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別停!”
“不……不行了,小碧姐姐……我不行了……”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我……我是女人,饒了我吧……我快吐了!
健身房內,離開了跑步機的嚴云星一屁股坐倒在地,累得滿頭虛汗,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大哥,才三分鐘,還是慢走欸!人隔壁王阿姨,五十多了,跳一晚上廣場舞都不帶喘氣的!
“她……她是佘老太君,五十三歲掛帥出征,我是……窈窕淑女,身嬌體弱迎風倒,沒有可比性……知道么……”嚴云星兩掌撐地,氣吁吁地白了小碧一眼。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緊俏的健身衣,戴著黑色棒球帽,短發扎成短馬尾,左手拿著一瓶礦泉水,右胳膊卻打了一塊白得晃眼的石膏。
“就你這樣,遲早得死在營養艙里,快快快,動起來!”小碧柳眉倒豎,素面含怒,十分不滿意嚴云星的健身態度。
嚴云星擦了擦汗,強撐著站起身,嘴里小聲咕噥著:“就你這么拼命,遲早得……”
“說什么呢!”
“我說你今天好漂亮!”
“拍馬屁并不能讓你少跑兩分鐘,但可以成為你的口頭禪!”小碧神色嚴肅,說的卻是俏皮話兒。
“是,美女教練!”嚴云星再次站上跑步機,誓要完成慢走十分鐘的艱巨任務。
……
自從上次嚴云星隨口一說讓白小碧監督他健身后,小白和他房間的鑰匙就被她蠻橫搶走,三天兩頭的遭到“騷擾”,苦不堪言。
嚴云星是能不下線就盡量憋著,跟電影里的特工間諜似的,算著小碧上班的功夫,偷偷下線放會風。這“逃”了大半年,眼看著臨近年關了,想著買點年貨啥的吧,一下線就被小碧逮了個正著,卻是她英勇負傷,局里放了一個月的假,終于可以“守株待兔”了。
一個月吶!我的天老爺,還得受一個月的罪吶!
完成了上級交給他的任務,他幾乎是爬出健身房的,心里叫苦不迭的同時亦在埋怨小白,一天天死游戲里了,就不能出來替哥們分擔分擔嘛……
“站起來!一個大男人別跟個軟腳蝦似的!”小碧輕輕踢了嚴云星一腳,心里十分擔憂他的身體狀況。她還真沒見過這么“弱雞”的男人,他是怎么活到二十六歲的?
嚴云星的身體素質確實不咋地,早年一直泡網吧,這幾年又泡營養艙,下線也是煙酒不斷,累趴實屬正常。
嚴云星扶墻站起,兩條腿跟化了似的就要往下跪,小碧急忙扶住,杏眼圓睜,嬌斥道:“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還有五毒教主的威風?”
“好我的美女教練,您就別奚落我了,我知道我是個菜雞,以后一定常下線鍛煉!眹涝菩菙[出一副苦瓜臉,半個身子都靠在小碧懷里,小碧穩如泰山,愣是沒退一步。
“能聽人勸,起碼還有救,你的底子不錯,鍛煉個一年半載也能像個正常人!毙”陶f著話扶嚴云星往小洋樓走去。
“嘿嘿……”嚴云星猥瑣一笑,問道:“那您看我都這么聽話了,能不能獎根煙抽抽。俊
白小碧停下了腳步,斜瞇著眼盯著嚴云星,好似審視犯人的眼神讓嚴云星不由得汗毛倒豎。
“我……不抽了還不行嘛,不抽了不抽了……”
“不,你可以抽,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上來我就獎你一根。”小碧微微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盡管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但犯了煙癮的嚴云星根本管不了那許多,笑嘻嘻地說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您請問!
小碧保持著甜美的微笑,退后一步,上下打量著嚴云星,忽地問道:“剛才吃我豆腐,吃得開心不?”
