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打開看看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臺元明賣了個關子,把東西遞到項清溪手上。
“呃,這怎么好意思呢?”人就這樣,好奇心被勾起來時,有時就會忘了當初不想收這兩兄弟禮的念頭了,接過來,疑‘惑’的看了一眼臺元明,就慢慢打開包裹。
“這是什么?”項清溪打開看到類似八卦牌的東西,上面刻有兩個大字,免死。
“師兄知道師弟不是普通人,和我們武者不太一樣,會些變化之術,修行方面,師兄幫不了你了,只好幫你解決后顧之憂,清風酒樓是你的產業,這面免死金牌是當年我在皇宮拼死救下當今皇帝時賜予的,把這個懸掛在酒樓,尋常的人不敢來找你麻煩。”臺元明頓了一下,又說,“我們兄弟二人也沒什么事情牽絆,行走江湖這些年也有些累了,所以才升起念頭,陪伴師弟左右,雖然不能為師弟遮風擋雨,看家護院還是可以的。”
項清溪聽著師兄的話,心中漸漸升起曖意,世界雖然不同,但被人守護的感覺都是曖曖的。
告別兄弟二人,項清溪進入倉庫,葉姐正在那里修煉,就沒去打攪,可是被李清照纏住,威脅說必須再讀一首詞出來才肯放他走。沒辦法,只好隨口說出元朝蔡松年的一首相見歡,其中的人如鵠,琴如‘玉’,月如霜。一曲清商人物兩相忘,再次把李清照陶醉于純樸清澈的自然中,超脫出紛‘亂’煩雜的世界。
現在手里有簡化版的傳送陣,新世界是測試傳送陣的最好地方,所以當項清溪在倉庫角落房間里,按陣良的方法安好一個傳送陣后,就找來一輛馬車直奔定州,走出真源州,他能找到認識的人,就只有海大胖了。
這輛馬車拉著項清溪出了定州,順著驛道上了山道,剛上山道不久,就看見兩個穿著破衣嘍嗖的人坐在山道中間,旁邊拿著木棍,車夫一見,遠遠就停下來,對車里的項清溪說道,“客官,前面好像有劫道的土匪。還過嗎?”
項清溪一聽,探出頭來一看,幾十米外是有兩個人坐在路中間,看那架勢不像做正經事的,當項清溪定晴仔細一看時,樂了,對車夫說道,“無妨,只管前去。”
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發出老長的嘶鳴,山路上靜悄悄的,伴隨著“格瘩”“格瘩”的馬蹄聲,馬車漸漸靠近,那兩人見馬車過來,便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說道,“你好,我們打劫,只要錢不要命,給口吃的也行。”
車夫有些哆嗦,害怕的用手一指車廂里,“你……你們……跟里面的人說。”
項清溪沒有走出來,只是說道,“吳凡超,你們想要和我說什么呢?”
這一句話不要緊,嚇的兩人一哆嗦,在神珠里那些暗無天日的時間,給兩人心里留下極大的‘陰’影,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相互看了一眼,“項……項少。”
當項清溪掀簾走出來時,兩人讓在一邊垂手而立,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你們這是怎么‘混’的?這才幾天啊?我給你們的銀子呢?”一連三個問題,問的兩人頭越來越低。
“吳凡超,你來說。”項清溪跳下車來,走到吳凡超跟前。
吳凡超只好抬起頭看了一眼項清溪又低下頭說道,“丟了。”
“丟了?兩個人的都丟了?”項清溪記得當時給他們一人一個包裹,里面都有銀兩,才放兩人走的。
“嗯。”吳凡超那蚊子叫的聲音,再配著他那紅臉,就像個害羞的大姑娘。
“我暈啊,你們兩個人是高手啊,武林高手啊,怎么還能一起丟了,我服了,那怎么干上這種營生了?”項清溪有些苦笑不得。
“我們什么都不會干,也沒有人用我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吳凡超說著說著,頭低的更低了。
項清溪搖搖頭,轉身對車夫說,“你這馬車再上來兩個人,馬能拉的了嗎?”
