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在比賽場上,雙方實力差距很大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但是,一方見打不過,而主動棄權這事兒,基本沒有職業拳擊手去干。
就算硬實力上不如對方,你還可以去拼腦子,拼堅韌,或許你拖一拖,還能看到贏的轉機。就算再不濟,自己鐵定是要輸了,那也是要輸在對方的拳頭之下,打到自己不能打,或者自己教練給自己丟白毛巾的時候才會停止。
而拳擊手自己,根本不會放棄。
這也是一種拼搏的精神,是每一個拳擊手本該具備的。而我們這些專業拳擊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去好好學習。
至此,六十四強名額的爭奪戰基本上也就告一段落了。馬教練宣布我和周云昊直接獲得名額,明天就會給新人王者賽的主辦方報備,等到開春,就能準備比賽了。
李飛上來,跟我們說了聲恭喜。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對于沒有這個名額,他也是挺惋惜的。本來,他和徐炎才是獲得名額的大熱門,結果因為徐炎的退賽,名額直接落在了我和周云昊身上。
要不然,這個內斗爭奪賽,我和周云昊不可能贏得這么輕松。
后面的日子,我和周云昊就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來準備新人王者賽,而李飛則是需要比我們提前一個多月,開始打海選賽,多辛苦一些。
……
十多天之后。
銀行門口,呂鳴和趙麗花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從里面走出來,身后經理還有兩個保安親自護送,給這兩個人把行李箱塞進了一輛悍馬H3的后座上,然后跟呂鳴、趙麗花握手告別。
這輛車,是趙麗花把自己的甲殼蟲賣了之后,換的一輛車,為的就是可以長途奔波,直奔東北。
兩個人上車之后,趙麗花緊張地心砰砰直跳,仍舊有點兒不太敢相信自己干了什么,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喘吁吁地說道:“親……親愛的,咱們這就算是完事兒了?!”
呂鳴也是一臉正經,明顯很緊張,說道:“當然了,不然還能怎么樣?錢都到手了,肯定是算是辦完了。”
趙麗花依舊是沒有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呂鳴說道:“那親愛的,咱們現在是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東北了!先去成州市,我租的房子那里落腳,休息一晚,然后繼續往東北走,路程我的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呂鳴擦了把頭上的汗,心里也全是興奮。
終于,他把事兒都搞定了,很快自己就能把這個煩人的婆娘給甩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這筆錢仍舊在王瑞雄的地盤上,呂鳴想現在把錢弄走,那肯定是有命拿,沒命花。
“什么,現在就走?!”趙麗花真的是緊張地都快哭出來了,“可是……我什么都沒準備好呢……我連衣服都沒拿,難道現在就要離開江州市了嗎?”
“還拿什么衣服?!”呂鳴不僅對于這個娘們的腦子感覺到無語了,但是隨即,他就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兒重,便身手抓住了趙麗花的手,揉搓了兩下,聲音輕柔了一些,“咱們后面的錢,購買多少衣服了?寶貝兒,你先忍一忍,再忍兩天,到時候等咱們一到東北,找到我那個朋友,我立馬就帶你去沙陽市最大的商場去買最貴的衣服。”
“嗯……”呂鳴的溫柔,讓趙麗花安心了不少,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別的了。
呂鳴打著了火,開著車,就朝著離開江州市,去往成州市的方向去了。
……
北城采石場,王瑞雄在辦公室里,翻看著自己財務部門做出來的報表,神色凝重。因為根據報表對過年這段時間,兩個場子的預算來看,自己這小半年弄出來的小一千萬,全部支出之后,自己這邊兒估計也就能剩下一兩百萬了。到時候跟蔣萬發分一分,其實也沒多少。
這個盈利,跟王瑞雄的預想比還是偏低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今年是兩個廠子開起來的第一年,而且還都發生了事兒,所以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估計,等第二年年末的時候,算出來的盈利應該就能讓王瑞雄滿意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蔣萬發從辦公室外面走了進來,把另一份兒報表放在了王瑞雄的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王瑞雄辦公桌后面的沙發上,說道:“銀行那邊兒來通知了,提醒咱們過兩天還款。這筆錢比較重要,抵押的是聯眾,所以拖不得。王哥,你放在你太太那邊兒的錢,可能需要挪動一下了,要不然銀行沒準兒就把聯眾給封停了。”
王瑞雄看也沒看蔣萬發的報表,因為蔣萬發說的事兒,他心里也清楚。他揉了揉太陽穴,然后說道:“行,我知道了,我這就讓我老婆把錢給周轉出來。唉,這忙活半年,看見的錢就這么一點兒,還全填進去了,希望明年能夠轉運,一年能掙個幾百萬的。”
“呵呵,肯定能!”蔣萬發笑了笑,“兩個場子生意都還不錯,下半年只要不出什么政策,咱們肯定有的賺,這是不用擔心的。”
王瑞雄笑了笑,拿起了自己手邊的座機,說道:“但愿吧。”
說著,就開始給自己的老婆趙麗花打電話。
而蔣萬發也是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茶,等著王瑞雄跟趙麗花通完話,然后告訴他錢會打到哪里,他也好操作一下,把欠銀行的貸款給還了。
結果,王瑞雄對著話筒聽了好一陣子,也沒吭聲,反倒是皺起來了眉毛。
蔣萬發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地問了一句:“王哥,怎么了,嫂子沒接電話?”
