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給了應能腦袋一下子,但是這事兒肯定不是這么完的。
兩個小時后。
一輛白色寶馬“嘎吱”一聲停在了北城之夜門口,江城挺疲憊地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北城之夜門口零零星星的幾輛車,眉頭大皺。
他的場子在這個時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時間段,哪天不是車停一片,而今天,被彭雨一鬧騰,也沒幾個人敢在北城之夜繼續(xù)玩。
江城一下車,兩個內保就從北城之夜里面出來了,給江城把車停好。
“劉海文呢?!”江城夾著手包,挺上火地問了一聲。
一個內保連忙說道:“海文哥在醫(yī)院呢,他肋巴骨讓那人捅折了兩根……”
“草!”江城罵了一句,就往北城之夜里面走,“監(jiān)控都有沒有?給我調出來看看,到底哪路的神仙,來我場子鬧事兒!”
“有,都拍到了,您到監(jiān)控室看看吧……”兩個內保領著路,帶著江城就過去了。
半個小時后,江城在監(jiān)控室里叼著煙,愁得眉頭都能夾雞蛋了。
來鬧事兒的人是誰,江城絕對認識,要不然他都不能說自己是北城區(qū)混的。當他認出來來的人是彭雨之后,立馬就覺得事兒挺棘手。彭雨什么人物,他也知道,在北城區(qū),那絕對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存在。
你說他是混子吧,他偏偏身邊也沒啥人,更沒說跟著哪個靠山呢,就光條條一個人,干了一家理發(fā)店糊口,平時也沒說躥騰點兒什么掙錢的買賣。
你要說他是普通人吧,那人家名聲擺在那兒呢,社會上的混子,凡是有點臉面的,都認識彭雨。這名字一提出來,誰都得哆嗦,為啥?就因為彭雨干了太多讓人掉下巴的事兒了。
別說北城區(qū)了,就算是放眼整個江州市,這名號也是跟通行證一樣,到哪兒都管用。市里鏟得挺硬的大風歌黃老板就說過,沒有彭雨辦不來的事兒。前一段時間,有人欠了黃老板一筆幾百萬的死帳,黃老板就請彭雨出面要的,也不知道彭雨什么法子,反正三天就提著錢回來了,你不服不行。
有人就說,你要平事兒,帶十多口子人,再加幾個響兒,未必比帶彭雨過去管用。一聽彭雨的名,對伙人腿肚子都得轉筋!
但是,話雖這么說吧,那彭雨終究還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有人說他跟黃老板關系不賴,但是也沒有拿黃老板當過靠山。所以,江州市對于彭雨的評價,那是趨于兩個極端的。
一部分人,因為之前說過的那些原因,把彭雨都看成神了,覺得彭雨到哪兒都好使。還有一部分,挺不拿彭雨當回事兒的,覺得多牛逼的人不怕菜刀子彈啊?外面把彭雨吹得跟神一樣,整十幾個小伙子一人一把三棱軍刺,照樣能讓彭雨折進去!
所以,大多數(shù)人對于彭雨的態(tài)度,那就跟對待亡命徒是一樣的——不敢招惹。所有人都覺得,只要彭雨做事兒不過分,那根本沒必要跟這種人較勁兒,沒有這個必要。但是彭雨要真是拿著刀子給人家全家都突突了,那人家能不跟彭雨拼命嗎?不可能。
所以,真正聰明的人對彭雨怕是怕,不過并不是惹不起,單純的不想惹而已。
江城,無疑也是一個聰明人,要不然,北城之夜不可能干這么大。所以,對于彭雨,江城才覺得棘手。
彭雨今天這事兒,無疑是讓他,讓北城之夜折了面子,但是為了這個面子,自己值不值得跟彭雨拼一把呢?這是個問題。拼,江城也怕彭雨給自己一下子。不拼,自己家大業(yè)大,讓人家一個人干到眼前頭了,還不吭聲,有點太說不過去。回頭人家提起來這事兒,江城面子往哪兒擱?
上次黃扒皮的事兒,蔣萬發(fā)雖然不給面子,但是至少該做的都做了,算是給了江城一個臺階下。而這次,彭雨一點給臺階的意思都沒有,就是干你,干你也是白干,這誰能受得了!
江城在監(jiān)控室里坐了得有一個鐘頭,一直都半夜了,才把自己嘴里的煙頭,按滅在已經裝滿了的煙灰缸里,然后給劉海文打了個電話過去了。
電話響了兩聲,劉海文接了電話:“喂,江哥,你回來了?”
江城聲音低沉,說道:“昂,回來了。你怎么樣,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呢?”
