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然挺虎比地說:“揍你能咋地?”
這事兒,確實是不大,但是挺讓人煩心的。要是嘴炮龍、任媽媽用了劉浩然的熱水,劉浩然二話不說,立馬下去打去,關鍵是這三個人算什么?
而且,他們用了也就算了,在這兒還挺心安理得地說,你們再下去打吧,這誰能受得了?
所以,事兒雖然是小事兒,劉浩然這暴脾氣確實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個被劉浩然拎起來的人還沒說話呢,另外兩個跟他統一戰線的人紛紛從床上跳了起來,咋咋呼呼就朝劉浩然擠了過來。本來兩撥人就互相看不對眼,現在這一個月以來的怨氣,終于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
“草,要動手是不?!”那兩個人把劉浩然圍了起來,眼瞅著就要動手。
任媽媽一看又要干仗,眼珠子都急得通紅,著急忙慌喊道:“唉!劉二愣子!你說話別這么沖,干啥跟要跟人干仗似的,不就是兩壺水嗎……”
劉浩然瞪了任媽媽一眼,罵道:“滾一邊兒去,完犢子玩意兒,今天打起來不指望你,你一邊兒瞇著就行。”
說著,劉浩然眼睛就開始四下掃著,看看有沒有什么趁手的東西。
嘴炮龍倒是穩重一點兒,招呼了劉浩然一聲:“等會兒的,能好好說話先好好說話。哥幾個,水的事兒,都他媽小事兒,好歹一個屋檐下住著的,我可以不說啥。”
一聽這話,那三個人氣順了一些,白了劉浩然一眼,說道:“看看人家,這才叫會說話的!”
“草……”劉浩然罵了一聲。
嘴炮龍看了看那些人,又說道:“這樣的吧,你們給我把水打回來,咱這事兒就算完了,咋樣?”嘴炮龍這事兒,其實辦的已經挺好了,不卑不亢,既不說因為一壺水的事兒跟人干起來,顯得小氣,又不會說,自己碰上事兒直接瞇著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對伙人似乎根本不領情。
“草,自己打去,我們該睡覺了。”三個人轉頭就要回自己床上去,話也說得挺理直氣壯的。
嘴炮龍聽完,呵呵一笑,走了兩步,把這三個人的水壺一腳一個,全給踢了。
“給臉不要是吧?真當我們跟你挺熟的,啥磕都嘮?”
水壺“哐!哐!哐!”三聲響,被干了個稀碎,里面僅剩了一丁點兒的熱水冒著熱氣,嘩嘩流了出來,在地上蔓延開來。
“嗯?!”那三個人一回頭,就看見嘴炮龍把他們壺給踢了,全都是一愣,隨即就怒了,剛要說話,劉浩然已經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手電筒,朝著一個人腦袋掄了過去。
“哐!”這一手電筒就砸倒了一個人,另外兩個見動手了,大罵了兩聲,朝著劉浩然就撲過去了。
同時,嘴炮龍也沒閑著,沖過去跟劉浩然一塊兒,跟那兩個人撕扯了起來,拳頭哐哐朝對方臉上招呼,全都是虎比一樣的打法。
“你們……你們怎么又打起來了?!”任媽媽見狀也急了,在原地蹦達了兩下,最終還是一閉眼,“嗷嗷”叫地沖過去,給對伙人來了一套少女萌萌拳。
“草泥馬的任媽媽,你看清楚了再撓,全他媽撓我臉了!”劉浩然快崩潰了,抽空給了任媽媽屁股一腳。
一個宿舍,六個人,酣戰在一起,劉浩然和嘴炮龍以二敵四,倒也沒落下風,一時間熱鬧極了。
其實這場仗,看起來干的有點大題小作了,但是其實并不是。
事兒確實是小事兒,但是里面的道道挺多。一壺水只是表面,更重要的是,怎么讓對方擺正對自己的態度方面。
如果對方規規矩矩說一聲,龍哥,劉哥,水借我們用點兒唄,那嘴炮龍和劉浩然能摳搜地說不給嗎?就算兩撥人冷戰挺久的,以前還干過仗,只要你客客氣氣的,啥事兒都好說。
但是你上來就給人水用完了,完事兒還要讓人家自己打去,這他媽叫個什么意思?欺負人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本質就是一樣的,那就是他瞧不起你,覺得你就這么回事兒,我想對你咋著就咋著。
為什么任媽媽之前那么受欺負?就是因為他在類似的事情上,選擇了忍耐和順從。別人一看你是羊羔,能不從你身上薅羊毛嗎?一天薅一把,看起來不多,但是你遲早會變成葛優。
所以,這個事兒,絕對不能開頭,一開頭,后面就沒個完。
劉浩然做事兒,很直接,你想往我頭上踩,我就草泥馬,干就完了。而嘴炮龍稍稍理智一點兒,他也不想因為小事兒干仗,所以才說,你們去把水打回來,這事兒就算了。
如果對方打回來了,那好,這事兒真就能過去了,因為你用我一壺水,就得還我一壺,咱們還是一個平等的關系。但是對方直接來一句“自己打去”,那這啥意思?就是不把你的面子放在眼里!就像想要壓著你,沒說把你擺在一個跟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那都這樣了,誰還跟你客氣,就得用劉浩然的方式解決問題——干就完了!
