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他們不知其中的奧妙,見太玄說的正氣凜然,一副名門大派的氣勢,有些心儀,不過鴻鵠老祖他們畢竟是晉帝親封的國師,親疏遠近自然是不同,發(fā)現(xiàn)太玄將他們用話拿住,插言道:“哈哈,太玄仙長說的有理,不如朕給各位出個主意如何。”
太玄奇道:“不知陛下有何高見呀,”殿中眾人也全都將目光看向皇帝,看他作何分說。
晉帝捻須輕笑:“傳聞東方千里之外出云山峰頂有種奇花,名叫優(yōu)曇花,每年五月開花只得一天,朝開夕敗,常人難得一見,花開時七彩艷麗,馥香百里,此花凡人服之身輕心明,延年益壽。實乃天地間少有的靈物。兩位想要比遁法,雙方同時起身,誰能最先將優(yōu)曇花取回就算贏,如何?”
太玄眼睛一咪,一道精光閃過。
鴻鵠老祖自然不會反對,當(dāng)即看向太玄。
太玄站起來,伸手一請,“如此甚好,道友我們這就出發(fā)吧。”說罷頭前向殿外走去。鴻鵠老祖不愿落后,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來到殿外,太玄雙足一頓,化作一道金光沖天而起,轉(zhuǎn)眼間消失在東方天際。
出云峰,太玄屹立虛空。
俯瞰下去,一道山峪之中奇花異草數(shù)不勝數(shù),遍地茁壯生長,一片片喬木豐茂密集,鳥雀成群。嚶嚶啼鳴。
忽然一道狂風(fēng)卷過,鴻鵠老祖出現(xiàn)在了太玄面前。看到太玄站在空中不動,不禁問道:“道友為何不下去呀。”
“呃,道友遁光倒是迅疾,”太玄微微一笑。
鴻鵠老祖皺眉,他這是在嘲笑自己嗎。畢竟他用盡了全力都沒有追上對方,想要反擊卻無甚底氣。
“下面那發(fā)出七彩毫光的花朵就是優(yōu)曇花?”太玄指著下面說道。
他遁光一收,向著優(yōu)曇花的地方飄落。
一片鮮花叢中,數(shù)十朵七彩絢麗的優(yōu)曇花在花叢中艷壓群芳,碗口大小的花朵迎風(fēng)搖擺,濃郁馥香的氣味縈繞在鼻前。
“只怕是的,“鴻鵠老祖也不甘落后,與太玄并肩而立。
“道友,我等也算是熟識,我們是來和黃世界找好處的,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非要與我們?yōu)殡y呢。”
太玄搖頭,他何嘗愿意與鴻鵠老祖他們做對,只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道友莫要再說下去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呀,畢竟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要擺平這件事,君子一言……”
鴻鵠老祖嘆口氣,太玄語氣堅決,知道事已至此,已然不能退讓,彎腰摘了一朵優(yōu)曇花,還未等他挺直腰板。忽然一陣“吱吱吱”的聲音從樹林里傳來,兩人回頭望去。一群馬猴從樹林里沖了出來。
這些馬猴身高丈許,呲牙列嘴,渾身金毛抖動,一臉的怪像,成群結(jié)隊的向著兩人沖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為首的一只最為精壯的馬猴,對鴻鵠老祖手中的優(yōu)曇花指指點點,后腿用力一蹬地,躍出了數(shù)丈,向著鴻鵠老祖撲去。
太玄嗨嘆一聲,這馬猴真是找死呀,只怕不知道眼前的鴻鵠老祖是它祖宗輩老妖吧。
果然,鴻鵠老祖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露出了一絲妖氣,馬猴臉色大變,毛臉扭曲,眼神中露出了驚恐之色。撲向鴻鵠老祖的身子,陡地一頓,憑空倒翻了一個筋斗,向后退卻。
在妖氣的威壓下,一眾馬猴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討?zhàn)垼闇I橫流。
這些馬猴的祖先不小心食用了優(yōu)曇花,便覺察到了靈物的好處,因此世世代代的把這些優(yōu)曇花當(dāng)作了私有之物,視為禁臠。容不得他人染指。今日見鴻鵠老祖隨手摘花,不禁出手阻攔。
豈料鴻鵠老祖僅僅露出了一絲妖氣,一眾馬猴就被嚇的屁滾尿流。連連討?zhàn)垼?br />
鴻鵠老祖何等的身份,怎么會跟這些還未成氣候的猴子一般見識,當(dāng)下不理會磕頭的馬猴,對著太玄微微一笑:“道友,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說完之后,急急的破空而去。
太玄不慌不忙,悠然一笑,伸出食指,射出一道混元真氣將優(yōu)曇花斬斷,卷起,拿在了手中。身子一縱,化作一道遁光追著鴻鵠老祖而去。
金光遁法乃是周天有數(shù)的遁法,真真的比光還快,鴻鵠老祖縱然是蛟龍成道,善于騰云駕霧,然而也比不過身懷金光遁法的太玄,太玄運起全力之下,漸漸的超過了鴻鵠老祖,來到了他的前面。
“道友,我先行一步了……哈哈……”太玄留下一串笑聲,消失在了前方。
鴻鵠老祖這時也拼勁了全力,但無論他怎么加速,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玄將他一點點的拋離,不一會便消失在他眼前。
他心中一縮,手指微微顫動,想要出手將他攔下,可是仔細思量過后,反而將手指縮回了袖中,為了這區(qū)區(qū)一場比試,出手壞了規(guī)矩,不值當(dāng)?shù)摹?br />
……當(dāng)他返回殿中之時,太玄已經(jīng)安坐在殿中。
他硬著頭皮走進殿中,風(fēng)吼王和鹿鳴子全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鴻鵠老祖。
鴻鵠老祖面皮微微一紅,自己出頭打頭陣,原本自信滿滿的出去,沒想到大敗而回。
鴻鵠老祖對著同伴歉意的一笑,默不作聲的返回了原位。
這就敗了?你不是挺有自信的嗎?
