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對那位藩主老爹分析過的,就算我本人不在藩主的位置上,我也可以給那些家臣和國人提供更多的前程和機會,讓他們繼xù
追隨我的理由和動機。
但是那個女人和他的兒子,能夠做的就只有從藩主的庫藏和積存里挖墻角,來交接關(guān)系和收買人心,或者用未來期許的權(quán)益去交換,這種損公肥私的做法,只會讓藩家威信和實力,從此走向衰弱和無力。
而隨著隨著藩主的和好與交權(quán),她已經(jīng)失去最后一點拿出手的依仗和名義,又被迫交出所有聯(lián)系的名單和渠道,也等于變相失去了某種信譽和機會,而唯一的寄托和期待,都形同人質(zhì)的掌握在我手中,已經(jīng)很難再翻出什么花樣來了。
再說我雖然高姿態(tài)的放過對方,但是還是通過這些名單和渠道,給那些枉死的人,找回一些公道和報償來。
一個失去一切走向瘋狂的女人下限,固然不可小覷,但是作為一個處處受制于人,又不得不各種投鼠忌器的母親,卻是好對付的多。更何況我還給了她一點點畫餅充饑的盼頭。
這也是我格外帶走這個便宜弟弟的緣故,當然潛意識中,也有不愿臟手或者說讓老頭子為難的一點情節(jié)把。
不過話說回來,真zhèng
掌握羅藩的財計大權(quán)的時候,才發(fā)xiàn
實jì
的家底比我想的更有料的多,相比體現(xiàn)在賬面上的錢幣和金銀數(shù)量,藩內(nèi)藩外大量的物業(yè)、田土和莊園、工坊,商社和店鋪,每時每刻都在產(chǎn)生數(shù)量龐大的出入,顯然是歷代藩主苦心經(jīng)營的成果。
無怪無論內(nèi)外,都有人處心積慮的想圖謀之,光是我那位歌姬小媽的脂粉錢,就是專門由州城指定十幾家鋪子的營收來支給的。
而治下的家臣和國人們的日子,看起來這些年還過的不錯,倉稟里都很有些積余和儲蓄,當然了,這些東西不是以錢財?shù)男问襟w現(xiàn)出來,而是大量各種土產(chǎn)和物料、半成品和成品的存zài
形式。
在南朝治下,唐人只是一個廣泛的名詞,有著國人和歸化人的區(qū)別,而國人又有嶺外當?shù)氐耐辽鷩撕秃7蟠暮I鷩松系牟顒e,而土生國人之外又有所謂北人的概念。
再加上數(shù)目龐大的藩奴,以及南投的蔭包戶口,構(gòu)成了南朝社會主要階層和成分。羅藩的二十多萬口民,那是包括了歸化人和馴丨熟的土戶,至于各家擁有的藩奴什么的,不算在戶口里的,而是和牛馬一起編帳。
既然有機會掌握這些資源,自然要想辦法讓它們流通起來,變成可以運作的金錢循環(huán)。
有了名正言順的藩主資格之后,我只是讓管事羅義,出去探訪親戚的時候,在地方上招待的宴席上透露個口風,婆羅洲會館就馬上多了一大批新進會員
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雖然表面上作為新入會的基本資格和條件,他們都是以捐納和入伙的份子,以及定息投資的形勢,交給婆羅洲會館這個集體,但是這些資源經(jīng)過若于個渠道過濾之后,還是會變成我家掌握的東西。
因此,
需yà
回程的時候,我不再直接走海路,而是以某種宣示性的巡游,從陸路上慢慢穿過東西婆羅洲的十幾個州縣和若于家藩領(lǐng),一一拜訪和接待過去。
海藩之間也有傳統(tǒng)利益上的競爭和矛盾,同樣也有上代遺留的恩怨情仇什么的是非糾結(jié),或于脆是因為水源,地界、宗族、戶口之類的雞毛蒜皮的瑣事,積累而成的所謂仇隙因此,這些所謂“遠親近鄰”們,也并不總是關(guān)系和睦,或是一團和氣的存zài
,歷史上也不乏各種連橫合縱,相互勾心斗角的例子
西婆羅洲曾經(jīng)有四個直轄州又九個羈縻州,管領(lǐng)著十九家分藩和數(shù)十個大小土人部落,但是能夠沿襲到現(xiàn)今只剩下十一家,而且其中有七八家,出現(xiàn)了中途改易和減封,或是因為出現(xiàn)斷代的危機,而造成的家名更換。
而國朝的直轄州縣,因此則變成了七個州又二十三縣。其中很多是因為分藩舊領(lǐng)的家系,實在無法維持,或是紛爭過于慘重,而將領(lǐng)有獻諸朝廷,轉(zhuǎn)諸侯世爵為國爵,廣府做一個吃世祿的富家翁。
