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生活方式的選擇
原文:蟋蟀
蟋蟀在堂,歲聿其莫。[燃^文^書庫][].[].[>
今我不樂,日月其除。
無已大康,職思其居。
好樂無荒,良士瞿瞿。
蟋蟀在堂,歲聿其逝。
今我不樂,日月其邁。
無已大康,職思其外。
好樂無荒,良士蹶蹶。
蟋蟀在堂,役車其休。
今我不樂,日月其慆。
無已大康,職思其憂。
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注釋:
《唐風》是唐國地區的詩歌,共十二篇。唐是周成王封給姬叔虞的國家,地域在今山西省太原一帶。其土地平易,出產鹽鐵,君子深思,小人險陋(《漢書·地理志》)。后來遷居曲沃(今山西聞喜縣),改國號為晉。因此有人說《唐風》應該叫晉風,只是為了保留開始封國的舊號而已。
譯文:
蟋蟀搬進屋里,一年快要到底。
如今再不行樂,時光所剩無幾。
可別過分安逸,本分不要忘記!
尋樂不荒正業,良士都能警惕。
蟋蟀搬進屋里,一年還剩幾分。
如今再不行樂,時光不肯等人。
可別過分安逸,別忘其他責任!
尋樂不荒正業,良士個個勤奮。
蟋蟀搬進屋里,往來牛車都停。
如今再不行樂,時光都要溜盡。
可別過分安逸,還該想著苦境!
尋樂不荒正業,良士所以寬心。
賞析:
《蟋蟀》因歲暮將至,蟋蟀在堂觸發了人生時光的感受,表達了珍惜時光,不應虛度的感情。但是,在及時行樂和勤于職事兩個方面,詩人主張“好樂無荒”,表現的是一種士人的立身行事的態度,內心的警惕時時有所告誡,倒顯示了比較典型的士大夫品格。
就詩論詩,本篇勸人勤勉的意思非常明顯,可是《毛詩序》偏說是“刺晉僖公也。儉不中禮,故作是詩以閔(憫)之,欲其及時以禮自虞(娛)樂也”。清方玉潤駁得好:“今觀詩意,無所謂‘刺’,亦無所謂‘儉不中禮’,安見其必為僖公發哉?《序》好附會,而又無理,往往如是,斷不可從。”(《詩經原始》)對《詩序》說糾正較早的當是宋王質,其《詩總聞》指出“此大夫之相警戒者也”,而“警戒”的內容則是“為樂無害,而不已則過甚。勿至太康,常思其職所主;勿至于荒,常有良士之態,然后為善也”。釋語達理通情,符合原詩。較他說為勝。拙著《詩經選注》定本篇為“勸人勤勉的詩”,即是受王質說啟發。
開秋肇涼氣,蟋蟀鳴床帷。
感物懷殷憂,悄悄令心悲。
多言焉所告,繁辭將訴準……
在詩人的內心,他也許體會到了生之幻滅感,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蟋蟀的生命,也只有短短一季,它的吟唱,很容易讓人想到終極問題。生何其短,死必到來,今我不樂,日月其除。今我不樂,日月其邁。今我不樂,日月其滔。詩人不斷地說:今天我如果不尋歡作樂,生命就這樣流逝了。
好吧,那就及時行樂吧,將能達到的快樂盡可能地推向極端,像乘坐過山車,尖叫地滑過一個個**的頂峰,又尖叫著下墜。然而,在這樣的放縱過度之后,不僅不能收獲預期的歡樂,反而收獲加倍的虛無和混亂。
古人早在千百年前就和我們一樣,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沒有比“及時行樂”的人,更記得“死亡”二字的了,他們的每一口冰激凌,都為死亡而吃,他們歌唱著,舞蹈著,高調地恣肆著,心里卻始終是緊繃的,隨時會繃斷的。
是否可以換一種姿態,變對峙為接納?是的,死亡遲早是要來的,來就來好了,就像在生命沒有存在以前那樣。以我現在的修為,我要說,生與死都是生命的一種狀態有點裝十三,但是,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像一個太過殷勤的主人,早早地為一個萍蹤不定的不速之客灑掃庭院。
“該干嘛干嘛”,常用語里有大智慧,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該吃螃蟹就去吃,只要不是為了遙遠的死亡去做,都沒有問題。“活在當下”與“及時行樂”的本質差別,就在于,前者決不為明天的事情付出心理成本。
開頭說的是享樂,其實重點還是要人們盡職,謹慎,好樂無荒!