“啊?什么吃豆腐,你在說啥子喲,俺可是個正經人!睖剀浲巳,讓嚴云星猶自回味,面上卻憨憨一笑,抹嘴就跑,跟撒歡的大鵝似的,哪有還之前的萎靡。
小碧登時大怒,俏臉羞紅,“嚴云星,今天不狠狠操練你一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別跑,給老娘站!”
“救命啊!殺人啦!”
嚴云星一嗓子嗷出了毒狼、騰蛇,兩人見此一幕,正想問問啥情況,小碧一嗓子又給嗷回去了。
“警察辦案,沒你們事,回去!”
毒狼二人一溜煙逃回了值班室,扒在窗戶前悄咪咪地看。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別跑!女俠饒命……啊,別打臉,別打頭,別……別掐啊,我的五花肉啊!”
……
半小時后,嚴云星“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客廳沙發上。
盡管白小碧受了傷,但他還是被“摧殘”得傷痕累累。用小碧的話說,“你就認命吧啊,老娘就算只剩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戳成蜂窩煤……”
打不過那是真沒辦法,嚴云星只能想別的招兒。
“嗚嗚嗚……為什么要這么對人家,人家只是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吁!”小碧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翹個蘭花指哭哭啼啼,也忒惡心!澳愕降紫胝Φ兀
“嗚嗚嗚……”嚴云星的蘭花指變成了一根指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小碧。
“不行!”小碧當時拒絕,斬釘截鐵地說道,“從今天開始,煙,絕對不可以抽!”
嚴云星頓時變臉,起身往飲水機走去,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嗐,我說小碧姐,你看的了一時,看不住一世啊,你總有出門的時候,攔不住的!眹涝菩堑沽藘杀,遞給小碧一杯,自己喝了半杯,坐下。
小碧也盤腿坐著,將水杯放到茶幾上,冷笑道:“我就料到你會這么說,你臥室里的煙早被我沖進馬桶了!”
“我可以抽小白的啊。”嚴云星無所謂地攤手道。
“呵……小白的扔垃圾堆了!
“我可以去超市買啊!
“哼……超市那邊我打過招呼了,我說你倆得了肺癌,再抽就得死!
“我去,我……我網上買!”
“不好意思,快遞進不來大門,而且我和毒狼他們也打了招呼,凡是你們的小件快遞都必須經我手。還有,網上售煙是違法的喲!毙”膛e了個手槍的手勢。
“白小碧你也太狠了吧!”嚴云星終于沒招了,癱倒在沙發上,咿咿呀呀地扯著嗓子哀嚎。“青竹呀……那個蛇兒口,黃蜂呀……那個尾后針,兩個……都不毒呀,最毒婦人心吶!”
“誰是婦人,誰是婦人!”小碧踹了兩腳,心情大好,“其實呢,我根本沒做那么多安排,都是誆你的。既然你準備這么干,那不好意思,只能見招拆招了!
嚴云星聽此一言,騰地坐起身,“什么!你沒和超市說?你這個奸猾小……”
“嗯?”小碧握緊拳頭,嚴云星立即認慫,手指著小碧,咬牙賠笑道:“你這個奸猾小……可愛,還真是冰雪聰明呢!”
“那是,對付你這種小角色,都不用動手,三言兩語就給你搞定。”小碧雙手抱懷,神氣得不行。
“唉,那我只能戒了,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片心意不是?”嚴云星嘆了口氣,認真地說道,“我下定決心了,一定戒煙!”
“得了吧你,這又是你的招數吧?故意讓我放松警惕,然后找機會偷著抽?”
“絕對不是!我發誓!”
