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姐柳竹霜的房內站滿了人。
最外面的是草堂的師兄妹,里面是始源神殿的治愈系教士。地板上殘留著滴滴血跡。
大家都沒有講話,氣氛很壓抑,還有不住升騰的怒氣。
草堂師兄妹見云翼到來也沒解釋,只是一個勁的伸長脖子向內觀望。
過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里面才傳出了呼氣聲。一個中年模樣的教士站起身,表情輕松的笑笑:“大家別緊張了,這姑娘身無大礙,休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聽著這話,大家松了口氣,沒有了先前的緊張。
“謝謝您了!蹦t先行道謝。
“行了,我走了!苯淌科鹕,帶著手下走出房門。莫賢等人躬身相送。那教士走出兩步,突然轉身告誡道:“那位姑娘和那位小伙子,十日之內可不能動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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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多謝,我們定會謹記。”
教士相繼離開,草堂眾人趕忙走進柳竹霜的房間。
此時,云翼才注意到,二師姐的臉色煞白,神色有氣無力的,很顯然傷的不輕。只是,他很是納悶,二師姐實力不弱啊,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傷?
眾人沒講,云翼也不好開口詢問。
眾人關心的看了看二師姐的傷勢,又去看了看三師兄韋淼。三師兄的傷勢并沒有二師姐嚴重,只是也站不起來了,躺在床上,聲音嘶啞的像是破鑼。
眾人沒有長時間逗留,相繼退了出來。
這時,眾人才談起他們受傷之事。大家的表情很可怕,一個個的面目猙獰,怒氣迸發(fā),大有一點就著,不死不休的架勢。
在大家的談話中,云翼終于弄清楚了始末。
今日是淘汰賽,也恰逢輪到了草堂。草堂成員先后向一個個門派發(fā)起了挑zhàn
?沙隽艘鈝ài
。
一個門派叫‘影子門’。他們是刺客世家。大師兄莫賢跟這些刺客交了手,可他是金系靈修,那些刺客即便速度很快,行蹤詭秘,可沒有討得任何好處。
可輪到二師姐時,那些刺客動了真怒。他們用了暗器——無影針。
二師姐還沒有動手,就被對手打成了血葫蘆,全身流血。三師兄氣不過,倉促上場,也被對方來了個萬針穿身。
一看這情況,大師兄莫賢也不顧比賽規(guī)則了,直接上場救人。也幸虧他及時出手,二師姐和三師兄才保了一命。
“他們下手這么狠,分明不是比賽了,這就是明目張膽的殺人,決不能饒了他們!卑藥熃闱赜袢貧夂艉舻暮暗。
莫賢看了看諸位師弟、師妹,忍著心痛,搖了搖頭:“比賽就是比賽,刀劍無眼,自從咱們開始修行,就該有如此覺悟。既然他倆沒事,報仇之事就別再提了!
“師兄,就這么算了?”五師兄韓磊心有不甘的咬著牙。
“都散了吧。”莫賢擺擺手,臉色不善的走進了二師姐的房間。
“我不服氣,誰跟我去報仇?”秦玉蓉怒目圓瞪,淚花閃現(xiàn)。
吳道子深吸口氣,沒做聲,直接回了房間。其他師兄妹相繼散去。
“渾蛋!”秦玉蓉恨恨的跺腳。
草堂的師兄妹相處時間很長了,在感情上跟親兄妹幾無二致。有人受傷,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正如莫賢所講,比賽就是比賽,即便受傷了,也得忍著。
更關鍵的,二師姐和三師兄修為比其他人要高。他倆尚且受傷了,其他人哪是‘影子門’的對手。
云翼看著秦玉蓉的那副吃人的表情,寬慰道:“師姐,來日方長,等咱們有實力了,再報仇也不晚。”
“老娘就是氣不過!鼻赜袢睾藓薜囊е栏,自我埋怨起來:“也是我不爭氣!
說完,她抹了抹眼角,回了房。
“唉!”云翼嘆口氣。八師姐所說的,何嘗不是他的想法。大家都在拼死拼活,自己卻插不上手,也真夠窩囊的。
云翼回了房,云朵跟了過來,開口問道:“你會給二姐報仇嗎?”
云翼看她一眼,有些苦悶:“我實力這么弱,怎么報仇?”
“你不是有五系靈根嗎?還是武修,你一個人能當六個人用。”云朵想也不想,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云翼苦著臉,咬了咬牙。這事能這么論嗎?這根本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這是境界的差異,也是靈氣濃度的區(qū)別。
見云翼不說話,云朵氣呼呼的坐到床上,自言自語:“他們用無影針傷了二姐,我也用針去報仇!
云翼剜了她一眼。還真是小孩子,不知輕重。針?你就是拿著鐵錘也沒用啊。他們有靈氣罩,根本就打不破。
“我知dà
,我打不過他們。我去偷襲,把針扎進他們的識海,讓他們生生疼死!痹贫湟е,還在那發(fā)狠。
云翼無奈露出苦笑。偷襲?還用針扎識海?你能近身就不錯了,真是……咦?
云翼猛然驚覺。
不用針也行啊,不近身也能辦到啊。用識念啊。識念變成針的模樣,直接攻擊對方的識海呀。別人興許辦不到,我能試試呀。
云翼驚喜的斟酌起來。我是五系靈修,識念本就比別人堅韌,也更加細膩。興許總量上不如別人,可熟練度卻是有過之而無及。
他慌忙起身,走進了七師兄吳道子的房間。吳道子正在修liàn
,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
“師兄,問你點事!痹埔碜龅絽堑雷拥纳砬。
“你講!
