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蕭。”少婦見到房梁上出現一個人影,心中先是一驚,一抹殺意橫生,當看清人影相貌時,也不顧穿上衣袍,雙手顫抖的看著男子,若是先前她心存殺意,那么此時心中便充滿了恐懼。
笑公子琴簫,琴門八將之首,也是琴門坐在將首最久之人,八將位列可不是永遠的,而是不停變化的,若你殺了上一位將首那么你便是將首,無論用什么手段,琴門只看結果,八將之名能者居首。
“你認識我?既然如此那么你今晚注定要陪他了。”琴簫雖然號稱笑公子,卻與外號絲毫不像,除了臉上的笑意幾乎找不出相似之處,看都未看少婦身前誘人的巨峰與那還沾滿狼藉的神秘地,只是淡淡笑著自語。
“可惜了,這樣一位美人兒,卻滿身狼藉,不然臨死前還能讓兄弟快活一番。”隨琴簫之后,又一名身材高大足足八尺,一張剛毅的國字臉,一身浩然之氣,神色正經的打量著少婦的身體,搖頭咂嘴,那一身正氣與他此時的形象顯得格格不入,怪異無比。
“琴毒。”少婦看著打量自己的國字臉男子,口中驚呼,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今兒居然見著了雙將齊出,這可代表著琴門的決心 ,必殺的決心,至于八將齊出千年難見。
“小美人知道挺多啊,不過知道太多容易死哦。”名為琴毒的國字臉,一雙虎目精光閃耀,聲含殺意的看著女子,若女子知道琴簫之名倒也不可,畢竟八將之首琴簫江湖之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自己雖也身為八將之一,卻屬于默默無聞之人,女子也能一眼識出可見并未簡單之輩。
“琴門八將第三鬼魅琴毒,我又怎會不知呢。”少婦收起恐慌的情緒,露出一絲笑顰柔聲似水的看著琴簫二人,好似所有的恐懼都隨著琴毒的出現皆化為春水了般。
琴簫自琴毒出現之后便帶有笑意的站在一旁冷眼相待,一雙黑白分明,瞳似墨玉般的眸子看死體一般的看著女子,只是女子在一言道出琴毒身份時閃過一絲殺機,手中的美人扇,悄然合上。
琴毒眼尖的看了一眼琴簫,眸子閃過畏懼的神色,他雖然知道女子必死無疑,但他也害怕琴簫在她死前動手,破壞當時已定好的計劃,急忙開口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安心的睡一覺吧。”左手同聲一揮,一抹淡淡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應聲而倒,女子那妖艷的嘴唇露出了一絲鮮紅,把原本就火紅誘人的薄唇染上了一絲絕色,如同悄然入睡的睡美人,而慕容冰卻只是倒在桌子上并未出現任何異樣。
琴簫兩人對看一眼,一個縱身就跳到了房梁上快速的跳出了宮殿,消失在夜空之中,好似在冰皇宮內發生的一切都是假象一般,夜還是那么的安詳如常。
偏殿內,五男一女坐在桌子四周,唯一那么女子坐在斜椅上雙目輕閉,而五名男子則是隨意的坐在她旁邊,看似隨意的入座卻剛好把女子保護在最中間的位置,無論從哪里發起攻擊五人都能瞬間出手。
忽然間兩道輕飄飄的暗影從窗戶飛快的串進來,五人幾乎一瞬間同時看向二人,唯獨中間的女子開口問道:“蕭大哥事情如何?”
“一切如常,只等琴夢了。”琴簫笑意如常,目含疼惜,淡淡的看著許夢暖。
許夢暖睜開一雙剪水眸子,點了點頭,目光卻透過窗戶看向梟國方向,她知道自己雖然被救,但很難再回梟國,除非帝寒親赴琴門,不然梟國無人有資格帶走自己。
當初自己嫁給帝寒時,師傅就來信阻止,如今又因為梟國落入慕容冰之手,還不惜出動八將救自己,琴門自初代門主琴琴創立,千百年來八將齊出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因為永恒國度計劃,整門遷移。
這一次,竟是萬年江山美好,萬萬人仁心!——門主令如此而書。
咔嚓!”
許夢暖從夢中驚醒,身體不禁一陣痙攣導致心臟猛然一抽,她的額頭冒出了顆顆大汗。這種反應從她來到天殤國便一直開始,許是驚嚇過度而至。可是她醒來后卻出現在熟悉的山洞之中——沒錯,這里是蒼茫山腹地。
“你……”這冷漠的聲音讓她感到怯生生的冷,有責怪、又有欲言又止,更有憤怒。
昏沉沉的她看著身形消瘦的背影,翻著眸子瞪了一眼,疑惑道:“師傅?我怎么回來了?”
龍宇轉過身,氣憤道:“你又嫁給慕容冰,曾經買你進潛龍店又因你名份問題拋棄你的男人?”
