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砸東西,這就是白獨眼想要做的。既然龍家的人縮在天澤鄉不出來,通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就從該通寶下手!
白獨眼冷眼看著一切,也不著急,因為在江州,沒有他干不成的事兒。
就在白獨眼悠然地看著這一切的時候,老鷹從后面一輛車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個電話,到白獨眼的車前,躬身道:“白哥,公司那邊兒的電話!
“給我!卑转氀劢舆^了電話,聽了幾句,不由得眉頭皺了皺,然后舒展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馬上回去!
說完,把電話掛了,遞還給了老鷹。
“撤退!”白獨眼下令。
老鷹有些不解,問道:“為什么要撤退?咱們不是剛開始嗎?”
白獨眼說道:“一個小小的通寶,什么時候砸都可以。剛才公司打電話,說劉秘書來了,我得回去看看!
“劉秘書?!”老鷹臉色一變,點點頭,立馬過去招呼人離開。
劉秘書,對于江州的人可能比較生疏,但是對于白獨眼身邊的人來說,就如雷貫耳了。
這個劉秘書,正是白獨眼的靠山!
他是省廳一把手的秘書,和省廳一把手關系莫逆,權力很大。白獨眼趟出這條線來,當初是廢了不少功夫。不過,正是因為有這條線在,白獨眼才能在這江州縱橫,誰也不怵。
如今,劉秘書過來了,白獨眼自然不可能不重視。
而且,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劉秘書一直在海川市,今天突然造訪,肯定是有事的。
所以白獨眼當即讓老鷹帶著人離開,打道回府,迎接劉秘書。
在老鷹的招呼下,白獨眼的人飛快地上車離開,只留下了砸了一半的通寶。
崔仲一手里拿著一個扳手,從廠子里帶著僅有的幾個年輕力壯的工人出來,看到白獨眼的人走了,松了口氣,隨即破口大罵道:“草他嗎的,這一天天,沒有安省時候了?欤鐜讉跟我去看看,那些新設備有沒有被砸壞。你們幾個,直接打車去派出所報案!”
崔仲一混過社會,遠比一般老實木訥的工人會處理這種事情。所以,雖然他的工齡短,但是出現了這種情況之后,所有人也是下意識地聽從他的指揮。
大約將近一個小時之后,龍二爺才帶著我們趕到了這里。
我們一下車,并沒有見到白獨眼的人,但是場子的一切已經說明了,他們是來這里嚯嚯過的。
龍二爺看著上火,連忙招呼廠子里說得上話的人出來,一塊兒到廠子的辦公室里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至于他帶來的其他天澤鄉的人,則是幫著通寶的工人收拾這片爛攤子。
廠里出來的代表,自然是工齡最長的崔根生。馮廠長走了之后,他也是升了一級,被龍二爺提成了廠子的主管,除了天澤鄉的幾個管事人之外,就屬崔根生官職最大。
崔根生和崔仲一一塊兒,跟著我們到了辦公室,我和崔仲一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崔仲一就被龍二爺抓著問是怎么回事兒。
崔仲一和崔根生把情況說了一遍,然后把統計的損失情況都交代了。
因為白獨眼的人后來突然離開了,所以通寶的損失不算特別大,但是粗略算一算被砸壞的設備之類,想要重新置辦,怎么也得再砸進去二三十個左右。
這些都還算是小事,關鍵是白獨眼的人能來一次,就能再來兩次。嘴炮龍可以被藏在天澤鄉,白獨眼也無可奈何,但是通寶這么一個廠子,也不可能硬搬到天澤鄉去。
讓通寶在這里,白獨眼什么時候想來就什么時候來,一次扔進去二三十個,這誰受得了?
所以,損失是小事,問題解決不了,才是關鍵所在。
我聽得也是頭疼,問崔仲一道:“這事兒,你報警了嗎?”
崔仲一點頭,說道:“報警了,你們來之前,派出所的人就過來了一趟,做了一些調查就走了,不知道要怎么處理呢!
龍二爺擺擺手,說道:“這事兒報警沒用,奈何不了白獨眼什么。能兜的他兜得住,真要是兜不住了,隨便推出來兩個替罪羊事兒也就結案了,你們沒有半點辦法!
