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畢竟不是火兒,玩笑話也就說說,可第南卻當(dāng)真了,一把小匕首滑到掌心,對中搏道:“好盲猜,看仔細(xì)了,到時別忘了叫人!”
“哎別,一起上!”中搏話音未落,第南已沖至南宮瑾身后,揮起匕首便往腰眼里戳!南宮瑾依舊沒有挪動一步,只上半身向一邊傾斜,輕松躲過了這一擊,也大概了解了第南的實(shí)力。
“是個速度型選手,比中搏好對付些。”
第南見一擊不中,順勢朝南宮瑾傾斜的方向劃了過去。這一次你躲不過了吧?總是要挪挪位置吧?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南宮瑾整個身子向前傾斜,胯和肩之間形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就好似一條蜈蚣匍匐在地,但只用腳尖支撐,衣服都沒擦著地。這一下把第南徹底看傻眼了,他長這么大,還從沒有碰到過速度比他還快的人,更沒有遇到過身體如此靈活柔韌的高手,難道他體內(nèi)沒有骨頭的嗎?
南宮瑾當(dāng)然有骨頭,這般姿勢是得姚霜傳授的輕功身法。第南妄圖以速度取勝,殊不知碰到了更擅長快攻的南宮瑾,正是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
“我不是他對手,一起上!”第南感到了壓力,不再逞強(qiáng)。中搏也沒有反唇相譏,雖然平時是對頭,但外敵當(dāng)前,他還是懂得分寸的。
“你們兩個,跟我正面施壓,你們四個側(cè)身游弋,你們四個背后騷擾,第南你伺機(jī)偷襲,上!”中搏一聲大吼,一馬當(dāng)先揮刀砍來,其他人各守其位,井然有序,讓南宮瑾頗覺“頭疼”。
他頭疼的不是對方有多棘手,而是對方實(shí)在太憨了,你中搏都把陣型都告訴我了,我還能站著挨打不成,真當(dāng)我是個死人?
十二人一齊圍攻,有正面作戰(zhàn),有游弋偷襲,不搶不亂,這很明顯是練過的陣型。試想一群自視甚高的勇士,各個部落的天子驕子,有的甚至是仇人關(guān)系,是什么樣的力量將他們集中到了一起,只為了對付還沒有出現(xiàn)在古一塔的我?
魚巖,好手段!
南宮瑾沒有大意,一招快劍劈砍壓制住了中搏,同時飛起一腳踹倒了側(cè)身一人,尋到突破口,即飛身而出。這時第南出手,南宮瑾早有防備,一劍杵地,魚躍而起,劍背狠狠地拍向第南后腦勺,第南根本來不及閃躲,只感覺后腦一涼,腦袋一沉,當(dāng)時昏迷倒地!
“唰唰唰!”南宮瑾穩(wěn)穩(wěn)落地,但十一把長刀也先后抵在他周身要害,他沒有慌張,將降龍劍扔到地上,淡淡說道:“你們贏了,動手吧。”
眾勇士見南宮瑾竟不求饒,就要將其亂刀砍死,中搏卻抬手阻止,他緊盯著南宮瑾,對身旁一人道:“你去看看第南。”
那人應(yīng)了一聲,走到第南身邊探了探鼻息,又檢查了傷口,對中搏道:“第南龍嘉沒事,就后腦勺腫了一圈,暫時昏迷而已。”
中搏一聽此言,當(dāng)即收回鐵刀,也勸其他人收回兵器。眾人不解,兀自不動,還想要博得擊殺盲猜的美名。
中搏看這群人冥頑不靈,氣得大罵:“一群蠢貨,沒看到濱古龍嘉手下留情了嗎?若要見血,咱們都得死在他刀下!”
“這叫劍。”南宮瑾不合時宜地小聲糾正道。
中搏這么一喊,又有平日里威嚴(yán)在,不少人已放下兵器,但還有幾個因部落間的斗爭和中搏不太對付,又想著殺死盲猜從此揚(yáng)名立萬,因此沒聽中搏的話,竟紛紛舉刀砍向南宮瑾!