相比之下靠近海邊的羅藩,因為先人在選擇封地的時候,避開了那些相對富庶開化,也是紛爭不斷暗藏隱患的地區(qū),而選擇在靠近莽荒的邊角之地,因此世代經(jīng)營開拓下來,天然的地理環(huán)境要好一些,
西面和南面主要是海,僅有一個港口和一些漁村,路上鄰接的也主要是大片未開化的蠻荒之地,以及那些生聚于丘陵、大山之間的山中土蠻,因此就算再在撫遠州境內(nèi),也鮮有可與匹敵的競爭對手,
又鬧出廢長立幼而導致父子不和的出走丑聞,自然也惹來少不少覬覦之輩,比如當年州城那一群鼓噪著要為我出頭的羅氏遠房宗親和族人,乃至來自別藩和官府背景下,不乏希望通過與我那個便宜弟弟的婚姻,獲得一個乘機介入的理由和借口,只是我的強勢回歸和重歸和睦,顯然直接或者間接的,粉碎了這些圖謀和打算。
因此我所到之處,有時只是簡單的拜訪和會客結(jié)個善緣,有的則是磋商會談,相關(guān)的利益交換和更進一步的拉下水,有的則是某種吃果果的武力和權(quán)勢的宣示,以及對潛在野心者的公然敲打。
對于我來說,只需yà
享shòu
和掌握藩內(nèi)出產(chǎn)的利益就可以了,卻沒有必要陷入這個權(quán)力斗爭的泥潭中,浪費過多的精力和時間。
直到東婆羅洲最北端的第二大城的薩蘭港,去上船。只是,當我們抵達這里的時候,我的座船船還沒有到,幾天之后,一個壞消息傳來。
我海路返程的座船,遭到了不明武裝海匪的攔截和攻擊,只是仗著船大堅固,硬生生的從下風處的圍攻中,沖了出來,隨行的另外兩艘商船,顯然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看著傷痕累累的船幫和甲板上于枯的血跡,我很難想像若是我還在這艘船上的話,又會遭遇怎樣的兇險。
我心中隱隱浮出一個名字,南海十三郎,在隱忍蟄伏了許久之后,終于又出手了么,或者說,他是被某些人應(yīng)邀而來的。
不過他已經(jīng)在沒有機會了,會合了大批商船,一路順風順水的回到廣府之后,對著謎樣生物一一說起我的婆羅洲之行,獲得她的某種評價和分析。
“這也是某種必然啊……”
她認真的歸結(jié)道
“家臣和國人的立場已經(jīng)分裂的很明顯,并且越來越傾向你……”
“一旦父子反目相爭,你還有廣府的前程做退路,可以不在乎那些基業(yè),但是那些世代生息國人和家臣……”
“卻不能不考lǜ
其他后果,所以借著病重的契機,替你造勢合力逼著藩主表態(tài),也是應(yīng)有之義了……”
“你這樣的處置,雖然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倒也算不錯了……”
“不過你有把握控zhì
住你那個弟弟么……”
“你覺得一個長期在偏遠鄉(xiāng)下地方,小格局的少年人,突然間見識了廣府這種繁華之地后……”
我反問道。
“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你還真是個不厚道的兄長……”
她吐了吐舌頭裝可愛。
“我沒有讓人半路失足丟進海里,或是在旅途中感染急癥不治,已經(jīng)算很厚道了……”
我搖搖頭辯駁道
“起碼我還給了他一個在花花世界,增長眼界和盡情享樂的機會……”
“話說回來,當人家上門相求的時候……”
然后謎樣生物突然對我露出某種狡黠和狹促的表情,拋出來這么一句,把我噎了下然后就被口水嗆住咳嗽不止。
“你就沒有想過對風韻猶存的小媽,做點什么么……”
“聽說有一種禁忌的快感啊……”
“艸母狂人西風緊?不不。我口味才沒那么重呢……”
喝了一口薄荷水,好容易緩過氣來我義正言辭的道
“對于愛使心眼和小手段的間接長輩來說,我只是抽了她一頓而已……”
“讓她明白,什么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力量大勢之前,都是渣而已……”
“就這么簡單……”
她側(cè)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嗯嗯,就是這么簡單……”
當然我沒有說的是,被凌虐的楚楚可憐的熟女,實在是太誘人了,所以最后變成我忍不住用其他東西懲罰了她,反正只要沒進去,都不算lj丁f了我的老頭子把。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