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許多年沒有感受到難受的滋味了,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
“我是誰?”
“這是什么力量?為什么在不斷侵蝕我?”
“那個可惡的胖子呢?咦?胖子又是誰?為什么我會覺得他可惡?”
江清波遠遠的看著那根青玉一般的竹影越來越清晰,他此刻只在防備鴻鈞的全力反撲,他卻不知道,巨大的電擊竟然讓鴻鈞的意識微微的動了起來。
遠在天道小院里的白總管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他瞇著一雙小眼喃喃自語道:“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有意識的存在,這根青竹你可藏的夠深的啊。”
不過老白卻還不打算這時候出手,他想看看江清波到底能不能憑自己的力量解決這一切。
“洪衛(wèi)國是誰?洪?我好像很熟悉?洪什么呢?為什么我有親切的印象?洪洪。。。洪鴻。。鴻鴻。。鴻鈞!我是鴻鈞!”
生死之間,鴻鈞這一絲意識爆發(fā)了出來,祂終于想起了自己是誰!
玩大了!
江清波愣愣的看著鴻鈞巨大的軀體,青竹是越來越清晰了,可為什么青竹邊上開始又出現(xiàn)一個道人的虛影?他連忙對吳靜叫道:“喂,你看看那怪物頭下面是不是有什么?”
吳靜從后院探出頭來,打量了半天好奇的說:“什么都沒有啊?”
青竹和道人別人都看不見!這都是異時空宇宙能量體!
江清波吞了吞口水,隨著道人的虛影越來越明顯,他隱隱聽到了一絲歌謠在周圍飄蕩。
“高臥九重云,蒲團了道真;
天地玄黃外,吾當(dāng)掌教尊;
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
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
玄門都領(lǐng)袖,一炁化鴻鈞。。。
小友,你打的我好慘啊!
虛影中的道人開始動了,冷冷的將臉轉(zhuǎn)向了江清波,一雙目光隔著無限虛空注視了過來。
“鴻鈞有意識了!還記恨上了我!”最后這恨恨的話嚇的江某人差點軟倒,不過他好歹想起了白總管在他后面挺著才沒倒下去。
鴻鈞好似暫時對他還沒威脅,時不時臉上還露出一點痛苦的神色,然而現(xiàn)在到底要怎么辦?
江清波不知道自己該上前去拼,還是再想想其他法門來應(yīng)對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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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巍峨的高山上仙云環(huán)繞,山的半腰處就已經(jīng)白雪皚皚,直到云間,這山勢卻絲毫沒有停歇,直將云層突破。
這云層之上又開始郁郁蔥蔥,長著無數(shù)仙花果木,不時有山泉瀑布臨空而下,時而有白鶴飛影,白鹿含芝,麒麟吐氣,金鱗映日。
山間更有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洞府,一些道童有行走在山路的,有踏云而上的,一派仙家玄妙氣象。玄妙的道音自山頂而下,虛虛裊裊,無處不在。
此山正是那昆侖山,山頂?shù)慕痍I也正是玉虛宮,闡教教主道法元始天尊的住處。
每日元始講道之時門下二代、三代弟子皆有機緣可以入內(nèi)聽法,即便不在二三代弟子之列的,只要身處這仙山當(dāng)中,自然也可以聽到無上妙音。
“元者,本也;始者,初也,先天之氣也。。。嗯?”
不知為何?這最后一字令人感覺仿佛飽含深意,玄奧無比,雖與往日不同,但既然出自天尊之口,想來應(yīng)該蘊含天機,暗藏天理。座前十二金仙正在揣摩這一聲的用意何在,卻見金光閃起,慶云升騰,高坐在上的元始天尊已然消失不見。
金光慶云破空而起,不斷閃耀,未過多時就到了一片滄溟瀚海上,滄溟中又有一處仙山,此山鐘華神秀,周圍有日月曜輝,山勢不大氣勢卻猶如昆侖,在迷霓的幻光中燦燦生輝,彩虹跨橋,煙水成淵,周圍是萬千星海,滄溟無盡,頂處一片鴻蒙混沌之氣。
這九處奇景正是大羅山八景宮的特色,九為數(shù)之極,圣人不敢取這極數(shù),因此取名八景宮,正是人教教主“無為清凈觀世態(tài),太上忘情傲圣尊”的老子居所。
元始剛到了宮前,卻見已經(jīng)有一名道人先到了,這道人頂上三花聚散,行動五氣纏身,足踏紅蓮,身背寶劍,正是一道傳三友中“辟地開天道理明,談經(jīng)論法碧游京”的蓬萊島碧游宮截教掌教通天教主!
自封神一戰(zhàn)之后,通天就和元始、老子等人撕破了臉皮,但今天元始見到他在這卻并未驚訝,反而主動打了個稽首招呼:“師弟可是為那事而來?”
通天拉長著臉,冷冷點了點頭,說道:“若非如此,我自在我那碧游宮中傳播道統(tǒng),何須見你等?”
這話剛說完,又是幾朵虹光金蓮紛紛飄落,女媧、準(zhǔn)提、接引也一并到了,要知道就連封神之時女媧也沒和他們一起打照面,今天這次圣人集會,乃是自紫霄宮鴻鈞傳道之后的頭一遭!
