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頭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對我說道：“小張，我挺看好你的，這次的事我也是沒有辦法，不在位子上了，人走茶涼，因此你別介意。 ..”

    我趕緊倒滿一杯酒，對姜老頭說道：“將軍，不是您的這塊地，我還在公司給別人打工呢，我已經很感激您了，您千萬不要自責，他們提的什么條件？我們盡量滿足他們。”

    姜老頭繼續說道：“他們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竣工宣傳時要帶上新領導，并安排他發言；第二個條件他要十間公寓，給部隊老干部用。”

    我還沒回答他呢，姜恬已經暴怒了，大聲罵道：“這他媽跟搶有什么區別，一間也不給。”

    我心里不斷盤算著，給的意思就是這十間房的租金也要免了，真得讓我很為難。

    看著姜老頭那期盼的眼神，他知道這事還要我說了算，我看著昔日英姿颯爽的他，如今滿頭白發，想著他去求人，讓他低三下四要下多大的決心。

    我咬了咬牙，對姜老頭說道：“這兩個條件都可以，必須簽一份補充協議，不能再附加條件，而且您能跟他談談把軍產地使用年限再多給我20年。”

    老姜滿意地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小子跟我的看法完全吻合，這個我一定幫你爭取下來。”

    姜恬不干了，對我說道：“張一涵，你不管錢，你已經送出去幾間房了，現在再拿出十間，咱們那天算的全作廢了。”

    我緩緩地對姜恬說道：“領導看的是眼前的利益和名譽，他不在乎地給你用多久，我們要能再多收20年的租子，不是很好嗎？”

    姜恬覺得我說得也有道理，她對我說道：“你和我爸聊，我再核算一下。”一個人進了屋。

    阿姨在臥室看著電視，我們兩個人留了兩個涼菜，繼續喝著，姜老頭好像很信任我，我也告訴我準備和他們搞生態社區項目，姜老頭聽了還是猶豫了半天，跟我說道：“小張，我給你講講以前的我們，這幾個人你真得要小心，你玩不過他們。”

    我一聽我們這個詞，心里突然好奇起來，謎底終于快要揭開了，他們之前都是什么關系？

    老姜抿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中，估計他在想該如何跟我說，過了一會，伴隨著他的故事，我仿佛被他帶進了另一個世界。

    老姜先要把人物關系介紹一下，我，老陳，老莫，老薛，老孟，我們五個人一起進的部隊，在一起經歷了太多事情，我們被稱為京城五虎，當時我們的部隊在帝都是響當當的國字號，對于我們這個五個想上戰場的人是一場戰爭也沒打著，到是在文化大革命里大顯身手，當時想想真的很懊悔。

    我由于父親的關系，留在了部隊

    ，平步青云，他們四個都是窮孩子出身，待在部隊也沒什么發展，改革開放初期，離開了部隊，下海經商起來，我能看出這幾個人一定能干大事，因為部隊培養出來的人都一股韌勁，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疑惑地問道：“那宋市長呢？他怎么也住部隊大院？”

    姜老頭繼續介紹道：“他的父親是我們當時部隊的領導，他年齡比我們幾個小八、九歲。”

    我心想怪不得：他們根本不把宋市長放在眼里，但是目前宋市長還是最有話語權。

    但是老姜的話讓我馬上否定了自己，他說道：“小宋，雖然是一把手，但是經濟命脈讓這幾個人操縱著，因此他也不得不屈服于這幾個人。”

    老莫和老陳還有老孟，他們三個人關系最為要好，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老陳和他們決裂了，私交已經斷了，只是在商言商，聽說老莫取了老孟領養的孩子，兩個人關系還算可以，老孟也是剛領養了這個女孩，自己老婆就懷孕了，生了現在這個兒子，慣得不像個樣子。

    我基本上已經理清了他們之間的關系，至于恩怨老姜是不愿意告訴我，還是他真得不知道，不得而知，但我覺得自己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我突然意識道：帝都四虎的女兒，我這是作死的節奏，nzune。

    老姜繼續說道：“你還是要小心，你的為人比較醇厚，經商你不如他們，至于你和他們女兒的問題，我勸你好自為之。”

    我心里想：那我和你女兒的問題，你還不知道吧？要知道你不也把我的皮扒一層，我真想趕緊離開帝都，我估計他們要想我人間蒸發都有可能。

    我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陰差陽錯地走進了這個圈子，本來還沾沾自喜，其實已經步步驚心了，先不管了，走到哪里算哪里了，賺到人民幣是王道。

    從部隊大院出來，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姜恬還在核算著公寓的運營成本，我卻心里盤算著未來。

    這時突然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莫輝的電話，難道是小冉出事了，趕緊接起了電話，問道：“怎么了？莫總，這么晚打電話。”

    莫輝興奮地對我說道：“子琪，回來了，你小子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我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要瘋，瞬間把極光踩到了一百，對莫輝說道：“莫總，我現在就過去。”

    莫輝納悶了，問我道：“不是你送她回來的嗎？”

    我已經顧不得說話了，焦急地對莫輝說道：“我馬上就到，見面說，謝謝你。”

    二十分鐘我趕到了子琪家，正準備敲門，莫輝走了出來，對我說道：“把車鑰匙還給我吧，我妹妹說她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吧。”

    我哀求莫輝讓我進去，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向子琪的房間，窗簾已經拉上了，她并沒有在窗前看著我，難道她不想見我嗎？到底發生了什么？她突然要回來了。

    莫輝把車停好，看我還不走，勸我道：“先回去吧，她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見你。”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莫輝進去后，我還是站在樓下，這時子琪房間的燈滅了，難道我們的愛情之火也熄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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