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些人靠近,云翼感覺全身不舒服,像是有股股寒風向骨頭里鉆。
這種感覺……云翼不禁的想到了鬼魂。曾經跟著清虛道長捉鬼時,他切身的感受過,很陰冷。
這是怎么回事?他們明明是活的。
云翼下意識的催動了‘陰陽眼’。
在他的視線中,山下的這些人變了模樣。他們的身周縈繞著一團團凌厲的氣息,如刀如劍,呼嘯著切割著天地間的靈氣。在這些氣息中混雜著灰色的物質。
這些物質凝而不散……云翼不陌生。這不就是鬼魂嗎?大白天的,他們身周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云翼很是納悶。
山下來人恍似沒有看到莫賢他們,一直向上,直到無路可走了,才停下腳步。
*
m.zww*“讓路!”對方講話很簡短,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莫賢一行人都沒講話,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對方。
“打,還是滾?你們決定?”對方話語中帶上了火藥味,濃濃的自信,讓人啞口無言。
說話之人身著青色長衫,面目清秀,劍眉如利劍般,斜飛挑起。一雙鳳眼,很漂亮,但帶著邪性。他身后背著一把劍,應是練劍的門派。
莫賢閉上眼,再次睜開,平靜的看著說話之人,開口道:“站我這么近,你們已經死了!
對方當即變了臉色,整齊的退了一步。莫賢是金系靈修,克制天下所有兵器。練劍之人與他近身,卻不動手,等同于自己找死。
“我們沒有敵意!睂Ψ介_了口,卻是等于服軟了。
“所以你們還活著。”莫賢向前踏了一步。對方趕忙收縮隊伍,讓出了一條路。
莫賢平靜的走過,云翼等人趕忙跟上。
“賽場上見,可別求饒!睂Ψ皆诤竺婧暗。
莫賢沒回答。
臨近山腳,云翼一行人頓時放松了下來。
“老大,你可真威風啊。”五師兄韓磊眼中閃著精光,崇拜的看著莫賢。
莫賢擺著手,擦去眉頭的細汗,苦笑著說道:“這純粹僥幸。那股沖天的劍意,大家應該感受到了吧?”
“很強,幾乎透進了骨子里,我感覺全身發冷!表n磊搖著頭說道。
云翼看著交流的兩人,很是不解的撓撓眉頭。劍意?那是劍意,怎么混雜著鬼魂的氣息呢?
“師弟沒感覺到?”看著云翼那苦悶的表情,吳道子不解的問道。
“他天生就笨,我都感覺到了,他愣是無動于衷。”云朵很是鄙夷的說道。
云翼狠狠的剜她一眼,搖著頭說道:“我又不是木頭,咋沒感覺到?只是劍意是啥?”
吳道子奇怪的看他一眼,解釋道:“這是一種劍法,是借助氣勢、境界對靈魂的特殊攻擊!
“對靈魂的攻擊?”云翼驚訝的問道。
莫賢點頭:“他們戰成一排,整齊的向前行走,就是在匯聚氣勢。識念弱的,根本承shòu不住這種攻擊。”
“好邪門啊。”單單用氣勢,就能敗敵,這也太彪悍了?墒,云翼皺起了眉頭,那鬼魂氣息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能靈魂出竅?
眾人談論片刻,面帶憂色,直接回了客棧。
云翼在大家的話語中,知曉了先前那些人的身份。他們來自于南方蕩云劍閣,練得是‘滔天劍法’,屬于武修的一種。講話的那人叫岳海濤,是五代首席弟子,實力已臻武宗中階,跟莫賢實力相當。但比莫賢大了一歲,已經十八歲。
滔天劍法,原名巨浪劍法。據傳,這門劍法是開派祖師從海浪中受到啟發,而創造的!恕@個字,時常被人稱呼青樓姑娘的舉止做派。
蕩云劍閣自感‘巨浪’不雅,所以改為‘滔天’,既有氣勢,也有名氣,更與‘劍’相契合。
云翼還了解到,那名岳海濤實力很強,雖跟莫賢實力相當。但莫賢自稱不是他的對手。
“大師兄,你們兩個實力相當,你咋打不過他呢?”云朵說話毫無忌諱,云翼不敢問的,她就敢講。
莫賢有些尷尬的露出苦笑:“他的氣勢比我強啊。還沒戰斗,我就弱了三分,我哪是他的對手。”
“氣勢到底是什么東西?”大家一直在說氣勢,云翼深深納悶了,難道這東西比絕對的實力還重yà
?
