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獨眼只覺得一股怒火往自己腦袋頂上沖。要是別人,他一早就動手了,但是對方是關(guān)外來的巨頭,他還真沒有這個勇氣。
到底是江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白獨眼的心性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深呼吸了幾口,竟然平復(fù)了心情,看了這個人一眼,說道:“好,有機會跟趙總說一聲,打擾了!”
最后三個字,幾乎是白獨眼咬著牙說的。說完,他大手一揮,然后回頭就上了車。
今天的事兒,白獨眼只能把這個苦果吃下去。如果他有滅了野王集團(tuán)的實力,他今天肯定會翻臉。但是別說他沒有了,就算是有,他想翻臉,也得看看翻臉之后對他有沒有任何好處。
就像是黃老板一樣,白獨眼看黃老板這么不爽,也不曾翻過臉。白獨眼這人,臉可以不要,但是自己一定是要能往上爬。這種人,往往是極其可怕的。
今天雖然跟野王集團(tuán)鬧得不歡而散,但是白獨眼也并沒有回去找人回來把場子找回來的意思。這,也是他跟白成安比,老謀深算的地方。
白獨眼的到來,對于趙尋和整個野王集團(tuán)來說,并沒有影響,畢竟白獨眼的身價,在趙尋眼中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白獨眼開車回到了御景山莊中,換了身衣服,就到自己的書房喝茶,平心靜氣去了。
到來書房,一杯上好的龍井剛沏好,書房的門就被推開,已經(jīng)被剃成平頭白成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jìn)來,一屁股坐在了白獨眼的對面。
白獨眼一愣,然后問道:“你怎么在這兒?離你出來,不是還有一段時間嗎?”
白成安端著剛沏好的茶,也不怕燙,直接咕咚一口就喝了,然后燙的滿臉通紅,這才說道:“叔,我沒想到,你還真打算讓我在那里面關(guān)一個月!”
白獨眼慢悠悠的又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關(guān)一個月又怎么樣?你就該得到點兒教訓(xùn),要不然你就飄得太厲害了!”
“叔,我可是你親侄子!”白成安很是不滿地高聲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讓我真的在里面受苦呢?你是不知道,里面的人,他們算了,我不多提了!”
白成安似乎不準(zhǔn)備提自己這幾天在號子里面是怎么過的了,長呼一口氣,說道:“我是打電話給我一個朋友,讓朋友撈出來的。我要是想出來,也用不著您!”
白獨眼對此也沒有什么話說,因為白成安能出來,那就算是他的本事了,自己總不能再把他送回去吧?
“行,出來就出來吧,歇兩天,回頭繼續(xù)鼓搗你的糧食生意去,安分這點兒,看看能不能長點兒記性。”白獨眼說道。
白成安一聽,立馬就急眼了,說道:“叔,什么叫回去鼓搗我的糧食生意?!我這事兒,就這么完了!?”
“不然呢,你還想怎么樣?!”白獨眼因為在趙尋那邊兒吃癟的事兒,現(xiàn)在正有火呢,白成安在這里又有想起事兒的意思,自然讓白獨眼沒了好脾氣。
白成安同樣在氣頭上,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叔叔在外面受氣了,跟以前一樣,自顧自說道:“這口氣,我咽不下去!我都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天澤鄉(xiāng)姓龍的那小子把程程給弄走了,才把我本來都要到手的生意給攪和黃了。這件事兒,我必須得找姓龍那小子清算清算。叔,你給我點兒人,明天我去天澤鄉(xiāng)那邊兒守著。不能在天澤鄉(xiāng)動手,那我就”
“夠了!”白獨眼頓時就爆發(fā)了,一拍桌子,杯子里的茶水都撒出去不少,“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有點兒正事兒去干?!就算殺了姓龍那小子,你口袋里的錢能多一分嗎?我怎么教出來你這么一個玩意兒,一有事兒就上頭,一點兒腦子都不長!”
“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消停消停,要是再敢因為這事兒鬧出什么亂子來,你就算被斃了,我都不會給你出頭!現(xiàn)在,給我滾回去,安省幾天,再跟我在這里作,以后糧食的生意你也別做了,乖乖去御景山莊當(dāng)保安去!”
白獨眼氣憤異常,宛如一只憤怒的獅子,一下子就鎮(zhèn)住了白成安。
白成安看著白獨眼,心里越發(fā)惱火起來。自己的叔叔雖然對自己嚴(yán)厲,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罵過自己,白獨眼的這一番話,讓他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更加崩潰。
其實,如果是平時,白獨眼大可以以教育的方式,跟白成安把條條框框,因因果果講個明白,但是今天白獨眼自己就有火,白成安又喋喋不休,白獨眼哪里還能有好脾氣呢?