云翼想了想問道:“用識念攻擊識海,有多大難度?”
吳道子蹙起眉頭,沉思片刻,說道:“這法子很多人用,但多半是高階鎮(zhèn)壓低階。不說靈魂強度,單單掌控度就是問題。人體有自發(fā)的排他反應。識念很難突pò
這種自我的防御!
云翼看著他,沒說話,卻是催動識念,把念力幻化成一枚枚牛毛銀針,直接扎向了吳道子。
吳道子一愣,想來是感受到了識念攻擊。他趕忙調動識念,可云翼的念力太過精細,還未組成有力防御,源源不斷的念力已經沖進了識海。
識海頓時震蕩起來。這一幕,嚇的吳道子滿臉煞白,驚恐的瞪圓了雙眼。
云翼很是謹慎的查看著師兄的反應,念力攻擊一觸即收。
吳道子翻著白眼,喘了口粗氣,駭然的瞪著云翼,心有余悸的問道:“師弟,剛才是你動的手?”
云翼點點頭。
吳道子一腳踹了過去:“你這混小子,嚇死我了!
云翼趕忙跳開,嬉皮笑臉的問道:“師兄,怎樣?”
吳道子吃驚的看著他:“你的念力怎么這么強,跟我也是不相上下。我草,關鍵是太精準了,比多半的靈宗還細膩!
云翼得yì
的摸摸下巴:“這么說,我也有優(yōu)勢了?”
吳道子轉著眼珠瞅著他:“看來五系靈修的確是有優(yōu)勢啊。雖說靈氣吸納的比較慢,可用來錘煉識念卻是上上之選。師弟,單憑你這一手,來個偷襲,靈宗以下沒誰是你的對手啊!
“是嗎?”吳道子這么一說,云翼放心了。
拜別七師兄,云翼找到了大師兄莫賢,詢問了一下午后的賽事。
莫賢以為云翼要去給柳竹霜和韋淼報仇,連連擺手:“師弟,此事從長計議,不爭一朝一夕。二師妹和三師弟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上去也是于事無補,還有生命之危,不值得!
“我去看看總成了吧?”云翼不想說自己的底牌,只得換個方式。
“好吧,去觀摩一下對你也有好處。”莫賢最終還是松了口。
有了這個答復,云翼的心情很是暢快。他徑直回了房,催動著念力再度熟悉起來。
飯后,眾人再度出發(fā),趕往了天耀臺。幾日不見,云翼看著周邊的一切,還有些陌生感。
那寬闊的比賽場地,一如既往的熱鬧。那攢動的人頭,真像是黑色的海洋,讓人瘆得慌。侯賽區(qū),一只只參賽隊伍唧唧喳喳的談論著。
云朵這丫頭,滿眼怒火瞪著其中的一支隊伍。云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瞇了瞇眼。
那支隊伍很特別。他們一身黑衣,還蒙著臉。一個個的正襟危坐,不發(fā)一言。那透發(fā)出來的陰森氣味,直接讓周邊變成了真空地帶。
沒有一個人靠近他們。這支隊伍就是影子門的隊員。
比賽還沒有開始,莫賢五人靜靜的調整著狀態(tài)。只有云翼和云朵無所事事。
有人向這邊走了過來。云翼認識他,是蕩云劍閣的岳海濤。他那邪異的雙眼中,帶著詭異的笑。
他笑瞇瞇的走近,盯著莫賢:“小莫啊,你們有人受傷了?”
莫賢翻翻眼皮,沒搭理他。
岳海濤也不生氣,掃了掃在場的七人,說道:“你們就這么點家底,干嘛還拼死拼活的。要我說,趕緊管鋪蓋卷回家吧。省的……哈!
莫賢深吸口氣,徐徐起身,盯著岳海濤:“我一定會挑zhàn
蕩云劍閣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哈哈,怕你沒膽!痹篮脃ì
的轉身走了。
“師兄,他們指定有所憑仗!眳堑雷討n心的說道。
莫賢點頭:“我知dà
。他們換了兵器,好像是黑楊木的!
“我就知dà
這些人沒憋著好屁!表n磊氣呼呼的喝道。
“喲,這是誰啊,我還以為你小子跑了呢!蹦t等人正發(fā)著火,一個長相頗佳,身材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
云翼聽著這聲音,打了個冷顫。這女人,云翼認識,并且印象深刻。她是紅梅莊的藍雪娟。在團體賽時,云翼曾經用最不要臉的方式,把她擊敗了。
現(xiàn)在她過來,估計是找云翼的麻煩的。
“藍師妹!蹦t趕忙起身迎上。
藍雪娟瞪他一眼,視線再度轉到云翼的身上,冷冷的說道:“幸虧這小子沒跑,不然老娘一定拆了你們那個破草堂。”
“藍師妹,有話好好說,你跟云師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莫賢趕忙打圓場。
“有個屁的誤會。”藍雪娟美目一瞪,緊盯著云翼:“小子,老娘下午挑zhàn
你。是男人就應戰(zhàn),敢躲……老娘追你到天涯海角。哼!”
藍雪娟冷哼一聲,走了。
草堂眾人看著云翼,疑惑不解的問道:“云師弟,你和她到底什么過節(jié)?”
云翼苦笑著搖搖頭,卻是一個字也沒講。
“你個沒用的,你是不是調戲她了?”云朵的反應異常劇烈,站在云翼的面前,小手指著云翼的鼻子。
云翼翻了翻白眼,干脆裝聾作啞。
嘩!一朵耀眼的火系煙花在空中綻放,午后的比賽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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