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胡兵笑罵了一聲,“跟我你說得著這個嗎?!”
“呵呵!”卓君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了錢來,把帳結了。胡兵也沒跟他假客氣,讓一個學徒把錢收走了。
卓君跟胡兵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到了外面張梅那邊兒。這個時候,張梅的攤子也沒什么人,張梅站鐵皮車旁邊,看到卓君來了,笑著說道:“卓君,吃完飯了?”
卓君笑了笑,說道:“吃完了,阿姨。也不是我說您,都不是外人,你怎么還不愿意跟我們一塊兒吃呢?”
張梅有意無意用頭發遮擋自己臉上已經結疤的煙花,笑道:“那東西油太大,我消化不良,吃了拉肚子。而且,你們年輕人在一塊兒吃東西,我過去干啥?你來之前,我就已經在那邊兒吃了一碗拉面,還不餓呢。”
“偶爾吃點好的吧。”卓君叮囑了一句,想了想之后,從錢包里摸出一張大紅魚來,放在了張梅錢袋子里,“阿姨,給我整十個煎餅果子,一會兒我去崔仲一那邊兒去,崔仲一和張俊豪還沒吃飯呢,我給他們整點兒夜宵。”
“你給錢干啥?!要吃我直接給你們做不就得了?!”張梅連忙想把錢給卓君。
卓君立馬樂呵呵地攔住了張梅,說道:“哪兒有吃飯不給錢的?阿姨,就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錢您就拿著吧,也不多。”
張梅想了想,說道:“那是個煎餅果子也沒這么多錢……”
“剩下的不用找了,下次我再要煎餅果子的時候,不給錢,總行了吧。”
無奈之下,張梅只好答應下來,給卓君做煎餅果子。
完事兒之后,卓君手里拎著十個煎餅果子,跟張梅告了個別,然后就上了自己的逸軒。上車之后,卓君一邊給車打火,一邊兒給張俊豪打電話。
“喂,俊豪?一會兒我過去接班,給你們帶宵夜了。”
“吼吼,君哥威武,給我們帶什么宵夜了?”張俊霞一聽宵夜,立馬就樂了。
卓君笑了笑,說道:“煎餅果子,一人三個,管飽!”
“草!”張俊豪罵了一句,“我以為是什么呢,就他媽煎餅果子啊?君哥出手,怎么也得是烤串啥的吧,再不濟,肯德基全家桶也行啊。煎餅果子,這也太糊弄了吧?”
卓君笑罵道:“就他媽知道吃肉,以后你都吃廢了,知道嗎?煎餅果子是閻他媽做的,咱們就當捧個場了,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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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豪一聽是張梅的攤子上買的煎餅果子,立馬就說道:“那你要這么說,一人六個煎餅果子我也得吃。來吧,君哥,我們棋牌室等著你呢。”
“行,”卓君用肩膀夾著手機,給車掛上了檔,“還有一件事兒,我得跟你和崔仲一說一說。明天晚上,咱們得出去一趟,干點事兒。”
“啥事兒啊?”張俊豪問了一句。
“等我回去了再說!”卓君回了一句之后,就把手機給掛了。
逸軒火速回了棋牌室——卓君又要準備干一場了。
……
等嘴炮龍到醫院的時候,任媽媽、劉浩然等人都在醫院守著呢。不單單是他們,王老四、關哥等人也有一部人趕了過來。現在的時間,也就九點多,醫院這邊聚了挺大一批人。
所有人不單單是關心金少爺,同時也是想商量出來一個對策,看看這事兒怎么辦。
金少爺還在治療,據說傷勢挺嚴重,肋骨斷了三根,手骨也有損傷,至于別的擦傷什么的,更不用說了。
對于譚鑫這么喪心病狂,骯臟不堪的手段,所有人都是呲之以鼻。但是現在,我、林霄、吳均熙都不在這里,也沒人能扛大旗,所以我們就有點群龍無首的意思。
這時候,嘴炮龍站了起來,說現在干脆就聽他的吧。眾人也沒外人,對于嘴炮龍還是挺了解的。這個人,雖然平時嘴炮很毒,看起來不靠譜,但是真正做事兒的話,還是很穩當的。
當初我起來,也算是嘴炮龍一把拉起來的,只是后來不管什么事兒,都是與我有關,所以漸漸的就把他身上的光環掩蓋了過去。實際上,嘴炮龍比我更有領導才能。
關哥和王老四對于現在聽嘴炮龍的沒什么意見,紛紛同意了。
嘴炮龍見所有人沒有異議,又說了自己報警的事兒。
“現在的事兒,不是咱們能處理的了,交給警察吧。估摸著,最遲明天早上,警察就得過來找咱們取證。到時候,咱們有什么說什么,開車撞人的是譚鑫,這一點他跑不了!至于其他人的事兒,咱們再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
