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海書庫之內(nèi),楚弦鏡像出了當(dāng)時的所有細(xì)節(jié),何長貴在中途看向鐮青的次數(shù)更多,而且眉宇當(dāng)中,帶著一種疑惑。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讓他費解的事情。
楚弦猜測,何長貴多半是看到了鐮青在偷偷寫那一張紙條,甚至于,何長貴已經(jīng)看到了上面寫著的是什么。
何長貴雖然修為不高,但對方是一個聰明人,所修術(shù)法,不擅長廝殺打斗,而是專門挑選一些窺視偷聽可以增強五感的術(shù)法。
何長貴這個人很聰明,知道什么樣的術(shù)法更適合官場。
所以說,何長貴必然懂得某種窺視的術(shù)法,當(dāng)時,就是憑借這術(shù)法,看到了紙條上的字。
紙條,是鐮青寫給自己的,楚弦自然是看過,上面就是寫著‘今夜子時綠柳潭’七個字。估摸何長貴看到之后很詫異,也不理解是什么意思,所以才會露出當(dāng)時那種表情。
而因為何長貴的窺視手法很精妙,所以就連鐮青也沒有察覺。
說實話,當(dāng)時楚弦自己也在場,不也同樣沒有察覺到。
而當(dāng)時還有一個人很不對勁,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鐮青本人。
鐮青在整個過程里,只關(guān)注兩個人,對于另外兩個卻是看都不看,這顯然很不對勁,因為其他人都不是這樣,其他人,都是互相關(guān)注,唯獨鐮青是這樣。
瞬間,楚弦明白了一些東西。
退出神海書庫,楚弦剛好看到歐陽先生正沖著自己面前擺手。
“歐陽先生,剛才我走神了。”楚弦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他來找歐陽先生,結(jié)果是光顧思索案情,將歐陽先生給晾在一邊。
歐陽先生則是恩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睡過去了,楚弦,你剛才是在神海當(dāng)中?”
顯然,歐陽先生見多識廣,看出楚弦擁有神海書庫這種神通。
楚弦點頭:“是在思索案情。”
“有什么進展?”歐陽先生問了問。
“快水落石出了。”楚弦起身,還有一些事情,楚弦得去驗證,只要接下來的事情驗證通過,那么,誰是兇手,楚弦已經(jīng)是有很大的把握確定。
說完,楚弦就跑了出去。
臨出門之前,楚弦喊了一句:“歐陽先生,勞煩告訴執(zhí)法隊,將所有異族學(xué)生都集中起來,再派幾位內(nèi)院的先生去護衛(wèi),切記切記啊。”
話音落下的時候,人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
歐陽先生氣急,暗道自己堂堂一位書院副院長,飛羽仙修為的仙人,這楚弦一介凡人居然敢指使自己做這個做那個。
太不像話。
不成提供。
但最后,歐陽先生還是去照做了,也是因為這個楚弦說話做事,都很對他的脾氣,尤其是上次拒絕星空之主的招募,就讓歐陽先生對這楚弦另眼相看。
再加上,他也想知道,楚弦這所謂圣朝第一神探究竟有幾斤幾兩,所以倒不如先按著對方的法子去做,看看有什么成果。
若是有,當(dāng)然是好事,若是沒有,再狠狠打這個楚弦的板子。
內(nèi)院和外院的不同之處,不光是在于學(xué)生的境界,還有各種資源,就像是書籍,內(nèi)院擁有的書籍,絕對是外院或者其他地方無法相提并論的。
書院書院,先生是負(fù)責(zé)引進門,而修行,是需要個人來努力。自然讀書,多讀書,就是最好的一個法子。
內(nèi)院的書閣很大,而且有很多個,按照分類,大體為術(shù)、武、奇聞、地理、史記、雜術(shù)等這幾類。
不過武書閣內(nèi),也不是沒有術(shù)法和其他類別的書籍,其他類別的書閣里,有摻雜著別類別的書籍。
平日里,書閣的學(xué)生那絕對是最多的,再加上書院的書閣,每一個都是極為穩(wěn)固的小乾坤界,所以有的學(xué)生可能會在書閣待上數(shù)日都不出來,畢竟里面有的是星空當(dāng)頭,還有和風(fēng)麗日,更有山清水秀。
楚弦找到地理學(xué)科的書閣所在,直接沖進去,因為楚弦要找的東西,可能就在這書閣當(dāng)中。
說起來也有趣,在這地理書閣當(dāng)中,楚弦的江山河志是最有名的,也是最好的,平日里也是學(xué)生最多借閱的。
不過這一次楚弦來當(dāng)然不是來看他的書籍。
踏入書閣之內(nèi),楚弦就看到這里的小乾坤界乃是一片原野,遼闊無比,甚至可見山峰流水,綠蔭戈壁,也算是可以讓學(xué)生在讀書時,真切的看到書中所描述的一些場景。
楚弦無心看風(fēng)景,他挨個翻找書架,終于是找到了他需要的幾本書籍,然后拿起到了一處偏僻之地開始仔細(xì)翻閱。
楚弦看的十分仔細(xì),時間慢慢流逝,周圍看書的學(xué)生也是走了來,來了走,到最后,楚弦自己都沒注意到周圍空無一人。
