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這時,萬籟懼寂,突然有了一聲鳥叫,劃破了這寂靜。一會兒,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昏暗的房間也漸漸地光亮了起來。
伴隨著第一縷透入酒紅紗窗的光線,鵝絨大床上的女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還未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只手便向身旁摸索而去,待摸到了男人那厚實的胸肌,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一扭腰鉆進男人懷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映射著暗紅光線的情趣小屋,隨著太陽的攀升,溫度逐漸升高,空氣中升騰起了一夜**過后一絲曖昧的味道,女人再一次醒轉了過來,伸手又探向身邊時,卻早已空空如也。
“唔……這個小男人連早操都不做的嗎?”女人似乎還在懷念昨夜的滋味,舔了舔微微有些干裂的嘴唇,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
穿戴好薄紗透明的輕衣,女人下了床,水蛇腰一扭一扭邁步走出了房間,臨出門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昨夜激情奮戰過的戰場,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些瘙癢難耐,不過這種感覺只是轉瞬即逝,女人也不再留戀,轉身便往樓外走去。
……
遠在秋水聯盟第五軍團大本營,新七廂軍張廂主居住的小房間內,床上盤膝坐著一位白眉白發面如白漆的冷漠少年,正是變幻回真身的米樺,此時的他正在閉目養神,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蒼白的額頭竟漸漸地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良久,米樺長長地舒了口氣,終于睜開了漆黑如墨的雙眼。
他擦了擦額頭汗珠,心里頗有些訝異,喃喃自語道:“為何這一次只堅持了二十四個時辰?若是以往,最起碼五十個時辰,實力竟然退步了一大半,真的是太奇怪了。”
所謂五十個時辰的實力,自然不是指他在那方面的能力,要是真有那么久,恐怕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與他發生一夜情,那不得把地給耕壞嘍?他所說實力自然是“易身換容”的持續時間,平日里是可以堅持四五天左右的,這一次卻只短短兩天,他就感覺一陣陣頭暈眼花,不得不提前離開了英杰樓。
“或許是因為昨晚太勞累了吧……”米樺這樣想道。
一想起昨晚,米樺就感到一陣陣腰疼,混亂將至說的果然沒錯,程靚的床上功夫無愧于她“騷蹄子”的稱號,竟硬生生與他折騰了兩個時辰,這才把她打發睡去。
雖然差點死在程靚肚皮上,但他也得到了足夠多他想要的情報,這一晚犧牲色相,那絕對是一分耕耘十分的收獲!
在巫山**之際,顛倒鸞鳳之時,不只是男人會精蟲上腦有問必答,女人也同樣如此。米樺若是沒有點真本事,哪能輕易的從程靚口中套出話來?他自己就先繳械投降了。
不可否認他是差點累斷了腰,但程靚也幾乎被掏空了身體。初時,二人柔情蜜意,纏綿悱惻,緊接著便是無限的激情肉搏,到后來更像是進行決斗的騎士。說起這兩個人的巔峰對決,那真是一場堪比戰場廝殺的床上好戲。
……
這兩人,一個是多年未征戰的少年英杰,一個是經年上戰場的風情女將,一個使的是天賜渾圓長槍,一個用的是神秘吸風法寶,一個誓要將對方斬于胯下,一個定要把對方抽干精血。這一場好殺,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真個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揮灑熱汗的激情戰斗,已經到了決勝的最后時刻,米樺卻突然單方面停戰,一桿長槍立于身前,叱問道:“兀那女將,你可知二樓的另一位女將是何人?”
程靚面色潮紅,慍怒道:“難道本將軍還滿足不了你?”
“非也!”米樺長槍依在,大聲說道,“本將只是好奇。”
程靚聽此一言,趁其不注意,偷偷使出了法寶,吸住了那一桿長槍,兩人又是交手了兩個回合,程靚一邊與其奮戰一邊喘著粗氣問道:“這有什么可好奇的?”
米樺再一次抽身后撤,疑惑道:“想那混亂將軍位高權重,定有不少女將愿與其交手,本將觀二樓那位女將似乎并沒有與其對陣之意,混亂將軍有那么多選擇,卻為何偏偏要強行與其廝殺呢?”
“呵……這一點張將軍倒是說錯了,只愿與二樓女將對陣的并不是混亂將軍,而是夜幕將軍。”
“哦?是嗎?”米樺猛然間長槍如虹,直搗黃龍,雖被程靚硬生生接下,但這威猛的氣勢還是震的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米樺充滿贊賞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問道:“可是本將觀察到混亂將軍也參與了戰斗啊,這卻是為何?”
“他參與是沒錯,但同時也與其他女將交手,而夜幕將軍只喜歡與二樓那位交手。”說到混亂將至也與別將交手,程靚又忍不住夸贊了一番米樺:“混亂將軍不提也罷,是本將的手下敗將,他哪有張將軍這般神武啊!”
米樺聽其夸贊,面露得意之色,又是猝不及防的一槍刺出,驚得程靚連連尖叫,米樺卻又問道:“你是如何知曉夜幕將軍只喜歡與二樓那位交手?”
“本將曾暗示過他,他完全沒有理會,以本將的實力,他都無動于衷,可見其對二樓那位十分專一了。”
“再怎么專一,那女將也不愿意出手啊!”