“怎么講呢?”莫賢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總結道:“氣勢是膽氣,實力,見聞,心態,境界等方面組成的軟實力。”
云翼還是不懂,不禁搖頭。
“我來講吧。”吳道子接過話茬:“氣勢就是有堅定的理由向前沖,哪怕死也不膽怯的勁頭!
云翼想了想,不由得笑了起來:“明白了,那就是不怕死唄。那劍意,就是習武之人精氣神的延伸嘍?”
“沒錯!眳堑雷狱c頭認可。
云翼轉轉眼珠,回想著自己収服過的鬼魂,兩相印證,不由樂了。鬼魂,我都不怕,還怕劍意?
“我知dà
怎么對付他們了!痹埔黼S意的說道。
“怎么對付?”眾人不禁好奇,齊聲問道。
云翼看著大家那副表情,有些詫異的解釋道:“五年前清遠江發洪水,你們知dà
吧?那次死了多少人你們知dà
嗎?我……”
云翼指指自己,續道:“我親身經lì
過。清遠江上死了幾十萬人,處處是死尸,不管生前多么強dà
,都丟了性命。跟這些死人相比,岳海濤那些人真不值一提!
“后來,你們知dà
我做什么嗎?”云翼看著大家問道。眾人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搖頭。
“我跟著師傅捉鬼,作法。每天都能見到死人,各種各樣的死人。”云翼回想著過去,有些感傷:“唉,也許見得死人多了,就真的看透生死了!
莫賢拍拍云翼的肩膀:“人面對死亡,會本能的產生恐懼。經lì
的多了,也就淡然了,等同于靈魂蛻變。想來,也不怕氣勢壓迫了。”
“師弟,你真不容易!眳堑雷記]有云翼的經lì
,根本想象不到那種場景。
云翼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既然蕩云劍閣憑氣勢取勝,那到時候我上場,直接滅了這些孫子。”
“你這小子可別得yì
忘形。”莫賢笑罵道。
云翼見過太多的生死,自認為能夠無視氣勢的壓迫。卻是沒有去想自己的天賦。他的靈魂強度是八十六,比一般人要高的多。別人要影響到他,這道坎就邁不過去。
草堂一行人趕到流水鎮的當天,其他參賽隊伍也相繼的趕了過來。流水鎮變的很熱鬧。
酒館,茶肆,青樓,驛站,客棧,賭坊幾乎全部爆滿。
人多了,矛盾自然也不會少。流水鎮當天就爆fā
了沖突,好幾撥人當街拼殺,有人流了血,有人受了傷,也有人死了。
朝廷的官兵,神殿的侍衛,緊張的到處維持秩序。流水鎮來的人太多了,吃喝用度都是一筆巨額財富。各種馬車,各種貨物,相繼的運送了過來。
僅僅第一天,很多商家已經賺得盆滿缽滿。比武較技是金秋大會的主題,賭局自然不可或缺。各大賭坊已經拉開了架勢,對參賽的隊伍設定好了賠率。
流水鎮變成了不夜城,直到凌晨仍是燈光大放,吆喝聲,叫喊聲此起彼伏。
鬧哄哄的黑夜終于過去,白天也沒有變的消停。
金秋大會終于拉開了序幕。朝廷的禮部侍郎,戶部尚書,神殿的紅衣主教相繼的趕了過來。
在哄鬧和恭謹聲中,朝廷官員和神殿主教去了天耀臺。草堂等參賽隊伍,卻是早已入場。
簡短的儀式很快過去,正式賽事轟然開場。
第一項,抓鬮,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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