所以,干脆一頓臭罵,就把白成安給罵急眼了。
白成安不敢跟自己叔叔發(fā)火,臉憋得鐵青,一句話沒有再說,起身推開門就走了。
白獨眼看著白成安離去的背影,兩件事兒加在一起的憤怒,讓他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他大罵了三聲“廢柴!”,然后端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茶水。
因為我們的酒店離趙尋所在的俱樂部并不遠(yuǎn),所以,我們一干人搭乘凌國安的加長林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此時,白獨眼也已經(jīng)離開,對于白獨眼的到來,我們并不知情。
門口有野王集團(tuán)的人帶路,帶著我們就到了這個俱樂部最頂層的訓(xùn)練室中。
這個俱樂部的訓(xùn)練室平時根本不對外開放,都是給自己培養(yǎng)的職業(yè)拳手準(zhǔn)備的。而趙尋的面子自然夠大,過來租下這個訓(xùn)練室,可以說是這個俱樂部的榮幸,他們怎么可能不租呢?
到了訓(xùn)練室中,我也是看到了尋王杯的主辦方負(fù)責(zé)人,趙尋。
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分別矯金航和馬小七。
整個訓(xùn)練室中,野王集團(tuán)的人也就這么三個。
凌天恩見狀,在門口的是就讓自己的保鏢在門口等候了,只帶了一個頭發(fā)挺長,扎成馬尾的一個黑衣保鏢。
這個保鏢我很有印象,一直都是在凌天恩身邊三米范圍內(nèi),應(yīng)該是貼身保鏢,對凌天恩來說意義重大。
于是,我們這邊兒,也就是我、彭雨、凌天恩、墨墨、馬教練,還有和龍會的這名保鏢。
趙尋起身,迎接我們一幫人過去。
“呵呵,我還正愁,約了你們兩幫人,不知道怎么安排時間呢,沒想到你們竟然認(rèn)識,真是巧了。正好,咱們一群人一塊兒聊聊天,也熱鬧,呵呵。”趙尋超外面招招手,頓時進(jìn)來一群人,開始往里面搬椅子,讓我們一人一個坐下了。
凌天恩坐下之后,拱手笑道:“我女兒跟張閻關(guān)系不錯,所以我來到這里,跟趙堂主分別之后,就見了見張閻。正好趙堂主要跟張閻聊聊,而咱們昨晚吃夜宵的時候,也是說讓我手下的蔡李佛拳高手跟趙堂主的馬小七過過招,所以我們就一并來了。”
“哦,是嗎?想不到張閻跟凌會長還有這層關(guān)系。”趙尋看了看我和墨墨,笑了,“兩個小年輕,想當(dāng)年我跟老婆談戀愛的時候,也是跟張閻差不多大,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都十幾年過去了,時間真快。唉,還是年輕了好啊。”
凌天恩笑道:“趙堂主這不還年輕著呢嗎?不像我,已經(jīng)快要年過半百了,遺憾更多。好了,趙堂主,咱們兩個昨天聊得不少,今天我就來看看,你有什么想跟張閻說的,不用管我,回頭說完,咱們再讓手下的人切磋一番,如何?”
“好,那就先怠慢凌會長一段時間。一會兒切磋的時候,咱們再來交流。你看,地方我都選好了。”說著,趙尋指了指這里的擂臺。
凌天恩點頭笑道:“趙堂主有心了。”
他身后,那個保鏢應(yīng)該就是他口中的蔡李佛拳的嫡傳弟子,應(yīng)該是個高手。他死死盯著馬小七,而馬小七卻衣服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炊疾豢此谎郏屗鼮閻阑穑皇谴笕宋锒荚谶@里,他也不能發(fā)作而已。
這兩個人說是切磋,但是其實是代表了和龍會和野王集團(tuán)的顏面,火藥味兒自然很足。
趙尋對于馬小七和凌天恩手下這個蔡李佛拳的高手之間的切磋,似乎并不怎么上心,和凌天恩寒暄完了之后,目光放在我的身上,笑道:“張閻,咱們算是第一次見面吧?”
我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算是吧。之前在嘉賓席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過趙總,但是看不真切。”
趙尋呵呵一笑,說道:“你也不用這么拘謹(jǐn),現(xiàn)在比賽都打完了,我也不是什么比賽的主辦方了,咱們隨便聊聊就行。我跟夜塵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從他那里,了解你一點兒情況。你又打贏了白凌軒,是個人才,所以我特意過來找你聊聊。”
“趙總過獎了。”我說道。
趙尋看起來確實和善,問了我一些基本情況,我也一一都說了,包括自己什么時候開始練習(xí)拳擊,之前又是干什么的。
一一聊完之后,趙尋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張閻,你身上,有沒有什么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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