幾人都臉色嚴(yán)峻的很,相互點了點頭,此時八景宮宮門大開,玄都**師出來見了幾位師叔,帶著眾圣人走了進去。
“不二門中法更玄,汞鉛相見結(jié)胎仙;
未離母腹頭先白,才到神霄氣已全。
室內(nèi)煉丹攙戊己,爐中有藥奪先天;
生成八景宮中客,不記人間幾萬年!
八景宮中丹氣裊繞,中間蒲團上坐的正是老子,各圣人見禮之后紛紛落了座,老子雙目緊閉,開口說道:“眾師弟前來,可是因為感受到了老師的氣息?”
眾圣人四處對了對眼,卻沒人肯開口。
通天率先按捺不住,說道:“正是如此,自從當(dāng)年有‘天外來人’入了紫霄宮后,老師連著紫霄宮都消失不見,隨后這大千世界地水風(fēng)火震蕩,我等重新定下天地,今日我正在宮中打坐,這誅仙四劍卻突然蠢蠢欲動,似乎感到了老師的氣息,卻又不知在何處。”
有他打了頭,其他眾圣人也紛紛開了口,“我是從盤古幡上感到的。”“我的來源是十二品功德金蓮!。。。
老子最后睜開雙眼開了口道:“太極圖也有了感應(yīng)!
信息這么一交換,圣人們發(fā)現(xiàn)全部是從寶物上感應(yīng)的信息,通天皺了皺眉,說道:“這些寶物大多都是當(dāng)年分寶崖下所賜,現(xiàn)在有了異動,到底是老師的意思,還是分寶崖出了變故?”
元始天尊陰沉沉說道:“不論什么變故,你我要是沒壓制,這些寶物恐怕都已經(jīng)飛去了。”其他眾圣聽了也嘆正是如此。
老子緩緩說道:“當(dāng)年天外來人來邀老師,似乎有什么天外道統(tǒng)之戰(zhàn),現(xiàn)在寶物又起了異動,想必是老師要用。依我之見現(xiàn)在你我身上的問題就是,我等當(dāng)不當(dāng)借?”
聽了這話眾圣又開始沉默起來,過了半晌,準(zhǔn)提幽幽說道:“我看問題到不是當(dāng)不當(dāng)借,而是老師他。。。當(dāng)不當(dāng)回來。。。”
眾圣當(dāng)中,準(zhǔn)提是最為小氣陰狠的,這句話倒是戳破了大家心里最后的窗戶紙。
接引和他乃是好兄弟,接著準(zhǔn)提的話說道:“這一元就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年,我等平息地水風(fēng)火,可是足足花了四元的時間啊。。!
西方教本來就窮,他自然也是站在準(zhǔn)提這邊的,鴻鈞現(xiàn)在連當(dāng)年送出來的寶物都要往回收了,可見現(xiàn)在處境肯定不好,他怎么肯將花了許久時間才培養(yǎng)恢復(fù)的功德金蓮送出去?
元始、女媧也點頭稱是,大家這么些年早就習(xí)慣了頭上沒人了,今天您又突然出幺蛾子,誰樂意?而且要把大家已經(jīng)“瓜分的遺產(chǎn)”收上來?
圣人圣人,還不是要粘一個人字?通天低著頭只是不說話。
幾個圣人正在七嘴八舌,老子又慢慢吞吞開了一句口,聽的大家更是做不得聲了,“若是你我不借。。。老師依舊贏了。。。然后回來怎么辦?”
不愧是大師兄啊,句句話扎人心窩子。借了沒贏,寶物白給;
借了贏了,自己這等至高圣人轉(zhuǎn)眼又要變二代目;
不借贏了,這不是等著回來被穿小鞋?還真要了親命了。。。。。。
可光坐在這里干瞪眼也不是辦法,大家身上的寶物都在不斷跳動,似乎在催促,接引更是被座下十二品功德金蓮震的幾乎離地三尺,還好他身寬體胖壓得住,其他諸圣也連忙掐了法決才將各自法寶定下。
女媧想了想,開了口道:“依小妹之見,老師既然急用,自然當(dāng)借!但是我等都各有寶物要鎮(zhèn)守山門以及定這天地,所以借什么,怎么借,還得從長計議。。。”
言下之意就是我起個頭,后面的總該你們想辦法了,反正這鍋最后不能我來背。
眾圣聽了也都眼睛一亮,又七嘴八舌的開始推脫起來。八景宮中這一幕熱鬧若是鴻鈞見到,恐怕也不用江清波繼續(xù)電了,直接就能當(dāng)場心肌梗塞。
“諸位因該知道,小弟是個窮的,這七寶妙樹雖然借了老師一縷鴻蒙紫氣,但其他材料可是小弟多年搜集煉化來的。。。女媧道友統(tǒng)領(lǐng)萬妖,寶貝遠勝小弟。”
“紅繡球、寶蓮燈這些是我一個女子用的,借出去給老師豈不是讓敵人笑話?你們西方的功德金蓮攻守一體,倒是有無數(shù)妙用!
“我這金蓮當(dāng)初被蚊獸吃了三品,如今威力可是不足。。。通天道友的誅仙四劍可正是三界第一殺伐之器!”
“誅仙劍陣當(dāng)初被爾等都破了,交給老師恐怕也無什大用,道兄的盤古幡可是盤古所留。。!
“盤古幡要鎮(zhèn)著昆侖龍脈,不然我定然任它飛去,何況我闡教門人眾多,弟子們也分了許多去,大師兄門下人卻是少。。”
“諸位師弟所言我豈能不知,可太極圖關(guān)聯(lián)著天地陰陽二氣,怎能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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