然而這幾刀下去,他們只砍到了一個殘影,還來不及驚呼時,一人身后受了一掌,彼此間長刀對穿入胸,數(shù)聲慘叫罷,皆氣絕身亡!
“好好厲害!”
中搏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表達(dá)他的震撼,他根本沒看清南宮瑾如何出手,那幾人就都突然暴斃,還是互相殘殺,此等實(shí)力怕是盲猜都難以企及!
南宮瑾扔劍當(dāng)然不是投降,因?yàn)樗乱徽斜阋娧夂恚虼瞬磐V範(fàn)幎贰K幌攵嘣鞖⒛跻鸨毙良_仇視,以至于打聽不到他想要打聽的消息。但如果當(dāng)時中搏定要?dú)⑺撬膊唤橐庾尪帆F場響徹龍吟!
中搏也正是知道雙方實(shí)力的差距,因此才命人撤刀,免遭橫禍。
“你們先抬他下去,我有話和濱古龍嘉說。”中搏招呼幾人抬著第南離開,等人皆遠(yuǎn)去,他才小聲詢問南宮瑾:“龍嘉還未盡全力吧?之前我有感覺到那股怪力,我等二次圍攻,您卻沒有使出,是何原因?”
南宮瑾張了張口,想說一句“我怕一不小心弄死你們”,但覺沒甚意思,也便笑了笑沒有回答。
中搏以為涉及私密,也閉口不提,轉(zhuǎn)而問起南宮瑾的身份,“您真的是盲猜嗎?”
“你覺得呢?”南宮瑾反問了一句。
中搏想了想,很篤定地說道:“我覺得龍嘉您不是,您比盲猜強(qiáng)得多,您應(yīng)該和之前的巖禹龍嘉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仇恨極深,不然他也不會故意陷害您!”
巖禹,魚巖,呵這名字還不如不改。
“你是個聰明人!”南宮瑾有點(diǎn)欣賞中搏了,邀請中搏到樹蔭下,“來,坐下談。”
中搏道一聲謝,施禮罷便坐到一旁。
“那個人真名叫魚巖,確實(shí)對我恨之入骨。”南宮瑾本想和盤托出,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先問他為好,“他身邊有幾個人?”
中搏稍作回憶,答道:“他們一共六人,都是黃皮膚黑頭發(fā),自稱來自極北海域,是茜拉那普多神使,不過我看他們實(shí)力都遠(yuǎn)不如我,想是胡亂捏造的吧。”
“不不不,他們他們確實(shí)來自極北海域,但卻不是神使,而是神的叛徒。”南宮瑾想要扯兩句慌以抬高自身地位,但隨口胡謅不是他的強(qiáng)項(xiàng),也便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了。
“這樣啊哦對了,他們里邊還有一個駝背老頭特別顯眼,叫叫”
“東撲?”
“對對對,是這個名字!”
果然,一個尿性。
南宮瑾笑了笑,又問道:“那他們是怎么找上你的,又怎么編排我的?”
“大概兩個月前吧,他們?nèi)チ宋覀冋琳俨柯洹!敝胁f著比劃了一下膚色,“因?yàn)樗麄儽容^特別,語言也晦澀難懂,所以受到了我們南圖龍嘉的厚待,再加上他們說來自北方,又是神使,更得到部落路撒們的追捧,非說他們就是海神第九部,呵呵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有夠好笑呢。”
“然后呢?”