楚弦看書基本上是一目十行,不過這一次,他看的頗為仔細(xì),而他之前收集的書籍,也在接下來的兩個時辰里,被楚弦一本一本的看完。
等楚弦翻到最后一本的時候,這個書閣之內(nèi)的小乾坤界,已經(jīng)是安靜到落針可聞,哪怕只是楚弦輕微翻書的聲音,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這一刻,楚弦的動作突然停下,他抬頭,四下看了看,周圍除了他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便在這時,楚弦身后波紋涌動,憑空伸出一只手來,這手握著一把寒光四溢的短劍,閃電一般刺入楚弦后心。
整個動作之快,讓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沒有任何征兆,沒有聲音,直接就是殺手,快準(zhǔn)狠,一氣呵成。
后心被刺穿,楚弦直接倒地?zé)煔狻?br />
鮮血很快流了一地。
隨后,一道人影顯現(xiàn)而出,就站在楚弦尸體旁邊,這人一身白衣,衣服上似乎有一種秘法波紋,可以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的不真切,仿佛稍微不留神,就會看不到他。
便家你這人拎著短劍,準(zhǔn)備刺入楚弦頭頂,將魂魄滅殺,徹底毀滅一切,但就在這時,地上的尸體不見了。
那人立刻愣神。
估摸也是懵了,畢竟剛才人是他親手殺的,怎么可能眨眼功夫,就消失無蹤?
“不好!”這人叨叨一聲,就要后退,躲入到一團空氣波瀾當(dāng)中,真讓他進去,必然再難追蹤。
只是就在這人半只腳踏入波瀾瞬間,一柄巨大的鐵劍也是瞬間殺到,那人急忙止步,否則下一刻,必然會被這鐵劍斬成兩截。
這一下停頓,也是讓他無法再逃走,那鐵劍落下之后,變化形態(tài),瞬間形成一面鐵鐘,將空氣中那不斷涌動的波瀾罩住。
這算是斷了此人的后路。
“幻術(shù)?”這人扭頭沖著那邊浮現(xiàn)出身影的楚弦說了一聲。
“五行遁術(shù)!”楚弦也是回應(yīng)了一句。
“哼,倒是有些見識,居然還能知道五行遁術(shù)。”那人說完,手掌一轉(zhuǎn),反手抓著銳氣逼人的短劍,又道:“你不該攔著我,你會死的。”
楚弦哈哈一笑:“能殺得了我再說吧。”
說完,大袖一揮,百柄飛劍浮空,當(dāng)中居然還有陰陽幻神鯉游動,而下一刻,圍繞那人,四面八方,居然是楚弦了數(shù)千柄飛劍,密密麻麻,看上去都讓人頭暈?zāi)垦!?br />
那人目瞪口呆。
“飛劍之術(shù),加上幻術(shù),這是什么?”那人不敢小瞧,他話音剛落,數(shù)千柄飛劍幾乎是同時刺過去。
那人眼瞳一縮,不敢大意,立刻是施展手段阻擋,但顯然,這些飛劍當(dāng)中,虛虛實實,有真有假,若是全部全力抵擋,毫無疑問會耗費他相當(dāng)多的體力,但又不能不管,因為里面,是混雜著真的飛劍。
眨眼之間,那人輾轉(zhuǎn)騰挪,同時用手中那短劍格擋,居然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避開和格擋了大部分飛劍。
有的是假的,被他手里的短劍一碰,立刻是消散無蹤,但有的也是真的,碰觸之下,都可以聽到刺耳的碰撞聲音。
噗嗤一聲,那人一個躲閃不及,被一個假的飛劍吸引注意,而沒有來得及躲開一個真的飛劍,直接將他腰部刺穿,倒在地上。
那人躺在地上哀嚎,也是血流了一地,樣子很是凄慘,似乎已是沒有什么反抗之力。
但楚弦并沒有靠近,論城府,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楚弦。
“鎖!”
楚弦一聲令下,剩余的飛劍立刻化解成鐵粉,然后快速在那人四肢凝結(jié)成鎖鏈,將此人控制住。
這還不算,在這人四肢,楚弦分別以四把飛劍,將對方手腳刺穿,直接釘在地上。
手段老道狠辣,讓人不寒而栗。
那人被楚弦釘住手腳,困在地上,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再謹(jǐn)慎的人,也會放松警惕,接下來,肯定會靠近詢問。
實際上,地上那人也是這個打算。
他知道,楚弦術(shù)法精妙,尤其是可以操控金鐵,輔以精妙幻術(shù),正面廝殺,怕是短時間內(nèi)根本分不出勝負(fù)。
所以他故意中招,假裝受傷倒地,就是為了讓楚弦放松警惕,只要楚弦靠近在他周圍一丈之內(nèi),他就可以立刻反擊,絕對可以一擊必殺。
畢竟,這是他所擅長的東西。
可楚弦太賊了,這人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楚弦之后會以利劍將他釘在地上,這可是讓他真正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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