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身陷問天宗門外的幻陣時,華春霓一干同伴曾經(jīng)去過問天宗。
他們當(dāng)時就對云翼私自離開搶風(fēng)頭的行徑,很是不屑一顧,甚至揚言在他日相見之時,定要貶斥一番。
沒曾想,半年后的再次相見,云翼卻已是進入了問天宗,還有幸參與到了符道演繹賽中。
這讓姜末齡和同伴很是不忿。這家伙定然是踩著大家的肩頭爬上去的,此種卑劣行徑,天人共憤。他們自然不會跟云翼好臉色看了。
“你們這是作甚,咱們半年未見,不說同行之義,當(dāng)說相識之緣,你們就不該冷臉相待吧?”
云翼忍著甩袖走人,老死不相往來的沖動,很不解的質(zhì)問道。
“嘿,還好意思說相識之緣?你怎么進的問天宗啊,沒少說我們的壞話吧?”姜末齡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極度鄙夷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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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p;云翼詫異的看著他,原來是這事啊。可這破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老子可是被困半年之久,才勉力脫困的。你們沒能進入問天宗,只能說你們本事不濟。還怪我,真是莫名其妙。
他懶得跟他們閑扯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們愛咋想就咋想吧,我是不虧欠你們。行了,我也不見華春霓了,后會無期,告辭。”
“喲,說走就走啊。”姜末齡怪聲怪調(diào)的盯著云翼的背影,“既然來了,露兩招唄?”
云翼駐足,側(cè)身盯著他,“怎么,想跟我動手?”
“哪能呢?你是問天宗的高才,我們算什么啊,就是向你討教兩招。”姜末齡故作軟弱的回應(yīng)著,但話語中的嫉妒之意卻是表露無遺。
云翼想到了客棧店家的評價。問天宗在周邊是數(shù)得著的門派,相較于其他門派,算是大門大戶了。云翼跟姜末齡他們一同從生門趕過來,惟獨他進去了,其他人卻進了小門小戶。無論怎么說,他都有讓人反感甚至痛恨的由頭。
他分析著姜末齡對自己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由的想到了一句話: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就屬于見不得別人好啊。
真夠沒勁的,云翼感慨著,搖了搖頭,一擺手,“還是算了吧,你根本不夠資格。”
說完,他邁步就走。既然對方將我看做了高人一等的人物,那我就擺擺架子。
“我不夠資格,你太娘的給我站住?”姜末齡像是被睬中了痛腳,徹底惱火了。
云翼再次停下,笑看著他,“有何貴干,無須顧慮,但講無妨。”他擺著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直把姜末齡氣的兩眼泛紅。
“你……”姜末齡暴怒之下只想沖上去,把云翼撕成碎粉,但卻被同伴攔住了。
他的同伴很是機靈,指著云翼,大聲叫嚷起來,“怎么著,你們問天宗很了不得是嗎?你算什么東西,還敢瞧不起我們縱橫樓?”
他這話一出,云翼就覺的要壞事。
客棧后院內(nèi)的房間相繼開門了,縱橫樓的一群弟子圍了上來,其中就有華春霓,剛才也不知躲在哪了。問天宗也來人了,林建楠和馮蠻童站在人群外,看著里面孤零零的云翼皺起了眉頭。
“師弟又惹事了,我去把他拉出來吧?”馮蠻童問師叔。
林建楠搖頭,指了指人群外另一伙圍觀的。這些人身著紅綠相間,很是怪異的服飾。
“他們是?”馮蠻童對那伙人有些陌生,沒辨認出來。
“演道門的,曾經(jīng)跟咱們問天宗生過過節(jié),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調(diào)和,莫讓他們看了笑話。”林建楠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對馮蠻童道:“你且盯著他,云翼這小子太過桀驁,是該找人調(diào)教一番。他若受了傷,你把他帶回去醫(yī)治一下,我回去了。”
林建楠對云翼的印象可算是扭轉(zhuǎn)不過來了。
看著師伯遠去,馮蠻童恨鐵不成鋼的長嘆一聲,這個師弟啊,太不消停了。
姜末齡和同伴,一見同門師兄弟到了,忙向后縮身。
縱橫樓的弟子也沒理會他們,視線嗖嗖的鎖定在云翼的身上。云翼淡笑著,掃過眾人,平靜的開了口,“今晚就是破事一樁,原本不值一提。不過看現(xiàn)在的形勢,這事還真不能草草了結(jié)了,對吧?”
