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趴在鮮邊住宅對面房上的林云打了個哆嗦。
“隊長,我看了一圈,住宅外總共五十人。”一名士兵來到林云身后。
“第二小隊在這里準備接應我們,第一小隊跟我走。”林云低聲安排,而后緩緩的從屋頂走了下去。
鮮邊的住宅可謂是銅墻鐵壁,四面圍墻一邊站著十個士兵,正門外更是站著二十人。
“站住!干什么的,離這兒遠點!”守在鮮邊住宅后墻的士兵看到林云走過來,急忙喊道。
“這兒不讓過來啊?”
林云雙手縮在袖口,一副無知的樣子。
那士兵道“你個二愣子,我家公子的府邸也是你可以靠近的?快點離開,免得惹禍上身!”
林云點頭哈腰的向后退去,那名士兵笑著搖搖頭,這種無知的窮人他見得太多了。
可是他剛一笑,就發現了不對勁,那個窮人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睛好像夜里捕食的惡狼,亮著兇光。
那士兵剛要張口叫喊,只覺得脖子一疼,而后眼前的東西慢慢地變得虛幻。
一個小隊十個人,就在林云動手的同時,林云手下其他隊員忽的冒出,幾下就解決了后墻的衛兵。
林云將那尸體緩緩地放倒在地,然后右手手指并攏,指了指墻上。
其他士兵同時做了ok的手勢,他們不知道這為什么代表收到,清平給他們這樣教,他們便學成了這樣。
飛爪鉤在后墻上,林云翻過高墻不費吹灰之力。
院中沒狗,這是早就打探出來的消息,所以林云直接就落到院內,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覺沒有危險,便將飛爪向墻外拋去。
一息時間,第一小隊的隊員便全部到了院內。鮮邊院中的布置他們完全不知,因此,林云帶著這十人緩緩地向前摸索而去。
實際上古代達官貴人的府邸布置都差不多,進了前門是客廳,穿過客廳是主人住的屋子。在這一側則是女眷的屋子。再過去就是后院,乃是下人居住的房間。
林云等人向前而去,忽聽得一陣門響,他們急忙匍匐在地上。只見一名侍女模樣的人推開后院的門,然后走了過來。
她端著洗衣服的盆子,里邊裝著鮮邊他們換下的衣服。誰知剛進后院,只走了幾步,她就覺得一股大力纏在了她脖子處把她向后拖去。
她剛要叫喊,嘴巴卻又被人死死捂住。
“不要動,乖乖配合,我們不會傷害你。”林云低聲說到。
那侍女嚇得手中的盆子都掉了下去,誰知那盆子掉下去竟沒有聲音,林云急忙看去,原來是一名隊員接住了掉下的盆子。
且說那侍女聽到林云的話立刻點了點頭,林云這才放開捂在那侍女嘴巴上的手。
“我問你答,要是有回答不對的地方。”林云掏出匕首在地上磨了磨。
那侍女眼里盡是驚恐,她連連點頭。
“鮮邊住在哪個房間?”
那侍女聲音顫抖,“在,在前院最中央的那個房間。”
“很好,不要緊張,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不會為難你。”林云道“前院有多少士兵?”
侍女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那鮮邊的房間外有士兵嗎?”
侍女拼命點頭。
“有多少?”
“有,有六個。”
“屋內呢?”
“屋內我不知道。公子從來不讓我進去。”
林云點點頭,而后一手刀剁在那侍女脖子上。那侍女還沒反應過來,就暈了過去。
鮮邊府宅前院實際上只有一排房子,這些房子的后墻組成了后院的院墻。
林云幾人飛速地爬上前院的房頂,而后向下看去。
院中卻是一片寂靜,想來五千人馬不可能駐扎在府上。
唯獨正中央房門站著六名士兵,想來應該是鮮邊的親兵之類的,幾人正無精打采地站著。
“我說,我們還真沒必要那么認真,墻外還有五十個人呢。”一名士兵笑道“沒有誰能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進來。”
“你說的也是。”另一名士兵笑道“要我說,吳江這廝也太裝怪了,什么二十人拿下銀州城,說出去誰信?”
