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軍團與秋水聯盟相比,真的是應了彼此的名號。一個窮如惡魔地獄,一個富似秋水天堂。
面前墨棲透亮的地板,擺放著氣派的十二生肖巨型金像,這就不說了,金像后邊的鉑金座大賭桌,沒有上萬金幣的肆意揮霍都不好意思上桌,不過米樺常年接觸各種情報,對賭桌周圍出現的面孔也比較熟悉。
坐莊的笑的連后牙槽都亮出來的那位壯年男子,是蘇州禁衛軍第二廂軍廂主秋鐘,其軍營駐扎在昆侖鎮以西二十里,與濱崎不的第九軍團遙相呼應。秋鐘旁側,一位愁眉苦臉一看就輸了不少的瘦高男子,是北城雇傭軍聯盟的某位師長,結合情報圖文來看,應該是:
姓名:逢賭必贏(人稱“老賭鬼”);
人物圖:比較有特點的:高瘦、顴骨十分突出、明顯的斷山根、十二指;
武器:骰子;
職位:雇傭軍聯盟第八師師長;
原職位:不詳(疑似某幫派幫主);
惡行/特點:嗜賭如命、逢賭必輸;
優點:無;
存亡:生。
賭桌上當然不只是兩人,但其他人大概就是禁衛軍的三級軍官,都指揮使、都虞候之類的人物,以及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賭女郎,米樺也懶得去關注。
賭桌雖然只有一張,但周圍還有不少的圍觀座位以及可以休憩的金絲大床,賭場上空是成片的淡色絲錦,看樣子應該是極其珍貴的若水錦,此錦的原料中混含著特供皇家的吸水石,平時顏色太淡不太能引起注意,但一到下雨天,就顯示出它的功能了,可以吸收足量的雨水,除非是特大暴雨,不然足以支撐許久。等到晴空時,吸收的雨水也可以被太陽炙烤蒸發,當然也可以人工烘干。
賭桌之后,就是真真正正的“酒池肉林”了,與之前黑樓院內的泳池相比,這個酒池顯然要小了許多,但隔著這老遠,米樺還是能聞到極其濃郁的酒香,“肉林”也只有三片,可以稱其為肉樹,但對于一個小小的聯盟來說,已經足夠奢侈了。
此時泡在酒池里的十幾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邊角閉目養神的,是秋水聯盟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安靜的肖邦”,據說此人前幾年患有很嚴重的抑郁癥,不過看他既然出現在了這里,應該是稍微好了一點。
除了比較孤僻的肖邦之外,剩下的男男女女一個個赤.裸著身體,在酒池中央嬉戲玩耍。那群女子單從樣貌上來看,個個都是萬里挑一的極品女郎,環肥燕瘦千姿百態不盡相同,其中一位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風**子,此時正向色瞇瞇的男人們展示著自己妖嬈的身段,其令人血脈賁張的魅舞十分奪人眼球,極具淫穢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滿滿的**,證明了她是一個極其水性楊花的女人。
此女便是秋水聯盟第二軍團的軍團長了,ID“小哥哥不要停”一般人稱其為“程靚”或者“靚姐”,背地里都叫她“騷蹄子”,此女也是秋水聯盟十大軍團里唯一一位擁有不良嗜好的軍團長了,她的不良嗜好自然就是男色。傳言她手底下的各廂廂主都是她豢養的面首,米樺看了一眼她身旁那幾位丑態畢露的男人面孔,也證實了這個傳言非虛。
在這幾個男人中,有一個人引起了米樺的注意,其他人要么是程靚的手下男寵,要么是依附于秋水聯盟小勢力的頭領,只有他是與靚姐同級別的人物,此人正是雇傭軍聯盟的第七師師長周進安,此時的他正對著靚姐的裸.體打飛機,一雙長滿老繭的雙手前前后后蠕動個不停,臉上露出了性奮的潮紅。
在酒池之后,就是此處最奢靡所在了,那是用紅墨玉石修建的一所二層尖頂小樓,他也聽試煉者講過,這種類型的樓被稱為小洋樓或者西洋樓,是什么歐洲的建筑風格,但米樺看其和吐蕃的建筑風格也差不多,這方面他也不懂,分不太清。
米樺看不到樓內的情況,心里琢磨著混亂將至應該就在那里,也便邁開步子往人群中走去。
穿過十二生肖金像陣,路過賭場小道,每個人都沉浸在享樂之中,完全沒人搭理他,他也沒向眾人打招呼,徑直往酒池后的小洋樓走去。
“嗯?小哥哥,你怎么才來嘛……等的人家都心兒慌慌了呢……”酒池中央的程靚一眼就看到了米樺,嬌滴滴的一聲喊住了他,卻是微微挺了挺胸膛,兩蒲軟肉也跟著顫動了一下,抖動著紫色葡萄尖掛著的兩滴渾濁酒珠,撲簌簌的滑落在了她光潔的小腹,繼而匯入那濃密的黑森林處。
“啊啊啊……”就是這一下極具誘惑力的視覺感官,讓周進安終于釋放出了他的子孫后代,只不多片刻,他便拉過來身旁的一個女人,讓其含著酒水為他舔干凈黝黑的子孫根。
米樺瞟了一眼周進安,心里暗暗好笑,有那么多女人供你享用,有那么多房間讓你辦事,卻偏偏要自己解決,也真是“天下第一奇才”了。
“啊哈哈……”米樺假裝撓了撓頭,露出一副色瞇瞇的表情盯著程靚胸前那兩團軟肉,舔了舔嘴唇淫笑道:“靚姐姐心慌,弟弟也心急啊,不過盟主大人找我還有事,弟弟我便先行告退了。”米樺說完沖著程靚拋了個媚眼,也便轉身離去,身后卻傳來程靚無比興奮的**。
“小哥哥,人家在102房間等你哦,你可記得要來疼愛人家喲……”
米樺聽到這一聲也只是背對著程靚揮了揮手,幾步便跨上了白石階,進入了小洋樓內。
對于女人這一點,米樺能表現的如此淡定,并不是因為他是佛門中人,千幻門雖屬佛門一系,但是沒有禁欲的戒律,不然千幻門也就不會有后代傳承了;也不是因為他少年老成故作鎮定,而是他對這種畫面早就已經無感了。
當年為盜時,沒人能管得住他,渾渾噩噩度過了一段縱欲時光,那會雖是童子,但他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在這方面他的觀念很是開放,所以年僅十八的他,已是花叢老手了。至于真正的愛上一個人,與其結婚生子白頭偕老,像他這樣的態度幾乎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或許在他年少老成的人生觀價值觀里,早就沒有了愛情這一門功課,剩下的只是光復大業以及飛升天界的終極目標。
不過在拜入嚴云星門下后,他已經戒掉**兩年了,因為不管是鬼谷一門,還是五毒教或者惡魔軍團,都有硬性規定:不準嫖娼。他本就是佛門中人,對那方面雖然觀念開放,但需求也不是很高,幾乎是可有可無的狀態。
只是這一次程靚主動誘惑他,讓他又動了歪心思,打定主意要勾搭上這個女人,一來從她嘴里定能打探到不少內幕消息,二來嘛,順便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師父啊,這你可不能怪我不遵守盟規,我也是為了軍團大計犧牲了色相啊!罪過!
