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大剛瞪了彭雨一眼,彭雨就跟沒看見一樣,一點兒面子都不給。
陳嘉白了大綱一眼,撇撇嘴說道:“你看,人家都說簽字了,你還想干嘛?我不反對你用私刑,但那也是案情明顯,而且犯罪嫌疑人死不認罪的情況下。來,拘留協議給我,我讓他簽字,然后送號子里面去。”
說著,她朝坐在那里的刑警一伸手。那個刑警知道趙副隊長有意難為彭雨,現在刑還沒上夠呢,就直接拘留,那以后彭雨的事兒就不是他們能過問的了,還怎么給他上刑?
大剛一看陳嘉挺執拗的,挺煩地擺擺手,說道:“行了,你把拘留協議給嘉嘉。”
“那行……”那個刑警點點頭,把拘留協議給了陳嘉。陳嘉又要過來了鑰匙,給彭雨把銬子解開了,讓彭雨坐在鐵椅子上,好好把拘留協議給簽了。
彭雨看了看拘留協議上,呵呵一笑,說道:“挺重的啊,一個月呢。”
大剛沒好氣地說道:“那可不是,你給人家店砸了,還打傷這么多人,能給你往輕了整嗎?咋了,不愿意簽了是嗎?”
大剛現在,就巴不得彭雨不簽呢。
結果,彭雨也沒說別的,唰唰就把自己名字寫上去了:“簽,憑啥不簽?!好了,陳警官,我能回去歇著了嗎?蹲了半天了,腿麻!”
“行。”陳嘉看了看拘留協議,滿意地點了點頭,“行,那你跟我走吧,銬子就不給你上了,你老實點兒昂!”
“肯定老實!”彭雨有點哭笑不得。
陳嘉收拾了一下,拿著拘留協議就要走,臨走前還問了大剛一句:“大剛,這人給他關哪兒?”
大剛想也沒想地說道:“一號,趙副隊長交代過了!
“一個月的拘留,怎么能關一號呢?”陳嘉眉頭皺了皺,但是也沒多問,因為犯人被關哪兒,都是上面人簽的,他們無權過問。
所以,陳嘉拿著拘留協議就招呼彭雨老實點兒跟她過去,準備換衣服蹲號子。
陳嘉和彭雨走了之后,坐在那兒的刑警對大綱打趣道:“大剛,我咋覺得,嘉嘉對這個犯人有點溫柔過頭了呢,一點兒也沒有之前評‘鐵娘子’的硬氣了,你說說,他們不會有啥事兒吧?!”
大剛呲之以鼻,笑道:“他們能有啥事兒?一個開理發店的二流子,嘉嘉能看上嗎?”
這刑警點點頭,笑著說:“也是。那你怎么樣了,我可聽說之前你想請嘉嘉吃飯,人家都沒答應呢!
一提這事兒,大剛就挺心煩的,擺擺手,說道:“這事兒啊,以后慢慢來!”
……
很快,彭雨就換了一身衣服,讓陳嘉帶著,往號子那邊兒過去了。路上,陳嘉走在前面,突然回頭問了一句:“我說,之前在嘿妞慢搖的那個人,是你吧?”
彭雨也沒否認,點頭說道:“是我!
“那你當時為什么在那里,你跟那個案子有什么關系?”陳嘉扯了沒兩句呢,就又扯到了案子上。因為這案子之前辦的時候,就有很多疑點,而陳嘉這個工作狂雖然被老劉明令禁止繼續查下去,但是她還是很好奇當晚事情的真像。
彭雨對于這個小女警,覺得挺稀罕,笑了笑,說道:“張閻是我……妹妹的朋友,他被抓了,我過去救他,結果發現你們的人也到了,為了避免誤會,我就先走了,就這么簡單!
彭雨想說我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現在我們還沒到那一步,所以一向嚴謹的他就這么說了。
“呵,你沒撒謊吧?!”陳嘉回頭看了看彭雨,彭雨聳聳肩,什么也沒說。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想到那晚的事兒,陳嘉臉又有點紅了,雖然知道彭雨當時是為了制服她,所以動作有點不守規矩,但是那天的事兒還是讓她對彭雨感覺有點異樣。說不上討厭,又偏偏想罵他,只是無奈找不到理由。
終于,兩個人到了一號牢房,陳嘉把拘留協議給管教簽了個字,就讓管教把彭雨給帶走了。
臨走前,陳嘉想了想,問道:“你還用給家里打個電話什么的不?我可以給你爭取三分鐘時間!
彭雨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不用,我想打,隨時都行。”
說完,就讓管教推著走了。
陳嘉看著彭雨離開的背影挺來氣,跺跺腳,說道:“男人都這么愛吹牛逼嗎?我給他爭取個機會,他還不要,真是!”
