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紙條人
兵家,諸子百家。
明賢道人,上代縱橫家周侗的良師益友,曾送給嚴云星一張級王彥章卡,后在流星谷遺失。
孫吳白楊,明賢道人弟子。
很明顯,對于白楊,嚴云星知道的遠比電視上播報得多。
也就是當年的紙條人,現已全部現世,是為:
藥石道人之后代蠱醫藥不凡
南山道人之后代名家女非樓
明賢道人之后代兵主孫吳白
霧島道人之后代千幻門米樺
天山道人之后代殺死楓林晚。
這其中修煉者是真后代,試煉者是弟子之名冠之以“百家后代”。從現世的先后順序來看,各家祖師于夢中傳授的圣諭依次是:
嚴云星為
米樺師
公孫非樓主
藥不凡友
殺死楓林晚恩人。
也就是“師、主、友、恩、”。
嚴云星一直在猜測最后的紙條人會不會是兵家分別姓孫、吳、白的三位大佬,以幫助他收復廣州,北征西夏。可到了孫吳白楊這個第一次從情報中得來時,他就隱隱感覺到有那么一絲不對勁,這最后的紙條人很可能是個坑,不然不會在大元領兵。
也或許上線見面之后會有別的什么說法,最好是比“恩人”更高一級的說法,也可免去河東百姓戰亂之苦,傳出去亦不失為一件兵家善事,民間美談。
到底是不是一廂情愿,只能上線再深入交流了。
眼鏡的到來讓毒狼產生了“危機感”,左右手各一根雞腿,嘴上還噙著一根,生怕眼鏡搶了去。嚴云星看眼鏡斯斯文文不像個“虎口奪食”之人,便瞪著毒狼數落道:“你怎么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我們倆哪個是跟你搶的?放下吧快,丟死個人。”
“唔唔唔”
“你放下說話!”
毒狼把嘴里的雞腿都快腌入味兒了,這才呸到碗里,猶自不放心地用胳膊擋住碗,像條護食的小狼狗。
“我告訴你,你可別被他的文弱外表給蒙騙了,上次我辛辛苦苦煮的一碗面,我剛咬了半口出門看個車,回來你猜咋的?”
“被吃沒了唄,還能咋的,不就是一碗面嘛,真的是”嚴云星扒拉著碗里的米飯,吃得津津有味。
“大哥,我有咬面的習慣,你知道的啊!”
嚴云星突然不扒飯了,感覺有那么點反胃。
然后毒狼又爆了個猛料:“不只是面,我吃啥他都要搶,上次特么掉馬桶里的半根火腿,我出門看看有沒有流浪狗啥的,回來,沒了!”
“不吃了。”嚴云星放下碗筷,稍稍往邊上挪了點,抬眼一瞧眼鏡,那饑渴的小眼神果然在盯著毒狼的雞腿,還是碗里的那塊!
“不是,眼鏡老兄,哦不,老弟,你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嚴云星有些嫌棄地看著眼鏡,果然人不可貌相,前幾次吃飯怎么就沒發現呢。
眼鏡推了推眼鏡,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呵呵剛出魔鬼營,有些壞習慣還一時改不了,呵呵”
“滾蛋,勞資也在魔鬼營呆過,雖說有挨餓這一訓練項目,那也沒遇到過你這么變態的”毒狼依舊護食,忿忿道,“馬桶里的火腿啊,你是怎么下得去嘴的?我吐了”
“馬桶遠比糞坑干凈,甚至要比你的臉干凈,蛆蟲我都吃過,吃根馬桶里的火腿怎么了?”眼鏡機械地嚼著嘴里的飯菜,好似在說一件最為平常不過的事,說完也嚼完,喉嚨“咕嚕”出聲,將飯菜咽了下去。
嚴云星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新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并不知道的是,蘇冰云為了確保他的安全,派出的是魔鬼營新一屆各科新人王。眼鏡精通高科技,屠夫擅長殺人救人,菜鳥專精防守。這些高層機密連夜叉也不知道,更遑論毒狼。
新人王有些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人眼鏡也說了是壞習慣,并非怪癖。
當然嚴云星也注意到了另一個小問題,起身出門的時候與毒狼道:“吃完都收拾干凈啊,別遭了小強。另外我問你一個問題啊,是不是你們魔鬼營出來的都有一些優雅的小癖好?”
“優雅?”
“嗯,優雅,邊紳士的聊天,邊搖晃著紅酒杯的那種優雅。”
“那癖好呢?你舉個例子,除了眼鏡那種變態的例子。”
“例子,比如邊紳士的撒尿,邊搖晃著火腿腸?”
“誒誒誒,你聽我解釋,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哦我明白了,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是吧?我懂我懂。嘖嘖毒狼啊,你確實該討個老婆了。”
“不是,我那真是失誤啊!我去衛生間拿墩布來著,正好嘴里誒你別跑啊嚴云星,你丫出去別毀我名聲!”
毒狼追出門解釋,人嚴云星一溜小跑去了健身房,狼哥只能回過頭來啃雞腿泄憤,雞腿兒卻已不翼而飛
這次下線一定要呆個夠,好有借口拒絕秦仁的命令。
“干嘛幾次下令都不出兵?”
