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有驚著您吧?”戰(zhàn)爭結(jié)束,吳岳去拜見了他的母親。
吳夫人的躺椅在火爐邊,她正躺在躺椅上舒服的瞇著雙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娘啊!
吳岳嘿嘿笑了一下,蹲在吳夫人身旁給她小心地揉著肩“娘,這不是城中亂成一鍋粥,現(xiàn)在才基本上平穩(wěn)下來了嘛!
吳夫人笑道“你呀,和你爹一個德行。一忙起公家的事,就連自己還有家都不知道了,整日整夜的在官府。”
吳岳嘆了口氣“娘,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陛下將銀夏二州交給我,我得為銀夏二州的百姓著想,天地本無情,若是父母官再無道,苦的可是黎民百姓。”
吳夫人微微點了點頭“你這個為官理念是對的,你的家,不應(yīng)該是這吳府,而是銀夏二州!
“孩兒謹遵教誨!”吳岳大聲說道“娘,現(xiàn)在銀夏二州基本走上正軌了,孩兒也便輕松了這許多,日后陪您的機會也就多了!
吳夫人拍了拍吳岳的手背“好孩子,撒開手去干吧,山雨欲來風滿樓,你能保得一方平安,是百姓的造化,也是你的功德!
吳岳點了點頭“娘,孩兒還有事要去趟靈州,您好好休息。”
“去吧,人吶,總是要忙點才好!眳欠蛉瞬[著眼,聲音越來越低,沉沉睡去。
吳岳輕輕地掩上房門,吳夫人年紀不小了,她經(jīng)不起風寒。
出了房門,櫻桃正將包裹交給八號。吳岳笑道“櫻桃,這么快就收拾好行禮了?”
櫻桃看到吳岳過來,開心的奔了過來“少爺,您又要出遠門呀?”
吳岳一把將櫻桃舉起,嚇得櫻桃大叫。八號笑道“櫻桃,少爺?shù)男雄櫴潜C艿,你可不能說出去了,免得被有些有心之人聽到了!
被吳岳放在地上的櫻桃急忙捂住了小嘴,并且趕快搖頭“我不會說的!”
吳岳笑著拍了拍櫻桃的頭,然后和八號出了吳府大門。
大門口站著兩匹駿馬,那是吳岳和八號的馬。
二人上馬,便向西城門而去。
西城門門口慶元魁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他看得吳岳和八號過來,急忙翻身下馬“大人。”
吳岳點點頭“元魁,等了半天吧?”
慶元魁笑道“大人,我前腳剛到,您后腳就到了!
“走吧,我們?nèi)タ纯吹降资裁辞闆r!眳窃酪粖A馬腹,身下的戰(zhàn)馬便飛奔起來。
慶元魁見狀,嘴角揚起笑意,而后上馬疾馳。
這次去靈州是個人行為,因此吳岳也沒有帶自己的儀仗,靈州方面也沒有大張旗鼓的迎接。
天空灰蒙蒙的,整個銀州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凝重,大將軍折宗本的去世,讓人感覺好像銀州的一根支柱塌了。
“小二,來三碗面!眳窃勒泻魬c元魁和八號到一家面館前坐下。
“好勒!”小二熟練的擦了一把桌子,然后將毛巾搭在肩膀店上進了后廚。
“大人,這一路奔波,我還真有些餓了!卑颂柮嗣亲印
吳岳笑道“要不是餓了,我也不會吃飯!
三人正在談話,就見店小二端著三碗面走了出來“三位爺,你們的面好了!
店小二放把面放到桌上“三位慢用!闭f完他剛要走,卻被吳岳一把拉住“小二,我有些話想問你!
店小二轉(zhuǎn)過身來。笑道“這位爺,你們是外邊來的吧,我勸你們呀,吃了這面,趕快離了靈州城去!
吳岳撓撓頭“小二,靈州這般不歡迎外地人?”
店小二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這位爺,您是不知道,這次節(jié)度使大人緊跟著大將軍去了,整個靈州城呀,現(xiàn)在是暗流涌動!
吳岳低聲驚呼“鮮大人仙逝了?!”
店小二點了點頭“是啊,現(xiàn)在的靈州,沒個主事的人,鮮大人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將交鋒擺到了明面上。而據(jù)說吐蕃聽聞靈州有亂,又派兵過來了。所以我說幾位爺,您吃完了就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吳岳輕輕點點頭,“你且下去吧。”
看著店小二下去。吳岳眉頭緊鎖“鮮大人的去世,著實出乎我的意料。”
慶元魁卻是連面都吃不下去“這等重要的情報,我們在靈州的據(jù)點居然沒傳遞!大人,元魁羞愧難當。”
吳岳拍了拍慶元魁的肩膀“此事看來情況不一般,奪權(quán)之時,誰也不知道我們的人有沒有出事。”
“八號,待吃完這碗面,你先回夏州。”
“回夏州?”八號嘴里塞著面條,驚訝地道。
“對,你傳我軍令,讓內(nèi)軍做好后勤準備,然后讓震軍隨時待命。這是兵符!眳窃廊〕霰唤o八號。
八號咽下面條“大人,那你們呢?”
吳岳道“事情緊急,我和元魁會盡快恢復靈州的信鷹部隊,然后我們用信鷹聯(lián)系!”