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讓一步,他就敢進三步,你要是在他伸腳的時候給他腳撅折了,他立馬就老實瞇著了。這種人,就是賤,對付他們,除了干仗,讓他知道知道你再牛逼挨揍也疼,他才能老實。
不過,動手的時候,嘴炮龍心中也有一些疑慮。那就是,為什么這三個人今天身上這么刺撓,平時都不敢招惹自己,現在卻儼然一副“快來干老子”的風騷勁兒。
不過,對方這都欺負到眼前頭來了,嘴炮龍能慣著他們嗎?于是,這里叮當四五地就干起來了。
六個人干仗,動靜挺大的,他們打起來之后沒一分鐘,宿舍的門就被踹開了,七八個身上出來短褲,其他啥都沒有的小年輕就沖了進來,嚷嚷著:“咋回事兒啊,怎么干起來了!?”
看起來,似乎挺正常,但是仔細一琢磨,其實這也不正常。因為這七八個人,嘴炮龍一個也不認識,似乎壓根兒也不是附近宿舍的人,不知道怎么就過來了。
“哥!”跟嘴炮龍他們干仗的一個人讓劉浩然騎在地上挨揍呢,看到這伙人過來,連忙抻著脖子喊了一聲,“他們揍我,快來幫忙!”
“好嘞!”那七八個人也沒二話,直接就上來了,給劉浩然一腳踹在了地上,然后三個人圍著劉浩然踹。
嘴炮龍和任媽媽同樣沒落著好,他們本來還占據著絕對的上風,但是這伙人一來,形勢立馬就反轉了過來,他們沒幾秒鐘呢,就被干倒了。
劉浩然尤為生猛,被放倒之后掀翻了一個人,又站了起來。不過這都白扯,他掄倒了一個人之后,再次被人勒著脖子周翻在地,好幾個人朝著他腦袋踹,劉浩然根本起不來,只能手抱頭,一邊罵街一邊挨揍。
三個人全都被摜倒在地,地上全是剛才打碎水壺,蔓延開的水漬,一群人腳底板也全都是泥,往人身上一踹一個腳印。劉浩然和嘴炮龍、任媽媽這一會兒功夫,就讓人揍得挺埋汰。
大約三四分鐘吧,這伙人停了手,而嘴炮龍三個人全躺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嘴炮龍宿舍的那三個人看著被干倒的劉浩然他們,呵呵一笑,朝他們身上啐了口痰,罵道:“呵呵,這一段時間竄得快,覺得自己牛逼了是唄?跟我們擺臉子,我們照樣揍你。以后,你們全都瞇著吧!”
那七八個穿短褲的人哈哈一笑,然后其中一個人摟著說話那人的肩膀,說道:“理這三個沙雕干毛?走,出去抽根煙去!”
“行,多謝了昂,哥。”
“都他媽小事兒,再打起來就招呼我們,我們指定過來!”
說著,一群人有說有笑地就出去了,就剩下了嘴炮龍他們。
嘴炮龍和劉浩然、任媽媽好半天才從地上坐了起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動一下都疼得直皺眉頭。
“我草他嗎的!”劉浩然抹了把嘩嘩直流的鼻血,“這三個人真他媽成精了,啥時候有這馬力了?剛剛那幾個人是哪兒來的,我咋沒見過?!”
嘴炮龍也是皺眉,說道:“是啊,別說旁邊宿舍了,這一層樓的人我都眼熟,就他媽沒見過剛剛那幾個人。他們是誰,幾班啊?!”
任媽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
嘴炮龍更蒙比了:“不是附近宿舍的,那他們怎么過來幫剛剛那三個煞筆干仗?草,這里面有問題啊!”
劉浩然一甩頭,罵道:“管他有啥問題,草,任媽媽,手機給我,搖人!今天晚上那三個人敢回來,咱們就弄死他們!”
嘴炮龍皺眉說道:“草,劉二愣子,你消停著點兒,你能搖人,人家不能搖嗎?現在的關鍵就是,他們那幾個人是從哪兒搖的。你要是不知道這個,你搖人過來,那就人讓人家過來挨揍的。”
劉浩然說:“怎么會,三個狗籃子能有多大馬力,咱們搖人,肯定能平!”
嘴炮龍擺擺手,說道:“你先別磨嘰。這里面有事兒,你懂嗎?!讓我琢磨琢磨,你先忍忍。”
“我忍不了!”
“去廁所擼一管子,消消火,繼續忍。”
“你麻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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