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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海軍……”
在乘風破浪的遠近船隊當中,最大的一艘戰船“霧峰”號上,我有些自豪得對著被海風刮的有些鬢發凌亂,而小臉發白的謎樣生物道。
“足夠的大炮巨艦,才是男兒追逐的浪漫啊!
“你要知dà
,光是我們腳下的這艘,就長十三丈,寬四丈五尺,四層甲板加兩重上層建筑的高度,”
“三大一小四根桅桿,可以掛載三面橫帆兩面斜帆,滿載四千五百料……”
“左右各二十一門六寸舷炮……甲板上另有可旋轉的炮位七處,”
“其中首尾各兩具散彈長炮,而中部甲板品字分布三具曲射臼炮的……”
“還有輔助用途的扭矩投射器和床弩若干……”
“除水手船工之外,另有同船全火器化的海兵隊一百五十人!
“底倉還有畜欄、菇房和小型五金、木工匠坊……”
“裝滿補給和人員之后之后的最大續航時間約為兩個半月……”
“這艘船也將是目前淮北海軍的唯一標桿,和日后建造的起步基礎……”
“目前百分之六十的主要構件,都已經事先了淮北道的本地化生產……”
“如今對于制造大船的限制和瓶頸,主要是為了滿足大型船只的強度需yà
……”
“關鍵性的大材還得從安東地區提供輸入才行,而且需yà
一個足夠長的陰干周期”
“雖然我們已經用了鐵箍結節式的桅桿,但在龍骨和主支撐橫梁上,還是沒法用鐵構件的替代品,達到整材最理想的效果!
“至于其他不能自產的附屬備件和配件,也都有比較穩定的獲取渠道或是次一等的替代品……”
“倒是內河水師方面,已經開始應用上了蒸汽水輪船,”
“也就是后世那種小火輪的初級水準,目前主要用來在運河水系上運輸人員和物資。”
“或是裝上數門火炮作為沿河近岸的火力支援……”
“雖然已經有可以往返與內河航道和出?谥g的,較大實驗性水輪船……”
“但是因為蒸汽鍋爐矽統的體積和功率輸出比還很不理想……”
“特別是還無法提供真zhèng
海洋航行所需的足夠動力……”
“而只能在風浪比較小的淺海和近岸,進行適航性的試運行……”
“因此,打算先用目前的鍋騾機積攢數量,先把環渤海的沿岸輸送體系,先建起來再說了……”
然后我就看到她努力撐著身體,慢慢的走到船艏舷邊的位置上,突然就向前探出身去;霎那間浪涌迭起而一陣凜冽的海風,吹得她裙擺飛揚幾要倒披到了頭頂,幾欲要做乘風而去的模樣;
“小心……”
不由我霍得一驚有些擔心不由分說的一把將她從背后拖抱住。
“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只是當她在我懷里轉過臉來的時候,卻是沒有多少害pà
和驚悸的表情,看著我的眼睛道。
“我可是白銀一族的女兒,自小往來海上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了。”
這是我才發覺身體貼觸的部位,所感受的心跳也沒有加快多少,倒是讓我白白虛驚了一場。
“好吧,要不要我抱你在船頭來個迎風飛舞。的經典動作”
我突然對她建議到。
“據說很多人都喜歡來這一套的……”
“免了……我又不是那些小清新愛好者……”
她不禁對我翻著白眼,露出某種唾棄你的可愛表情來。
“再說雖然老娘是個無神論者,但也不想在這大海上,觸發那個海難式愛情悲劇的晦氣……”
好吧,我轉而對她介shà
起我對于未來海軍規劃和布局的想法。
隨著這一次南下所搜刮的大量船只和人手,光是國朝標準制式的戰船也達到了大小三十四艘,其他樣式用途的武裝船和運輸船、輜重船,也達到了五十五艘;雖然其中相當部分是二手貨或是需yà
修理之后才能派上用場的。
但是我已經計劃好了,讓它們分屬于新冠名的南、北兩洋水師,以便在將來發揮更大的用處。這樣加上淮地五大港區三處水營原有駐留的水師力量,眼看就是海船破百了,終于可以名副其實的稱之為淮北海軍了。
我還將重新制定海軍和內河水師的標準,將南朝通行的樓船/巨艦、艨艟、斗艦、走胢,以及游艇和車船,飛魚和海鵠船等繁復的形制和規格,簡化統一成戰船和運輸輜重船兩大類;
戰船和武裝船繼xù
在明面上沿用樓船(戰列)、艨艟(巡洋)、斗艦(驅逐)、走胢(護衛)的稱謂,然后根據炮位和載量用一二三四級來細分,再冠以批次所屬的年代以明新舊歸屬;而不是像國朝一樣用“鯤、鯨、蛟、鯊”之類的命名,再用“巨大中小”的前綴來區分。
而運輸輜重船因為種類較少而相對簡單,繼xù
沿用舊有的飛魚(飛剪帆船)和海鵠(多體浮板船)、游艇(海巡快船)和車船(水輪船)的用途分類。
其他的平乘,蚱蜢船等小型江河船只則不在此列。
“北洋和南洋?”