我一想也是,就連陳嘉這么想針對白獨眼的人都落得被停職的下場,更何況是這種派出所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派出所那邊兒的人也就過來走一個過場,不會再有下文了。
“那這事兒”劉浩然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劉國棟擺擺手,說道:“沒招。還是先把設備想辦法再購進一批吧。再從天澤鄉里招一些工,讓閑置在家里的大老爺們過來當保安,或許能讓白獨眼的人忌憚一些。咱們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我沉默不語。
今天這事兒,萬幸就是通寶的工人僅有幾個人被打傷,沒有鬧出特別大的亂子。
最終,龍二爺說,干脆自己也坐鎮這里好了,下次白獨眼再敢來,自己倒要跟白獨眼試試斤兩。
在御景山莊門口,停著一輛輝騰,雖然外表低調,但是其實內飾極好,很適合領導。
白獨眼帶著老鷹、禿鷲兩個人,在御景山莊的門口已經等候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并無什么怨言,看到輝騰開過來了,才舒心一笑,上前親自給車里的人開門。
車門一打開,一個一身西服,一絲不茍的中年從車上下來,看起來保養地極好,臉上連皺紋都很少。但是能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怎么可能會年輕?這個人在官場,混跡了已經二十多年了。
“劉秘書,您這突然到訪,真是讓我受寵若驚!”白獨眼笑著迎接劉秘書下了車,態度極其親切。
劉秘書面無表情,看了看御景山莊的正門,說道:“你這御景山莊的大門,跟我五年前來的時候相比,又不一樣了。似乎,更磅礴大氣了很多!
白獨眼說道:“前兩年翻修了一遍,按照蘇氏園林的大門整的,肯定順眼一些!
劉秘書感慨道:“看起來,這兩年你在江州發展地不錯!
白獨眼連忙說道:“都是劉秘書提攜”
“唉!”劉秘書打斷了白獨眼的話,說道:“我哪里有什么提攜?都是你自己發的家,我也只是介紹給你認識了一些朋友而已!
白獨眼會意,點頭說道:“呵呵,這兩年,我的運氣好而已。劉秘書,來吧,跟我進去參觀,不光是外面,就連里面,也有很大不同。而且,在里面有一處池塘,我投了不少魚苗進去,劉秘書不是喜愛釣魚嗎?我這里什么釣具都有,不如咱們簡單吃頓飯,然后去釣釣魚如何?”
劉秘書點頭,說道:“也好。正好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到時候再談,也正合適!
“好,劉秘書風塵仆仆,我現在去準備。來,劉秘書,您請!”說著,白獨眼接引劉秘書進入御景山莊,同時示意老鷹和禿鷲去準備后面的工作。
白獨眼安排的飯,自然不是“簡單吃一頓”這么簡單。但是,面對這些,劉秘書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興趣,似乎什么山珍海味他都已經吃過見過,并沒有什么稀奇。
而白獨眼擺出這個盛宴,也沒打算可以讓劉秘書吃的開心,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也就夠了。
畢竟想用食物讓劉秘書滿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白獨眼還別有心機地問劉秘書,要不要有人陪著吃飯,他御景山莊內,還確實有不少夠嫩的。
對此,劉秘書只是笑了笑,擺擺手說不用了,F在查的嚴,自己不想給人留下什么把柄。這種東西,對于他一個已經中年的男人來說,誘惑不是很大。
所以,白獨眼只能作罷,沒有安排別的項目。
吃完飯之后,白獨眼就陪著劉秘書到了御景山莊的池塘,給李秘書和自己準備了一套漁具,開始釣魚。
釣魚的時候,白獨眼自然是支開了所有人,只有自己一個人陪在劉秘書的身邊,連老鷹和禿鷲都不讓靠近。
因為他和劉秘書要說的話,那都是機密,劉秘書也不希望有第三個人聽到。
等到一切閑雜人等全都避開了之后,劉秘書坐在馬扎上,握著魚竿,這才淡淡地說道:“白老板,你最近在江州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里。雖然你侄子的死很讓人惋惜,但是你這么大的反應,未免有些過了吧?”
白獨眼,笑笑,沒有說話。如果是別人跟他說這些話,他直接就翻臉了,但是對于劉秘書,他還不行。
劉秘書自然了解白獨眼,知道他的沉默代表了什么,隨即有些不滿地說道:“白老板,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的事。你知道萬一你出事兒的話,我有多么危險嗎?咱們之間的那些來往,一旦露了,別說是咱們了,整個省廳的領導班子一半都得完蛋。你說說,你這么重要,卻還在這里作,他們會當看不見嗎?”
白獨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劉秘書,你來說的這些話,都是他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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