“哦,我有事下線,沒接到命令。”
完美。
嚴云星連怎么回復秦仁都想好了,便在健身房里揮灑汗水。
可是糟心的事哪哪都有,剛做了一百個俯臥撐累趴倒地,管家就提示蕭墨發來一條訊息。
點開一瞧,丫的不是上線平亂去了么,怎么有時間打這么多字。
大屏滑了一頁才到底,幾十包餐巾紙都給算里邊,這特么也忒狠了,打土豪都沒這么干的。
現在的經濟來源,基本來自大理和孟德的合作。他再沒有當年整頓蘇州的雄心壯志,所以大理的發展模式還是老樣子。之后還會和蕭墨把成都、恭州的產業給操辦起來,蕭家主事,他入股就行。所以在這段時期內,生活還是很拮據的,有些東西能省就省,畢竟
“我還有一大家子要養呢,還有別墅物業費、管理費,亂七八糟費,游戲里也得保個底吧,萬一老秦仁斷了我的糧,你讓我全軍數十萬兄弟姐妹喝西北風去啊?”
“誒老嚴,叫你請吃個飯咋就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呢?游戲里保個屁的底,秦仁把你當爺爺供著都來不及,還還還保底,你自己看看電視里怎么夸你的。所以省錢這事,免談!”
“二哥,不是,我叫您一聲蕭哥,您行行好免去一些茶水費行不?”
“瞅你摳搜那樣兒,茶水費我貼,我貼行了吧?撂了!”
“誒別呀,再聊會啊!”
“嘟嘟嘟”
沒禮貌。
嚴云星感覺很蛋疼。雖然他知道蕭墨這么積極是為了讓他見一見老朋友們,重新回到“朋友圈”,但這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感覺搞個燒烤攤也能敘舊啊,為啥非要整這么高端呢?
特么土包子是沒見過世面,可一個餐盤就要四十九,咱就不是有錢人的享受啊!
唉,給吧。
有些心痛地給蕭墨轉了賬,不僅沒得到他的“爽快”表揚,還被回了一句:餐巾紙錢都要小爺倒貼,你丫還是不是人?鄙視
鄙視就鄙視吧,打開電視看一會他說的夸我是啥個情況。
這會人李研究員已經夸完了,正和劉博士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做為當事人的他并不知道,這兩人的辯論已經成為時下最火熱的節目,收視率最高的一期超過了全球熱播的你嘔吐時很美,當時參加辯論的是劉博士、王博士、李研究員三人。之后傾向于西夏的王博士隨著西夏的覆滅下臺了,場上職稱最低的李研究員和大學的劉博士走到了最后。
劉博士無疑是傾向于大元的,而李研究員押寶押對了,更瘋狂追捧嚴云星。這會正對著鏡頭唾沫橫飛呢。
李專家:“上上上次,我說什么來著,我說大宋能打仗的,草算半個是吧?不,是一個,甚至兩個三個四個八個!試問八十三年天下,有哪一個所謂的天王、帝師、兵主滅掉過一國?沒有,只有草!”
劉博士:“呵呵李專家別太激動,你這有很明顯的針對性,那如果不是趕上了尋路之期,帝師恐怕已馬踏東京了吧?這么算的話,帝師又該算幾個,四個六個十八個?”
李:“你憋整那些沒用的,沒打下就是沒打下,不服氣你讓木氏紅纓也自廢武功?再往遠一點,讓雕天王和草比比劍鋒?那不關公戰秦瓊,沒留下你說個啥?所以草,就是當今天下無敵的存在!”
主持人:“呵呵李專家把家鄉口音都帶出來啊,這說明李專家很投入。不過我得提醒您一句,咱們辯論的題目是孫吳白楊能否打下平陽,還有您說那位的時,語氣能不能稍微拐一下,因為您的口音聽起來呵呵,確實像罵人。”
李:“你這地域歧視了啊。”
主:“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觀眾朋友們作證,我真的只是讓您稍稍注意一下語氣。”
劉:“場外了場外了。李專家你也別想搞場外轉移話題,主持人說的沒錯,請注意辯論主題。還有啊,咱們是有傾向性,但做為一個節目的邀請嘉賓,你這么夸草,不僅觀眾朋友覺得吃相難看,那草要是現在看節目,他也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嚴云星老臉一紅,默默關掉了屏幕。
他無意與什么天王、帝師作比較,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他只想走好現在的每一步,如果不是秦仁扼喉,甚至所謂的兵主都不大樂意接觸。因為在他看來人間已圓滿,只剩登天尋路。
回房洗了個澡,叫毒狼開車送他回老家。唯有與父母在一起時,他才感覺可以暫時卸下包袱,不要臉的向二老撒嬌。
“媽,我要吃紅燒肉、紅燒排骨、豬蹄豬尾巴,哦還有,有現烤的羊腿也來兩條。”嚴云星探頭進廚房,問丁香蘭點菜。
“你這死孩子,村里哪有賣羊腿的?來的時候自己不帶呢”
丁香蘭正炒菜呢,沒工夫搭理嚴云星,一句“死孩子”給打發走了。嚴云星卻連親媽都要“報復”,扭頭向嚴有芳喊道:“爸,我媽說她想吃羊腿,讓你給買去。”
“她真說了?”
嚴云星擋著丁香蘭不讓解釋,拉長了聲音喊道:“說了,還說你不買今晚就不給你吃飯”
“行,那我去吧。”
“誒你別聽他的!”丁香蘭終于沖出了“包圍圈”,炒菜勺佯敲嚴云星,嗔罵道:“這死孩子哄你呢!真是三天不打就上上哪兒去?給我過來打你一腦瓜瓢!”
“誒嘿嘿,你打不著打不著”
嚴云星正得意呢,老爹抽出皮帶“惡狠狠”地殺回來了
屋里頓時響起了殺豬式的慘嚎和菜糊了的尖叫。
門外抽煙的毒狼撇撇嘴,向屋里拐拐頭,說道:“也是活了上百歲的人了,幼稚”
眼鏡沒有回話,小眼睛盯著忽明忽暗的煙頭,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飯,永遠都是別人嘴里的好吃。
煙也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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