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洞紫松道人,大觀山見月仙子等人也是九臺派請來的公正人,然而今夜是為了太玄接風(fēng)擺宴,太玄驟然離去,他們也覺著場面有些尷尬,哪里還能坐得住,趕緊跟著站了起來。
奉果真人等人先是跟太玄道過歉后,也跟著他們賠過了不是。
他們雖然覺著有些掃興,不過接風(fēng)宴的主角太玄才是最傷面子的那個人,況且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太玄身份最貴,道行最高,他們修行最高者不過是度過兩次雷劫的元神真人,出身也不過是一些二流門派和散修,幾人與太玄站在一起,或許他們自己本身沒有意識到,無形中自覺矮了太玄幾分,行動間頻頻看太玄的臉色行事。
這時,他們又紛紛將視線放在了太玄的身上。
奉果真人他們致歉,太玄不動聲色,這些人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然而,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什么地方。
他們一直以為在宴會上吵起來,攪亂了宴會太玄才會離席的嗎?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為他們提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的尊重。
這才是太玄生氣的原因,而紫松道人他們不似高昂他們身處局中,旁觀者清之下,他們大約能體會到太玄的幾分心思……
“此時夜已盡,你們明日也還要開啟斗法,眾位趕緊回去養(yǎng)精蓄銳,今日就到這里,散了吧。”太玄忍著心中不快,邁步向外走去。
他這么一說,奉果真人他們也沒辦法,只能送著太玄夫婦和弟子們拂袖離去。
紫松道人他們見宴席已散,搖搖頭后也跟著向外走去。
然而臨去之時,太玄眼角余光瞥了蒼云道人一眼,旋即站住了,蒼云道人毫無示弱的跟太玄對視,嘴角掛著濃濃地不屑之色,似乎覺著太玄在裝模作樣,一副看穿了太玄虛實(shí)的模樣。
太玄冷然一笑,“貧道雖去,可為了避免有些人小瞧了我紫霄宮的神通,還是給他留個念想吧!”
說著,太玄微微揚(yáng)袖,袖中陡然飛出了一縷白光,直接沒入眾人聯(lián)手打造的月下美景當(dāng)中。最后深深地注視了蒼云道人一眼。
做完這些,他才揚(yáng)長而去。
眾人目送太玄離去,之后愣愣地看著場中,身邊周圍依舊是清風(fēng)、明月、湖水蕩漾、花香襲人。
怎么沒有其他變化?
莫非太玄在唬人不成?
他們正在納悶當(dāng)中,莫名的,眼前的景色終于有了變化,景色還是那般景色,然而不同的是,冥冥中,他們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鮮活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景色是一副山水畫卷,頗為呆板,無論執(zhí)筆者畫的如何惟妙惟肖,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里面的刻意而為,但經(jīng)過太玄畫龍睛的一筆,一切都不同了,仿佛給畫卷注入了一股生命力與靈性,水木花草剎那間變得自然活潑潑,風(fēng)水與天地和諧一體,再也看不出人為的痕跡。
眾人之前的道法帶著幻像的味道,而太玄與輕描淡寫間,將這幻象直接變成了真實(shí),如此改天變地的造化神通,眾人別說見過了,怕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如此神通,豈是凡人可為?
眾人感慨萬千,不由得將視線放在了蒼云道人的身上,這道人之前一心挑釁,現(xiàn)在終于得逞了,如今見著太玄的神通,可曾服了?可曾怕了?
蒼云道人臉色忽青忽白,他確實(shí)服了,也怕了,他不是因為太玄顯露的神通而驚恐,只是太玄臨去時的一眼,讓他的身體發(fā)生了詭異的變化,這種變化,讓他身不由己,驚惶失措。
隨著太玄祭煉太始冥靈氣,整個人與天道越發(fā)的契合,天道之力亦可信手拈來,心意一動于無形中神通自生。
他雖然只是看了蒼云道人一眼,借助目光,卻也將神通刻進(jìn)了蒼云道人的眼中,在他體內(nèi)發(fā)作了起來。
蒼云身體動彈不得,冥冥中,肉身開始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他根本無力阻擋,下一刻整個人綻放出金燦燦的亮光,光華耀目,熠熠逼人。
眾人被光華所懾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當(dāng)光華散去,眾人睜開雙眼時,讓他們驚駭?shù)囊荒话l(fā)生了,蒼云道人已然變成了一只尺許的鯉魚,噗通一聲落進(jìn)了湖水當(dāng)中。
“蒼云道友!”奉果真人驚呼一聲,搶前幾步,來到了湖邊,就見蒼云道人化作的鯉魚在湖水中翻騰,攪動了無數(shù)水花。
他愣愣的站在湖邊,一時無語。而紫松道人他們也目目相覷,說不出話來……
……翌日,天色剛剛放亮,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奉果真人便已經(jīng)披著薄霧來到了太玄居所前。
他一臉的疲憊,站在門外叩擊門環(huán),昨夜折騰了一宿,大家用盡了各種辦法,還是無法將蒼云道人救回來,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萬般無奈之際,只能求到了太玄的頭上。
“啪啪!”兩聲,門扉開啟,從里面走出了一個童子。
“見過長老!”童子躬身一禮。
“嗯!”這個童子是九臺派的人,還是他下令將其派過來服侍太玄夫婦的。“童子,你去真人那里稟報一聲,就說貧道在外求見!”
“是!”童子答應(yīng)一聲,眼見奉果真人臉上十分急切,他也不敢怠慢,小跑著向院內(nèi)跑去。
不一會,童子便返回,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讓奉果真人心中一沉,又有些羞惱,莫非太玄不愿見他不成?這可就有欺人太甚了!
“長老,太玄真人已經(jīng)知道你的來意,讓你自己回去,不過……”童子說著,奉果真人臉上肌肉劇烈的跳動了一下,然而,又見童子話鋒一轉(zhuǎn),似乎另有轉(zhuǎn)機(jī),便豎起耳朵,凝神細(xì)聽起來。
“不過,真人交給小的一張金符,讓我轉(zhuǎn)告你:你所求盡在符中,只需燃起此符,神通自解。”
“什么符?趕緊拿來!”
“喏,就是這張,”童子從袖中拿出了一張金燦燦的符箓,還未等他遞出,便被奉果真人劈手搶了過去。金符上禁制符箓交錯,閃著爍爍靈光。
“真人慈悲!貧道萬分感激!”太玄雖不在面前,明知他看不到,奉果真人還是朝著精舍的方向遙遙打了個稽首。
“童子,你一定要盡心盡力的服侍真人,莫要怠慢了!”奉果真人吩咐一聲,便握著金符急急的離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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