牽扯到了門派,還有虎視眈眈觀望的。云翼若是示弱,那肯定有損門派顏面。他自己丟人是小,門派的面子丟不得啊。
破事一件居然演變成了這樣,他都覺得匪夷所思。
“你說的沒錯,興許原本只是針尖大的屁事。但大家都來了,咱們只得照著天大事的規(guī)格去解決。不然我們也沒法向門派交代。”說話的這位,明眸朗目,很是俊朗。一身白衣跟別人差異巨大,應(yīng)是很有威望的弟子。
云翼先朝縱橫樓的弟子群中掃了一眼,惹事的姜末齡和同伴也不知出溜到哪去了。
他也沒必要追求事情原委了,很爽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劃出道吧。”
俊朗青年看了看左右,略作沉思,道:“既然咱們都是來參加符道演繹賽的,那就提前比上一場吧,這位兄臺以為如何?”
“我是問天宗的云翼,入門恰好半年。此次到巡林鎮(zhèn)的用意,暫且不表了。既然比符道,那終得有個裁判之人吧,不知你想讓誰擔(dān)任呢?”
云翼介shà
著,視線穿過了人群。后面有看熱鬧的,看服飾應(yīng)是演道門的弟子。既然恰逢其會,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就多拉點人墊背吧。
他還有個隱藏的用意,只要演道門出任裁判,他們兩家的符道技藝均會展露出來了。此時不觀摩,更待何時?
“我去問問。”白衣俊朗青年走出人群,走向了演道門的眾人。
云翼等待時,馮蠻童湊到了他身側(cè),輕聲提醒道:“師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切莫魯莽行事。還有,縱橫樓的那位白衣公子正是二等符師,他叫葉隨風(fēng)。”
云翼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但卻是對師兄的提醒拋之耳后了。
葉隨風(fēng)跟演道門交流幾句后,走回了人群。他對云翼講,“他們需yà
考lǜ
一下。”
云翼笑著看向了演道門的弟子。他們也算是遭受無妄之災(zāi)了。只是閑著看熱鬧,卻惹來一身騷。
但面對這種騷氣沖天的破事,演道門還不敢拒絕邀請,只得厚著臉皮應(yīng)承下。一切一切,均源于臉面。連裁判都不敢擔(dān)任,只能說實力太弱,他們不會自我打臉,勢必將最強的弟子推出來。
看他們互相謙讓的樣子,云翼只覺的今晚不虛此行。眼前的形勢,跟陣法的推演太像了。以點及面,以一條脈絡(luò)牽動一個布局,最終把對弈最大化。
演道門選出了最強的弟子,一個看上去憨厚的青年。走路四平八穩(wěn),小眼滴溜溜的轉(zhuǎn)著,一看就是大智若愚之輩。不可小覷啊。
他來到了場間,先報了名號:“小弟楊聰,倍是榮幸,何方出題,請吧。”
云翼看向葉隨風(fēng),“你來吧。”
馮蠻童拐拐他,“師弟,這人不是善茬,你該出題的。”
云翼無奈的苦笑。他根本就沒接觸過紅葉世界的符道,也不知跟自己以前所學(xué)有無區(qū)別,根本不知怎么出題啊。
葉隨風(fēng)也不謙虛,欣然答yīng
。
他向前走了一步,從宇戒中拿出了兩塊保持原態(tài)的罡鱗石。他將石頭放在地上,道:“罡鱗石很是堅韌,更不乏硬度,曾有人講此種石頭來自于天外。”
“咱們今日之較量,就以罡鱗石為題,且看誰先將其擊碎吧。當(dāng)然,不能用元力,更不可用器物,只可用符道或陣法,云兄以為呢?”
云翼毫不猶豫的點頭,“如此甚好。”
他答yīng
的倒是痛快,只是還未想到用什么法子。葉隨風(fēng)已然開始,他又拿出來一塊罡鱗石,開始打磨。
云翼見此,當(dāng)即想到了他要布置符紋,以石攻石。(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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