嚴云星看上去真的很嚴肅,讓小碧稍稍有些意動,正想說“暫且相信”了呢,房門一開,闖進來一個和小碧同樣干練的女人。
“發四,你還發五呢!別聽他的,他誆你呢!蹦桥艘贿M門就戳穿了嚴云星的謊言,幸災樂禍地看著嚴云星。小碧仔細一瞧,果然這家伙豎了四根指頭,真在那兒“發四”呢……
“夜叉,我招你惹你……”嚴云星還沒說完,又迎來一陣狂風暴雨般地暴揍,這次還是女子雙打……
……
嚴云星的煙癮敵不過白小碧的“倔強”,最終,他認認真真發誓,一定戒煙,并堅持每天鍛煉,提高身體素質。
他無力地癱倒在沙發上,好似一條任人宰割的死魚。
夜叉見助力成功,拍了拍手,與小碧道:“走吧,一起逛會兒?”
小碧抱著枕頭看著嚴云星,連連搖頭,“不行,我得監管著他!”
“哎呦,誰不知道人嚴大教主是個言出必行的信義好漢,既然發誓了,就一定不會再抽了!币共嫱妻鴩涝菩,問道:“是吧,嚴大教主?”
“是……”嚴云星蜷縮著,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在戒煙這件事上,白小碧是再也不相信嚴云星了,說什么也不出去,還拉著夜叉斗地主,消磨時間。
斗地主得三個人,嚴云星當然又被拽起來了,斗了幾圈老是輸,也沒心思玩兒了,牌一扔,正經說道:“誒小碧姐,前段時間燕無極和趙林兒開戰了,他的人還守你上線呢?”
小碧一聽正事,也不玩了,回道:“昨天我讓我朋友看了,暗哨和殺手都已經撤了,我想今晚就上線,準備動身。”
嚴云星摸著下巴,皺眉道:“要不你就別去了,先來上古禁地吧。”
“為什么?”
“我是覺著你很長時間沒上線,修煉功課拉下了許多,去了那邊也不好說呀。”嚴云星直言不諱,并沒有看不起小碧的意思,而是擔心她。
小碧也理解嚴云星的心思,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平安去,平安回,一定不會有事的!”
“去哪呀?”收拾好撲克牌的夜叉扭頭問了一句。
小碧答道:“去西遼!
那邊嚴云星還想再勸,夜叉卻突然開心地說道:“真的嗎?我就在西遼誒,毒狼他們也在,你來找我,我保你無事!”
“那敢情好!毙”桃埠芨吲d,有熟人在那邊會方便很多。
嚴云星聽夜叉這么說,猜測她在西遼應該有點地位,也就沒再勸小碧,轉而問夜叉:“我很奇怪一點啊,為什么你們都在西遼呢,之前劉真他們也是,難道這是你們行業的秘密約定?”
夜叉笑道:“什么秘密約定啊,就是那邊好混一點罷了。你想想看,大元和南宋的競爭壓力多大呀,不全職玩根本立不住腳,吐蕃去的人又少,那只能在剩下三個國家里邊選了。我們很忙,平時訓練啊什么的很少有時間,西夏得修內力,百越蠱術也靠時間積累,只有西遼傀儡術沾點運氣,運氣好能收集到上等材料的話,做個好傀儡不成問題。”
“聽你這么說,好像挺燒錢的吧?”小碧想先好好了解一番,不打無準備之戰。
“是很燒錢呀,那里挺多像我們這種行業的玩家,還有就是日理萬機的商賈巨頭,靠錢來砸出傀儡軍隊,稱霸西遼。”
“嗯……那她有什么要注意的嗎?”嚴云星還是覺得安全第一,先打聽清楚需要小心的地方,方能展開其它行動。
夜叉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一時說不上來,這樣吧,等會我回去寫個記事本給你發過來,你好好研究研究。”
“那就太感謝啦!”小碧欣喜道。
“這么客氣干嘛!”夜叉擰眉,起身一把拽起小碧,“現在能出去玩兒了吧?”
“我……”
“哎呀,帶上他總行了吧!”
“那可以。”小碧立即穿鞋,飛也似地回房換衣服去了。
“啊……為什么,我為什么要下線!”嚴云星一臉生無可戀,栽倒在沙發上,吐血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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