“然后那個巖禹,哦魚巖,他說他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說就在今年,東方會走出兩個盲猜,作亂北辛吉,讓我們盡早做防備,還說什么善于隱藏,工于心計,讓我們一定要小心注意。”
“然后你們就一起訓(xùn)練了?”南宮瑾指了指地上的尸體,說的是之前熟練陣型的事。
“是啊。”中搏點(diǎn)頭道,“這事太大了,我們大路撒不得不通知其它部落,平日里有仇的也都暫時放下仇恨,一起精挑細(xì)選了十二位勇士,由我和第南組織練習(xí)陣型。再后來到了兩年一度的斗獸大會,我們便想著把您給引出來,之后的事您也知道了”
“所以牛牛部落的大路撒也知道這件事?”南宮瑾皺起了眉,心中略有不快。
“額”中搏頗覺尷尬,想了想還是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您不要生氣,我們也是受人蠱惑,為了北辛吉的安全才出此下策,不過知情者僅限于我們十二人和部落的路撒們,其他人一概不知。”中搏其實(shí)還隱瞞了一點(diǎn),昨夜他們就想放火燒房來著,但當(dāng)時蠻牛也在屋里,他們怕“偷雞不成”反害蠻牛身死,也便沒有下手。
南宮瑾想了想覺得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被下套了嗎,又不是第一次。
“那魚巖他們現(xiàn)在在哪?”
“據(jù)說是進(jìn)了大沙漠也不怕死,還算有點(diǎn)膽量。”
“那大沙漠里真有海神一部嗎?”
中搏一聽此問,心中甚是好奇,他搞不明白濱古此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殺仇家還是找海神兩部?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找海神兩部又是為了什么?
不過有一點(diǎn)他可以放心了,無論濱古是何目的,都對北辛吉沒有任何威脅,如果他真是魚巖所說的盲猜,大可不必隱藏身份,手下留情。如此看來,那六個人倒是惡意陷害的小人了。
中搏想通了這一點(diǎn),也便如實(shí)告知:“聽老人們講,沙漠里的確有一部,但不知是何部,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個迷。”
“沒人進(jìn)去過嗎?”
“當(dāng)然有,但都沒出來,尸體都沒有,比東邊更可怕,所以我說那六個人倒有點(diǎn)膽氣,進(jìn)去送死了。”
“唔”南宮瑾沉吟半晌,不知道該不該和中搏說鮫人族的事,說了吧,怕他宣揚(yáng)出去,不說吧,萬一沙漠里的那一部不是鮫人族,那不白跑一趟了么?
中搏看南宮瑾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也大概猜到他的顧慮,便立誓道:“龍嘉放心,今日之事,我回去之后只說明您被人污蔑構(gòu)陷,其余一概不談,若有食言,定叫我被海神龍嘉所棄,到死不得躋身海神第九部!”
這個誓言有點(diǎn)毒啊,不錯,我信你!
南宮瑾心里暗暗稱贊,這才說道:“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鮫人族?”
“什么族?”
“鮫人,就是長著魚尾巴的人”南宮瑾說著比劃了一下,中搏卻還是一頭霧水。
“誒算了,看來你是不知道。”南宮瑾放棄了,下一站只能去沙漠里碰碰運(yùn)氣了。
他站起身拍了屁股上的塵土,指著幾具尸體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尾巴咱倆分一分,應(yīng)該夠拿個前三甲了。”
中搏笑了笑,起身去收拾戰(zhàn)利品,“龍嘉,前后始末您也了解清楚了,怎么還要替牛牛部落搶前三啊?”
“嘖他不仁,我不能不義吧?再說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人得講誠信。”南宮瑾說著話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中搏趕忙追了上去,一臉崇敬地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記住了。”
“嗯。”
“那不知您可否告訴我您的名號?”
南宮瑾想了想,此間事已了,告訴他也無妨,“你記住了,我叫克德羅。”
“您是真正的茜拉那普多神使?”
“唔嗯,是神使。”
“噢尊敬的克德羅龍嘉,請原諒我之前的不誠實(shí),我們部落南圖家里掛有一幅畫,上面畫著的就是您所說的長著魚尾巴的人!”
“什么?你這只愚蠢的土撥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
“實(shí)在對不起,克德羅龍嘉,之前我確實(shí)沒想起來”
“你!”
“中搏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希望克德羅龍嘉能原諒中搏。”
“行了行了,我原諒你了,但是,你必須把那張畫給我拿來,樟召離古一塔遠(yuǎn)不?”
“不遠(yuǎn),半日便到。”
“好,此間事了,你立刻回去取畫,明早務(wù)必送到!”
“是,克德羅龍嘉!”
嘖搞了半天,還是這身份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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