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彭雨微微一笑,“憑我對張閻的了解,這小子的極限,還真是咱們能摸得到的。如果是一般人,這種程度的減重早就撐不住了,而他還能主動出去跑步,說明他的極限遠不止于此。”
“馬教練,你要相信,張閻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跡的人。之前新人王者賽上他能從林昱手里拿到新人王的稱號,現在,他同樣可以!小小的減重,怎么可能難得住張閻?”
毛天天一聽,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彭雨哥,你怎么能讓張閻繼續增加訓練呢?他都已經這樣了……”
彭雨搖頭道:“你放心,這還遠沒有到達張閻的極限。聽我的,肯定沒錯。如果真出什么意外,后果我來承擔!”
“這……”馬教練也猶豫了。確實,從跟我這大半年的相處中,他自然能感覺的出來,我是一個總能創造奇跡的人。不論是之前打積分賽,還是后來的新人王,再或者是現在的減重,每一次馬教練自以為我到達極限了,我卻總能更高強度地完成,遠遠出乎他的預料。
本來我現在的減重計劃,已經是遠超馬教練原本的計劃,我卻依舊堅持了下來。那么按照彭雨所說的,強度再增加兩成,也未必不可。
“那好吧,我也很想看看,張閻的極限到底在哪兒。”馬教練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后,終于是答應下來。
這讓毛天天、周云昊、李飛、徐炎等人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我再出什么事兒。
但是,馬教練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們也阻止不了,只能任馬教練給我制定訓練計劃。
很快,彭雨就帶著有些不樂意的毛天天離開了,毛天天很不放心我繼續在金鷹呆著,在她看來,我在這里跟受虐待沒什么兩樣。過得不好倒是次要的,關鍵是這么一個訓練方法,萬一我出個什么意外,該怎么辦?
彭雨安慰了毛天天兩句,說金鷹是這么多年經驗豐富的武校了,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再說了,同意給張閻制定計劃之后,馬教練不是讓周云昊二十四小時看著張閻的狀態,一旦有問題就立馬停止,所以,張閻的安全肯定是可以保證。
聽到彭雨這么說,毛天天依舊是沒有放心,只是對于我訓練的事兒無可奈何,只能放任金鷹的人去了。
當我跑步回來之后,得知我的訓練量要再次提高兩成,我倒是沒有太多波瀾。因為對我來說,訓練量的概念幾乎已經模糊了。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是在受我的意識去支配著,完成這些訓練。而我的意識,現在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和勞累,只能感覺本能對于水和食物的渴望,還有易怒。
這是我第一次達到這種狀態,感覺每一天都像是做夢一樣,身體都有點兒飄忽了。
對于多加的兩成訓練量,我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更加易怒。跟我住在一起的周云昊處處都小心翼翼,就連關門都是輕輕的,生怕吵到我,會讓我發怒。
按周云昊事后的說法,他感覺我就像是一頭餓極了的獅子,雖然有氣無力的趴著,但是一旦發起怒來那可就要命了。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周云昊,都被我內斂著的暴躁給鎮住了。
基本上,我每天的生活只剩下了訓練,偶爾休息,也是自己雙目無神地坐著,跟一具行尸走肉一樣。不管怎么看,我似乎都已經有些不正常了,按理來說,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肯定會出現什么昏厥、渾身無力、低燒等癥狀,是出乎于對自己身體的保護,來想辦法讓我停止訓練。
但是我的身體并沒有出現這些異樣。
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這么呆呆的坐著,腦子里只有三樣東西饑餓,干渴,暴躁。
我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了大面積的褶皺,整個人像是老了很多異樣,嘴唇上也都是裂開的口子。
但是,我依舊是堅持著只喝維持自己生命的水,其余的多一滴都沒喝。
如此,足足堅持了剩下的一周多的時間。
最終,在最后一次稱重時,我終于是體重勉強達標了,只要好好保持到稱重的那一天就可以了。稱重一結束,我就徹底是釋放了,可以趕緊補充營養,再把體重給撐回來。
