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
“快說,是什么!”
“他還是個孩子,你這么逼他他會害怕!你就不能讓他想想再說么?”燕云飛剛要上前拉開**木,一桿長鐵槍“嗖”的一聲攔在了他身前。
燕云飛不敢再向前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蹂躪”殷百戰。
他勢單力薄,完全不是**木的對手,不用說這桿長槍的主人安敬儒,僅城門外的鐵俑兵大軍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得不說易尸傀的運氣足夠好,當時趙拓帶人下墓開館,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大部分陪葬墓的墓主人全都被鐵汁澆筑,內服生尸丹,尸體保存完好,就好像剛下葬一般,這可便宜了易尸傀。在得到南宋內線的消息之后,傀主**木帶領易尸傀全傀出動,千里迢迢從西遼趕往了開封,由內線牽線搭橋,和梁王勾搭上了關系。
再之后便是制作尸傀,易尸傀內會制作尸傀的人僅**木和他的兄弟波藍以及五大長老七人,波藍雖然沒來,但有六人足以。如此上等的鐵尸傀,生前還是浴血拼殺的軍士,其戰斗力可不是尋常尸傀所能比擬的,更有飛虎大將軍安敬儒,一旦傀文作用成功,那將會為易尸傀再增添一大戰力!
尸傀的制作過程十分艱難,因為尸傀比物傀更難控制,需要儡主制作更高級的傀文儡符,才能將尸傀收為己用。其他鐵俑兵還好說,最難的是安敬儒,他生前替李存孝征戰四方何等威風,死后怎甘愿為傀儡受人擺布?有許多次安敬儒差點失控殺死**木,不過經過**木晝夜不停的改進傀文,最終還是收服了安敬儒。
雖然安敬儒有時會短暫的恢復神智,但還是擺脫不了**木的控制,而**木遙控安敬儒需要消耗極大的傀力,因此他只負責指揮安敬儒,其他的鐵俑兵包括蕭長歌全都交予五大長老指揮,而蕭長歌被制作為尸傀,完全只是碰巧罷了。望京樓乃梁王的產業,出了那么大的事,趙哩必須得去收拾爛攤子,當時**木也跟了去,沒人給蕭無聲收尸,他便將尸體帶回,讓五大長老制成了尸傀。
易尸傀此行中原,賺得盆滿缽滿,只這群鐵尸傀就足以傲視西遼眾傀門。鐵汁澆筑尸體制成鐵尸傀,這種想法很多傀門都嘗試過,但全都以失敗告終,如今借著十三墓白白得了這許多鐵尸傀,**木做夢都能笑醒了。
燕云飛雙拳難敵四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進入鬼門道后,他看到了梁王趙哩以及許多陌生的面孔,這群人大都眼神不善,就好像燕云飛刨過他們家祖墳似的。**木并沒有一一介紹,直接告知了奇星五行陣的前段正確路線,隨即拷問殷百戰此地到底是何位。
……
看殷百戰半天說不出話,**木大失所望,轉頭對趙哩說道:“王爺,那女人說的全都是假話,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陣法星位?早知如此,在飛虎軍陣中就讓安敬儒干掉他二人了,也算了了大人的一樁心愿。”
“誒……木傀主別著急嘛……”趙哩笑道,“就算這小子不懂星位,那也可以讓他二人試陣嘛,之前那幾個人不就讓我們多了幾十丈的正星位路線么。”
“也是,如果他二人能如同巨象、蓮升一般給我們探多點路,也算沒白繞他們性命。”**木點頭稱是。
“那你也太小看燕云飛了,好歹他是一教之主,怎么都不比那兩人強?”趙哩說罷,轉身看著身邊一位木訥的中年男子問道:“您覺得妥當么?”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趙哩隨即擺了擺手示意**木將燕云飛二人逼上奇星位。
燕云飛眼看著結果如此,也不待安敬儒動手催促,直接走到殷百戰身邊,背起他便飛躍向奇星位。
依著之前**木所說的正確路線,燕云飛先往東南方向連續走三個正星位,隨后是東北一、東二,再倒退走西北三,再走東北三,東南一、東二,如此循環路線走了兩輪之后,眼見前方鬼門柱越來越多,卻是到了未知路線的起始端。
雖然是未知路線,但燕云飛看到了東北最近的一根鬼門柱邊沿留下的一灘血跡,他猜測應該是之前闖陣的人踏錯星位受傷所致,他依著血跡前行,又安全的飛躍了一段距離,直到血跡消失,遠處的鬼門柱柱面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血刀。
“巨象、蓮升應該就是在此處殞命的。”燕云飛邊說著邊放下殷百戰,準備歇息片刻再做打算。
殷百戰一改之前怯懦的神情,小臉認真的說道:“之前的血跡想必是蓮升受傷后留下的,踏錯星位還能生還,他的輕功造詣確實很高了。”
“那有什么用,還不是難逃一死。”燕云飛指了指那柄泛著寒光的血刀,忽而低嘆了口氣,黯然道:“幾天前巨象還在迎客來門口為難過你,沒想到就這么慘死于墓穴之中,真是造化弄人啊!”