“沒,我媳婦兒把我接家里去了。”劉海文回道,“對不起了,江哥,你把我留下,我場子沒給你看好,讓那人給進來鬧了一通……”
“沒事兒!”江城對于劉海文倒是也沒過多的指責,畢竟碰上彭雨,也夠劉海文折騰的,“你車開好就行,別的事兒,做不好也沒關系。更何況對伙人來頭挺大,我不在,還真沒人能跟他說話。”
“草!”劉海文啐了口痰,“那人誰啊,這么大來頭?我看他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也不像是什么兜里有子彈的人。兜里沒子彈,那還裝什么籃子!”
“他是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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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彭……彭雨?!”江城一句話,就讓劉海文有點兒歇菜的意思。就算劉海文沒見過彭雨,那也應該知道彭雨在北城區(qū)到底是啥段位的。之前彭雨說,除了江城,整個北城之夜沒有能跟他說上話的,那還真不是吹牛逼!
劉海文憋了個滿臉通紅,最后才開口說道:“那……江哥,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這事兒……就這么過去?!”
“那哪能!”江城睜著因為熬夜而逐漸紅腫的眼睛,咬牙說道,“要是這事兒就算了,那北城區(qū),我也沒法混下去了。以后人家再攢個場,喝點兒酒吹牛逼說彭雨一個人打到我北城之夜門口,我江城連個屁都不敢放,那我臉往哪兒擺?!”
劉海文一聽這話,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那江哥,明天我攏幾個社會二流子,找機會給他兩刀,咋樣?”
江城說道:“不行,一般二流子弄不了彭雨。而且,你跟他玩這一套,能玩的過他嗎?恐怕咱們沒動了他呢,自己就先讓他給弄了。你跟他玩,不得玩點兒他不擅長的?”
“那玩啥?”劉海文問了一句。
江城惡狠狠地說了一句:“關系!”
彭雨向來獨來獨往,這在北城區(qū)也是出名的。所以,江城自然以為,彭雨硬的是拳頭,而不是關系。反觀自己,在北城區(qū)混夜場的,上下關系都打點過,所以很多人都能說得上話,這一點,江城自認為彭雨是比不了的。
既然一個人我打不過你,那我就用關系壓力。你一個人再牛逼,現(xiàn)在也是法治社會,你能把我咋周?
劉海文一聽江城這么說,也是心領神會,低聲道:“不然的話,我找趙副隊長約個時間,您和趙副隊長談談?”
江城說道:“不用了,一會兒我給老趙打個電話就能辦事兒。別說走關系了,就沖咱們店里的監(jiān)控,走正規(guī)途徑都能告彭雨一下子!”
“行,江哥。”劉海文一聽這話,心里的氣消了不少。本來他讓彭雨一棍子捅斷了自己的肋骨,這股氣兒就上不來呢,現(xiàn)在一聽江城要用自己關系整彭雨一下子,劉海文自然樂意。
江城嘆了口氣,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回頭找財務那邊兒,拿兩萬塊錢,你這也算是工傷,我得表示。錢你拿著買點兒補品。別的不說,只要你跟著我干一天,我一天也不能差你的事兒!”
“多謝了,江哥!”劉海文心里萬分感動。
劉海文這個人,機靈,沉穩(wěn),雖說不是什么大將之風,但是江城用起來挺順手的。所以,江城對于劉海文也是不賴,就是想讓劉海文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
很快,時間久到了第二天早上。
彭雨給毛天天和羅小蝶準備了早飯,而兩個姑娘第二天一早終于藥效過去,全都醒了過來。
對于昨天發(fā)生了什么,兩個女孩基本上都不記得了。張琛買的迷藥確實是好用,要是昨晚真對倆姑娘干些什么,她們第二天一早還真是未必能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事兒。
甚至,就連毛天天,對于后面自己去廁所打電話的那段記憶也很模糊,還是在彭雨的提醒之下,想起來了大部分的事兒。
想到昨晚的誰讓,毛天天依舊是一陣后怕,說如果不是最后彭雨聽到了自己說在北城之夜,那可就麻煩了。
彭雨說,其實你們兩個不是我救的,送你們來的是張閻。我確實是去了北城之夜找人,但是撲了個空。
“張閻?!”毛天天一愣,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昨天給我打電話,結果卻打到了張琛他朋友手機上的事兒。按理來說,我應該不知道她的境遇才對。
彭雨把昨晚我的話轉述了一遍,毛天天這才明白過來。真沒想到,昨晚她自己對我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到最后,真正救了她的人還是我。
但是,嚴格來說,救了她們的人,應該是應能才對。如果不是因為應能最后時刻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原則,那兩個姑娘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我?guī)诉^去。
不過,應能卻被我們當成了最大的壞人,這一點,確實是挺操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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