“哎呀,你這個小將軍,到底還打不打了?不會是沒有氣力了吧?”程靚依舊一副招架之勢,嘴上卻是不耐煩的嘲諷。
“哈哈哈……再戰三百回合!”米樺挺槍躍馬,直沖程靚的神秘法寶而去。
三百合后,程靚的法寶已經吸收了足夠多的能量,快要到了可以使出絕招的時刻,米樺卻又停了下來,撓了撓頭說道:“你剛才還沒回答我呢。”
法寶突然沒有了能量吸收,讓程靚叫苦不迭,她近乎哀求道:“哎呦,好我的張將軍,你我最后絕招用罷,我詳細與你交談可好?”
“唔……”米樺低頭沉吟,卻是露出了極大的破綻,程靚身經百戰,可不是好相與的對手,趁其不注意迅速的使出法寶,吸住了長槍,這一下幾乎用盡了她生平所學,米樺再也不能脫身,也便大吼一聲,與其做最后的決戰。
極其震撼的五十回合后,兩人僅剩下最后一絲力氣,卻幾乎同時使出了絕招,一個長槍亂舞,一個法寶向天,長槍攪動風云變色,法寶猛吸日月無光,只一瞬間,“轟”一聲,對戰雙方盡皆軟到在地,米樺身后的萬千士兵統統被法寶吸收殆盡,而法寶也在一陣猛烈的震蕩之后,變得黯淡無光。這一戰,兩人終究還是打了個平手。
……
對戰過后,程靚對米樺很是喜愛,畢竟是難得一遇的床上高手,所以對他是有問必答,米樺也因此知道了更多的訊息。
之前說到二樓那個女人是被夜幕虐待,并強迫與他進行茍且之事,程靚便從那個女人開始講起,道出了秋水聯盟內部高層之間十分復雜的關系。
那個女人具體叫什么,程靚并不知曉,知道其存在的人也十分稀少,因為她平時是不在英杰樓的,而是在最東側的無上樓。為了方便稱呼,見過她的人私下里一般都稱其為“夜奴”,其意為“夜幕的奴隸”。
昨夜還有一點混亂將至倒是說了實話,“沒有他的允許,英杰樓二樓絕對無人敢上去”,上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就是他的心腹,根據這一點,米樺確信自己已經完全獲得了混亂將至的信任。
而程靚提及英杰樓,米樺也感覺到了她語氣中流露出的一絲不滿,因為就連她,一個軍團長都沒有上去過二樓,偏偏一個小小的廂主得到了混亂的青睞,更可況這人還是個男人。而米樺想的是,或許正因為自己獲得了這份“殊榮”,程靚才勾搭的我吧,畢竟“張南”這個人在樣貌方面可以說很沒有存在感了。
關于夜奴,米樺從程靚口中所得知的情報分為兩類,一類是在修煉世界,一類是在科技世界。
沒錯,夜奴還是一位試煉者。
在修煉世界里,夜奴被囚禁在無上樓,關于無上樓,程靚所知道的,就是里邊還住著一位大人物,至于是誰,這就不清楚了。每隔一個月,混亂將至就會舉行一次像昨晚那樣的大“啪忒”(Party),每逢這個時候,夜奴就會被放出來一次,算是“放風”吧。
從這一番話中,米樺提取出了天大的信息量,如果按照第五軍團的情報秘密來劃分,必然屬于最頂尖的“天極絕密”,這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便是:秋水聯盟最頂尖的領導者,并非兩人,而是三人。
關于這一點,米樺其實琢磨了很久,因為他必須確認情報內容的真實性,從而防止對惡魔軍團的決策產生誤導,得出“三人領導團”的這個結論,也是有他自己的論證在里邊的。
首先,盟主府內最氣派恢弘的三座樓宇,混亂將至住在英杰樓,夜幕將至住在威武樓,那最后一座無上樓的主人,必定是與二人同級別的大人物,再怎么考量,也不可能是為了夜奴而專門修葺一所豪華監獄。
其次,從昨夜與夜幕二人接觸的實際情況來看,米樺感覺夜幕此人名不副實,雖然他的確做出了許多考驗手段,但米樺總覺得并沒有什么卵用,盡管他昨夜確有方寸大亂之時,但那只是看到夜奴受虐待,被憤怒蒙蔽了心智所致。總的來說,這種低劣的手段更像是一個狗頭軍師所做出的策劃。換句話說,他不配做秋水聯盟的頂尖智囊,在二人背后,一定有一位更高明的智者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最后,單從軍師的角度來看,軍師分為頂尖軍師與一般軍師,之所以會有區別,并不單單指兩者的智慧以及決策手段有高下之分,還有兩者面對**時的克制之心,頂尖智者并不是完美無瑕之人,他們只是更懂得如何克制或者隱藏自己的**,從而讓自己變成別人口中十全十美,做事滴水不漏的神。而像夜幕這種絲毫不回避外人,完全暴露自己變態**的人,根本配不上頂尖智者的身份,單單是這一個“喜好虐待夜奴”的把柄,就足夠讓對手做出針對他的手段。試想天下間哪一位神級軍師是有嚴重性格缺陷并暴露無遺的?姜尚、張良、諸葛亮還是荀彧?所以總體而言,心理變態之人是不適合做決策的,秋水聯盟領導層必有第三人的存在。
根據以上論證,除了能證明“三人領導團”大概率存在,還能得出的結論便是三人各自的權力大小,也就是誰為主,誰為副,誰為臺前,誰在幕后。
米樺認為,夜幕為實際財力支撐者,也就是背后的大老板,第三人為出謀劃策者,二號軍師人物,而身為盟主的混亂將至則是夜幕的代言人,也就是第三號人物。
那具體原因是什么呢?
為了防止警告,美人計沒有了激情畫面描述,改為一段說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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