候人類的平均壽命不超過三十歲，而導致這一結果最大的原因是——無數孩子的死亡。”

    這些七八歲就拿著苦無上戰場的孩子就猶如前世伊拉克戰爭中的童子軍，區別于成人獨有的孩童式的殘忍讓他們成為戰場上某些程度來說最可怕的兵種，并且最不懼怕死亡的同時也是最容易死亡的一個群體。

    三戰期間的卡卡西就是這樣在經歷了無數同齡人的陣亡后成長起來的。

    “而并不認同這一局面的初代火影組建了木葉，并且創立了一國一村這種軍事政治分別獨立的體系，一方面防止因為某個統治者的一意孤行開啟戰爭，一方面也緩解了資源分配的問題，兩相結合下局面不再那么緊張，和平隨之到來，孩子們也正常成長了起來。”離深深的敬佩將亂世撫平的初代火影，這種事非大毅力、大智慧者不可做到。“所以在初代火影的所作所為之下可以看得出來，他用村子保護了人民，用忍者的力量保護了村子。”

    “而這一切都是基于初代火影的強大而構成的，所以在初代火影死后不久再次爆發戰爭，我們將其稱為第一次忍界大戰，并且在這場戰爭中陣亡了二代火影。”這種依靠個人武力維持的和平看似牢固，一旦等到這個人死后所有事先因為忍氣吞聲積蓄下的不滿情緒就會爆發開來，一戰的導火線看似是因為二代火影被金角銀角所伏擊，實則是因為木葉沒了初代火影這個核武器。

    “其后的二代火影和三代火影繼承了初代的理念，不過都開始有了一點變化。”離在認真聽著的讓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相比于初代的真摯二代對人的黑暗面更加重視，他的手段相對強硬，無論對外還是對內他都始終抱著警惕的心態，當然站在執政者的角度上來說他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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