說完,陳嘉一甩干練的馬尾辮,踩著平底小皮鞋,也離開了這里。
彭雨被管教帶走后,就直接送進了一號牢房。
關進牢房后,管教依舊使用膠皮棍敲了敲鐵柵欄,把里面睡午覺的犯人全都叫起來了:“這個人,你們也照顧一下。”
犯人們一個個睜著還沒睡醒,全是血絲的眼睛應了一聲,然后看向了彭雨。他們各個都有起床氣,但是沒法對管教發,那還能找誰發呢?只能找彭雨了。
彭雨一進這個號子,立馬就覺得挺有意思的。因為所有的犯人都在睡覺,就一個半大小子,看著還沒成年呢,在便池上蹲著,也沒大號,褲子都沒脫,蹲了不知道多久,腿肚子都打哆嗦了。
看這小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就知道在這里指定是沒少挨收拾,這會兒,肯定也是讓人逼著干這個的。他精神都有點恍惚,看起來,應該過了一段苦日子。
只是彭雨也不知道,這青年為什么這么不招人待見,別人都睡午覺,就他自己得在這兒撅著。
畢竟,彭雨不知道這個人是譚鑫,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兒,誰又想難為他。如果彭雨都知道的話,那也就不會對現在撅著的譚鑫有什么興趣了。
這會兒功夫,所有犯人都坐起來了,各個看著彭雨咬牙切齒的。一個號子,十來號膀大腰圓的犯人一塊兒瞪你,這個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但是這玩意兒對于彭雨來說,太小兒科了。別說十來個人了,就算是幾十號人拿著鎬把子、片刀過來砍他,他都能挺輕松淡然的。
所以,彭雨也沒搭理這些人,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躺著歇會兒,心里盤算著自己出去,怎么找報警的江城談談。
這時候,頭鋪的公牛就咬牙切齒地站起來了,瞪著兩個兔子一樣的眼珠子,挺來氣地說道:“媽的,啥時候來不成,非要在我做夢和冰冰XX的時候過來。唉,哥們,我問你個事兒!
說著,公牛就過去了,幾十斤豬肘子一樣的手臂就搭在了彭雨的肩膀上。
“你看看,監獄的墻是啥顏色的?”
一聽這話,旁邊的譚鑫一個哆嗦,差點兒就從便池上掉下去。
彭雨笑了笑,看著公牛,反問了一句:“你知道星星是什么顏色嗎?”
公牛愣了。
……
接到應能跟我在高二樓干起來,然后張琛也進去攙和一把的周宸宇,挺心煩地把張琛叫自己班里了。張琛一來,周宸宇就坐自己位子上,招呼張琛也坐過去,然后說道:“張琛,你說我是不是跟張閻命里犯沖?”
張琛笑了笑,說道:“宸宇哥這話啥意思呢?”
周宸宇說:“不然怎么我一直都跟張閻整不對付的事兒?我老表譚鑫跟張閻撕了個把月,好不容易這事兒算是過去了,你怎么又跟張閻玩起來了?我讓你去找應能辦事兒,你辦的咋樣了?”
“唉,宸宇哥,”張琛懊惱地搖搖頭,說道,“這事兒,本來挺好的,我給應能把他喜歡的那個姑娘,叫毛天天的那個,都給整賓館去了,應能連澡都洗了,結果也不知道怎么,張閻那小子帶一幫人過去,給應能來了個仙人跳,給應能干的夠嗆。你說說,這不是坑人嗎?!”
“然后,今天早上應能找毛天天去了,張閻又給人干了一頓,我這能看著應能挨揍嗎?所以,才有了今天早上的事兒!”
張琛幾句話,把事兒撇了個一干二凈,反倒是把我說成了一個坑害了應能的人。
周宸宇倒也不是什么庸人,我琢磨了一下子,也知道我跟毛天天關系好,張琛幾天功夫給毛天天和應能整賓館去了,這事兒是不是有點蹊蹺?所以,周宸宇也是問了一句:“毛天天是自愿去的嗎?”
“那……那肯定是自愿的啊……”張琛含含糊糊地說道,“宸宇哥,我告訴你,想搞定應能,就得搞定毛天天,但是想搞定毛天天,那就不能讓張閻占著不撒手。我也真是奇了怪了,張閻又不是人家對象,咋就管這么多,真是損籃子!”
周宸宇也沒多想,其實混子他見得多了,那種見著女生漂亮,自己也追不上,就不讓別的男人往女生身邊靠的,大有人在。
混子也講究一個混法,這種混子,無疑就是比較下作的了。所以,張琛雖然扯了點兒謊,但是一切還都解釋得通。周宸宇也不知道我什么人,跟我沒什么接觸,自然也不了解我。
那么,現在的問題就擺在了周宸宇的面前,正如張琛所說的一樣,想搞定應能,就得搞定毛天天,想搞定毛天天,就是收拾了我。張琛幾句話,就把問題的關鍵扯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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