于是詩人勸勉,或者是感慨:好樂無荒啊!思前又想后,他還是作出了這樣的決定:“良士瞿瞿(收斂)”,“良士蹶蹶(勤奮)”“良士休休(節制)”。他回到緊張有序、節制內斂的生活,這種狀態不是為未來吃苦,就算明天便是末日,這樣生活,也能讓人更從容也更快樂一些。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這是報春的蟲聲,古人常用候蟲對氣候變化的反應來表示時序更易,蟋蟀由野外遷至屋內,天氣漸漸寒涼,想到“時節忽復易”,今年已到了歲暮。《詩經·豳風·七月》寫道:“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戶,十月蟋蟀入我床下。”蟋蟀入堂,大概就是秋天要結束了,也有悲秋的感覺,也有感慨,“歲聿其莫,其逝,其休”,我們經過了春種夏長,秋天也收獲了,該好好的享受下下了,日月如梭,但還是要今生,還有好多事要做的,我們還要進我們的職責的。人生在世豈能無樂,沒有快樂的人生,不能叫人生,但人生又不能放縱自己,因為我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有好多的職責要盡,人生要有所擔當,要有責任感,所以古人反復強調這個“職”,“居”,就是分內的;“外”,是以外的也要關心,淳樸的古人,還沒有“自掃自家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意識,別人的事,需要到自己,能盡點力還是要盡的;“憂”就更有深意,歲月如梭,秋天將暮,我們可以享樂一下了,但不能樂而忘憂,要有憂患意識,“瞿瞿”,“蹶蹶”,“休休”都是警覺的意思,但一層比一層深入,警覺小心,憂思不忘,才能心里坦蕩!
人生苦短,轉眼就是百年。“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歲月的無情,人生的短促,早被詩人們領悟透了,寫絕了。
怎么個活法,在古人的心目中似乎只有享樂和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兩端。要么是及時行樂,荒淫無度,醉生夢死,要么是立功立名立德。
我們在這里看到的是另一種活法:既要及時行樂,又要有所節制;既要充分享受人生,又要保持忠于職守的精神和憂患意識。
在荒淫和苦行之間選擇一條中間道路,似乎是一種符合現代意識的活法。日本人信奉拼命地工作,拼命地享受(實際上是工作多于享受),如今被我們拿來當作一種活法的標本。其實,這樣的標本早已有我們自己的祖先作了示范,何須從東洋人那里去學。
充滿世俗精神和氣息的既享樂又干活的“中間”活法是非常現實,也非常有吸引力的,大概可以算得上一種比較理想的活法。
它不要求我們像浮士德那么不斷地去進取、開拓、發現,用不著去冒險尋求刺激。不要求我們像西西弗斯那樣不斷徒勞地推巨石上山,也不要求我們像教徒那樣去修道院禁欲苦修,不食人間煙火。
不過,要真的實行起來,中間活法怕是有相當難度的。人是一種不大經得起誘惑的軟弱的動物,具有自制力和理性精神的人畢竟很少,不知不覺或有意識放縱自己的人卻很多。我們實行起來多半不會偏于苦行和工作狂的一面,而會偏向縱情于聲色犬馬風花雪月而不能自拔的一方,時常樂而忘返,樂不思蜀。
尼采曾用酒神精神和日神精神來代表人類的狂歡和理性兩種精神。或許這是上帝的有意安排,把這兩個對立面放進我們體內,讓我們自己去作選擇:或者縱情享受,或者拼命干活,只有不同尋常的人才會把二者結合得很好。選擇就是考驗,答卷要由我們自己來填寫。
作者是個有思想、有抱負的人,他深知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的道理,因此作者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最終作出了“無以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意思是即興享樂也不要過于那樣享樂,必須思考自己責任崗;愛好享樂也不荒廢事業,賢士都會這么去做事。
陶淵明帶著侄子們去游覽荒墟,看到有屋舍井灶儼然,而桑竹皆已枯朽,跟砍柴的人打聽:這兒住的人呢?砍柴的人說,都已經死去了。他不由大發感慨:
“一世異朝市”,此語真不虛!
