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窮走出門,眾人皆迎了上來。
“吳大哥,怎么樣?是不是還要考校武功用毒什么的?”何筱年急忙問道。
吳窮表情復(fù)雜:“不,都不用。你進(jìn)去就知道了。”
這殺手認(rèn)證絕對綠色環(huán)保無污染,三觀還賊正,讓他想吐槽又覺得沒法吐槽。
“呼......”何筱年做了個深呼吸,然后面色凝重地走進(jìn)了屋。
“吳兄,里邊兒到底是如何審核的?”戒色問道:“貧僧很好奇。”
“好奇你自己申請去。”吳窮揮揮手沒好氣道:“煩著呢。”
殺手排行榜第九五二七名......說出去真是丟人。
“貧僧出家人!怎可去做殺手!”戒色瞪大銅鈴般的的眼睛。
吳窮找了個位置坐下:“你確實(shí)不適合當(dāng)殺手,但你適合當(dāng)強(qiáng)盜啊。”
兩人斗嘴片刻,何筱年推門出來。
“阿年姐姐,審核通過了沒?”徐婉秀迎上去問道。
“通過啦!”何筱年笑嘻嘻地亮出手中的黑鐵牌兒。
“筱年吶,你的鐵牌兒讓哥哥看看。”吳窮聞言迫不及待地走過去。
何筱年遞上鐵牌兒,吳窮拿在手里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殘陽葬月,凝脈境,刺客排行第一千零二十四名】
“......”吳窮面無表情:“為何你是一零二四......”
“我也不知道。”何筱年睜著美麗的棕藍(lán)異色瞳說道:“考官大人讓我說自己的故事,我就把父母的事還有我以前被人歧視的事情說啦,然后那位胖胖的考官大人說他特別感動,然后就給我發(fā)了這個牌子。”
這特么也行?!
吳窮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咱們是殺手,不考核殺手的執(zhí)業(yè)水平,反而去看選手的故事?
這有沒觀眾,也不要收視率,干嘛呢你們!
他把黑鐵牌丟還給何筱年,一臉無趣地坐在那兒發(fā)呆,連徐婉秀跟他說話都沒搭理。
“恩人,那我進(jìn)去啦。”
徐婉秀說完見吳窮毫無反應(yīng),她只好對眾人甜甜一笑,推門進(jìn)屋。
一刻鐘之后,她手上拿著黑鐵牌,表情失落地走了出來。
見她眼圈微紅,何筱年急道:“婉秀,你怎么哭啦?!”
“嗯?”吳窮眉頭一皺,說道:“難不成他們欺負(fù)你了?跟我說說,若他們真的欺負(fù)你,看本大爺不拆了這破衙門!”
“沒有的。”徐婉秀擦擦眼角,勉強(qiáng)笑道:“只是考官大人問我的故事,我說了爹爹和娘的事情。”
“原來如此。”吳窮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問道:“那你的鐵牌上寫的什么?”
徐婉秀雙手舉起黑鐵牌,一字一句念道:“飛星落雪,鍛體境,刺客排行第二百三十三名。”
吳窮:“......”
敢情真的身世越慘排名越靠前?!
那他吳窮在這個世界不是慘得多?孤兒一個,師父死求,師兄反目,做生意賠光,連找妹子都是欺負(fù)自己的那種。
他埋怨道:“這朝廷也忒不靠譜了吧!”
女皇陛下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我們朝廷是這樣得啦,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殺手證明也拿到了,窮哥哥,咱們現(xiàn)在作甚?”李劍詩問道。
吳窮自信一笑:“那當(dāng)然是去擊殺目標(biāo)甄友乾啦!”
.........
中午酒足飯飽之后,大家又睡了個午覺,直到午時已過,大家才來到甄府外的某間酒樓二樓靠窗位置就坐。
“甄友乾可真有錢啊......”吳窮感嘆了一句。
他之所以這么感嘆,只是因為甄家占地好幾畝,其中亭臺樓閣不計其數(shù),就連門上的大鐵釘都是鍍金的。
“筱年吶,你的情報沒問題嗎?我們可不會幫忙哦。”吳窮問道。
“沒問題的。”何筱年從長長的卷軸上抬起頭回道:“那甄友乾每天下午都會來這間酒樓的包間吃下午茶,順便一說,這間酒樓也是他的。”
徐婉秀秀眉緊皺,遲疑道:“甄友乾是凝脈境的高手,我與阿年姐姐兩人聯(lián)手應(yīng)該能打得過他,但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帶護(hù)衛(wèi)一起來。”
“沒有的,他吃下午茶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包間內(nèi)。不過我也沒打算正面殺他。”何筱年智珠在握:“我要下毒!”
“哦?”吳窮好奇道:“什么毒?”
無色無味且能殺死修煉出真氣的武者,這種毒藥雖多,但何筱年一個小丫頭可不好搞到手吶。
“番茄,我打算用番茄毒死他。”何筱年鄭重道。
“番茄怎么毒死人?”戒色咂吧咂吧嘴:“那東西酸酸甜甜還挺好吃的,貧僧吃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有毒。”
“番茄之中有一種被稱作‘龍葵堿’的毒素,只要大量吃番茄就會毒發(fā)身亡。”何筱年篤定道:“我就用番茄毒死他!”
“那你要讓他一天內(nèi)吃夠四噸的番茄。”吳窮默默吐槽:“不過那時候他不被毒死也被撐死了。”
何筱年沉默半晌,爾后臉色蒼白神情驚惶:“那要怎么辦才好?!”
“......”吳窮狂翻白眼。
敢情這丫頭完全沒想好怎么做啊!
戒色看不下去了,他對吳窮道:“阿彌陀佛。吳兄,快用你那無敵的‘劍法’想想辦法啊!”
我又不會時停,我能有什么辦法!吳窮無奈道:“不然我直接幫你們砍死他算了,或者我把他砍個半死,你倆再過去補(bǔ)上最后一刀?”
“不行,這是我們倆的投名狀。若吳大哥幫忙,那不就成了作弊嘛。”何筱年否定了他的提議。
吳窮撇撇嘴,你組織老大就是我,老大要作弊,誰還敢反對不成。
“那我沒招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唄。”吳窮聳聳肩。
鍛煉鍛煉她倆也好,反正這兒一群高手保駕護(hù)航,對方只是個凝脈境的小角色,怎么想也不會出意外。
之后幾人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茶,偶爾吳窮還調(diào)戲一下三個妹子,然后被三個妹子言語威脅一番,小生活過的也是美滋滋。
而何筱年徐婉秀兩個丫頭腦袋挨著腦袋,正愁眉苦臉地想著辦法。
就在此時,幾人察覺一道目光看來。
吳窮抬頭,那是一個頭發(fā)花白,面上滿是溝壑的慈祥老者。
老者見自己已被發(fā)現(xiàn),便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
兩個小丫頭突然面色緊張,小聲對吳窮道:“吳大哥,他就是甄友乾!”
吳窮眉頭一挑,待老者接近,搶先問道:“不知這位老伯找我們有何事要說?”
甄友乾笑容和善:“幾位是來殺我的嗎?”
兩個小丫頭面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出。
“不是我們,是她倆。”吳窮一指兩個小丫頭:“她們倆刺客排行榜上一個排行二三三,一個排行一零二四,你就不怕嗎?”
“說怕倒是不怎么怕,殺手排行榜排名第九十一位的秦先生就敗在老夫手上。”他慈祥道:“兩個丫頭,你們敢和老夫去城外找個空地決一雌雄否?
放心,是我一個單挑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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