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考試距離開考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多數人都開始寫作文。
作文題是。
盡管前頭的題目出得又偏又難，好在作文題重新步上了正軌，可能是高中部的馬成龍老師出到此處忽然良心發現，做事不能做得太絕，高抬貴手放了廣大考生一馬。
學生們歷經折磨，苦盡甘來，終于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禁痛哭流涕。
某人在作文答題卡上如此寫到：
“假如上天賜予我一雙隱形的翅膀，我一定要用它飛進老師的辦公室，偷出這次期末考試的答案，把它們撒向人間，撒向大地，撒向無數正在苦苦掙扎的同學們。
春來了又去，柳枝抽出新芽，考試答案像一股和煦的微風，讓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讓每一個人的雙眼中都飽含淚水。
不要問我為什么哭泣。
因為我愛這答案愛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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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數學考試開始之后，所有人才意識到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顯然學校出b卷時就沒打算拿這個來考試，出卷老師們以惡作劇的心態在其中狂塞難題，以滿足自己報復社會的**。在他們的眼中，反正這套卷子也不可能真正拿出去考試，最多就是丟給零班讓他們見識見識，所以每一個出題人都在挑戰極限，無所不用其極地提高難度。
后來a卷出了問題，有泄題的風險，學校臨時采用b卷進行考試。
傻眼的不只是學生們。
張曉東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中的卷子，他不是出題人，期末考試的數學試卷他也是剛剛才拿到手。
“嗯……”張曉東沉吟，漢字可能已經表達不了他此刻的操蛋想法了，所以張曉東改用字母。
“emmmmm……”
“怎么了？”唐縱問，“卷子出了什么問題么？”
“嘖是誰粗的卷子？”張曉東皺眉，把卷子翻過來看出題人。
高三年級數學教研組。
“他們竟然拿b卷來考似……”張曉東搖了搖頭，“問題是嘖張卷子本來就不似用來考似的。”
“不是用來考試的，那是用來干嘛的？”
“粗得玩的啊。”張曉東回答，“嘖下完蛋嘞，唐老司李信不信，就嘖張數學似卷，全連級都沒多少可以考及格的。”
他一個全年級，不僅包括普通班，還把擇優班，農委班甚至零班都包括進去了。
“難到了這種地步？”唐縱有點詫異，伸手接過試卷，展開來仔細看。
“嗯……”唐縱沉吟，漢字可能也表達不了他此刻內心的操蛋想法了，所以只好改用字母。
“emmmmmm……”
唐縱驚訝又羞愧地發現，自己連第一題都不會做。
“請計算x20052005”。
我靠。
這么大的數字，沒有計算器能算得出來？
這還只是整張數學試卷的第一題。
唐縱又鼓起勇氣看了一下第二題。
“請計算1／1/1/……1/”。
唐縱面無表情地合上試卷，清了清嗓子，把試卷還給張曉東。
“是……是挺難的哈……”
唐縱有點心疼這個時候坐在教室里做題的學生們了，這鬼卷子他只看了兩題就辣眼睛，那些學生們得面對這張試卷苦苦掙扎兩個小時。唐縱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他能理解被數學考試無情蹂躪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是便秘了五百年。
數學考試：誒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考生們：不要過來，不要啊……雅蠛蝶……
數學考試：不要那我走了。
考生們：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數學考試：那我來了誒嘿嘿嘿哈哈哈哈。
考生們：啊……不要過來……啊，不要……
數學虐我千百遍。
我待數學如……初戀？
錯了，初戀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譜？上了十幾年的學，數學是你的什么人還不清楚嗎？
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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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考試當中，那種明知眼前是刀山火海，還要往上爬的艱辛……
唐縱自然是沒有感受過的。
他這種學渣，碰到這種題目早就拍拍屁股交卷走人了。
高三年級的數學教研室私下里制造了一枚核彈，本來只是想造著玩玩，最多當個展品供人瞻仰參觀一下，沒想到竟然被學校放了出去。
無人幸免，尸橫遍野。
川小北都懵了。
他上午已經懵圈了一次，下午又懵圈了一次。
語文考試中的和他鐵定是不會的，川小北的語文成績沒多好，沒讀過老莊也沒讀過老子，更沒讀過劉慈欣的，語文考試從頭到尾，川小北都處于混沌狀態，下課鈴打響了他的作文還沒寫完。
川小北本來想著語文砸了，或許可以憑借數學扳回一局，只要數學考試不是太難，他都有一定把握。
現在川小北才明白，數學考試確實不是太難……
是特別難。
第一道題目是鬼畜的“x20052005”。
這個算式如果讀起來，是這樣的：兩千零五乘以兩千零六萬兩千零六減去兩千零六乘以兩千零五萬兩千零五。
這道題的答案有四個選項，分別是：
a，2005
b，2006
c，0
d，1
川小北嘗試過硬著頭皮列豎式計算，但一連算錯三次，他不是敬一亭那種人肉計算機，這種涉及八位數的龐大算式一不留神就會出錯，一出錯就得推翻重來，他在第一題上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沒有得到任何進展。
川小北有點著急了，他能看出來這道題目中必然存在某種規律，出題老師沒有理由用這么龐大的數字考察他們的計算能力，肯定有一個技巧能輕松解開它……但川小北一時半會找不出這個技巧來，如果給他兩個小時，他或許能解出來這道題，但數學考試一共也才兩個小時，他不能為了一道選擇題放棄大局。
萬般無奈之下，川小北動用自己的第六感……也就是張曉東吹噓的那種“每一個偉大數學家都擁有的敏銳直覺”，蒙了一個答案。
他在四個選項中選擇了c。
然后他接著往下做。
第二道題。
“請計算1／1/1/……1/”。
比第一題還鬼畜。
川小北：……
他覺得這張卷子的題頭可以改一改了。
“2017級江東省濂溪一中初一數學期末測試”可以改成：
“2017級江東省濂溪一中初一第六感期末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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