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
陶淵明對死亡超敏感,他都不用到這種現場,站在自家的田園里,“重云蔽白日,閑雨紛微微。流目視西園,曄曄榮紫葵”,這是多么令人愉快的場景,他居然就能想到:
于今甚可愛,奈何當復衰。
感物愿及時,每恨靡所揮。
余光中說,越是天才,就活得越熱烈,也就越害怕死亡,莎士比亞如此,李賀如此,濟慈和狄倫·湯默斯也如此。
死亡為什么可怕?我想首先是因為我們沒試過,沒試過的東西總讓人不放心;其次是因為它把人生變得沒指望,你在陽光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是因為你心有理想,知道你的未來不是夢,而死亡不但把你的未來變成夢,還變成灰燼,灰燼還有痕跡,你最終的未來,是連痕跡都不存在。
我小時候想到這些就有窒息感,又如面對一個不見底的深淵,連探探頭的勇氣都沒有。成年之后反而不大做這種終極思考,日常生活里細碎的煩惱,足以把根本的憂懼淹沒。詩人和孩子,在某個層面上是同類,余光中就說,莎士比亞的一百五十首十四言詩,首首都與死亡有關,他想用藍的墨水沖淡死亡的黑色,以此安慰自己。
莎氏的詩篇,俺還真的沒有太琢磨過,一瞥間的印象,好像情詩居多,比如:你的甜愛,就是珍寶,哪怕拿君王的位置,我也不愿對調……
但余光中這話是對的,從根本上說,愛情就是對于只能向死亡朝圣的人們的安慰,通過放大另一個人的意義,放大愛的意義,來賦予自身生命以意義,好像在偉大的愛情的映照下,生命就可以不朽了,就像《風雨》中的不表達,朝聞道,夕死可矣。
但問題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幸遭遇偉大的愛情,得到這樣美好的救贖。大人們平時是不大想死亡這件事,但誰能徹底逃得掉?總有一些時刻,你與死亡劈面相逢,精神危機在所難免。
那年我的一位同事因公殉職,早上還有人看見他在路邊等出租車,下午就有消息傳來,說他乘坐的汽車在經過某個隧道時,遭遇車禍,當場死亡。
單位頓起大的震動,哀傷,以及兔死狐悲。大家年齡相仿,境遇相似,人生軌跡按理也該差不多,他的提前離去,提醒了我們,死亡并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蹲在看不到的未來,它說來就來,事先未必就會打招呼。
好像一個真理被突然間揭示,據說當天下班時,有位一向以節約著稱的同事就直奔菜市,拎了一簍大閘蟹,帶著老婆孩子持螯大嚼——這也可能是個玩笑,可能我那同事早就對大閘蟹食指大動了,但我相信死亡給他的震撼——不用等螃蟹降價了,可能并沒有那么一個穩固的未來。
對于生命,大部分人都是目的主義者,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成為“人上人”的“將來”,“苦中苦”的“眼下”是可以犧牲掉的。我們克制現在的**,只為將來負責。
假如“將來“是一個虛擬存在,“眼下”的委曲求全是多么荒謬,審時度勢的我們自然要調轉頭去,關懷可以確定的現在了。
一簍大閘蟹是我的同事對于現在的關懷,它還有個名字叫做及時行樂,似乎所有對死亡有所感的人,都會直奔這條路上來,《古詩十九首》有言:
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
晝短苦夜長,何不秉燭游!
為樂當及時,何能待來茲?
