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營養艙,一看時間早上八點,忙洗漱穿戴,開開心心地去找嚴云星。
“嚴云星,云星呀,云星呀”
“阿西,別呀呀的好不,說。”
“誒,你小子幾天不打皮癢是吧!”
夫人投懷送抱,嚴云星求之不得,握住香香粉拳,跌倒在沙發上。
半分鐘后。
“哎呀,別鬧了,你個死人頭越來越過分了。”
白小碧臉蛋紅撲撲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將一縷調皮的細發藏到耳后。
“咕嚕”
嚴云星咽了口唾沫。
氣氛突然開始升溫。
白小碧感覺要完了,忙搬了個小凳子坐到門口,讓清涼的風撫平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動。
“你鍛煉很有效果嘛。”
嚴云星深吸了一口氣,笑問道:“怎么說?”
“比以前結實了。”
“你咋知道的?噢你不會偷偷向我伸出咸豬手了吧?”
“咳咳你再這樣我走了啊!”
嚴云星遠觀白小碧煙視媚行,生怕她扭身跑掉,便放了她一馬,正色道:“看夫人這般高興,那血蓮想必得手,正好我剛鍛煉完有空,快說與夫君聽聽。”
“你好好說話,和我還要用游戲里那一套言語?這般如此,如此這般,聽著好煩哦。”
“那你坐過來,我保證不吃你。”嚴云星拍了拍沙發,豎了四根手指頭,又在白小碧的嚴格審視下十分不情愿地收回小指頭。
“切,誰吃誰還不一定呢。”白小碧小聲咕噥了一句,坐回去脫鞋抱腿,舒舒服服地枕在嚴云星的胳膊上,將奪蓮前后始末細細說了一遍。
“原來老狗所說的隱世傀門是陰尸傀這么能忍,心機又重怪不得讓你小心提防。”嚴云星聽到阿玖說出蕭一真實身份那段,不由得插了一句。
“是啊,我早該有察覺的,其實他露了很大的破綻,可惜我沒上心。”
“唔是在你去最后一站時他莫名其妙的上了山道吧?”嚴云星做為“上帝視角”往往能一語道破,看出端倪。
“沒錯。”白小碧給了個贊許的眼神“我當時還記著要下去盤問他,可一到下邊就給忘了。唉這記性真是有夠糟糕的。”
“那之后呢,你們沒有去追嗎?”
“阿魯王、笨笨、何盛蘭他們去了,我沒有去。”白小碧搖搖頭心中忽生一個念頭不如考考我家嚴云星看他閑了這么多年腦袋瓜是否還好用。“唔你不妨猜猜之后發生的事?”
“好啊。”嚴云星摸著下巴皺眉凝思片刻后,說道:“蕭一的速度雖然很快但跟著腳印去追總能有所發現他們去了而你沒去不不還有一個重要角色阿玖也沒去那就說明你倆都心里有底。但你倆還不一樣,讓我大膽猜一猜啊”
“好呀發揮你的想象力盡管猜。”
“我猜,你沒去追是因為你在長匣被鋸斷的一瞬間,看到血蓮也被鋸斷。之前你說是并蒂雙生而沒藏的那一鋸不差毫厘,正好將雙生分離造成的結果就是蕭一拿走了一朵,而匣子里還有一朵,對不對?”
“雖然那一鋸一分為二準得離譜,但事實確實如此。”白小碧點了點頭,能猜到這一點不足為奇,便讓嚴云星繼續。
嚴云星道:“而阿玖,是因為他早已和蕭一串通好,給蕭一易了容潛伏在你身邊,蕭一奪走就等同于他獲利,所以不追。”
“你怎么知道蕭一是易了容的?”
嚴云星笑道:“雖然他是隱世傀門的人,但陰尸傀也是有名的大傀門,阿魯王他們一定有所了解,不可不能不認識蕭一的真面目,因此易容。哦對了,蕭一也該換個名字了吧。”
“不愧是我的嚴大教主,一如既往的聰明吶!”白小碧揉了揉嚴云星的頭發以茲獎勵,繼而道:“蕭一的真實身份是我們離開西遼時才知道的,那會阿魯王他們已經全都調查清楚了”
蕭一,真名蕭云,陰尸傀高手,是遼國武林的巔峰級人物,沒有之一。他已經活了三百余年,制作出只存在于神話中的“活尸傀”!
活尸傀,顧名思義,是將活人做成傀儡,與尸傀不同的是,活尸傀前世意識俱在,不僅與常人一般無二,更擁有比尋常傀儡堅硬萬倍的強悍體質,可以說只要儡符不破,就等同不死不滅!但其制作過程難于登天,而且需要一樣必不可少的珍稀傀料天山血蓮!
如此不難猜出,活了三百余年的蕭云就是上一次奪蓮的最終受益者,更令人為之毛骨悚然的是,蕭云沒有儡主,他自己就是主人,換言之,他把自己作成了活尸傀!對自己都這般心狠的人,能在白小碧身邊隱忍潛伏兩年半之久,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一直蝸居南境的老狗之所以陪了白小碧半程,就是因為他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激起了深埋于內心深處的仇恨,蕭云殺師之仇!