在我悶頭在金鷹為了減重而拼命的時候,外面尋王杯的勢越造越大。因為已經臨近尋王杯,所以尋王杯在國內的圈子中,已經成了熱點最高的話題。
其中,最為讓人津津樂道的,無非還是壓軸賽中,我的對手到底是何身份。這段時間,對于他身份的猜測不絕于耳,有好幾次甚至有人言之鑿鑿,說自己實錘了肯定是國內某某知名拳王,但是都被本人拿出證據給否定了。
人就是這樣,越是猜不中,就越是喜歡猜,這個人身份越是神秘,就越是有人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一直到臨近比賽的前兩天,這個熱度依舊是不減反增。
……
在江州市,某個俱樂部的訓練場內。一個差不多三十的漢子正在穿戴著一身拳擊裝扮,捶打著沙袋。
這個人拳力極強,每一次攻擊,都讓沉重的沙袋直晃悠,發出“砰砰砰”地悶響。
這個人的力量跟速度,完全是完美契合在了一起,形成了驚人的爆發力,致使他的拳頭可以用最少的體力,打出最大的傷害。
可能每個人都會打拳,但是可能有人真正在擂臺上累計了數年的經驗,都做不到這一點,乃至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打出這么完美的攻擊。
這除了要豐富的經驗之外,還需要有驚人的天賦。
單憑這幾拳,就足以看出這個人的實力,絕對強勁。
然而,他還是自由搏擊出身,如果算上腿法的話,他還會更強。饒是如此,單單論拳法的話,在拳擊界,也已經算是很出色的拳手了。
就在這個漢子揮汗如雨的時候,訓練室的門被打開,一個經紀人模樣的中年快步走來,說道:“野王集團的趙總到了,就在樓下,說要來見見你。”
“是嗎!?”漢子一笑,連忙摘了拳套,拿起毛巾擦了把汗說道:“我這就下去。我和尋哥好久沒見了,今天怎么一聲不吭就過來了?”
漢子話音剛落,門外就有人朗笑道:“不用下去了,我們已經上來了。這不是尋王杯要開賽了嘛,我提前一天過來看看,給你壓壓場。”
說話間,門外就有一伙人邁步走了過來。打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左邊是一個年紀長他幾歲的馬哥,右邊,正是之前來過江州的矯堂主。
“呵,哥,你還真來了。”漢子咧嘴笑笑,似乎不管自己多大,取得了多大的成就,在面前這個男人自己只能是個弟弟。
“來看看你,怎么樣,第一次跨界,緊張嗎?”男子笑著拍了拍漢子的肩膀,親切地問道。
漢子笑笑,說道:“這有什么緊張的,贏了最好,輸了不丟人。”
“狀態怎么樣,調整地也還不錯吧?”
“嗯,挺好的,我本來就是打六十五公斤的,減重根本沒有任何影響,現在進行了一個月的拳擊訓練,感覺還是挺有信心的。不過,”漢子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聽說,我的對手是七十公斤級的人,讓他一個月之內降重五公斤,會不會有點兒不公平了?”
男子笑道:“呵呵,沒事,這是我選的人,要是一個減重就讓他退縮了,那我對他可就真的失望了。”
漢子一愣,問道:“怎么,哥,你之前認識他?”
男子搖頭道:“不認識,不過……算是神交吧,呵呵。反正,你要小心,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別把他當成一個單純的新人看待。”
“這個是肯定的,我打比賽,從來都是全力以赴!”漢子再次笑笑,往后面看了看,說道,“這次怎么只有矯哥跟馬哥跟著你,嫂子沒來啊?”
男子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場合,她們來干什么?我還有我自己的事兒要忙活,又不是單純來玩的。行了,有沒有時間,咱們一塊兒去吃頓飯,我一直在關外,很久沒跟宏遠的弟兄們一塊兒聚聚了。他們的飛機一會兒就到,我正要去接他們,咱們一塊兒過去?”
“好!”漢子滿口答應下來。
他的體重控制的很好,所以即使是賽前,也能大吃大喝,跟我完全形成了對比。
……
國港機場,墨墨一身黑衣,挽著旁邊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中年比墨墨要搞上一頭,顯得很是高大。
在他們身后,有兩個拖著行李箱的人,再往后,則是一個足足有二十人的保鏢團隊。
這些保鏢團隊清一色黑色西裝,頗有港派的風格。
他們這一行人馬,直接乘坐私人飛機出行,江州市機場那邊兒,航線也已經批下來了。
“爸,這次去江州,只帶這么多保鏢夠嗎?”墨墨看了看后面的那群人,心知他們雖然各個都是身經百戰,但是對于此次行程,能不能保護好自己父親的安全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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