愚者愛惜費,但為后世嗤。
仙人王子喬,難可與等期。
人生不過區區百年,你倒懷有千歲的憂慮,時日原本短暫,何不秉燭夜游尋歡作樂?愚蠢的人愛惜手中所有,不過徒為笑柄,是有那傳說中長生不老的仙人王子喬,但跟你可沒什么關系。
如果說這首詩還是攛掇,《詩經》里那首《山有樞》,干脆就是**裸的嘲笑:
山有樞,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婁。
子有車馬,弗馳弗驅。宛其死矣,他人是愉。
山有漆,隰有栗。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
且以喜樂,且以永日。宛其死矣,他人入室。
意譯一下:你有衣服舍不得穿,你有馬車舍不得坐,這么摳門有什么用,你死之后他人享樂。何不享酒食,終日鼓瑟,暫且喜樂?非等到有朝一日身先去,讓他人登堂入室?
有一個人嚴格地執行了這些建議,就是隋朝的皇帝隋煬帝。話說他把江山斷送掉之后,有一年除夕,他的繼任者唐太宗李世民也想奢侈一把,盛飾宮掖,明設燈燭,“設庭燎于階下,其明如晝”。
可憐李世民雖不像朱元璋那樣苦大仇深,但是這么大手筆在他,也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他心中得意,特別請一個人來為這份奢華做個見證,這個人,就是隋煬帝的老婆蕭皇后。
這位蕭皇后是個人物,一生緋聞多多,隋煬帝完蛋之后,她流浪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邊,有隋朝的叛將宇文化及,草莽英雄竇建德,突厥的父子兩代可汗,四十多時,到了李世民的宮中,雖然周折動蕩,但一個弱女子,幾經變亂始終能夠存身,且一直都是男人心尖上的人,足以證明她的魅力。
姿色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智商高。當李世民把她請出來,要她將眼前的陳設與隋煬帝時候做個比較時,她笑而不答。李世民不甘心,非要她說出個高下。蕭皇后方道他一個亡國之君,怎么能與你開國之君比呢?表面上是對唐太宗的贊美,卻回避了實質性問題,好強的唐太宗窮追到底,非要她說說隋煬帝那時的情形。
蕭皇后就說了,她說:“隋主享國十有余年,妾常侍從。見其淫侈。隋主每當除夜,(至及歲夜。)殿前諸院,設火山數十,盡沉香木根也,每一山焚沉香數車。火光暗,則以甲煎沃之,焰起數丈。沉香甲煎之香,旁聞數十里。一夜之中,則用沉香二百余乘,甲煎二百石。又殿內房中,不燃膏火,懸大珠一百二十以照之,光比白日。又有明月寶夜光珠,大者六七寸,小者猶三寸。一珠之價,直數千萬。妾觀陛下所施,都無此物。殿前所焚,盡是柴木。殿內所燭,皆是膏油。但乍覺煙氣薰人,實未見其華麗。然亡國之事,亦愿陛下遠之。”
嗯,人家隋煬帝逢年過節的,也喜歡在院子里點個篝火什么的,但人家用的材料,是沉香;人家也愿意把院子里弄得燈火通明,但人家的照明工具,是夜明珠。而李世民的院子里燒的,是干柴,屋子里點的,是膏油,煙熏火燎的,整一個暴發戶行為,跟華麗什么的,哪挨上邊呢?
