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島的大小,云翼無從判斷,也無須判斷。
神威主殿正對著獻祭神道,兩側就是黑衣圣使的聯排住處。住處的盡頭,各有一座偏殿,不高,但卻帶有神圣威嚴的氣息。
一支支黑衣人隊伍,圍著偏殿來回穿插的巡視著。看其防守的態勢,偏殿似乎比主殿還要重yà
。
結合黑衣圣徒的講述,云翼基本能判斷,偏殿之中藏有重寶。
世間有句話,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是眼下的情況。
家有重寶,沒人會大方的拿出來顯擺,勢必藏匿起來,甚至派人層層把守。這卻成了破綻所在。
做賊的,并不是火眼金睛,有時行竊并不一定能找到重寶所在。但哪里人多,哪里防守的森嚴,哪里就有重寶,卻成了常識。不僅做賊的,刺客也是這樣判斷目標人物的。
防守到底是為了保護重寶*
m.zww*,還是曝光重寶的藏匿地點,是個很有趣的問題。
云翼心下琢磨著,視線不住在巡守的黑衣人身上打量,該怎樣把他們引開呢?
地龍很適時的探出頭,甩著尾巴抽打起云翼的胸脯,像是自告奮勇似的。
云翼瞥它一眼搖了搖頭,這種小事還用不著‘大爺’出手。稍稍尋思,他想到了一個法子。
手指在宇戒上抹過,一把飛劍出現在手上。飛劍對閱天境的黑衣人來說,殺傷力有些不足了。但飛劍能飛啊,這卻是黑衣人絕對辦不到的。
云翼蹲下身,在飛劍上布置起幻陣。
忙活了足足兩刻鐘,他一甩手把飛劍扔了出去,然后緊貼著小樓的墻壁耐心的等待起來。
飛劍尚在空中,就爆fā
出了驚人的速度,呼嘯著沖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經lì
了黎達開主教的事情,心神有些敏-感,一聽到呼嘯聲下意識的就是躲藏。飛劍上嘭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光影,云翼遠遠看著都有些驚嘆自己的創造力了,幻境營造的很成功啊。
飛劍上的光影中出現了一個人,跟云翼的體型很像,就是面目模糊。
飛劍載人偷襲?黑衣人頓時炸窩了,紛紛祭出兵刃,對飛劍展開了圍剿。
飛劍自恃不敵,當即撤tuì
,只是難以承shòu光影中人形的重負,飛的很低,一搖一晃的,像是隨時都會垂落。這可帶給了黑衣人希望,他們急速奔跑中追趕了上去。
云翼看向了偏殿,剛才還有不少人防守呢,現在空空如也了。他拍拍胸口,地龍爬了出來。云翼一指偏殿,還低聲提醒了一句,“不用留情,是人就給我宰了。”
地龍展開肉翼,云翼還沒看清它的動作,它就化作了流光,飛進了偏殿。
云翼等待了足有半刻鐘,肩頭一沉,就見地龍飛回來了。
“解決了?”云翼下意識的問了一聲。
地龍昂著頭,都懶的回答。
云翼離開藏身地,大步流星的朝著偏殿跑了過去。他的后腳剛邁進去,就聽身后傳來了叱罵聲,“那是個什么該死的玩意,居然跑進了獻祭神道。”
獻祭神道?那不就是棧橋嗎?飛劍倒是挺有心眼的。云翼很放心的加快速度,一晃身消失在了偏殿中。
飛劍攜人偷襲天恩島,還躲進了獻祭神道?
一聽聞手下的匯報,黑衣長老當即怒發沖冠,把修行陣法的藍衣神仆召集了起來,“給我追,務必擒拿住挑釁神威的逆賊。”
近百位藍衣神仆撲向了獻祭神道,爭前恐后的沖了上去。
但詭異的事情陡然出現了。
神道上爆fā
出了澎湃的靈氣波動,一團團濃郁的水系靈氣從報星湖上匯集,瞬間轉變成了強有力且持續不斷的攻擊波。
咔咔咔,隨著一串的清脆聲響,沖上神道的神仆被凍成了冰疙瘩。
隨著寒氣彌漫,還在前沖的神仆嚇的忙停腳,一窩蜂的退到了天恩島上。
他們看著那一片冰人,一股冷徹心扉的寒意從骶骨直沖腦門。他們不禁的打了個哆嗦,一個巨大的疑問不住的在腦海回蕩,這是怎么回事?
跟在最后面的黑衣主教也是一臉的困惑,獻祭神道上的陣法可是神殿布置的,一直以來都是防敵不防友,什么時候敵我不分了?
他呆愣了好一陣,心火噌的升騰起來。他火氣沖天的質問道:“誰給告sù
我,這是怎么回事?”
藍衣神仆快速的湊在一塊,交流了一番,才道:“主教大人,咱們的陣法應該被人做了手腳。”
黑衣主教的火氣徹底爆fā
了,“老子不瞎,早就看出不對勁了。我問你們,該如何破解?”
