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究竟是誰?”
眾人詫異,能讓向來狂傲的數(shù)學題神敬一亭作出如此評價,年級第九秦留初是泰山底下一棵蔥,年級十三張玨是東海之濱一瓣蒜,二十班齊楚雙雄都是死尸枯骨,年級內(nèi)除了這些高手,還能有誰當?shù)闷鹁匆煌と绱烁呖矗?br />
敬一亭把手中的中性筆插進筆筒里,抄著雙手,淡淡地說:“這個人,你們要去二十四班找。”
二十四班?!
一眾學霸們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一眼,為了推翻零班的地位,他們不惜聯(lián)合了年級內(nèi)所有的農(nóng)委班和擇優(yōu)班,但只有一個班不在統(tǒng)戰(zhàn)之列,那就是二十四班。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瞧不起二十四班,而是因為二十四班瞧不起他們,這群人很不好打交道,看誰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眼里滿是“你們這些應試教育的高分低能渣渣”。
二十四班在年級內(nèi)的地位特殊,偏居一隅,與世隔絕,天高皇帝遠,關(guān)起門來自己玩自己的,對外事漠不關(guān)心。二十四班班主任就是大名鼎鼎的海歸精英高嶺,在高嶺的帶領(lǐng)之下二十四班與其他班級并行而進,走的是兩條平行但不交叉的路。
高嶺這個人聞名內(nèi)外,能量極大,畢竟是曾經(jīng)在濂溪一中掀起過風浪的人物,什么校長主任乃至市局領(lǐng)導都絲毫不怵。在校領(lǐng)導眼中他是一只棘手的刺猬,摸又摸不得碰又碰不得,在學生們眼中他是個牛人,是不畏上級勇于抗爭的英雄典范,在同事們眼中他是個怪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和校長干仗玩。
但在二十四班學生們眼中,高嶺就是意見和精神領(lǐng)袖。
由于高嶺的存在,其他班級的老師都告誡自己的學生,沒事少跟二十四班打交道,以免沾染了他們班的習氣,二十四班平時自然也懶得和其他班來往,一來二去,這個班就成了一座孤島。
如今敬一亭居然聲稱,在這座孤島之上,竟然住著一個能與白淺川匹敵的人物?
眾人思索良久,才遲疑地問:“你說的這個人……莫非是商十九?”
敬一亭點點頭。
“沒錯,就是商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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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勿,商十九。
年級排名第十九位,戰(zhàn)斗力180000。
農(nóng)委班二十四班全班第一,他之所以被人稱作商十九,是因為這個人次次排名都是第十九,無論題目難易程度如何,他的名次從來都沒有變動過,非常蹊蹺,有人試圖用數(shù)學心理學統(tǒng)計學物理學生物學等各路方法進行分析,試圖解釋這個現(xiàn)象,但全部都失敗了,仿佛冥冥之中有人用釘子把他的名次給釘死了。
商十九的考試名次甚至被列入“濂溪一中七大不可思議”之一,每次考試排名榜單出爐,都有一大批人在名單上找商勿的名字,希望他能破一回例,考個十八名或者二十名,但是很可惜……無論什么考試,商勿的名字都雷打不動地準時出現(xiàn)第十九名的位置上。
某人打電話給CCTV10科教頻道的《走近科學》欄目組,邀請他們來做一期節(jié)目,以解開謎團,欄目組了解情況之后拒絕了邀請。
并要求此人不要打電話給《走近科學》。
而應該打給《走近玄學》。
所以商勿在全校之內(nèi)也是一號奇人。
“在我看來,商勿應該是零班之外唯一一個有可能超越白淺川的人。”秦留初悠悠地說,“他或許能辦到這件事,因為他有這個潛力和能力。”
眾人皆驚。
商勿在年級內(nèi)非常低調(diào),深居簡出,加上二十四班不和其他班級來往,所以外人對此人了解不深,除了知道他次次排名第十九之外,其他一無所知。
“商勿能考過白淺川?”
“應該說,他是我所知的唯一一個有可能超過白淺川的人,他是不是真的比白淺川更強,這個很難說,但他應該有這個潛力。”秦留初笑笑,“你們不會真以為商勿的真實實力,僅僅只是年級第十九吧?”
“難……難道不對嗎?商勿每次都是十九名啊。”
“商勿為什么每次都是十九名?這個問題你們沒有想過么?”秦留初問。
“這……這不是玄學嗎?”
“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在什么情況下,你能百分之百地認定自己的名次?”秦留初問,“在試卷發(fā)下來之前就能確認自己的成績。”
眾人一愣,有人皺眉想了想,一拍腦袋,“交白卷!”
交白卷?
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確實如此,如果你交的是白卷,那么不用等成績單下發(fā),不用等老師批卷完畢,你就能確認自己考的是個零蛋,而且名次一定是倒數(shù)第一。
“全年級前十是一個坎,十名之前和十名之后是兩個層次,前二十同樣也是個坎,二十名之前與二十名之后也是兩個層次。”秦留初解釋,“商勿之所以每次都考第十九名,是因為這是他的實力底線。這個人對于考試只是一個意思意思的態(tài)度,既不花時間也不花精力,所以他現(xiàn)在處于全年級前二十這一層的最低點。”
“但他實在是太強了,所以無論他怎么考,無論他怎么隨意,他的成績都比第二十名高上十幾分,商勿這種情況,和你每次考試都交白卷,然后次次都拿倒數(shù)第一是一樣的。”秦留初接著說,“如果你次次都交白卷,每次都拿倒數(shù)第一,我們能說你的真實實力是倒數(shù)第一么?”
眾人驚呆了。
隨便意思意思就能考到全年級第十九?
“反正我沒見商勿為了考試復習過。”秦留初說,“他每次考試都是裸考,就拿上一次月考來說,就是邢閻王出題的那一次,題目難到爆炸,你們都還記得吧?”
眾人點頭,他們都記得上次月考,考得全年級上下哀鴻遍野。
邢閻王出馬,令人聞風喪膽。
“那次月考我提前一周就開始復習,一直到考試前一天晚上,我還在瘋狂地背誦默寫語文的古詩文,當晚還做完了一套數(shù)學模擬卷。”秦留初說,“然后我去看了看商勿,他手中捧著一本字典那么厚的書,一邊認真地做筆記,讀得如醉如癡。”
“什么書?”
“《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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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班和我們上的課是不一樣的。”張玨對眾人解釋,“聽說他們班上課的內(nèi)容都是由班主任定的,整個班的學習進度都是跟著班主任走,所以二十四班的考試內(nèi)容和我們也不一樣,二十四班有自己的考試,自己的老師出卷,自己批卷,和外界隔絕。”
“但學校要求,大型考試每個班都必須參加,所以二十四班也會參加正常考試。”張玨接著說,“他們雖然參加考試,但是他們完全不重視這個,商勿每次考試都完全不復習,但他每次都比全年級第二十名高上十幾分,我至今都不知道商勿如果認真起來,究竟能考到多高。”
“二十四班的課程和我們不一樣?”有人問。
張玨點點頭。
“那他們平時上的什么課?”
張玨沉吟片刻。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我上次去他們班看過,他們班當時在上生物課……那一天我們班也在上生物課,講的是《藻類,苔蘚和蕨類植物》。”
“那么二十四班在講什么?”
張玨兩眼望天開始竭力回憶,然后一拍腦門,終于想起來了。
“他們班在講《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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