當然,作為一個聰明女人,蕭皇后最后還是給了李世民面子,說這些都是亡國之事,希望殿下遠之。
《太平廣記》上說,李世民當時也就順坡下驢了,跟著蕭皇后一起攻擊隋煬帝的奢侈,但是心里卻暗暗羨慕他的奢侈。
奢侈也好,奢華也罷,隋煬帝這個品牌算是做出來了,當年他下揚州時,以高級織錦為屏障,為馬鞍攔泥,惹得李商隱八他一卦:春風舉國裁宮錦半作障泥半作帆。李商隱寫詠史詩,總是義正詞嚴的,也許是希望上層領導看到。太過正面的態度,影響了他的感知能力,否則,以他的敏感,如何看不出,隋煬帝紙醉金迷醉生夢死之后的那份哀傷。
隋煬帝的江山不是順利地從老爸手上接過的,是費盡心機干掉了哥哥和老爸才得到的。他媽叫獨孤及,我看坐穩了天下的隋煬帝可以隨他媽的姓,叫獨孤求敗。從此世間再無敵手,他唯一的敵手是死亡,有了漢武帝的前車之鑒,他應該知道,想征服死亡,基本上是癡心妄想,對于一個野心勃勃的強勢人物,這樣的現實,是難以接受的。
不甘心,而又無能為力,讓他成了一個活在死亡陰影下的人。他對著鏡子,發如是感嘆:“好頭顱,誰當斫之?”。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是會死的,來不及地要把一切花光,存了這個心思之后,不用死亡到來,他就已經為它支付了太多了,直到終于,把自己給作死。
隋煬帝的“行樂”,不過是害怕失敗而選擇失敗,節制的生活也許沒有未來,不節制的生活一定沒有未來,而且,也不一定擁有現在。
李白曾這樣感慨:“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游,良有以也”。不錯,古人一說“及時行樂”就是“秉燭夜游”,但問題是,偶爾秉燭一把也可,誰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兩天四十八小時地開狂歡派對呢?
一向活得很宅,偶爾也會被朋友拉去泡吧,午夜時分,看身邊的人,打著快樂的名義愁眉苦臉地悶坐,我能感覺到他們內心的焦灼與恐懼,他們不是不想離去,只是害怕自己不再擁有這種“快樂的形式”。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場愁夢酒醒時,只剩難耐的酒傷,昨夜的尖叫像喝剩的啤酒瓶,被扔到記憶的垃圾桶里,這一刻,你能擁抱的,仍然只有自己的雙臂。
沒有比喧嘩之后的落寞更落寞的了,沒有比快樂后的悲哀更悲哀的了,**這東西是守恒的,更要緊的是,那些喧嘩,那些快樂,是真實的嗎?當你為了及時行樂而及時行樂,所謂的“樂”往往只是故作姿態。
所以,盡管杜甫贊嘆李白瀟灑,“斗酒詩百篇”,“天子呼來不上船”,但是,他同樣覷破他是“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知道他的“痛飲狂歌”終究是空,他“飛揚跋扈”的佯狂,也改變了這世界的樣子,在另外一首詩里,他又這樣痛惜李白“佯狂真可哀”。
看來“及時行樂”四個字,只能是個建議,它的可行性太差,一不小心就會破產,或者說走進死胡同,那么怎么辦,只有眼睜睜等死嗎?
當然不!還以隋煬帝為例,他犯的錯誤是,一心要與死亡賽跑,要在它到來之前享受完一切,不給敵人留下一顆子彈。表面上看,他是活在當下,事實上,他是活在將來的陰影中,他背著“死亡“尋歡作樂,還怎么快樂得起來?
“活在當下”的人,懂得享受,但絕不會躺倒不干,適度的節制與緊張感,能夠讓現實眼下更快樂。它是一種向上的姿態,說明你從不放棄自己,假如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推著石頭上山的西西弗,石頭最終是會滾下來,我們管不了,我們能做到的,只是對自己的不放棄,不拋棄,專注于手上的石頭,一次次地把它推上去。
每一個日子,都是西西弗手上的石頭,推著石頭上山,這看似徒勞之事,其實比“及時行樂”更能讓人忽略死亡。你努力勞作,勤于探索,并為這些而適當節制,這本身,難道就沒有樂趣嗎?相形之下,感官享受太容易饜足,一不小心就會鬧得自己惡心。
有個朋友的博客標題是“寧靜安詳,始知花香”,在思維轉了一大圈,經過了“看山是山”到“看山不是山”再重回“看山是山”的初始之后,“節制”與“努力”,才能保證人生里的大安詳,能夠讓人處于淡淡花香的愉悅感里。--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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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給你光輝燦爛的自由,
愿朋友之情像空氣環繞你
而又給你四季常青的快樂!
新的一周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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