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基本功扎實,練習槍法可謂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院內,蒙宇扎著馬步,手中一支銀槍直刺向前。
接著蒙宇站直身子,一個轉身,槍頭斜劃出一道弧線,而后向下劈去“戰場上,越花哨的招式越危險,只要能夠熟練掌握刺、掃、劈、挑四個基本動作,就可以任意組合,這就是我的槍法。”
吳岳仔細思索,便明白了個中緣由,暴雨梨花槍終究是演義之說,戰場不是舞臺,殺敵不過一瞬間的事,其實這和特種兵有異曲同工之妙,以殺敵為目的的招式必然是平凡而有力的。
想通此處,吳岳便認真的看著蒙宇做那四個動作,直將其深深地刻在了腦海里。
“來!”蒙宇將手中的銀槍丟給吳岳,吳岳一把接過。
槍在古代可謂重武器,因此這刺一定得單手使力而另一只手手扶著,吳岳幾個刺的動作做下來,只覺得有其形而無其神,雖刺出狠辣,卻無撼天之氣勢。
蒙宇見狀,笑道“少爺,所謂練武,萬不可以為便是練習,你要想象你面前站著敵人,而不是空無一人的院子。”
經過蒙宇提點吳岳恍然大悟,他想象著自己參加過的大小戰斗,只覺得眼前似乎浮現出某國際組織的面孔,他渾身氣息一變,而后一槍朝著那個虛影刺了出去。
這一刺如猛虎撲食,蘊含殺意,直驚的蒙宇說不出話來。
“蒙將軍,我這一下如何?”吳岳收起銀槍,調整了一下氣息。
蒙宇回過神來,他疑惑地看著吳岳“少爺,據我所知,十年前,你就已經在京城為質了吧?”
吳岳點點頭“是啊,十年了,也不知道父親怎么樣了。”
蒙宇震驚道“少爺既然京城為質,為何剛剛散發出如此強烈的殺氣,這可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身上才有的氣息啊。”
“也許,我天生便是個大將?”吳岳哈哈大笑,他總不能告訴蒙宇,自己是來自后世的特種兵,雖然沒經歷過大規模戰斗,但是各種戰斗自己還是參與了不少吧?
“少爺可不能上戰場,不然我沒法向老爺交代了。”蒙宇哈哈大笑“我要回趟夏州,這幾日你便自己練習槍法。”
吳岳看著蒙宇離開,又拿起銀槍練習了起來。
“少爺好槍法!”吳岳一招刺出,只聽櫻桃的聲音傳來,吳岳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銀槍。
“櫻桃,你怎么過來了?”吳岳接過櫻桃手中的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櫻桃朝著門口努了努嘴,只見程子和二皇子正站在門口。吳吳岳將銀槍放到地上,“你倆怎么過來了?”
“我倆不能過來嗎?”二皇子說著,和程子走了進來。
吳岳大笑“來來來,坐!櫻桃,去沏壺茶來。”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吳岳和母親居住的院子雖不大,院中亦有石桌石凳。
“我這傷剛好的差不多了,你們就又來禍害我了。”吳岳拿過櫻桃沏好的茶,給程子和二皇子每人倒了一杯。
二皇子和程子對視一眼,而后連連搖頭,嘴里直呼“這種朋友交不得。”而后三人大笑。
“岳子,我思來想去,我覺得你摔下馬這事不正常。”程子低聲說道。
吳岳敲了敲程子的腦袋“分明是你一箭驚了我的馬,還找借口。”
程子急道“岳子,要真是我驚了你的馬,那倒好辦。,只是。”
二皇子接著程子的話道“只是我們所騎的。皆是良馬,擦著頭飛過去的箭,怎么可能會讓它受驚?”
吳岳聞言心中亦是一動,按理說皇家的馬見得多了,自己騎的也不是一匹沒有參與過打獵的馬,為何那么容易便會受了驚嚇?
程子飲了口茶,繼續說道“那日你騎的戰馬受驚狂躁不止,被二皇子一箭射殺,待后來看望過你,我倆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便去將那馬的尸體偷來,而后取了些胃里的東西讓御醫查了,你猜里面有什么?”
“有什么?”吳岳急忙問道。
“御醫說,里面含有大量的罌粟。”二皇子接著程子的話說道。
罌粟吳岳自然知道,自己當特種兵的時候少不了和這東西打交道,它有麻痹的效果,能讓人出現幻覺,對馬也一樣。
“如此說來,我落馬被馬踩成重傷,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吳岳一只手敲打著石桌,一只手撐著下巴,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
吳岳看了二皇子一眼,而后若有所思,在他的記憶里,皇帝一般都是六親不認,心狠手辣的。二皇子見狀,驚訝的道“你不會懷疑是我父皇吧?”