“草!”王瑞雄罵了一聲,“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她手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去哪兒玩了。”
說著,王瑞雄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通,結果還是沒有打通。
王瑞雄有點兒無奈,但是也沒多想,只能抬眼看著蔣萬發,說道:“萬發,錢要的急嗎?那娘們不知道去哪兒了,電話打不通,我下午的時候再試試吧。”
蔣萬發心里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語氣里有些不太樂意地說道:“錢還是挺急的,因為這么大筆錢,想走轉賬,也得有一天時間。銀行那邊兒,逾期了之后,就會有信用問題,以后再貸款就不容易了。而且,萬一出什么問題,聯眾這廠子……”
王瑞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萬發,你說的我都懂。我這不是也聯系不上趙麗花那娘們嘛。錢在她那兒,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肯定出不了什么事兒。我也知道還貸款比較急,但是,也不差這么一會兒,是吧?你再給我兩個小時,過兩個小時,我再給那娘們打個電話,錢肯定就能過來了。”
蔣萬發嘆了口氣,也不愿意跟王瑞雄因為這事兒嗆起來。因為兩個人合作,信任這個東西是很難去維持的。如果一旦出現裂痕,那后面的合作將無法繼續。
所以,蔣萬發也不打算因為這件事兒,表達出自己對于王瑞雄的不放心,所以,雖然心里不安,他還是說道:“那好吧,王哥,等下午我再給你打電話。我還是那句話,這筆錢,非常重要。不單單是還貸,還有其他地方,都需要支出,如果錢沒了,廠子就危險了。”
“好,這些我都知道,萬發,你就放心吧!”王瑞雄微微皺眉,點了點頭。
……
聯眾采石場的辦公室,卓君和張俊豪在辦公室里,緊鎖房門,同樣一腦門的汗。這不是被小太陽烤出來的,而是貨真價實的虛汗。
卓君一直搓著手,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自己面前,一直邊踱步,一邊打電話張俊豪,著急地問道:“怎么樣,打通了嗎?”
張俊豪放下手機,搖搖頭,說道:“沒有,無法接通。”
卓君沉吟一聲,然后很是煩躁地說道:“這個呂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說好了今天錢肯定能打到咱們賬戶上,到現在賬戶上也沒有消息。都已經這個點兒了,事兒成不成的,至少也該給咱們回個話吧?怎么突然之間,就失聯了呢?”
張俊豪舔了舔嘴唇,皺眉道:“君哥,你說這事兒是不是露了,呂鳴讓王瑞雄給干了?”
“那不能!”卓君很是干脆地說道,“我找了朋友在北城盯著呢,王瑞雄和蔣萬發老老實實的,要是呂鳴真的露了,王瑞雄早就帶人抄了呂鳴了,哪兒能還在北城呆著?”
張俊豪摸了摸下巴,聲音也低沉了很多,說道:“那要是事兒沒漏,可能情況就出在呂鳴身上了。都這個點兒了,他跟趙麗花一塊兒,不管事兒成沒成,都該給咱們一個信兒才對,哪能突然之間音信全無呢?難不成,趙麗花把他給抽干了?”
卓君沉默了很久,似乎也是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和趙麗花的接觸,進展如何,一直都是呂鳴自己說的,到底他跟趙麗花怎么說的,怎么聊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現在錢還沒有打在卓君給呂鳴的賬戶上,很有可能,呂鳴這邊兒真的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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