“就是。”之前說話的那名士兵說道“二十人,疊起來都沒有銀州城墻高,還拿下銀州。”
“要我說,這吳江啊,就沒什么本事。不知道為啥咱們公子還對他那么器重。”另一名士兵嗤之以鼻。
他們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卻沒注意到頭頂幾個黑衣人正順著繩子緩緩地滑了下來。
這幾名黑衣人倒吊在繩子上,那正是林云他們。林云取下嘴里咬著的匕首,對其他幾名隊員點了點頭。
鮮邊的士兵聊地正嗨,不料脖子忽地一涼,他們驚訝地抬頭看去,只見他們頭上吊著幾名笑瞇瞇的黑衣人。
接著他們便失去了知覺,林云幾人飛速下滑到地上。
“什么聲音?”許是那幾名士兵尸體倒到地上發出聲音的緣故,鮮邊在屋內急忙問道。
外邊靜悄悄的一片,鮮邊奇怪的推開門“喂,你們幾個在搞什么。”
不料他剛喊完,就看到一只大手朝他的臉捂了過來,而后只見幾名黑衣人向他靠來,而房頂上,還有幾名黑衣人正在下落。
鮮邊瞳孔縮緊,他心中閃過吳江說的那句話“吳岳手中有這樣一支兵馬,他們行動神不知鬼不覺,各個身懷絕技。”
原本鮮邊是不信吳江的話的,他只認為吳江是為了加重在自己這兒的分量,才過分夸大吳岳的實力,如今看來吳江不是吹牛。
但是世上就是沒有后悔藥,鮮邊被推到屋內,發不出任何聲音。
且說吳江自打知道有一伙夏州來的士兵進了靈州,就覺得心頭突突直跳,因此他今晚特意親自帶隊巡邏鮮邊府宅的防衛。
“這邊怎么樣?”正門口,吳江問道。
“一切正常。”
“這邊情況如何?”側面,吳江巡查道。
“一切正常!”
“這邊呢?”吳江繞到了后墻。
誰知一片寂靜,吳江心中一緊,急忙招呼身后的士兵,“快!這邊出事了!”
一眾士兵打著火把飛速跑過來,只見十具尸體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
吳江撥開那尸體衣服的領子,只見一道刀口整齊地出現在那尸體的脖子上。
“一擊斃命。”吳江嘴里喃喃道。
他急忙看向另一具尸體,那尸體的脖子上也只有一道道口。
“都看到了吧!”吳江憤怒地將火把丟在地上“全部都是一擊致命,他們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
“我說了你們還不信,一個個自大的沒邊!如今被人抹了脖子也要我們巡查才能發現。”吳江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黑的,“快,進院子,保護公子!”
吳江狠狠地甩了甩頭,急忙向鮮邊府宅跑去。
趴在墻上的第二小隊成員看到吳江發現尸體并向院中跑去,便發射了一發信號彈。
“吳公子!那里有人發信號!”一名跟在吳江身后的士兵喊道。
吳江一巴掌拍在那士兵后腦勺“救鮮公子要緊,他們發信號說明還沒得手,他們已經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有人進去,所以才發信號。”
“原來如此。”那名士兵摸了摸后腦勺,飛快地向院中跑去。
回到鮮戍府中,吳岳、鮮戍和慶元魁正在飲酒。
“吳兄,我實在喝不下去酒。”鮮戍將酒杯放在桌上“那邊情況不明,我怎么喝酒?”
吳岳笑道“戍弟,無需擔心,就算他們失敗了,我們也有別的辦法的。”
鮮戍捏了捏拳頭“吳兄,他們失敗了會有危險啊!”
慶元魁扳開鮮戍的拳頭,將酒杯硬塞到鮮戍手里“你就放心吧,那些個家伙,只要不想死,誰都殺不掉他們的。”
“戍弟,這杯酒你必須喝,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了!”吳岳舉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我先干為敬。”
鮮戍苦著臉舉起酒杯,那酒剛進嘴里,只聽得城東一聲尖哨傳來。
吳岳急忙起身,只見一枚信號彈飛上了高空。鮮戍跟在吳岳身后出了房門,看到信號彈,他嘆了口氣“吳兄,這是不是意味著失敗了?”
吳岳沒有答話,按說林云他們去了這么久,若是真的難度太大,他們早該退回來了。可是這么久時間,他們既然沒退回來就說明他們成功了進了鮮邊的府宅,可是為何才發信號彈?
吳岳拍了拍鮮戍的肩膀“戍弟,回來繼續吃酒。”
“吳兄,這怎的喝的下去。”鮮戍無奈地道。
吳岳把玩了一下那酒杯“我相信我的兵。”
吳岳身后的慶元魁忽地感覺,他跟了吳岳真是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有這么個長官在,他們當手下的也幸福。
鮮戍心不在焉地喝了幾杯酒,只聽得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立刻將酒杯丟在桌上“吳兄,是不是你的人回來了?”
吳岳道“走,出去看看。”
只見林云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大人,幸不辱命。”
吳岳大笑“好樣的,給你們記功。”
林云揮揮手,一名士兵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吳岳示意將那麻袋放在屋內,而后打開麻袋,那赫然便是被綁起來的鮮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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