至于這個女人和多少男人有染,臟與不臟什么的,那就無所謂了,每個嫖客都沒資格說女人臟,每個蕩婦也都沒資格罵男人賤,更何況雙方你情我愿,只要沒病,不都是各取所需嗎?
程靚要的不是錢,是她身體**的滿足,自己要的卻不是**,是更多的內幕情報。大家雙贏挺好的。
米樺在這一點上倒是很像科技世界的某些觀點,不能說違背了什么道德吧,但也算是三觀不正了。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米樺也自有一番打算,心里打定了主意,抬眼一瞧,卻正好瞧見正對門一幕淫穢不堪的畫面,在正方形的小格間內,里面掛滿了各種粉色的裝飾,都是米樺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而在粉嫩的鵝絨大床上,三個男人的**彼此糾纏著,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臉上極盡歡愉之色,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不過還種事真不能用屁股想……
米樺搖了搖頭,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想多看一眼,轉身就要往西側樓梯走去,剛走了兩步,那小房間內趴在最底下的一人卻突然轉頭,把臉朝向了門外,朝著他淫笑著舔了舔驢唇,米樺看的真切,那人少了一只耳朵,底下那話兒也不知藏到哪里去了,只有一道極其猙獰的長疤留在小腹盡處,米樺自然認得此人,心里忍不住嘲笑一句:果然應了那句話,凡是蘇州任何紙醉金迷之地、聲色犬馬之鄉,有周進安的地方必有Duke!
米樺看他朝著自己**,也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只是打量了趴在他身上的二人一眼,發現這二人也全都是禁衛軍的三級軍官,他也不便多看,朝著Duke微微抱拳便往樓梯走去。
“哼……看來姚堂主的那一匕首還是太輕了,沒把后邊的玩意也給他捅個稀爛,還真是便宜他了!”米樺冷笑了一聲,將Duke的模樣死死地刻在腦海里,但凡有任何機會,定是要將這個尾行變態戳個稀巴爛,一為南宮瑾報仇,二也是讓這個世界少點這樣的禍害。
南宮瑾雖是他的師兄,但他比其成熟許多,結了同門之誼,自然就要為其考慮,其護短的心理反倒顯得他更像師兄。
帶著微怒的情緒,米樺走上了二樓,但映入眼簾的一幕淫穢畫面卻又讓他心里直罵娘,“MD,小爺我今晚是得罪TMD誰了,直叫小爺長針眼,真尼瑪服了!”
他看到的,最引人注目的,是面前珠簾下,兩瓣白的晃眼的屁股蛋,這個可憐的女人,低垂著頭顱,像一只母狗一般趴跪在地板上,在她的脖子上拴著一條金鏈子,鏈子的那一端,是一個滿臉邪笑的青年男子,此人正是秋水聯盟的軍師,夜幕將至。
“你來了啊?”珠簾后,夜幕對面,轉出一位微胖男子,卻是米樺此行最終要見的人,混亂將至。
“張南見過盟主,見過軍師。”米樺假意彎腰抱拳,心里不住的冷笑,平日里會議廳上,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大人物風度,私底下卻是這般荒淫無恥,這也就罷了,憑什么要把女人這般折磨,她很明顯是不愿意的啊!
白棲地板上,最耀眼的,不是金色的雕花狗盆,也不是明亮的銀色腳鏈,而是一滴滴反射著耀眼燈光的水珠,那是女人眼角流下的淚。
這眼淚,讓米樺感到痛心,感到憤怒。
你情我愿無可厚非,逼良為娼天理不容!
這不是什么正氣凜然的屁話,他也不屑于做正人君子,但,這是最起碼的江湖道義!
只可惜,這群王八蛋試煉者沒有!
而當女人怯懦的挪過頭的那一瞬間,米樺心中猛然一驚,與師父徹夜詳談的無數畫面霎時間涌入了腦海,他所描述的那個女人,那個可憐的女人。
他終于找到了!
可為何卻是這般令人痛心疾首的模樣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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