風(fēng)吼王心中腹誹,可他也不好當(dāng)眾詰問。
陸平從蒲團上站起,目光在殿內(nèi)環(huán)顧一周,得意的笑道:“陛下,看來這一陣算是我太乙門勝了吧?”
晉帝失望的看了鴻鵠老祖一眼,尷尬的點頭承認。
風(fēng)吼王猛地站了起來,滿臉的兇悍,眼神猙獰,狠狠的瞪了陸平一眼。
正在意得志滿的陸平,被風(fēng)吼王目中露出的兇光嚇住,身體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但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心中羞愧,臉色漲的通紅,他怨毒的盯了對方一眼,掩面而退。
陸平敗退,風(fēng)吼王不屑的一笑,深深的看了太玄一眼,現(xiàn)在,雖出師不利,然而不到最后一局,又何以分出鹿死誰手。
太玄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風(fēng)吼王輕輕的拱手,笑道:“既然在下僥幸贏了一局,那下一局我們比些什么呢?”
“下一局?讓我考慮考慮。”說道這里,他轉(zhuǎn)回身,跟鴻鵠老祖和鹿鳴子耳語起來。
太玄并不理會對面的竊竊私語,輕輕摩擦著手中的拂塵,默不作聲。雖然這一陣比試的題目應(yīng)該由他們這一方提出,但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怕對方提出什么難題。
片刻的功夫,三人終于商量完畢,風(fēng)吼王站起身形,跨步來到太玄身前,高喝道:“接下來我們比呼風(fēng)喚雨!”
“呼風(fēng)喚雨!”
殿中大嘩。群臣臉上露出了好奇之色。剛才第一陣比試他們就很是好奇,只是太玄兩人呼嘯而去,呼嘯而來,他們雖然心癢難耐,卻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只能被動的等待結(jié)果。
現(xiàn)在,風(fēng)吼王要與太玄較量呼風(fēng)喚雨神通,這是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法,終于可以大開眼戒了。眾人滿臉的興奮。
晉帝身為一國之君,對接下來的比試也很是期待……
“對的,呼風(fēng)喚雨,不知道友可敢應(yīng)否?”風(fēng)吼王自得一笑,咄咄逼人的問道。
“既然道友開口挑戰(zhàn),貧道又何吝給你們一敗呢。”太玄坐在那里,八風(fēng)不動。
“好囂張呀,道友倒是信心十足。不知道過一會失敗之時,看你到時還能否如此鎮(zhèn)定。”風(fēng)吼王冷笑道。
話音還未落地,身子一閃,沖出了奉天殿,御風(fēng)而行來到了祭天所在的祭臺。
太玄猛的站起,“怕你怎得!”說罷,衣袖飄飄的飛了出去。
鴻鵠老祖他們也不甘落后,跟著兩人沖了出去。
幾位道人眨眼間便消失在君臣眼前,眾人不禁有些焦急,晉帝連忙從龍椅上站起,擺駕跟了上去。朝臣們也托著玉帶跟著皇帝身后匆匆而行。
皇城中的祭壇全由白玉砌成,沖天而起,晴空烈日之下,反射出朦朧白光。祭壇之上一座青銅玉案,案后旗幡招展,案上擺放著黃金鼎爐。孩臂粗細的香燭插在其中。
太玄足下一頓,白氣升騰,將他托起,緩緩的升空,向著祭臺上面飛去。衣袂凌風(fēng),好似神仙中人。
腳下的皇宮侍衛(wèi),紛紛用仰慕的眼神看著太玄,將他視若天人。再也保持不住肅穆的神情。
“看!那就是太乙門的仙長,他飛上祭臺了,國師好像也在上面,他們究竟想要干什么?”一個衛(wèi)士說道。
他左側(cè)的侍衛(wèi)撇撇嘴,“老劉呀,你真是孤陋寡聞呀,不知道太乙門的仙長們現(xiàn)在正在挑戰(zhàn)國師嗎。”
“還真的是這樣。”一個侍衛(wèi)從他肩后探出頭。腆著臉插嘴道。
老劉一派大腿,恍然大悟狀。高興道:“原來如此,看來他們這是要在祭壇上比試了,那我們不是可以大開眼界了。”
“就是,就是。”一群人抬頭看向祭壇。
高高的祭臺上,數(shù)道人影并立。烈日灼灼,陽光刺眼,導(dǎo)致人臉模糊不清,無法分辨。
“噓!”老劉輕噓,“快站好,陛下他們來了。”說罷,斂去了笑容,重新肅穆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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