阿魯王頓加法南叮,戮尸傀上代傀主,現任傀主之師兄,僵尸和老狗的師父。三十余年前,老狗接到上級命令離開昆侖城,隔年阿魯王遭人暗殺。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是僵尸殺了阿魯王,因為僵尸把阿魯王作成了尸傀,但只有老狗知道,他這位兄弟這么做是為了時刻不忘殺師之恨,立志報仇。
后來經過一明一暗兩線調查,僵尸和老狗發現了陰尸傀的一個重大機密,那就是他們擁有一個活了三百余年的活尸傀蕭云,同時也查明了天山血蓮的真正妙用。二人很快鎖定蕭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并不能興兵討伐,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再后來血蓮重開,兩人想著蕭云嘗到了甜頭,必定會再去奪蓮做出更多的活尸傀,因此老狗才有與白小碧同行之舉,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路跟著他的毫不起眼的伙夫,就是那個追查了三十余年的殺師仇人
嚴云星聽罷,頗覺感慨,果然無論哪朝武林都有無窮盡的恩怨糾葛,不聽則以,聽了也是一段令人唏噓的江湖故事啊。
不過別人的故事總是遙遠,雖有那么點感同身受,但最該關心的還是自己。嚴云星便問及之后如何,白小碧再一一道來。
當時阿魯王等傀去追蕭云,白小碧暗中讓阿傻將斷匣撿起,得到其眼神示意果然尚存一朵。阿玖并沒有起疑心,在阿傻的機關人大軍威脅下,放任白小碧等人離去。
下山后,又遇眾傀門大軍圍堵,僵尸、白沙真身現身,說明情況,眾傀門大軍不敢全數上山驚擾仙嫗,因此大部人馬守在山下,只派出精銳傀儡搜捕蕭云。白小碧又在老狗等人面前演了一番戲,不無惋惜之色,盡是憤恨之言,得以蒙混過關。呆了半月后,蕭云仍未有消息,只得假意悔恨,與眾人惺惺告別。
與老狗自無客套,表示現實中也可切磋與白沙倒是有些可惜,聯盟之約最終沒能廢掉阿玖,不過此番阿兵、高庭庭損廢,瀟水傀或可更進一步,不失為一樁美事與僵尸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回去的路上白小碧仍不放心,將斷匣封存交予存在感較低的姜天,讓其先行一步到塔玄,其他人則在阿傻大軍的全程護送下隨后緩行。果不其然,途中竟數次遭遇遼國上將帶兵盤查,好在早有準備,得以安全抵達塔玄。
塔玄鎮內,幾人暢飲一宿,隔日姜天告辭,而后阿傻大軍再護送至玉門關,亦道分別。
回了西夏敦煌,一別快三年,魯云盛情款待,白小碧又將斷匣交予沒藏保護,得以下線至此。
白小碧一口氣講完,想起那位邋里邋遢的阿傻,不禁贊道:“你這紙條人還真管用啊,沒有阿傻大軍當時還真不好脫身。”
“師父的饋贈當然管用的,不過也只剩最后一位了。”
紙條之事,是嚴云星現實中一字不差的告于白小碧,白小碧再上線自寫。而說到其師,嚴云星又想起當年師父告訴他,有四位比他還有毅力的玩家完成了那個變態任務的升級版,只是因為各種原因外加運氣不好最終失敗,其中一位好像就是死于楓林晚之手。
阿傻既能有此成就,那其他三位也該都是猛人狠人。往后的游戲生涯,天下之江湖定是群雄并起,風云際會,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嚴云星兀自激動,看白小碧卻怔怔出神,想偷偷刮刮她認真的臉蛋兒,手怎么也動不了,原來是被白小碧壓得久了,完全沒了知覺。
“哎呦哎呦,快起來一哈,俺的手麻了。”
“啊?”白小碧回過神來,連忙道歉,抱著嚴云星手臂上下拍打疏通筋血。
嚴云星很享受地瞇起了眼,“你剛剛在想什么呀,認認真真的迷人姿態讓我真想咬一口呢。”
“那你怎么沒咬呢?”
“那我咬啦,嗷嗚”
嚴云星張牙舞爪作勢要咬,白小碧輕捶一拳,笑道:“別鬧,說正經的,我剛在想那個蕭云為什么選擇潛伏在我身邊。”
“唔你是外來人,奪蓮需要幫手,對他也不熟悉,又有阿玖為他易容,所以選擇你最不容易暴露。”
“嗯。”白小碧點了點頭,說道:“下了山后,我突然覺得仙嫗說的話有點道行,當時她說并蒂雙蓮,可惜可惜,不是有所預知?”
“你不一直不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是啊,只是覺得有些神奇。”
嚴云星本來也不太信,但有“紙條人”之事和當年天行之預言,讓他對預言之說稍稍上心。
“你確實沒聽清她最后說了什么嗎?”
“沒有。”白小碧按摩的有些累了,擺好嚴云星的胳膊,又要靠上去。嚴云星當下也不再糾結啥子預言,趕忙抽開,苦笑道:“我的好姐姐,真不行了,現在還麻呢。”
白小碧一骨碌跪在沙發上,目視嚴云星問道:“你剛叫我什么?”
“好好姐姐啊,怎么了?”
“不行。”白小碧很嚴肅地搖頭,“你不能叫我姐姐,你得馬上換個稱呼了,下午去領證吧!”
“好好,下午去領證,領證?啥玩意你再說一遍?”嚴云星驚得差點掉下沙發。
“怎么,你不愿意啊?我戶口本可都準備好了喲。”
“哈哈哈哈”嚴云星暢快大笑,變戲法一般掏出一個紅紅的本子。
“傻瓜,四個月了,就等你這句話呢,又怎么會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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