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兩片，腸子一地。
一人，一把菜刀，鮮血濺一身，渾然不覺。
聞人西抬頭，紅色的雙眸直勾勾看著何日生，嘴唇，勾起來舔走臉頰上的一滴鮮血。
似妖，似魔，非正道。
他，不是人，而是魔。
“小子，我知道你不行了，別想騙我，我，何日生，不是傻子。”
“給我上，勝利女神眷戀我們。”
弟子，一動不動。
第一次，他們相信他，因為他是他們的師兄。
第二次，他們不得不相信他，死了不少人，他，卻站在后面看戲。
第三次，我們還相信你，因為，我們想活著。
而你，站在一邊，不幫忙，不出手，安靜看戲，等我們死得差不多，你卻說這種話。
我們，還傻乎乎相信你第四次嗎？
他們是魔，不是傻逼。
“你們上啊，干嘛看著我，難道你們不相信我？”
弟子們沉默，直勾勾的眼神，透露出他們的不信任。
師兄，是他們的人，還是臥底？
距離，逐漸拉開。
何日生一個人。
他們一群人，互相猜忌，互相懷疑。
“我是你們的師兄。”
沒有效果。
“我命令你們，給我上，否則，當叛徒處理。”
叛徒，在任何一個門派，都是滅殺。
不是殺一個人，而是，株連九族。
魔，心狠手辣，最容不得背叛。
弟子，沒有動靜，冷漠的眼神，讓何日生受傷。
“你們……你們……，好，很好，你們會后悔的。”
何日生掉頭，想要離開，聞人西動了。
他跳起來，蹦跶好幾下，站在何日生前面，冷冷說道：“怎么，想走了？”
第一次大意給你走了，你還想要來第二次。
“小子，你攔不住我。”
“哦，是嗎？”
菜刀出，光芒消散，陣法破碎。
何日生驚訝看著腳下，一把菜刀插在地面。
聞人西走過去，撿起菜刀，溫柔擦拭。
“還要走嗎？”
“哼。”
何日生趁著冷哼的間隙，拿出一枚玉簡，準備捏碎。
聞人西比他更快，菜刀旋轉一圈，從何日生的手上轉動，回到手心。
伸手，玉簡出現手心。
聞人西仔細打量，舉著玉簡，閉上一只眼睛。
“啪嗒。”
“啊。”
手，斷了。
何日生抱著他的斷手，哀嚎大叫。
整齊的切口，血肉突出，隨著鮮血蠕動。
骨頭，變成紅色。
菜刀，光滑明亮。
“好東西不能浪費，是吧。”
何日生胸口翻滾，朝著聞人西吐出一口鮮血。
聞人西靈敏閃避，他提起何日生的身軀，輕輕道：“生氣了？”
“你不是要殺了我嗎？來啊，我站著讓你打我，保證不還手。”
“你……。”何日生揮拳，憤怒出擊。
“啪。”
手放開，何日生早就猜到會這樣，雙腳穩住，攻擊從頭顱轉移到胸口。
心臟所在的位置，他要一擊必殺。
“砰。”
腳，踹在他的臉蛋上，正中央。
何日生的身體如炮彈飛出去，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地方被毀掉。
“噗。”
坐起來，何日生無法站起來，他的雙腿，失去了知覺。
腦門，逐漸恢復知覺，卻是痛苦。
紅腫，阻擋雙眸。
眼前，開始模糊。
“你不是說不還手的嗎？”
“我有嗎？”
舉起腳，聞人西特意給他看。
“噗。”
你的不還手，竟然是指真的不用手，我……。
代溝，被帶到溝里面去。
“可憐的人啊，來，來，只要你告訴我，你們的大本營在哪里，我饒你不死。”
“呸。”何日生朝聞人西吐口水，聞人西距離太遠，夠不到。
“休想從我口中挖出任何東西，我何日生，不會背叛尸尊。”
“硬氣，很好。”
菜刀，晃動，寒光，閃爍。
廢話不多說的聞人西，直接下手。
“不，等等，我……說……。”
菜刀，沒入他的心臟，聞人西停手，驚呼道：“哎呀，你怎么不早說，我都插下去了，怎么辦？要不，我拔出來吧。”
菜刀，拔出來了，血淋漓一片。
“你……。”
“不要是嗎，那我再插下去。”
“噗呲。”菜刀從那個位置插下去，更深，更加要命。
“噗。”
何日生不想說話，他怎么會碰到這種人。
他瞬移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啊，又要我拔出來，早說啊。”
拔出，插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不正當的交易呢。
何日生瞪大眼睛，指著聞人西，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頭一歪，死了。
菜刀，還在插著。
“死了？這么脆弱？”
拔出菜刀，聞人西站起來，笑嘻嘻對著一眾弟子道：“現在，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的巢穴在哪里？”
一句話，安靜一片。
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背叛，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后果，是一輩子。
“不肯說是嗎？”聞人西擦拭菜刀：“你們只有十秒鐘思考的時間。”
“十。”
舉起手，聞人西開始數數。
弟子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之間，拿不定注意。
“好，既然你們都不說，那么，請去死吧。”
等等，不說說好是十聲的嗎？你才數了第一聲。
該不會是？
他們震驚了，這個人，不按常理出牌。
“不！”
一人，一把菜刀。
走在人群中，見人就砍，動一次，一顆人頭飛起來。
高高升到天空，體驗最后一次的美妙。
落地，永遠埋在泥土中。
“人生最后一次升天，你們要好好享受，以后，不，你們沒有以后了。”
輕聲細語，溫柔似水。
他的菜刀，很溫柔，不會讓他們感到痛苦。
慘叫聲，戛然而止，他們，不知不覺死去。
聞人西，一身鮮血。
地面，全是尸體。
他蹲下來，看著眼前的何日生，玩味道：“你叫何日生，可曾想過自己何日死？”
連自己什么時候出生都不知道，那么，什么時候死去，我讓你知道了。
何日生，何日死，在我一念之間。
余光，灑落身上。
黃昏來臨，柔和的光芒穿過他，灑落大地。
紅色的云彩，綻放不一樣的光芒。
最后的光芒即將消失。
黑夜，來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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