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多吉次旦滿身傷痕,正垂頭喪氣的跪在去丹貢布的府內。
“你是說,十萬大軍,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身高八尺,面色黝黑的去丹貢布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著多吉次旦砍了下去,卻被其軍師季英攔住。
“我王息怒,聽聞那吳岳可上九天召喚神雷,可入地獄請來陰將,若真是如此,多吉次旦將軍的失敗也就可以理解了。”
“真有此事?”去丹貢布緩緩地收回佩劍“多吉次旦,你給我好好說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敗的?”
多吉次旦頭矗在地上“我王,吳岳的軍隊,太可怕了。我軍拿下靈州繼續東進,誰知行進到一處密林,只聽得耳邊無數天雷響起,大地都被震開,到處都是碎石,我軍將士毫無抵抗之力,直接傷亡了大半啊。”
“莫非這吳岳真能召開神雷?”去丹貢布伸出食指摸了摸嘴唇。
多吉次旦眼里流出血淚“我王,我見勢不妙,率軍向靈州退去。誰知那吳岳已到了靈州,他在那里布下口袋,我們慌不擇路,一頭扎了進去。”
“非但如此,吳岳軍中還有大約一千黑甲騎兵,他們行動如風,沖入我軍如入無人之地,末將仔細觀察,我軍將士無一與之過三招者!他們,他們是惡魔,專門為殺人而生的惡魔!”多吉次旦抬頭看著去丹貢布,語氣中全是驚恐。
去丹貢布被多吉次旦的眼神嚇到,他向后一個趔趄,被季英一把扶住“我王小心,依我看,吳岳能以四萬人擊潰十萬突厥精兵并非空穴來風,此人當真有些本事。多吉次旦將軍,吳岳可還讓你帶會什么?”
多吉次旦從懷里掏出吳岳的那封戰書,交給季英“軍師,吳岳還給了末將這個。”
季英接過多吉次旦手中的書信,只見那書信上寫著戰書兩個大字,直刺的季英不敢直視。“我王,這,這是吳岳下的戰書。”
去丹貢布拿過戰書,拆開看了幾行,便憤怒地撕毀了它“吳岳欺人太甚!多吉次旦,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還好意思回來!”
說完,去丹貢布又一下拔出佩劍,不等多吉次旦和季英反應過來,便一劍刺穿了多吉次旦的胸膛。多吉次旦噴出一口血,而后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看著兩名衛兵將多吉次旦的尸體拖下去,季英愁眉不展“我王,吳岳已下戰書,發誓要踏平秦州,我們該如何是好?”
“他要來,我便戰!難道我吐蕃男兒便怕了他不成?”去丹貢布冷哼一聲。
季英苦澀地咽了一下口水“我王,吐蕃男兒個個驍勇善戰,只是如今十萬大軍于靈州殉國,我朝已沒有可以征戰的士兵啊。”
“沒有士兵?”去丹貢布如發怒的野獸,發絲直立“我吐蕃男兒個個拿起刀便是戰士,何來的沒有可以征戰的士兵?”
季英嘆了口氣“我王,話雖如此,只是吳岳之軍,各個如狼似虎,我軍已損失了十萬大軍,現在真正能派上戰場的,只剩了不足一萬人。”
“而且,我軍已無可用之將。”季英偷偷地瞄了一眼去丹貢布。
去丹貢布一拳砸在桌上“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坐以待斃,讓吳岳割了我的頭?”
季英急忙跪在地上“我王,臣愿出使吳岳,勸他息兵。”
去丹貢布眼神一下亮了起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季英提出他去當說客,好像給了他繼續活下去的希望。“辛苦軍師跑一趟了。”
“我王對季英有知遇之恩,季英當為我王肝腦涂地!”
一日后,吳岳率領大軍已到了安定東北部。此處地勢開闊,水源充沛,正是扎營的好去處。
營地扎好,眼看夕陽西斜,一匹孤馬載著季英便來到了吳岳大營前。
“吳岳不過如此,多吉次旦莫不是為自己的失敗故意吹噓。”季英言語中透露出不屑,在他認為,離軍營不足一里,自己這個陌生人應該已經被斥候包圍了才對。
誰知此時他身旁的枯樹上忽的傳來聲音“你是何人?敢看不起我唐虎軍?”
季英直嚇得一哆嗦,他抬頭看去,卻見樹上空空如也,“你,你是人是鬼?”
只見一男子忽的自樹上落到季英的面前“我當然是人,倒是你,鬼鬼祟祟地在我軍大營外做甚?”