聽到這里,她再次白了我一眼。
“你還真是惡意趣味……就不拍觸什么霉頭么!
“放心,至少在個年代是沒人會在大炮上晾衣服的”
我有些意味深長的道
“也沒人無聊到戴白手套去摸炮膛的灰塵……”
在我們即將乘船離開之前又發生了一件事情,就是乘著前往澎湖駐地換防和接管的機會,原澎湖管帶李寶試圖帶船出走而潛逃南下,只是被當地派駐的兩團淮兵察覺,而放下了攔閘拉起來了橫索指示器功敗垂成。
我原本還以為應該是出身科班的副管代楊欽呢,但沒有想到居然是家大業大,而且都在夷州島上的李寶。這也足以成為我對于夷州島上的李藩本家發難,兼作殺雞儆猴的籍口。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用我去親手布置了,自有一大幫急于表現的人,會替我做好這種墻倒眾人推,或者鬣狗啃噬分尸式的善后處理了。甚至都不用直接臟了我的人手。
在越發冰冷的海潮和霧氣當中,我們再次見到陸地港口輪廓的時候,也就是海上航行的第五天了。
隨著高聳的燈塔兼做海陸之間過渡的信號塔,清晰出現在眼前之時,霎那間隱約響起的隆隆炮聲,卻是讓人覺得格外的親切和順耳。
因為,那也意味著我們已經回到了,淮鎮控zhì
的核心勢力范圍內,位于海州的郁洲港……
而在北地的風雪當中,渾身裹著粗毯子和毛氈大氅的陳淵,也在馬背上顫顫發抖著。
雖然他努力裹緊身上每一個可能露出來的縫隙,但還是禁不住各種刀子一般的烈風和刺骨冷氣,無孔不入一般的鉆進身上來。
他開始有些后悔自告奮勇的參與了,這只有鵬舉哥哥所帶領的北上襲擊部隊;
要不然這時候他早該躺在那個新羅小娘的溫暖懷抱里,享用著熱融融的爐火和舒適的床榻,然后樂而不疲的探尋這床底之樂;而不是在這里披霜戴雪睜大眼睛,在一片白茫茫大背景當中的辛苦四處尋找戰機。
雖然已經有上百人掉隊和失蹤,還有同樣數量的人因為各種疏忽和準bèi
不足,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凍傷減員,但是他們付出的代價卻是值得。
雖然天寒地凍成為了他們面前最大的敵人和妨礙,但風雪之中自然也把這些平盧道的守備力量,給分隔成了一個個大大小小難以呼應和互通聲氣的陸地孤島;
雖然以他們就地搜羅代步牲畜,而拼湊出來這支步戰人員居多的“馬隊”,不能像是那些直屬鎮帥的驃騎兵一般,敢于跑到幽州城下去挑釁和騷擾什么的;但是通過圍點打援的野外伏擊,或是將城寨中的手均引誘調動出來,聲東擊西的突襲;同樣還是取得了不少戰果和斬獲的。
雖然具體造成的殺傷并不算太多,但對于這些平盧道的地方團練和軍戶而言,無論是被放火焚毀了過冬糧食貯備,還是打開了城圍搗毀了息身之所,或者干脆就是在這冰天雪地的野外受傷之后,也就剩下早死還是晚死一些的差別了。
而對于他們這些滄州軍的上層,這番的追隨行事不僅僅是懲罰和報復,還有為之前擴軍太快導致良莠不齊,只能被動應對的局面和反應遲鈍的表現,有所雪恥和體現自身價值的意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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