眾人想了想,紛紛點頭。現在金少爺被譚鑫一下子撞掉半條命,這個仇,不是我們能靠自己的力量報的,就得交給警方處理。
然后,嘴炮龍讓人把這件事兒通知給劉立帆,讓劉立帆和周宸宇那邊兒交涉一下子,看看對方是什么意思。這一手玩這么臟,周宸宇不可能裝作不知道,肯定得有點自己的動作。
同時,嘴炮龍也是讓其他人嘗試著聯系我、吳均熙和林霄,看看我們那邊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不過,我們三個的手機全都清一色關機,沒人能聯系上。
因為此時的我們,正在五處被分開審訊呢。我在一個黑了吧唧的審訊室,手拷在屁股下面的鐵椅子上,前面一個刑警翻來覆去就那幾個問題,問我聚了這么一幫人是干嘛的,有人打電話舉報我們要聚眾斗毆,這事兒該怎么解釋。
我也是咬死了,自己沒有聚眾斗毆的意思,就是哥們多,出來聚一聚而已。雖然我們沒打起來,但是嘴上也不能松。單沖聚集了這么多人這一點上,拘我十天半個月的沒有一點兒問題。
這個刑警后來也是沒耐心了,手推了我腦袋一把,挺生氣地說道:“你這群孩子,怎么這么野呢?將近三百號個人聚一聚,哪兒能容得下你們?你愛交代不交代,要是不交代,你也走不了!現在交代了,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等你那兩個同伙把事兒都交代完了,你想交代都晚了!”
“哥,我們真就是聚一聚,你還想讓我們交代什么啊?你也不能讓我啥也沒干,就給你謅出來點什么啊?到時候你好交差了,我可怎么辦?咱們啥事兒不得講究一個認罪伏法,我沒罪,你咋讓我認,是不是?”我說道。
我壓根兒也不相信吳均熙和林霄會供出來點兒什么,對于他們,我還是挺放心的。只要我們三個咬死口風,他們申不出來個結果,還能怎么著我們?又不是刑事案件,指定就給我們放了。
這個刑警也是要跟我杠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江州市治安挺好,他們都閑得慌。陳嘉過來給他送了頓夜宵,他當著我的面吃完了,就繼續審我。
大約到了十一點多的時候,外面又來了一個有些年紀的老刑警,把男刑警叫到了門口,小聲說了什么,我沒聽太清,似乎是有什么“小劉打了個電話”、“是小劉的朋友,給他一個面子”之類的。
我猜想著,可能是小劉平時因為老劉的關系,跟一些刑警也認識,劉立帆知道我們的事兒之后,打了電話,托了關系,想要幫我們一把。
果然,男刑警面無表情地回來,開始收拾東西,一邊收拾一邊說道:“今天晚上你先在號子里蹲著吧,什么事兒,明天再說。”
我笑了笑,小聲問了一句:“哥,是不是我沒啥事兒了?”
這個刑警看了我一眼,挺嚴厲地說道:“別亂問,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好,好……”他給我把銬子解開了,我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被他推著,從審訊室出去,關進了一個號子里。
這個號子一個人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照顧著我呢。沒一會兒功夫,吳均熙和林霄他們兩個人也被人推著過來了。
整個牢房,就我們三個人。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呵呵笑了起來。
“怎么樣,沒招吧?!”林霄笑著問了我們一句。
我和吳均熙同時說道:“哪兒能!”
林霄找了個干凈的鋪坐了下來,盤著腿,說道:“草,我還以為在這里得挨頓揍呢,沒想到這么容易就給我放回來了。”
我呵呵一笑,說道:“呵呵,我聽著,好像是劉立帆給這邊兒打電話了,托關系撈了我們一把。要不然,咱們晚上也別想睡覺了。”
“劉立帆知道這事兒了?”吳均熙靠著墻,問道。
我說道:“嘴炮龍他們應該是告訴劉立帆了吧,畢竟這個定點兒,劉立帆也算是見證人,岳山、譚鑫這么玩,肯定是得罪他了。”
“呵呵,這兩個陰逼!”吳均熙呲了呲牙,“等咱們出去了,得好好霉霉他,我他媽天天杵他跟前,讓他叫爸爸!”
“你他媽的,太損了!”我和林霄大笑。
此時,我們也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只以為是岳山和譚鑫耍詐,想讓我們進號子呢。如果我知道我們的人被岳山、譚鑫和大偉給掏了,金少爺也在醫院里,撞斷了好幾根肋骨,那我指定是殺了這三個人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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