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海對蓋斯說道：“早就聽聞定國公麾下三杰之一的驃騎將軍要去虎頭山絞殺我。我覺得您勞師遠征想必辛苦，于是我就自己來了。“
蓋斯如夢方醒，怪不得牧清游走在將隱不隱之間，原來他要勾引他進入伏擊圈。難道他從進入紫草塢之前就做好了這個計策？
蓋斯驚又不怕。“你！你們……使詐。“
牧清嘴角彎成一個弧形，掛著勝利者固有的淺笑。“使詐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頗具諷刺意味。”
“圍上去！“蓋斯對他的士兵發(fā)布命令，他覺得只要抓住牧清，他就有翻盤的機會，”抓住他“
無數(shù)桿長槍同時刺向牧清，牧清微微一笑，他雙足點地，動如脫兔騰空而起，身體拔起約兩三米高后最終落在一名士兵的頭頂上，之后他施展如影隨形步，似蜻蜓點水，似蝴蝶穿花，踩著士兵們的頭頂疾行，他在一片驚訝和贊嘆聲中跳出了層層包圍，瀟灑飄逸地落在在仇大海身邊。他扯開繩帶將伽藍交給仇大海，仇大海命令人迅速將伽藍向后轉(zhuǎn)移，半壁店村的邢德政就在軍中，這是牧清通過渡鴉轉(zhuǎn)達給仇大海的信息，仇大海得到信息之后派人去半壁店村把邢德政接了來，此刻正是有了用處。
蓋斯驚訝牧清的輕功。“你……你幾時學(xué)會了這么高深莫測的輕功？”
牧清身上少了一個人的重量，他感覺舒適了許多，他拍拍手，聳聳肩膀，向前一步對蓋斯說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半個月前我還是丁點兒武功不會。“
蓋斯眉頭直皺，他的視線穿過牧清肩膀看到威風(fēng)凜凜的仇大海以及披掛整齊軍容挺拔的騎兵，他心中涼了半截。對方以逸待勞，而他的士兵剛剛經(jīng)歷一場起爆符的洗禮，其戰(zhàn)斗力只剩十之四五，焉能與之戰(zhàn)？最撓頭的事情是牧清已經(jīng)脫困，他如何才能反敗為勝呢？他的大部隊都在圍困函谷關(guān)，最近的一只部隊據(jù)此也有三十里，他怎么才能脫困呢？他想到了拖延的辦法。于是他拉住身邊的一名傳令兵，低聲說：“點狼煙！快去。“
士兵轉(zhuǎn)身就走。
與此同時，蓋斯握住腰間長劍，他想使用激將法來拖延時間，他對牧清說道：“我知道你今非昔比，武功有成，那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比武？“
“你是在拖延時間嗎？“牧清看到紫草塢村的某一處院子里燃起了狼煙，狼煙烽火傳急訓(xùn)。這是原波羅王朝軍隊的軍制。牧清不為所動地笑著又說，”你是不是覺得你部署在其他地方的士兵會聞訊趕來救你活命？蓋斯，你真的以為在他們到來之前我殺不了你？你看看你的兵，被黑鴉符爆折磨成了什么鬼樣子，軟腳的蝦兵，沒螯的蟹將，他們能擋住我的騎兵沖鋒嗎？“
蓋斯不反駁也贊同。他拔出長劍，劍刃指向牧清：“我不想和你討論士兵間的戰(zhàn)斗，我就問你敢不敢和我打？“
“賭注是什么？“
“生命！“
“誰的生命？“牧清笑著問。
”你的！和我的。“蓋斯回答。
“你的意思是說，你贏我死，我贏你死。“
“是的。“
牧清嘴角彎曲的淺笑變成了哂笑地嘲弄。“雖然我可以輕易將你打敗，但是我依然不打算和你打。”他轉(zhuǎn)動身體，讓蓋斯看清他身后整齊、威武、雄壯、強悍的騎兵，他說，“你看看這些騎兵如何，他們原來都是史仁的部隊，現(xiàn)在隸屬于我。“
“史仁也降了你？“
“是的。“牧清說，”你可能想不到，就連青竹鎮(zhèn)的笑三刀也加入了我陣營。他正在幫我去游說周邊城鎮(zhèn)投降的事情。“