程子打消了吳岳這種念頭,因為吳岳的父親吳永杰乃一方封疆大吏,要是皇帝派人殺了吳岳,恐怕全國的封疆大吏都會人心惶惶。
“那么會是誰呢?”吳岳皺著眉頭“給那馬喂飼料的人可還在?”
二皇子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將他暗中監視起來了。”
“事不宜遲,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害我。”吳岳站起身來,對櫻桃道“櫻桃,你去告訴母親我出去一趟,記住,別讓她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免得她擔心。”
三人剛要出去,就見清平走了過來“參見殿下。”
“清平?”二皇子對清平可是敬畏有加,他道“你快算算是何人想對岳子不利?”
清平搖了搖頭“殿下,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我有一計,定讓陷害吳公子之人浮出水面。”
“你快說說!”二皇子急道。
清平笑道“殿下莫急,坐下來詳談。”
四人重新圍著石桌坐下。清平用手指在二皇子的茶杯內沾了點水,在桌上不同地方點了兩下“我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有人要陷害吳公子。”
接著清平在那兩點之間畫了個箭頭,很明顯被指的那個就是吳岳,而另一個就是藏在暗處的陷害之人。
“既然如此,我們就大張旗鼓的告訴他,吳公子非但沒死,反而過得好好的。”清平一指畫斷那個箭頭。
“也就是說,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吳岳眼睛一亮。
“什么放長線釣大魚?”二皇子撓了撓頭,但見吳岳和程子似乎都知道清平的意思,不由得臉一紅。
“今夜定有好戲。”吳岳給二皇子這般說道,而后三人強行要求二皇子請三人去了長安最繁華的酒樓——醉十里。
“二殿下光臨,蓬蓽生輝呀!”店小二似乎是天生的銷售,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二皇子來了他們酒樓。
二皇子丟給店小二一錠銀子“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肉給我上上來,我的摯友吳岳今日康復,我們給他慶祝慶祝!”
“好勒!二殿下摯友吳岳康復,特來我們酒店慶祝咯!”店小二扯長了嗓子喊到。
二皇子給吳岳康復在醉十里慶祝的消息好像長了翅膀,在長安城內散播了開來。醉十里不愧是長安城最好的酒樓,他們運用明星效應可是比后世拍廣告的那些人機智多了。
且說,四人直吃到黃昏,渾身酒氣地出了醉十里的店門。
“岳子!上次把你的馬驚了,是我的錯,我,我自罰一杯!”程子和吳岳互相攙扶著,還做出喝酒的動作。
“哈哈!我受傷你難逃干系,你喝!”吳岳揚起手,做出要打程子的動作,而后又一下垂了下去“不,不行了,頭暈,我得回家。”
四人別過,各自回去。
半夜,吳岳所住院子對面的房檐上,幾名黑衣人正在注視著吳岳的房間。一名黑衣人問道“你確定吳岳還活著?”
“千真萬確,我聽說了吳岳康復在醉十里慶祝的消息,便專門去看了,他們可是喝了個酩酊大醉。”另一人道。
“既然如此,那活該他吳岳要死,兄弟們,記住,不要驚動其他人,喝的爛醉的吳岳,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之前那名黑衣人說完,而后低喝道“行動!”
如鬼魅一般,那幾名黑衣人迅速地竄到了吳岳的房上,接著便翻到了院中。
一名黑衣人對著其他幾人點了點頭,而后輕輕地推開了吳岳的房門閃了進去,床上吳岳正將頭蒙在被子里。
“休怪我們無情,你擋了我們主子的路,來世投個好胎吧!”為首的黑衣人長刀輕輕地架在脖子的部位,而后一把劃了下去。
誰知那被子被劃開,底下卻沒有吳岳。“不好,快走!”為首的黑衣人急忙吼道。
誰知不等他吼完,暗處里已經飛過來幾支飛鏢,準確的扎在了幾名黑衣人的身上。
“你,你。”看著點燃油燈的吳岳四人,為首的黑衣人剛說出兩個你字,便斜斜地躺了下去。
“這麻醉藥效果還可以嘛。”吳岳拔下黑衣人身上的飛鏢,而后將他們各個綁了起來。
“清平好計策!”二皇子對清平現在更是敬佩。清平冷眼看著那幾名黑衣人“就這種智力水平,還要當殺手?”
四人會心一笑,而后趁著夜色將那幾名黑衣人向二皇子的府邸拖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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