“你說冰皇?呵呵,三國之爭,我一個小女子有什么作為?還是個死了夫君身懷六甲并戰敗的女人?你也知梟國貧瘠,夜神國連連來犯不知為何,就因沒嫁去六皇子?為何天下大戰的罪,到頭來卻要我一個從小就無任何選擇權利的弱女子承擔?”許夢暖淚流滿面,身子已經因委屈和氣憤癱軟的坐在地面。
“琴門收留你時,你就不是那天殤國許家軍一員。琴音,不要這個孩子,否則你會后悔?”龍宇眼中眼白泛紅,剛接到線報,慕容谷的慕容雪有了生孕,還是那帝寒的種,可是這樣的話兒怎么告訴眼前這個死守梟國基業的女人?
“我要生了他。”許夢暖已經泣不成聲,并未聽任何解釋。
“為師不準,為師命你不準生。”
“師傅!”許夢暖瞪著猩紅的眸子怒目而視,“連你也如此對我?”
她滿眼的委屈和不解,就這樣抱著自己的肚子痛哭著:干嘛作為一個女人就不能生孩子?別的女人都能生?可又轉而,她在心中回憶著自己究竟是怎么回到了蒼茫上。
蒼茫山,茫茫白雪,飄飄灑灑蕩清風。
兒時歡語,天真無邪別樣景。
師恩濃,雪花飄飛淺淺情真露笑顏。
那一年絕境中冰天雪地的紫色降唇,生死路茫茫情在何方?
何歸,何兮?何命,何枉兮?淺淺芙蓉帳,婷婷水上舟,笑談悲涼人情比紙薄。
人生苦,淡笑苦唯有淺淺一笑。百媚生香話勞長。
人生亦景,非意長,深入淺出品酒香,深子巷,滿滿情誼流戀它鄉。
……
她此刻的心境跟著山洞外飄飛的雪花般凋落而蕩漾,更甚浮萍的悸動,是,那是種落葉無根,別無選擇的無奈。
可是悲劇怎可重演,天道昭昭,父愛如山,母愛如疆,失了父愛的家園只滿目瘡傷。
情誼天平下的路,哪有幾多愁?
悲傷凄燃爆天響,咋一驚耳聾眼瞎,呵呵,好一番故土家園天下的說辭,怎不急情愛的柔情綿長幾后宮的陰謀狠辣般動魄心驚?
天下,家在何方?這一方天下,又為了他?
……
她淡淡一笑,撫摸著肚子里無辜的孩子,可是他并未動。她在這冰天雪地中的山洞,跟被搶回天殤后宮一樣。除了彷徨無措與四面壁墻,就是這搖曳擺動的燭光暗影勾著心魄,道著驚心。
天道,人道,公道,究竟在她許夢暖的一生中,是否是純善害得她到如此境地?
天黑了,風聲很大,雪花像一個舞者跳動著那一曲“悲鳴調”,可是雪中并無她翩翩起舞。
龍宇見她如此模樣,很是后悔當初不直接對她道明自己的身份,或者直接讓他嫁給自己的弟弟葉歌,也是好的。但是葉歌早死,在朝中的爭斗中死于內斗。那一首曲子,是他所作——盡管葉歌善樂。但是她并不知曉安逸塵便是葉歌,如果知道,當夜神國六皇子的皇妃,她又有何不可?干嘛經歷著諸多的逃離?
人生之事不就是如此嗎?欺騙中化盡柔道綿長眼淚汪汪,可后悔又如何,事已過,不就是如此嗎?許夢暖啊許夢暖,一切帝王之夢都是浮生煙云。仇恨生不出七竅玲瓏心,也生不出嬌媚娘,更不能擁有子孫繞膝歡笑耳旁,更生不出黃金屋,翠玉梁。不,師傅剛說了,世間早無許夢暖,為何自己還去認那鐵面無情的許臣天,又偶遇了一代軍神葉戰?而葉笑離開前偷偷說了句沒有頭腦的話兒,“葉老伯有個女兒,也許是你。”
呵呵!
她竟然傻傻的流淚笑了起來,燭火中的龍宇見狀,將心中的怒氣壓制了又壓制,更沒將慕容雪懷有生孕的事兒告知她,否則她會怎么承受得了。但是那個孩子的存在就注定了沒有她腹中孩子的存在,不是嗎?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帝寒求婚慕容雪之時被婉拒,有了她后卻巧遇慕容雪并在慕容谷生了情誼。真是該死!
龍宇不禁心中咒罵自己,仿佛這一切的變故皆因自己看不清三國局勢。不,因為夜神國深處極北,每年的深冬都會去往西南方的天殤,那一年剛巧在蒼茫山偶遇了被遺棄的小琴音。那被凍得渾身紫韻的可憐模樣,讓他這個外出歷練的太子心中一憐,收入袍中取暖,并稱這兒就是琴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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