“是啊,我們都被狗皇帝當做了棋子,替他探路,死的沒有半點價值。”殷百戰同樣感慨道。
殷百戰此一言畢,燕云飛臉上漸漸露出了欣慰地笑容,他寵溺地摸了摸殷百戰的小腦袋,與之道:“我就知道你看清了當時鬼門道的局勢,也給我們師徒倆留了一條后路。”
殷百戰聽此一言,稍微愣了愣,又笑嘻嘻的說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師父呀……那徒兒試著分析分析?”
“嗯。”燕云飛笑著應道。
殷百戰整理了一番思緒,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盜洞這條路被太祖一脈霸占,也就是趙擴、趙哩,以及他們的爪牙易尸傀。徒兒猜測趙擴一定是和趙拓達成了什么協議,所以趙拓才沒有派人走這條路……”
“繼續。”
燕云飛鼓勵的眼神讓殷百戰信心大增,繼而說道:“其次,那個木訥的中年人應該就是狗皇帝沒錯了,畢竟趙哩還得看他臉色行事。”
“哦?你這么肯定?”燕云飛提出了質疑,“說不定是他最信任的憐花海呢。”
“不不不……”殷百戰搖頭道,“如果是憐花海,鬼門道就不會有那么多大內高手保護他,雖然他隱藏的很好,假臉皮也十分逼真,但常年身居高位者,那種威嚴和給人無形的壓迫感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再有就是鬼門道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看似十分散漫,實則全都以他為中心點分散站位,很顯然他就是這一群人的領頭。受如此多人保護,而且還不待見五毒教,不是趙擴還能是誰?”
“你說的沒錯。”燕云飛肯定道,“五百年前那檔子事以后,我祖燕林天封印了毒王劍,這才沒有引來禍端,但仇恨是很難彌除的,更何況他還有承諾在身。這些年金匠門被打壓的愈加頻繁,鐵應俠不得不投靠了秦治,只剩下我們五毒教苦苦支撐,他可不得恨死我們嘛……”
關于五百年前那件事,燕云飛知道的其實也不多,他只從燕羽嘴里聽到過:南宋歷代皇帝都有承諾在身,必須時刻打壓五毒教、金匠門、鬼谷派、日月神教,但又不可以興兵討伐,除非這四派有威脅到皇位的安全。
與皇帝做仇人,燕云飛也很無奈啊!
殷百戰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轉而說道:“我們若是繼續闖陣,與那狗皇帝必有一戰,那幾個大內高手,師父您覺得哪個比較難對付?”
“依我現在的狀態,哪個都很棘手。”燕云飛苦笑道,“若不巧發病,不用他們出手為師就得倒入這萬丈深淵。”
“這……這可該如何是好?”殷百戰的小臉上寫滿了“焦慮”二字。
燕云飛不忍心看乖徒兒為自己擔心,也便安撫道:“我跟你說笑呢,不就是大內高手么,為師還沒放在眼里!”
殷百戰知道燕云飛是在安慰他,也便強作笑臉與之道:“那是,我師父天下第一,甭說大內十大高手,就算是天神下凡也得跪地求饒……”
“哈哈哈……咳咳咳……”燕云飛暢快大笑,笑著笑著一口氣沒喘過來,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我還沒你說的那般神通……咳咳……就當時的感覺來說,有三個人讓我很是忌憚,還有一個讓我捉摸不透,這四個人我們得小心應付。”
殷百戰一邊聽著一邊仔細回憶當時在場所有人的面貌,似乎真有那么三個人看上去氣勢洶洶,不好對付。
“好了,歇息的差不多了,說說這個奇星五行陣吧。”燕云飛一言打斷了殷百戰的思緒,他稍作回憶,與燕云飛道:“風水奇聞錄里確有記載奇星五行陣,書道:奇星五行,金星亂象、木星伏尸、水星鎮魔、火星焚墓、土星駐穴。我們所處方位在西,所以走的應該是金星亂象位。”
殷百戰當時并不是害怕到忘記了書中內容,而是他很清楚如果和盤托出,那師徒二人定然難逃一死,趙擴可不會放過這個打壓五毒教的絕好機會,所以殷百戰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迷惑了趙擴,讓趙擴以為榨干了燕云飛最后的利用價值,放他二人闖陣送死。
而“金星亂象”,便是殷百戰給自己留下的后路!
……
之前有提到,沒有危險的鬼門柱,稱之為“正星位”,會觸發機關的鬼門柱,稱之為“機關星位”,其實在金星亂象位里機關星位還有一個特有名稱,名為“亂星位”,其他三處分別是“伏星位”、“鎮星位”、“焚星位”、“駐星位”,除了土星駐穴位的駐星位沒有危險,其他幾處都會觸發機關。
金星亂象位,走東南三、東北一、東二、西北三、東北三、東南一、東二,循環兩遍之后,正星位開始發生變化。
隨著鬼門柱的增多,沒有危險的正星位也隨之增多,路線變得更加復雜。有的路線有機關,有的路線沒有機關,但沒有機關并不代表著這條路線便是出陣的路,正確的路線有且僅有一條,其他看似沒有危險的路線,最后都會將闖陣者引入歧路,歧路的終點是為“亂象宮”。此類沒有危險卻又不是正確路線的鬼門柱,稱之為“假星位”。
而之后的正星位路線,是為“南漲一,北漲二,反退一”。對應之前路線,凡是向南增加一個正星位,凡是向北增加兩個正星位,凡是反方向倒退就減一個正星位。也就是東南四、東北三、東二、西北二、東北五、東南二、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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