車夫有些害怕的看著項清溪,連連點頭,“能……能能。”
看到車夫的那害怕的模樣,項清溪拿出些銀子笑道,“別怕,吶,先給你銀子,拉我們一起去定州。”說罷,項清溪轉頭對兩人說,“走吧,上車。”
拿著銀子的車夫,心里算是安定了些,看到幾人上車后,瞅了瞅銀子,揣到懷里,壓了壓衣服,便繼續趕路。
“吳凡超,你們這些天怎么過的?”項清溪拿出一些大棗給兩人分著吃了,問道。
還沒等吳凡超說道,一旁的吳凡超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搶先說道,“嗯,好吃,我們……一直在這林子里‘混’,嗯……有時運氣好能碰到一只兔子,有些就撿些野果。好吃。”
“這么久就一直這樣過的?”項清溪看著狼吞虎咽的兩人又說道,“你們先吃吧,一會兒再說。”
“是啊……今天第一次想搶點吃的,就遇到項少了。”吳凡超吃光了手里的大棗答道。
“行了,以后你們跟著我吧,我看你們再這樣到處‘亂’跑,會被餓死的,對了,你們師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回頭讓你們兄弟團聚。”項清溪說道。
經過一路的顛簸,馬車終于到達定州,在站街道上,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墻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都顯示著定州的繁華,比起真源州的破落,定州總算有些城市的模樣。
項清溪帶著兩人來到一家成衣鋪,給兩人置辦了一些衣物,又找到一家飯店,想讓兩人飽餐一頓,一行人再趕往海府,可是就在四個人剛剛落座的時候,從飯店‘門’口走進一群人,為首的一個頭戴小氈‘毛’,手里托著個鳥籠,撇著嘴瞇縫著眼耀武揚威的走了進來,飯店里其他客人見狀,紛紛起身結賬走人。
四個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還坐在那里等著店小二過來伺候,就見這群人一下圍住了項清溪四人的桌子。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過來一拍桌子,“怎么?還要請你們出去嗎?”
項清溪不太明白,問道,“我們進來吃飯,為何要出去?”
“哎喲?”管家看一眼托鳥籠的公子哥,哈哈大笑道,“看來不懂規矩,兄弟們,打。”
吳凡超兩人一看,全都站起身上,這些天吃了不少苦頭,一肚子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這些人來的正是時候,吳凡超率先出腳踢翻了一個打手。
“慢著。”項清溪把手一揚,不想惹這個麻煩,說道,“算了,別惹麻煩,我們走。”說完站起身剛想走。
“站住。”托著鳥籠的男人邁著方步走了過來,“現在走是不是有點晚了?打了我的人還想走?本少爺今天不高興,你們幾個還不長眼,算你們倒霉。給我……”這個打字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門’口有人叫到,“項兄弟?”
項清溪抬頭一看,海大胖自己一人走了進來,“海大哥,我一會兒還想去找你呢,你來的正好,這貨什么來路啊,我們吃個飯還往外攆?”
“他呀?呵呵,鳥人一個,別理他。來,項清溪,我和你說,這家飯館是定州最有特‘色’的,你很會挑地方,海大哥請你去吃。”海大胖一摟項清溪的肩膀,帶著項清溪向樓上走去。
“站住,我說海大胖,在定州,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要打的人,還沒誰敢攔著。你們,上。”托著鳥籠的男人手一揮,那群打手,一涌而上,就要動手。
這時,飯館又起了變化,‘門’口突然有銅鑼聲響起,一隊跨刀‘侍’衛護著沒有眉‘毛’不說,長著兩個細長的小眼睛走了進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滑稽欽差,欽差進‘門’后,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只是徑直走到一個飯桌前坐了下來,才抬眼看到樓梯處站著一群人,又立刻站了起來,帶著尖銳的濃重口音高聲說道,“英雄,你怎么在這兒?”
“這又誰啊?我今天出個‘門’怎么這么多人搗‘亂’呢?”托著鳥籠的男人眼皮一翻,回頭一看,嚇的脖子一縮,忙顛顛的跑到滑稽欽差跟前,把鳥籠放在一邊,跪下說道,“小的見過欽差大人。”
欽差沒有理會兒,而繞了過去,跑到樓梯下面說道,“英雄,你也在啊?要不,我們一起吃個飯?”
海大胖默默的松開摟著項清溪肩膀的手,退到一旁,項清溪見狀,一把拉過海大胖,“走吧,海大哥,欽差大人請我們吃飯,我們哪兒能不賞臉呢。”
又高聲對著樓梯下面跪著的人說道,“喂,那個鳥人,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啊?不留我們就不送了。”說完樓著海大胖就上樓了。
托著鳥籠的男人見狀,灰溜溜的出了館館,還不忘訓斥管家,“以后不準帶我到這吃飯了。你個王八蛋,本少在海胖子面前丟大臉了。”
原來欽差一直在真源州吃喝不停,前些日子才啟程要返回汴梁,這天走到定州,發現這家飯館也很美味,口讒的‘毛’病又犯了,就多留了幾日。
席間還知道海大胖的爹就是定州的指揮使,掌管軍隊大權,所以海大胖才敢在這一帶附近販鹽,鹽是宋朝管控最嚴的物資,也是最為暴利的行業。
定州指揮使海成天和真源州的轉運使宋清廉不是一個派系,所以那日海大胖帶人前往宋清廉處求購紅圣果碰壁也是情理之中。
而那個鳥人的父親則是定州轉運使,比宋清廉還大一個級別,所屬同一陣營,所以這個鳥人和海大胖一點都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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