“笑三刀這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蓋斯說，“上一次國公跟他索要棲梧寶刀他不給，我就知道他不是好東西。我好氣呀！當(dāng)初我真應(yīng)該一刀砍了笑三刀。”
“當(dāng)初？”牧清諷刺說，“當(dāng)初你們該干的事情多了。可惜你們太自大、太狂妄、太卑鄙，這讓你們貽誤戰(zhàn)機。蓋斯，我再告你一件事情。夏博陽，他也活著！”
“他也活著？！！“蓋斯意識到了不妙。夏博陽在酆都城民望極高，他若是回到酆都城一定會弱化定國公易楓的通知。
“你們都沒死，夏叔當(dāng)然得活著。“牧清說，“我和夏叔早晚會率軍攻破酆都城。如果小爺我高興，我也弄個公侯伯子男……呃，或者弄一頂王冠戴在頭頂上。”
“你還想造反？”蓋斯咬著牙，“你這個賊。“
“易楓才是賣國之賊！”
“胡扯！國公是救國之君。當(dāng)年大兵壓境，他率軍鎮(zhèn)守的西線戰(zhàn)場未丟一座城池。“
“為什么未丟一座城池？“牧清諷刺說，“他私底下做的那些腌臜交易，還用我說出來給你聽聽嗎？”
“放屁！“蓋斯說道，“都是你們牧家丟了青山谷才導(dǎo)致整場戰(zhàn)爭的失敗。還有你，作為青山谷主將之子，你尸位素餐，率領(lǐng)守軍出谷去抓碧血飛天獸，這才導(dǎo)致被人偷襲。”
“這種鬼話也就你們能編的出來。“牧清等著蓋斯，”你到是給我說說看，你們都在酆都城怎么丑化我爹和我的？“
“等你有機會到了酆都城自然就知道。“蓋斯無時不刻在表現(xiàn)他對易楓的忠誠。”要是沒有定國公當(dāng)年的當(dāng)機立斷，酆都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慘死。現(xiàn)在酆都城的百姓都把國公爺奉為神明。“
“哼！“牧清說，”我爹在青山谷戰(zhàn)至一兵一卒力竭而死不但被名流鄉(xiāng)紳罵為國賊，而且還被鄉(xiāng)野粗夫戳脊梁骨。反倒是易楓不死一兵一卒開門投降，他倒是成了救苦救難的愛國志士？還有天理嘛。“
“這就是你和國公爺?shù)膮^(qū)別。“蓋斯說，”牧清！你比不得我家少主人。你們牧家自然也不得我們易氏家族。“他繼續(xù)試圖激怒牧清，”你現(xiàn)在武功看上去很高，但是又能高到那里去呢？你連我都未必打得過，你又如何和我們少主人相提并論。牧清，我再問你一遍，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男人間的單打獨斗？“
“我都不知道你說這些話還有什么意義。“牧清指向他身后的騎兵，”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把你們這些人踩成肉泥。現(xiàn)在的局面是我為刀你為肉，既然我比你強，我憑什么跟你玩這種毫無意義的打斗游戲？“
蓋斯試圖激怒牧清。“這就是現(xiàn)在的你？當(dāng)年你在簋街挑戰(zhàn)我的勇氣呢。當(dāng)年的你，明知敵不過我，可你卻不屈服，被打倒了，站起來再打。”
“你指的我十四歲時候差點兒被你打死的那一次？”
“是的。”蓋斯說，“你保護芳晴那一次。”
牧清的思緒回到了以前。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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