八號點點頭,然后將碗放在桌上,便出了門。
吳岳皺著眉頭,鮮天睿有兩個兒子,這二人的奪權(quán)讓靈州亂成了一鍋粥。
“不知道軍隊現(xiàn)在在誰的掌握之中!眳窃赖吐暤。
慶元魁搖了搖頭“大人,末將以為,我們應(yīng)該先恢復靈州的信鷹系統(tǒng)。”
吳岳點點頭,他結(jié)了賬,便和慶元魁向城東走去。城東有家酒館,名叫天香酒館,明里是賣酒的場所,實為信鷹部隊在靈州的據(jù)點。
吳岳和慶元魁停在天香酒館前,卻見天香酒館大門緊閉。吳岳摸了一下天香酒館的臺階,只見手上沾了一層灰。
吳岳和慶元魁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了震驚。從地上的灰來看,天香酒館已經(jīng)有十余天未開門了。
“大人,怎么辦?”慶元魁低聲道。
吳岳搖了搖頭“看來,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我們且住下來,今晚我去吊唁,你偷偷地進去,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是夜,天色漸晚,休息了一個下午的吳岳和慶元魁從酒店內(nèi)走了出來。
“元魁,這里交給你了!眳窃赖吐曊f完,便大搖大擺地向鮮天睿府上而去。
“吳大人,您怎么過來了!滨r府額匾上掛著白綾。
鮮天睿和吳永杰同朝為臣,鮮天睿又待他如親子。看著隨風擺動的白燈籠,吳岳不禁悲從中來,亦是一聲哀嚎。
“吳大人節(jié)哀。”鮮天睿的長子鮮戍急忙摻住吳岳。
吳岳接過鮮戍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眼淚“你比我小,便叫我吳兄便是,我們便以兄弟相稱。”
鮮戍點了點頭,摻著吳岳進了靈堂。
靈堂內(nèi),鮮天睿的棺木擺在正前方的桌子上,棺木之前,是鮮天睿的靈位。
吳岳點燃一支香,然后插在了香爐內(nèi)。香燃燒產(chǎn)生的青煙寥寥上升,吳岳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鮮伯,侄兒不孝,居然沒能見您最后一面!”
磕了頭,鮮戍過來扶起吳岳“吳大人,這邊坐。”
吳岳道“戍弟,你叫我吳兄就好,我們兩兄弟,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
鮮戍點點頭“吳兄,是我的不對。”
“戍弟,怎的靈堂內(nèi)只有你一人,嬸嬸和邊弟呢?”吳岳所說的邊弟,正是鮮天睿的二子鮮邊。
要說鮮天睿不愧一方封疆大吏,就連兩個兒子的名字,也是戍邊。
鮮戍嘆了口氣“娘和二弟悲傷過度,都回房歇著去了!
吳岳點點頭“戍弟,我聽聞?wù)蹖④娨踩ナ懒,靈州兩根支柱同時垮塌,這是大亂之兆啊,你可一定要穩(wěn)住局勢!
穩(wěn)住局勢么?鮮戍長嘆一聲“多謝吳兄教誨!
吳岳起身,向門外走去“折將軍和我乃忘年之交,我去他那吊唁一下。”
鮮戍跟在吳岳身后“吳兄,我送送你!
“戍弟,靈州恰逢多事之秋,若是你看得起吳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吳岳看四周無人,在鮮戍耳邊低聲道。
鮮戍一驚,左右看了看,見得沒人注意,這才低聲道“吳兄所言當真?”
吳岳笑著拍了拍鮮戍的肩膀“戍弟,吳某說話,一言九鼎!
鮮戍感激地點了點頭“不知吳兄在何處下榻?可曾住的習慣?”
吳岳笑道“我就住在靈州城東的向陽酒樓。好了,戍弟,就送到這兒吧,我且回去了。”
“吳兄慢走!滨r戍看著吳岳遠去,頓時感覺籠罩在自己心頭這么多天的陰霾好像一掃而空。
且說慶元魁別了吳岳,看四周安靜,便起身翻到了天香酒館二樓。他輕輕推開窗子,然后翻了進去。
屋子內(nèi)這么多天沒人打掃,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慶元魁輕輕合上窗戶,然后打開火折子,詳細看了一番屋內(nèi)的布置。
屋內(nèi)一切正常,慶元魁搖搖頭,然后推開后院的門。
“這是?”慶元魁看著門上的痕跡,那是信鷹部隊的刀砍出來的刀痕。
“這里發(fā)生過打斗!睉c元魁心中一驚,而后疾步進了后院,院中的鷹籠被人打開了,里邊的信鷹不知蹤跡。
慶元魁說著鷹籠的鎖摸索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刀砍的痕跡。
“在發(fā)生戰(zhàn)斗前我們的人就已經(jīng)將信鷹放飛了!睉c元魁推斷道“那么,他們也許早有準備!”
慶元魁心中大喜,而后來到前樓,在結(jié)賬臺下,慶元魁打著火折子看了半天。
那結(jié)賬臺下的地磚竟是組成了一個個同心圓。
“一、二、三、四。”慶元魁從內(nèi)向外數(shù)到第四個同心圓,“這一塊!”慶元魁看著他們的暗號,然后一下敲開了那磚。
只見磚底下壓著一本冊子,慶元魁粗粗翻了幾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而后將那冊子揣到了懷里,離開了天香酒樓。
(本章完)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