“我們看看。”近百十人的神仆隊伍,一轉眼間被神道凍住了一半,看模樣有死無生了。剩下的近五十人,硬著頭皮靠近獻祭神道,放出識念觀察起來。
黑衣主教看他們磨磨唧唧的樣子,氣的臉頰紅腫,眼冒血絲,手上青筋暴漲。說不得在哪一刻就會徹底爆fā
。
藍衣神仆參詳了近半個時辰,這才匯報道:“主教大人,神道上的原有陣法本是與報星湖分離的,是獨屬的一片防御攻擊陣型。只是現在被外人改良了,與報星湖的大陣融合在了一塊,威力提升了最少十倍以上。”
黑衣主教壓抑著火氣,“然后呢?”
“要破解需yà
拔除報星湖內的陣基,改變其整體性。”藍衣神仆道。
黑衣主教點頭,“這么說你們已經有對策了嘛?”問完這句,他壓制的火氣瞬間爆fā
了,他咬牙切齒的吼道:“那你們還在這跟老子聒噪,還不快去破陣?你們這群廢物,老子養你們何用?”
自家的陣法被外人篡改了,想出個門都成了麻煩事,誰遇到這種破事都得發飆。
藍衣神仆忙行動起來。
報星湖中的陣法是一個整體的,連續的組合陣。要破陣,只能一點一點的拆除陣基,才能讓陣法的威力緩緩釋fàng
,減弱。可一旦拆掉陣基,神威殿的防御也就等于形同虛設了,天恩島也就無險可守了。
在藍衣神仆潛進報星湖,謹慎的拆除陣基時,黑衣主教終于理清了頭緒。陣基不能拆啊。沒了陣基就等同于沒了陣法,若是異教徒殺過來,神威殿用何抵擋?
他忙給藍衣神仆下令,“你們先不要動手,我去問問。”
閱天境的修行之人可沒有飛行的能力,不拆掉環湖防御陣,天恩島上的所有人基本出不去,想進來也不太可能。此處的神威分殿也就成了孤島。
真若變成了那樣,神威殿的名聲也就蕩然無存了。
可拆除了陣法,若有人圖謀不軌,天恩島就成了不設防之地。什么人都能來搗亂,神威殿的顏面也就丟光了。該如何抉擇,黑衣主教還真做不了這個主。
黑衣主教找到了紅衣主教,將情況講了講。
紅衣主教很沉得住氣,沉思了一陣,說道:“既然獻祭神道是關鍵要地,那就把神道沿途的陣基拆了吧,其他地方就不要妄動了。”
“主教大人,環湖大陣是一個整體,任何局部的撤換都會影響到陣法的防御效果,沒法單獨拆除神道周邊的陣基啊。”黑衣主教苦悶道。
紅衣主教問道:“環湖大陣以前可不包含獻祭神道部分,為何能有序運轉?你講是外人篡改,什么人有篡改的實力?黎達開是怎么進來的,為何他沒有受到陣法的攻擊?”
說到這,擺了擺手,“讓藍衣神仆再琢磨琢磨。”
黑衣主教覺的這個分析很有道理,忙再找到藍衣神仆,給他們講明了要求。
藍衣神仆湊在一塊商議起來。環湖大陣現在的狀況真是外人篡改的,為何沒有傷及黎主教呢?有沒有可能是陣法的自我演變,自我融合呢?
在他們苦思難尋答案之時,云翼在偏殿內暢通無阻。地龍忽閃著肉翼,在前面開道。路上有不少人,可都是顏面變色,冰冷的死人。地龍之前進來時,就已經把偏殿內的人咬了一遍。
云翼穿過前殿,走進了后堂。偌大的后堂內,除了桌椅,再無其他,安靜的幾若死寂。至于通往地下的路徑,更是不存zài
。
他四處打量著,壁畫,飾物都沒放過,可根本就沒有地下秘道的機關。
這是怎么回事呢?他在地面上敲打起來,想聽聽動靜,可處處是沉悶的回音,想象中的空洞聲響也不存zài
。
地下秘道到底在何處?
云翼朝頭頂看了看,穹頂是巨石打磨出來的,根本無處藏人,更遑論秘道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此處還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掉的。桌椅?
他干脆祭放出了十把飛劍,飛劍在后堂內飛馳了一圈,地上已是狼藉一片。沒出現的依舊還隱藏著。
云翼納悶了,神威殿藏東西不至于這么講究吧?
他不得不尋找幫手了。只留下了一把飛劍,麻利的祭出后,他忙躲在了墻角,在自己身上布置了多道幻陣。
飛劍穿過后堂,進入前殿,從殿口呼嘯著飛了出去。
殿外巡視的黑衣人當即警覺了,也不理會飛劍了,驚慌的跑進了偏殿,來到了后堂的入口處,組成了一道人墻,將墻上的一盞油燈保護了起來。
云翼瞠目結舌的看著,只想罵娘。這些該死的黑衣人,也太會藏東西了吧。就藏在你娘的入口處,誰能發xiàn
得了啊?
黑衣人在油燈處駐守了近一個時辰,直到油燈轉動,墻面移動,地下走出一群人,他們才一同撤走。
云翼看了看天色,已然黑了。他躡手躡腳的從墻角出來,快步奔到油燈前,一把抓住,用力轉動,墻面橫向移動,地下秘道出現了。
師父的尸首應該就在下面,云翼迫不及待的跳了進去。
墻面橫移,再次堵住了地下秘道的出口。
一群黑衣人緩緩的走上前,看著消失的秘道,奸計得逞似的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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