季英拍了拍胸口,而后昂起頭顱道“吾乃吐蕃王朝去丹貢布王帳下軍師,來找吳岳和談的。”
那士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看呀,你回去吧,等我軍攻破了秦州,我家將軍自然會找你和那個什么王談話的。”
季英見此人毫不顧忌自己的傲慢,急忙翻身下馬“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么冷的天,呆在這樹上不容易,這是點孝敬你的錢,拿去買點酒喝。”
說完,季英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那人手中,誰知此時樹上一陣笑聲傳來,又有一人自樹上跳下“你這銀子,我們唐虎軍可是不稀罕,攻破了秦州,我們立的戰功隨便也換七八塊你這樣的。”
“怎,怎么樹上還有人?”季英驚愕地看著又跳下來的那人,那人笑道“光樹上,你周圍這片土地,有不下十個我軍斥候。好了,我可以把你引見我家將軍。”
“稟將軍,有一人自稱是去丹貢布的軍師,在帳外求見。”中軍大帳內,陳二報道。
“去丹貢布的軍師,讓他進來。”吳岳頭也不回,盯著懸掛在墻上的地圖。
“臣季英,拜見吳將軍。”
吳岳轉過身,只見此人身材矮小,兩縷八字胡配上一個歪鼻子,簡直絕配。他不由得笑出了聲“去丹貢布帳下無人了嗎?派了這么個歪瓜裂棗過來。”
季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陪笑道“將軍,臣雖丑了點,那是因為腦袋里全是才華,壓的臣只能長成這樣了。”
吳岳哈哈大笑“你這人有意思,你給我說說,你有什么才華,若是不能令我滿意,我便讓他砍了你!”
吳岳指了指陳二,季英看去,看到陳二虎背熊腰,一柄開山大刀在背上散發著寒光,不由得顫抖一下。“將軍,臣自幼熟讀四書五經。”
吳岳打斷季英的話“陳二,將他砍了!”
“好勒!”陳二從背上取下大刀,而后拎著季英向帳外走去。
“且慢!且慢!”季英見吳岳動了真格,急忙吼道“將軍,臣知天文地理!”
吳岳示意陳二放下“說吧,你知道什么天文地理。”
季英喘著粗氣,剛剛那一瞬間他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將軍,臣若說太陽是一顆巨大的火球,您信嗎。”
吳岳擺擺手“太陽不是火球,難不成是個火盆?”
吳岳話一出,陳二便大笑起來。吳岳笑著搖搖頭,“陳二,拖下去砍了罷。”
“你不能砍我!”季英聲音帶著哭腔“我是去丹貢布王的使者,古語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今日把你砍了,你還可以早點去給去丹貢布探探路,免得他下了地獄,找不到閻羅殿在哪里。我這是為你好。”吳岳語重心長地說道。
季英就差哭出來,他從沒想到會有人這般無賴,這擺明了就是要他的性命。
“你們是法西斯!是法西斯!”看著陳二的大刀砍下來,失了智的季英絕望地大喊。
“法西斯?”吳岳眼神一變,“住手!”
陳二大刀揮下,又聽得吳岳喊住手,急忙一個趔趄,大刀擦著季英的發髻砍了過去。
“把他帶到我帳中。”吳岳向大帳走去。
大帳內季英小腿不停地顫抖“將軍,你,你這玩笑先開大了。”
吳岳斜坐在座椅上,翹著二郎腿“我沒開玩笑,你要是不喊法西斯,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閻王那里報道了。”
“法西斯?我喊了法西斯?”季英急忙捂住嘴“將軍知道法西斯的意思?”
“我不光知道法西斯的意思,我還知道希特勒,我還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
陳二被吳岳趕到了帳外,此刻大帳內就他和季英二人,因此他說話也毫不在意。
“將軍是何處得知的?”季英的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他的驚訝已經蓋過了他的恐懼。
“你是考古隊成員吧?”吳岳反問道。
季英激動的連連點頭“將軍是?”
吳岳笑道“我奉命來羅布泊搜救,結果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也遇到了考古隊的成員,你是第三個。”
“將軍,我想見見他們,這些日子可苦了我了。”季英急忙湊到吳岳身前。
吳岳坐直了身子“季英,想見,你得立功,不然你是去丹貢布的人,怎么能隨便見我的人。”
季英跺了跺腳“去他娘的去丹貢布,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去丹貢布的軍師,要不是為了吃一口飯,我早就不干了。現在遇到了將軍,從此我便歸順將軍了!”
“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吳岳目光如炬,盯著季英。
季英得意地一笑“將軍,去丹貢布欲要東進,此次我便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昨天的居然沒點發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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